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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宿命的牵引，灵魂的叫嚣，她一把捞过喋喋不休的青峰“那是什么？我要玩。”

　　　　青峰顺着视线看过去，差点跳起来“中学生玩什么柏青哥？想被抓吗？”

　第22章

　　　　青峰到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易碎的灰色，要知道肤色深沉存在感强烈的家伙灰败起来格外凄凉。

　　　　银子骂骂咧咧的踹了机器好几下，惹来工作人员频频警告——

　　　　“什么破玩意儿？亏我觉得你似曾相识格外亲切，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哟！”她自觉晦气，抱怨不休。

　　　　可最倒霉的是青峰才对，他今早得意忘形，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塞进了钱包，玩柏青哥的时候这女人已经疯魔了，完全就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青峰不知道才第一次接触的赌博机器是那里来得魅力让她就这么一头扎进去，连过程都不需要经历就直接上瘾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钱包已经被搜刮一空，包括回家的车费。

　　　　“什么情况？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青峰抖了抖一个钢镚都倒不出来的钱包“蝗虫过境都没这么干净的，出来玩而已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约女孩子出来哪个不是抱着钱包清空的觉悟？就你话多。”银子振振有词到“再说阿银我的运气从来不坏的，把把都输绝对是你这家伙的缘故。”

　　　　“这还要不要脸？”青峰愤怒反驳“你的意思最完美的约会是钱放下人离开对吧？”

　　　　“诶？这美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了。”银子一副迷雾被拨开的恍然样。

　　　　“切！”青峰嘲讽的嗤笑“就你聪明是吧？男人们也是很现实的，连一丝把到人的可能都没有，谁愿意傻乎乎的咬勾？”

　　　　“话说回来，今天的份你得让我摸多少下才能抵债？”青峰凑近银子的耳边，压低的声音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性感和暧昧“或者干脆来一发？”

　　　　青峰自以为这会儿魄力惊人，妥妥占据上风。可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人抓住领带往下一拉——

　　　　银子的脸越来越近，他脸一下就通红了。

　　　　喂喂！来真的？他开玩笑而已，不过kiss的话，也——

　　　　微微嘟起的嘴唇暴露了他的期待，那双小巧优美的嘴唇已经近在咫尺，甚至他稍微一动都可能贴上去。

　　　　可将要交汇的瞬间，它贴着脸颊擦了过去——

　　　　银子冲青峰背后的工作人员喊到“不好意思，你们这里缺洗厕所的吗？这个黑皮什么苦都能吃，您看看能再让我玩几把不？”

　　　　青峰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烧开的开水壶，怒气值蹭蹭的已到达顶峰，但就是不能炸，发着让人心烦的尖鸣声，亏得皮肤黑没在脸上开起染房来。

　　　　被耍了的愤怒有，但更多的居然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尼玛自己主动一步会死啊。

　　　　然后听到银子打算愉快卖掉他的话。

　　　　所幸这里不是非法雇佣未成年的黑店，青峰逃过一劫。可也憋得好辛苦才没有砸烂这里的柏青哥机器。

　　　　两人垂头丧气的搜遍全身，除了玩游戏还剩的两个小钢镚以外真的身无分文文了。

　　　　青峰破罐子破摔到“随便找个什么，把这两个消耗掉，正好干净。”

　　　　然后往四周一扫，看见一台投篮机，想都没想就把硬币投了进去——

　　　　这种游戏玩起来很简单，但要在短时间内尽可能的取得高分却需要特别快的反应力和精准度。

　　　　但这对于青峰来说连初级都算不上，这么近的距离，没人防守篮筐也就这么高，如果赢不了终极大挑战的话，他自己都会人道毁灭自己。

　　　　虽是毫无难度的游戏，青峰脸上的表情却逐渐柔和起来，这种不经思考的投篮很明显愉悦到了他——

　　　　没有实力碾压下破碎的斗志和对手碍眼的萎靡，机器从来不会因为人类表现多优秀而散发负面情绪，它只会在你胜利的时候喝彩而已。

　　　　分数越来越不像话，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实际上持续投篮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可篮球本身重量就不轻，一般人到最终挑战极限这一关的时候，手臂基本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可这黑皮比他对面的机器还像个机器一样，不断精准迅速的将一个个篮球投进框里。周围的人已经自发的开始喝彩，有对篮球感兴趣的认出他的帝光制服，了然的点点头。

　　　　得出最后结果的时候，管理员看着远远超出以往记录的分数，咂咂嘴“这恐怕短时间内没人能破纪录了吧！”

　　　　“哼当然！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青峰理所当然到。

　　　　“噗！”银子很拆台的直接喷笑出声。

　　　　青峰却罕见的毫无被冒犯的恼怒，他回过头，认真的看着银子“我知道你喜欢看人笑话，可这句话别人说是装逼，我说的却是事实。”

　　　　银子笑的更欢了，过了好久才停下来，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你说真的？你真的打从心里这么想？”

　　　　青峰对她直白的质疑有些恼，但这不减损他半分自信“这是当然。”

　　　　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嘛嘛！看在今天你这么出血的份上，阿银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怎么？”青峰挑了挑眉。

　　　　“少年，别看你现在打起篮球像个挂逼，可不久后的一天绝对会被扁成屎哦。所以不用整天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很快的，摔个鼻青脸肿的日子。”

　　　　“呵呵！你这话说得混账，但我姑且认为你是在表达强敌很快就会出现吧。

　　　　青峰偏过头，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之前哲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也相信过。”

　　　　“安心安心！设定的尿性我最清楚了。明明只是篮球弱国的一个初中生，这么怼破天的自信居然毫不羞耻。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你被推的命运。”银子挥挥手——

　　　　“先说好，我说这些话的原因不是让你振作起来什么的，阿银我自己都丢了工作跑龙套混盒饭而已，是没法对抗你们这些金光闪闪的主角成长惯性的。”

　　　　“我这么说只是让你认清己将来被推的事实而已，不用挣扎，也不用抵抗，该得意的趁这机会多嘚瑟一会儿吧，等被打爆的时候也不枉自己曾立于顶端一场。”

　　　　“哪儿来的boss血泪史？”青峰对她的言论很不满“你以为这是rpg游戏吗？很遗憾现实不像游戏里那么天真，只要是勇者哪怕实力再屎最终也能推平魔王。”

　　　　“在这里，实力就是实力，不是运气或者信念什么的可以扭转的。”要真能靠决心就能赢那就好了，他也不至于面对这么些操蛋的对手。

　　　　“话已至此，只是打个预防针让你好有准备到时候别哭鼻子而已。嘛，其实哭鼻子更有看头。两条眼泪从黑皮上滑落，会不会像巧克力浆？”

　　　　“你一刻不嘴贱就会死对吧？”

　　　　“当然，我的设定就是吐槽役的，让我对有槽点的地方视而不见和扼杀我的存在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说你是抖s？”

　　　　“各占一半吧？”

　　　　“那糖分又怎么算？我看看，还有好色，无赖，废柴，赌博，喂喂！你的设定还真复杂啊。”

　　　　“所以那蠢猩猩什么都想兼顾却画漏了老子的蛋蛋。”银子被激起伤心事一脸狰狞“跟你讲，要是阿银我是个带把的，同一时段竞争绝对把你们这只彩虹队爆出翔来。所以少仗着剧本拿的好在我面前嘚瑟。”

　　　　“呵呵！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记得你自己亲口承认过乱蹭热番的人气，那种地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得了？所有人都讨厌透了吧？”

　　　　“啰嗦！那不叫蹭，那叫致敬，海【哔】王，【哔】珠什么的老前辈才够格。套路满满的新番给我死一边去。”

　　　　“呵呵！人家同意没有？被起诉过不少次吧？难不成每次都用作者是猩猩没有智商装傻糊弄过去？”

　　　　“少年你不得了啊，越说下去感觉你自己都要打破次元壁跟大佬们肩并肩了喂！醒醒吧，还没被推的家伙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太早了。”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一路朝帝光回去——

　　　　为啥要回去？因为俩人输得分文不剩，就这么回家估计得用走的，形势面前不得不低头回去求助。

　　　　两人拉开篮球馆大门之前，还分别在心里琢磨怎么舔着脸蹭桃井和黄濑。可门内的世界却是他们没预料到的沉重。

　　　　全场静默无声，气氛紧绷而带有攻击性，就像对战时的那种箭在弦上的尖锐感。

　　　　“说实话，之前一直听赤仔的话是因为你够强，可现在的我已经在你之上了。”紫原的下巴傲慢的绷紧“我不要听比我弱的人的话。”

　　　　赤司冷笑“有趣，是什么给你你这种错觉？”

　　　　银子下意识就想关门走人，看热闹是一回事，可事情闹到这不就特么尴尬了。

　　　　可青峰没眼色的却在后面把她往前一推“挡门干什么？进去啊！”

　　　　傻逼，就不能让人家安安静静的互相捅刀吗？

　　　　果然所有人的视线看过来——

　　　　赤司率先开口道“算了，晚到总比不到好。正好趁所有人都在。”

　第23章

　　　　紫原会和赤司对上其实并不意外！

　　　　即使不偷翻作者的原稿，按紫原的个性，打篮球只是因为长得高所以顺理成章的事，因为讨厌输，更兼有赤司管束着，之前的训练尚且马马虎虎能在标准以上。

　　　　一切的前提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之后轰然倒塌，又有青峰这个开先河的。要说训练他没有多积极，但偷懒绝对是要跟别人一较高下的。

　　　　久而久之就对赤司拘着他越发不满，尤其是这个实力至上的家伙在察觉到或许自己已经走在赤司前面的时候。

　　　　赤司的本意估计是想杀鸡儆猴，最近的人心浮动说实话他也感到厌烦了。他们这群家伙本来就不是会被资历或者权威束缚的人，能统治他们的只有不可动摇的实力。

　　　　可事与愿违，连输四球彻底打碎了他的世界观。没错，温柔敦厚什么的只是强者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些词汇在弱者身上就是懦弱无能。

　　　　胜利是刻在他生命里同血液和血肉相伴的东西，它们一同组成了名为赤司征十郎的个体。

　　　　如果此刻输掉的话，那就是对他以往的努力，人生，乃至整个存在的否定，几乎等同于他自身认同的赤司征十郎的消失。

　　　　一瞬间的动摇，赤司败给了自己的软弱。回过神的比赢了，但同时也意味着更深层的逃避。被推出来的，是个更加肆无忌惮的家伙。

　　　　紫原泄愤般一脚踢倒放水壶的金属框“我输了，明天会照旧练习。”

　　　　他也很不甘心，罕见的动了真火，不复平时的孩子气，与其说是偷懒没成功，不如说自以为把握十足的挑衅却以败北告终。即使对手是赤司，输也是讨厌的。

　　　　“不，如果能保证赛场上的胜利，来不来连续无所谓。”赤司一改之前的态度“黄濑和绿间也是，如果做到同样的保证，这一条也适用于你们。”

　　　　紫原认为自己被耍了，转身不善的盯着赤司。绿间果断的拒绝，他不是处于绝对优势就会傲慢懒散的家伙，而黄濑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啊啊！以为篮球会一直有趣下去呢！

　　　　赤司的这个决定无异于放任篮球部的分裂，这在尚有理智的人看来是严重的失职。可他的说法却是过于强大的个体没有必要强调步调的统一，太过强求可能反而会碍手碍脚。

　　　　在场的人不管是愤怒不予也好，听之任之也好，现在明显已经有些不对劲的赤司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正要点头表示达成统一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一样冲赤司袭过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一贯以偷懒为己任，光拿饷不干活的特别指导已经骑在被击倒的赤司身上。

　　　　木刀的刀尖抵在赤司脖子上方，线条迟钝平时看起来像个玩具一样的家伙此刻竟给人一种绝世神兵的错觉。

　　　　不是开玩笑，那泄露出的丝丝杀意和戾气都在叫嚣着这是真正攻击的信号。这家伙此刻是真的把赤司当敌人在对待——虽然他们不知道原因。

　　　　黄濑被推出来，他忍着心悸期期艾艾的开口“银，银子桑！小赤司的做法是很不像话啦！可没到这地步吧？”

　　　　银子还没开口，被抵住要害的赤司却笑了出来。

　　　　完全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恐惧和愤怒，声音里反而有种病态的愉悦——

　　　　“闭嘴吧，凉太！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愚蠢。”他措辞亲昵的奚落了黄濑一番，然后直视银子那双红色的眼睛——

　　　　“哈哈！真美，原来没有隔着一层看它会是这么惊艳！啊——原来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杀意。那个软弱的家伙，居然放着这么难得的瑰宝不去探索！”

　　　　银子收紧手掌阻断了赤司的话“要不要回炉重新去探索你老妈的子宫啊？”

　　　　她眉头皱起，脸上满是遇到麻烦事的烦心和无奈“算了！你只需要回到我，你是什么东西？真正的赤司被怎么了？”

　　　　银子的话让全场哗然，赤司瞬息之间的转变是所有人都察觉到的，甚至前后展现出的价值观也可在截然不同的命令中窥见其转变。

　　　　可一般人会直接对这种现状发动攻击吗？

　　　　人心本来就是变化无常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顿悟这一说，外界的刺激或者内心的发酵都可以在瞬息之间改变一个人。旁人只能闭嘴看着。可银子却选择了以武力提出质疑。

　　　　这不是她有多傲慢，只认同自己眼里的赤司什么的。

　　　　经历的不同注定她不会将思维放置在一片平和之间。虽说至今为止这个世界没有出现什么怪力乱神和科技变异，整个剧组看似围绕着篮球。可不排除有家伙手伸太长捞过界的可能。

　　　　严格来说她就是一员，以她的武力和杀戮经验，说实话原本并没有资格跑到这里。

　　　　再说赤司瞬间大变的事，光是她就知道有不少种族没有实体是靠寄宿在别人肉身上伺机而动最终夺舍来生存的。

　　　　不是没有砍杀过披着自己战友外壳的这样的生物，所以反应过激也好。她只是不想有任何东西把肮脏的触须伸到这群少年中间。

　　　　这群家伙，每天只要打篮球就好了，最大的困扰无非是中二期可笑又可爱的傲慢。

　　　　这个世界美丽又脆弱，并不像她那里那样千疮百孔，破而后立。所以决不许任何家伙来搞破坏。

　　　　赤司笑容不变，变成金色的左眼看起来是如此妖异，他近乎挑衅到“撒，我到底是谁呢？猜猜看，用你野兽般的直觉。”

　　　　银子一笑“不猜，滚！”

　　　　说着木刀就要往他头上招呼，首先尝试外力打击能不能震出来吧！方法多的是。

　　　　“住手！”绿间眼见银子真的要攻击忙制止到。

　　　　他尤不放心，冲过来把木刀从赤司脖子边上挪开“他就是赤司，之前也隐约有这个先兆，个性温敦的他偶尔会变得尖锐冷酷。可没想到一次失败的刺激而已，就彻底被替换了。”

　　　　赤司哼笑一声，没有对绿间救了他一命的自觉，反而不满的强调到“不对哦，真太郎！并不是替换这么软弱的手段。”

　　　　“是夺取，我存在在这儿，就是那家伙败北的铁证。”

　　　　“闭嘴，赤司！”一贯冷静的绿间突然爆粗，他烦躁到“你以为你真的就比以前的自己优秀？或许篮球上是这样，可尽人事的家伙不会下这种荒唐的命令。在我看来，作为队长你已经开始失职了。”

　　　　“说得好像每天按部就班的练习就真的毫无杂念一样。”赤司嘲讽到“你已经多少次试图站在全场的位置投出那一球了？为什么要停下来？你的野心不止半场吧？这不正是收回交诸队友的后背的前兆吗？”

　　　　“你想试试整场，光凭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赤司的声音优雅清透，此时却透着蛊惑的魅力“承认吧，绿间！所有人都在以各自为政为前提的变强。那么你说我做出这样的命令有什么不对？”

　　　　“够了！”突然响起的女生打断了绿间将要脱口而出的反驳。

　　　　桃井低着头，发丝的遮挡下看不清她的眼神。可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都说明了忍耐已到达极限。

　　　　“够了！这就是所有人憧憬的帝光篮球部？这就是我们为之努力了两年的地方？”桃井看了眼旁边的黑子，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酸楚。

　　　　“我们几个人挡在一军的门槛，让怎么努力也进不来的人以为是多么不得了的地方。现在只是群将散未散的乌合之众而已。”

　　　　“拜托！谁都好，结束这一切吧！”

　　　　说完桃井捂着眼睛哭了，她也受不了了。从来没想过变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曾经的同伴没有败给挫折和艰险，反而是进步使他们分崩离析。

　　　　篮球馆因桃井的爆发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银子怔怔的看着桃井狼狈的哭相，松开赤司从他身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