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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像胜利那种，准备提前打打预防针。
　　　　但是如果是以“最近怎么样”或者是直接问“近期有什么收获”之类的做开头的话……不好意思，你可能就摊上事儿了。
　　　　所以，安雨晴知道，自己已经摊上事儿了。
　　　　不过老杨倒是也没必要问安雨晴什么。毕竟安雨晴属于非常勤奋的人，不用别人说，自己就去做了。
　　　　不过……
　　　　有的时候反而过了不好。
　　　　就像这次安雨晴拼命的练舞事件一样。
　　　　老杨必须要给每个人打好预防针。像是这种突发事件会突然发生，一定是有原因的。
　　　　“雨晴最近的压力是不是很大呀？”老杨继续循循善诱。
　　　　安雨晴摇摇头，“最近的困力……倒是挺大的……”
　　　　困力？纳尼啊？
　　　　安雨晴说完，又默默的解释了一遍。
　　　　“就是……我最近挺困的。”
　　　　老杨默。
　　　　说中国人伶牙俐齿的……
　　　　果然是很聪明。
　　　　歪鸡能说得过老杨的又有几个。别说是说得过，就是敢说的才有几个。
　　　　安雨晴眨眨眼，“社长，其实您有事儿直接说就行，我比较直接。”
　　　　老杨及其淡定的点了点头。
　　　　安雨晴的心稳稳地放下。天，还以为说这话杨先硕会打她……
　　　　“雨晴听说你最近练舞……很认真啊。”
　　　　安雨晴汗。这种信息老杨也这么关注吗？
　　　　点点头之后，安雨晴说道：“社长，我想早点出道。”
　　　　老杨听了之后挑挑眉：“这次想通了？”
　　　　安雨晴点点头。
　　　　“那个……我想跟您说……”
　　　　还没说完，社长室的大门被打开。
　　　　安雨晴扭头。
　　　　除了曾经见过的社长秘书姐姐，还有更熟悉的一个人。
　　　　权鸡涌。
　　　　安雨晴心里动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
　　　　杨先硕看见安雨晴眼里的不解，于是说道：“是我见他来的。”
　　　　安雨晴点点头。
　　　　权鸡涌进来就直接坐到了安雨晴的旁边，弄的安雨晴十分的不自在。
　　　　“这次叫你来主要是让你们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工作。”老杨看两个人有些拘谨。
　　　　“关于负责之类的问题，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权鸡涌说道。
　　　　老杨的眼中飘过很多的情绪……然后恢复到平静。
　　　　嗯……这些情绪怎么说呢？总的就可以归类为一种，那就是：
　　　　为什么她会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早就告诉了她！
　　　　权鸡涌没有看见老杨的表情。
　　　　不过安雨晴倒是看见了。
　　　　微微眯着眼。
　　　　社长啊……他要是不告诉我，你还想啥时候告诉我！！！！
　　　　过分！
　　　　安雨晴在一边跟着说道：“对，我已经知道了。”
　　　　老杨干笑了两声。
　　　　“早就把你交给志龙的原因是因为志龙有经验，就算是当初的2ne1，志龙也给制作过。他是个很好的老师……”
　　　　安雨晴点点头。
　　　　的确，权鸡涌给你当老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权鸡涌个方面的经验都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
　　　　可是，社长。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没告诉，我多想了多少事情。
　　　　安雨晴默默的看着权鸡涌。
　　　　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杨先硕解释过了之后，就没有在谈论这个话题。
　　　　两个男人在谈论着安雨晴最近的表现什么的，不过当事人明显没在状态，显得蔫蔫的。
　　　　在两个人说的差不多的时候，老杨自然而然地说道：“雨晴啊，最近应该还有几个广告会让你去拍摄……”
　　　　等老杨这句话说完，安雨晴说道：
　　　　“社长，我想出国去深造两年。”
　　　　安雨晴垂着眼，看不见眼里是什么样子的情绪。
　　　　“并不是说歪鸡不好或者是志龙前辈不好，我只是想去静静心。”
　　　　“感觉我还有很多基础的还没学习到，我想出去学学。”
　　　　安雨晴说的认真，就算是权鸡涌，也没分辨出，她话里的感情是什么。
　　　　老杨一时语塞，没有说话。
　　　　还没人敢这么说话。
　　　　安雨晴也算是破了纪录了。
　　　　练习生怎么可能被允许瞎跑，别说出国，出公司也费劲。
　　　　安雨晴说这话也是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她在这个公司快一年了，老杨也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当初选中安雨晴，也是因为她有这种韧劲儿。
　　　　安雨晴在公司这些天，所作所为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敢说天分最好，但是却是最认真的。
　　　　她进歪鸡，或许还有一些幸福的成分在里边。可是她练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一点侥幸都没有的。
　　　　每天练舞唱歌什么的，说起来好说。但是做起来，没有几分毅力，是做不下来的。
　　　　更何况做好。
　　　　老杨考虑老人一会儿说道：“能告诉我出去的原因吗？”
　　　　安雨晴避重就轻：“静静心，清理清理自己的情绪，然后……投入工作。”
　　　　“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去旅个游什么的。在我心里已经这么疲惫的同时，不想让身体也变的疲惫……”
　　　　安雨晴如是说道。
　　　　确实，旅行可能确实在放松心情。不过，在物质不放松的情况下，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放松。
　　　　可工作不一样，工作可是会让你进账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安雨晴是一个非常财迷的姑娘。
　　　　权鸡涌沉默了一会。
　　　　他何尝不知道安雨晴是因为自己才会这么做，只不过这层窗户纸要是被捅开，不光是毁了安雨晴，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私心里，他不想让安雨晴离开。
　　　　虽然这种私信，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你已经是公司的一员了，你可以出去深造，或者是像你说的，出去静静心。公司不会让你自费。”
　　　　老杨又恢复了那个非常镇定的样子。
　　　　“可我必须要知道，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或者说，在你深造回来之后，你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益。”
　　　　“毕竟我们需要盈利……”
　　　　老杨提出的问题是比较现实的，恰恰现实就是在面临着这个问题。
　　　　直白来说就是，我可以给你出钱，前提是你要挣足够的钱给我。
　　　　安雨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能保证我赚足够的钱回来，社长会支持我去吗？”
　　　　老杨摊了摊手：“如果你可以保证，那么我会支持。”
　　　　安雨晴无所谓的笑笑：“既然您都同意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老杨愣了一下：“你考虑好久了吧你！”
　　　　安雨晴点点头。
　　　　正当两人说的还算融洽的时候……

☆、第38章　无话

权鸡涌在一边说道。
　　　　“不行。”
　　　　权鸡涌的声音让两个正在商量的人停了下来。
　　　　“志龙有什么好的想法吗？”老杨眼里有点惊讶。
　　　　安雨晴要出国，权鸡涌激动什么？
　　　　“雨晴xi现在的基础部分还没有打好，我觉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老杨点点头，这个问题确实存在。
　　　　安雨晴咬咬牙。这个问题确实她也想到了，的确是个阻碍。
　　　　如果说，安雨晴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只是想要出国去锻炼锻炼，老杨一定会很支持。只不过，现在安雨晴的基本功还是不够扎实，出去锻炼很可能有反方面的效果。
　　　　这是事实，所以就算是安雨晴，也不能反驳。
　　　　杨先硕表示他现在已经不操心了，就算他让安雨晴去，前面还有权鸡涌在挡着。
　　　　志龙果然是他这么多年培养出来最贴心的孩子了……吼吼吼……
　　　　咳咳，扯远了……
　　　　“志龙说的也是对的，雨晴啊，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自己怎么想？”
　　　　安雨晴点了点头：“前辈说的对，在前辈们的眼中，可能我的基础还没有打好。”
　　　　“但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安雨晴说的有些心虚。
　　　　要是别人，说也是不敢说的……
　　　　现在自己敢说出来，无非是仗着杨先硕对自己还有一些……嗯，纵容。
　　　　而且听说，老杨对女生比对男生要好，他比较心疼女生。
　　　　所以就……
　　　　安雨晴说完之后，偷偷地瞄了一下权鸡涌的表情。
　　　　她觉得现在权鸡涌一定恨死她了。
　　　　在这件事情里，权鸡涌不可能因为私心不想让她走而说出这句话。说出这句话也肯定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
　　　　转念一想。她是权鸡涌负责的，权鸡涌要保证安雨晴成功出道并且能给歪鸡带来一定的收益。
　　　　她现在的动作无非是在玩火*。
　　　　就像是老师布置了一份作业，要求班长去收，同学们去写。
　　　　如果同学没有完成，挨罚的除了同学，还有班长。
　　　　这三个角色里，安雨晴那个同学，杨先硕是老师。
　　　　而权鸡涌，就是班长。
　　　　很显然的啊，如果安雨晴不能好好的完成她的工作，不光她自己要受到惩罚，还会殃及到权鸡涌这条池鱼。
　　　　安雨晴给权鸡涌一个非常sorry的表情，然后挑挑眉，小声的说，对不起啦。
　　　　权鸡涌看见了这个表情。
　　　　皱了皱眉。
　　　　愣了两秒。
　　　　然后跟杨先硕说道：
　　　　“社长，我们需要沟通，请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
　　　　社长摊摊手，“ok，沟通完记得来找我说一下结果。”
　　　　说完之后直接出去了……
　　　　出去了？！！！！
　　　　安雨晴目送着老杨先生的离开，优雅的背影仿佛在说着：
　　　　小样儿，让你得罪老师！
　　　　这简直就是给了权鸡涌一个单独收拾她的机会……
　　　　安雨晴沉默了。
　　　　虽然说她知道权鸡涌就算是生气也不可能直接过来打她，但是她了解，每次权鸡涌一生气，就不爱搭理人。
　　　　常常就是几天几天的。
　　　　别闹了……这简直比打她还难受啊！
　　　　不过，安雨晴还是准备跟他好好地说说。
　　　　总是天天在公司看着他心不在焉也不是个事儿。
　　　　“前辈……尽管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的个人问题，给你，给公司带来的好处也许会没有那么多，但是以后的我也许会成为一代巨星呢？”
　　　　安雨晴说到这笑了笑。
　　　　别闹了……一代巨星……虽说这种愿望每个人都会有，不过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哒！
　　　　“我知道，因为公司的原因，你不得不负责我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你……”
　　　　安雨晴还没说完，权鸡涌说了一句话。
　　　　声音不大不小。
　　　　但这句话却是让安雨晴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不光是因为工作，私心里，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
　　　　工作日的下午。
　　　　安雨晴在健身房一边健身一边背着日语。
　　　　她正带着耳机，所以身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直到她的耳机被人给扯了。
　　　　“axi！谁？！”
　　　　安雨晴气急败坏的看着她旁边的这只生物。
　　　　初步鉴定，是gl姐姐。
　　　　“前辈你要吓死我了！”安雨晴忍不住嘟噜道。
　　　　gl开心的笑笑，“谁让你带着耳机这么入迷？”
　　　　安雨晴反驳：“学语言当然是要带着耳机学啊！难道不然要大声的嚷嚷‘我在学日语’吗？”
　　　　gl摊摊手。
　　　　“今天你怎么没去累死累活的练舞？”
　　　　这根本就不像是安雨晴的风格。
　　　　最近gl没有回公司，她一回来就听说了安雨晴的疯狂行为。
　　　　疯狂的练舞也就算了，她还跟老杨说什么？说她要出国？
　　　　果然是疯了……
　　　　就算是当年的2ne1，也没这么疯过啊。
　　　　她还听说，要不是权鸡涌在中间拦着，老杨几乎就让出去了……
　　　　老杨看来最近也是不太正常。
　　　　谁知道在她不在公司的这些天里，公司都发生了什么……
　　　　“舞蹈老师病了，不在公司。”
　　　　“赵晟民？”gl说道，“这货不像是会生病的啊，这么有活力。”
　　　　安雨晴无奈的道，“是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可是就是生病了。”
　　　　gl怀疑的说：“鸡涌xi今天在吗？”
　　　　安雨晴点点头。
　　　　gl看安雨晴点了头，放心的说道：“在就好在就好，前些天我还听到他说要去找鸡涌去玩……”
　　　　跟gl说了说最近发生的事情，gl感叹道：
　　　　“你还真是能行啊。晕倒这种大事儿在歪鸡一年也发生不了几次……”
　　　　安雨晴默。
　　　　就不能不嘲笑我吗？！
　　　　因为已经很熟了，安雨晴跟gl也算是无话不谈。
　　　　也听得出来gl话里话外对安雨晴和权鸡涌之间那点小事儿的疑问口气。
　　　　只不过安雨晴还不是很愿意说出来。
　　　　虽然知道gl也不是什么知道了之后就去满公司里张扬的那种人。
　　　　那天的权鸡涌说完之后，安雨晴有那么一瞬间，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了。
　　　　甚至想到了一句矫情的话：
　　　　只要你愿意朝我走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就可以了。
　　　　可是当她清醒一些，再看了看权鸡涌的表情。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一种……
　　　　策略。
　　　　他确实不希望她走，不过……
　　　　却不是因为他自己。
　　　　安雨晴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防线，并且忍住想要问他那句话真实含义的心情，努力的劝服他。
　　　　“前辈，你不用这样说的……”
　　　　“就算是我去了国外，我也会好好练习的啊。”
　　　　说完之后觉得说的语气有些僵硬，于是又打哈哈的说道：
　　　　“你知道的啊，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虽然说这话有点臭不要脸……不过安雨晴觉得，这已经是她现在能说出的最轻松的话了。
　　　　她心里压力很大好不好。
　　　　只要权鸡涌再说一句，她很可能就留下不走了。
　　　　这么多天做的决心，也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崩溃。
　　　　权鸡涌没说话。
　　　　“所以啊前辈，也得让我去外边看看吧。”
　　　　安雨晴故作轻松的说道。
　　　　权鸡涌还是没说话。
　　　　安雨晴觉得他可能就不说什么了。索性……
　　　　“前辈不说话就是默认认可了啊？那我就去找社长说一下就这事情了。”
　　　　安雨晴作势要往外走。
　　　　直到走到社长室的门口。
　　　　直到出了社长室的门，权鸡涌也没过来拦她。
　　　　安雨晴一面放下了心，一面想到……
　　　　看来自己真不是做言情小说女主的命，这一点都不按照剧情的套路走。
　　　　按说这会儿不应该是权鸡涌着急的追出来然后自己再矫情的答应人家说自己不走了云云……现在这种情况……
　　　　看来自己不仅不是女主，可能连个女配也混不到了……
　　　　安雨晴落寞的想。
　　　　行了，这次就不用纠结到底走不走了。
　　　　哎……
　　　　郁闷之下安雨晴去了录音室，谁知道权鸡涌早就在录音室等着她了。
　　　　他这么快？！！！飞着下来的？
　　　　反应了一下。安雨晴突然想起来，哦对，刚刚自己去找老杨，所以党务了一些时间。
　　　　不过，她不仅没有说成功，就是老杨，她也没见到。
　　　　呵呵呵呵……
　　　　安雨晴故作镇定的坐在沙发上，拿出了自己的那些东西，准备作曲。
　　　　权鸡涌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安雨晴郁闷的想道，不会两个人以后都这样了吧？
　　　　那天天在一个公司，多尴尬啊……
　　　　安雨晴托着腮在那里愣神。
　　　　权鸡涌那边在想什么呢……
　　　　好吧。什么都没发现。
　　　　这哥在这边帅气的坐着，也是什么都没有做。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在录音室里边坐着，尽管谁都没有工作，但是互相都没有说话。
　　　　形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
　　　　直到teddy进来。
　　　　看到这边的这两只这个样子，teddy笑了。
　　　　“你们俩现在特别像饿到一定程度的难民。”
　　　　“怎么了？怎么都这么没精神？”
　　　　两个人神同步的摇摇头。
　　　　teddy看了之后笑的更厉害了。
　　　　“行了吧，我去车上拿点新买的咖啡豆，你们别出去，等着我回来。”
　　　　安雨晴瞬间反应过来，刚要说“teddy前辈我跟你一起去”，结果还没说出来，teddy就已经出门了。
　　　　安雨晴只能在做到沙发上，然后看了看权鸡涌的表情。
　　　　好吧，仍然什么变化都没有……
　　　　暗自叹了口气。
　　　　teddy拿着泡好的咖啡回来之后，安雨晴和权鸡涌仍然是这个样子，teddy放下了咖啡之后说道：
　　　　“便宜你们了，我一会有事儿，咖啡喝不了了。”
　　　　“你们帮我试试吧。”
　　　　安雨晴木然的点点头。
　　　　teddy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出去了。
　　　　安雨晴觉得，他的眼睛是在说：
　　　　“这么美味的咖啡都拯救不了你们，你们真是没救了……”
　　　　安雨晴就这么抱着杯子喝完了咖啡。
　　　　但是直到她喝完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权鸡涌再搭上话。
　　　　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再往下说下去，就真的……
　　　　暴露了自己的所有。
　　　　到时候，权鸡涌一定会讨厌自己。
　　　　自己也会变成他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