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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二十厘米邂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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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吡斯础�
挟裹着妖气的手拾起了花灯，上面残留的属于早川绛和大天狗的气息就这样窜进了鼻中。
茨木童子下意识地嗅了嗅，小姑娘清淡的香气袭来，伴随在一起的大天狗的妖气残留让他暗金色的眼瞳微微眯了眯，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大天狗，你居然还活回去了，什么时候还玩起了这种人类的小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耶w今日更新get
作为一个单身狗每次更新都是小甜饼我也是很拼的orz
感谢珑胧、辰安两位小宝贝的地雷w啾咪~
☆、第二十五章
大天狗带着早川绛回到了源博雅的私宅； 待进了大门才知兄妹俩刚刚被家中长辈叫回了主宅，今晚不会回来。
大天狗神色淡淡地让留下来传信的式神自己回去； 等式神没了踪影； 一回头就听到了小姑娘有些迟疑的提问：“那……等会谁可以帮我烧水沐浴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
这座宅子本就僻静； 按照源博雅的习惯本来就不会留仆人过夜； 更不要提因为考虑到大天狗不喜欢生人； 因此那些帮忙做杂物的人就早早结束了工作各自离开； 此刻安静的院子里的两人只得大眼瞪着小眼一脸茫然地站着。原本定下小姑娘和神乐一起住，女孩子相互照顾起来要方便不少，两个大男人洗个冷水澡根本不在话下； 但早川绛……
大天狗隐晦地看了眼早川绛的小胳膊小腿； 暗自思索起可能的解决方案——
找住在周围的人借水？这种事情大天狗肯定做不来，更不要提早川绛自己去了，小豆丁能不能被人发现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自己去烧水吧。
“你在哪里洗漱； 我给你帮忙。”哪怕早川绛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子； 小姑娘如今可处于清醒状态，大天狗在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有些羞赧的，他有些不自在地带着小姑娘向厨房的位置走去； 毕竟那里最有可能留存一些柴火和其他用具。
现在把远在森之乡的鸦天狗叫来帮忙是肯定来不及了； 不要说是早川绛，就连他也无法容忍没有沐浴干净就去就寝； 可是要给小姑娘烧好热水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对于养尊处优的大天狗来说是这样的。
“哧——”大天狗试着用妖力催生出火焰，没想到一个不注意，眼前堆成一圈的木柴一下子化作灰烬； 只剩一点焦黑的痕迹表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我们要不还是直接生火？”
大天狗讪讪地收回了手，做了坏事，他不敢直视小姑娘的眼睛，然后任命地再次向炉中添了一些柴火，这次他忍不住再尝试一次的时候却被早川绛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我觉得我们还是用最古老的方式生火吧，毕竟你太厉害了，普通木材经受不住的。”
早川绛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越强大的妖，催生而出的火也愈发厉害，如果说像清姬那样的妖怪可以用妖力点燃蜡烛，那么到了大天狗这个水平，想要靠自己生火烧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除非是生长多年灵力充沛的木材，不然还真经受不住考验。
以前的人是如何生火的？早川绛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姑娘最熟悉的方式就是燃气灶和电磁炉，到了平安京就成了五体不勤的小豆丁，更不要提像书上描述的旧社会人类一样钻木取火了。
早川绛取来一块细而短的木头，交给大天狗削出尖角，大天狗则负责两手摩擦生热，也许是将要下雨空气有些潮湿的原因，大天狗的手都快没有知觉了，眼前的木头除了稍稍热一些，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怕不是拿了块假木头。
“要不……我就洗冷水澡吧……”早川绛试探性地提议了一下，却遭到了大天狗的反对。
“不行，你想生病吗？本来就轻飘飘的，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病号。”
仿佛刚才河边那个温柔的大天狗都是早川绛的错觉，虽然这也是为了她好，可小姑娘早就因为生火这个小麻烦心生烦闷。但她还是委屈地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大天狗心知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也有些后悔，看着小姑娘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他便放下手中的活计伸手揪了揪早川绛柔嫩的小脸蛋。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不行的话……我就再想别的办法……噗。”
大天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间笑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早川绛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着大天狗一直盯着自己的，笑得连脸都有些红了，小姑娘莫名其妙地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没想到对方笑得更加厉害。
都说很少笑的人笑起来往往都极好看，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再遇到早川绛之前，大天狗始终是那个默默守护着森之乡看起来俊美而冷漠的妖怪，在遇到毫无芥蒂向他撒娇发小脾气的小姑娘之后，大天狗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倾泻之处，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他开始习惯偶尔捉弄小姑娘，看着她急得跳脚的样子然后莞尔一笑，或者是因为小姑娘掉眼泪苦笑，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
不管哪一种笑容，在大天狗身上都是好看的。那双漂亮如海般的眼眸里承载的笑意如此珍贵，珍贵到明知道对方是在笑自己，早川绛也舍不得让他的笑容停下来。
早川绛默默抹了把脸，看到面前的手染上了不少的黑灰就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个什么滑稽样子了。刚才大天狗揪了揪自己的脸，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把手上的灰粘了上来，再看看自己的手实际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可早川绛可不是任由大天狗嘲笑却不反击的人，看到对方拿自己寻开心，她也毫不客气地伸手抹了过去。大天狗自然注意到了早川绛的动作，他愣了愣却没有躲开，毕竟以他的身手想要躲开一只小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他还是维持着原有的动作，任由小姑娘把黑乎乎的手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下可好，两个人都成了大花猫，谁也不必嘲笑谁了。
各自心里都取得了某种奇异的平衡感之后，这才继续完成刚才的任务。等茨木童子顺着两人气息追到这座有些偏僻的宅院的时候，远远听到的就是一段有些奇怪的对话。
“你太快啦，而且不够用力。”很明显，这是小姑娘有些软糯的声音。
“既然你不满意那就自己来。”大天狗的声音他还是认得出来的，毕竟都认识这么久了，对于实力强大的对手茨木童子向来都记得牢牢的。
“你觉得我的力气够吗？还是你来吧，我的手已经很酸了。”
……两人的谈话已经越来越奇怪了，茨木童子追着声音来到小小的厨房外，借着微弱的灯光他隐约分辨出了大天狗的背影。
两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还没有沐浴身上就渐渐出了汗，大天狗叹了口气，任命地再次开始转动木头，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出了小小的烟尘，而且那烟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旁的早川绛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然后眼疾手快地拿起大天狗的团扇，没想到低估了那团扇的重量，一个收手不及，团扇就直接扑到了刚刚有起色的火苗上，然后那火苗顶着两人紧张的视线慢悠悠地晃了晃，最后噗地一声燃了起来。
“哎呀。”早川绛有些茫然地叫了一声，哪怕火终于燃了起来，她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欣喜。
——大天狗的扇子也跟着烧了起来。
大天狗觉得如果眼前有一个镜子的话，他一定会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脸比那锅底还要黑。
茨木童子看到这幅场景便知道刚才是自己想岔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示意厨房里的两人看看自己，正在气头上的大天狗自然早就察觉到茨木童子的存在，毕竟他和酒吞童子一样都是行走人间也不愿意收敛妖气的猖狂家伙。
茨木童子原本只是想引起大天狗的注意，走进一瞧才发现上次见到的小姑娘不知为何换了个身形，就连气息也弱了不少。
“你怎么回事？”茨木童子挑挑眉，嫌弃的样子毫无遮掩，像是早川绛微弱的妖气让他极其看不上似的，他想要伸手拎起小姑娘仔细瞧瞧，伸出的手却半途被大天狗拦了下来。
茨木童子的手已经是半妖化的状态，周围环绕着浓厚的妖气，这股强大而具有攻击性的妖气要是被早川绛沾到了，小姑娘不死也要脱层皮。常年高高在上的茨木童子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但大天狗注意到了，他没有时间去祭奠自己不小心遭殃的团扇，而是伸手拦住茨木童子以后直接起身一个风刃扔了过去。
茨木童子极其从容地向后退了半步，然后不疾不徐地歪了歪头，那道刚劲的风刃就迅速地割裂了空气，然后深深地打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生长多年的树木受到冲击发出冗长的呻、吟，树叶也簌簌落了满地。
“你怎么来了。”大天狗起身拍了拍衣服，用妖气抹去了脸上的黑灰，他把早川绛带到了灶台边，已经温热的水随即被倒进了一旁的罐子里，大天狗细心地把装了小姑娘换洗衣服的小布包放在不远处干净的台面上，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原本是想让早川绛回房间洗漱的，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看着大天狗周身实质化的妖气，茨木童子的眼睛里也凝聚起满满的战意，上次交手无疾而终，这次可算是机会难得。
“等我回来。”隔着窗户，早川绛听到大天狗用平静的口吻这样叮嘱着。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居然！迟了qaq
☆、第二十六章
大天狗没走多久； 窗外就响起了有些沉闷的雷声，踩着春季的尾巴； 雨水依旧丰沛； 原本只是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很快就密集了起来。
早川绛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小小的脸蛋上是沐浴后可爱的红晕； 眼睛也像是被水汽熏蒸过； 看起来湿漉漉的。
为了安全； 大天狗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大门，只留下略窄的窗缝，雨一下； 室内就显得有些闷。早川绛跑到窗边； 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窗推开了一半，好在这下有丝丝凉风进来，厨房里就凉爽许多。
扑面吹来的晚风带着些微雨水的潮气； 隐隐的还有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树叶被雨水冲打得沙沙作响，有些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它们的回声。
早川绛就这样坐在窗边，偶尔有风鼓动过来一些水汽； 小姑娘就裹了裹身上的小外套； 两只没有穿着鞋子的小脚丫就这么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习惯有的时候最是可怕，在潜移默化中让人依赖上被陪伴的安全感。大天狗一走； 一个人留在屋内的孤独感就像是灯火下的影子一般随时准备攫取人所有的注意力。早川绛并不是一直都有人陪伴，在现代社会生活的几年里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失去父母家人的庇佑； 可这份缺失的情感寄托在这个鬼怪丛生的世界里得到了弥补。
像是受不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孤独感似的，早川绛用软软的嗓音开始哼着歌，从广为传唱的童谣到现代社会的一些有名歌曲，到最后便舍弃了歌词一个人哼唱着即兴编的曲调起来。
夜风吹得久了便觉得有些凉，早川绛再次紧了紧交叠在胸前的外套，扶着窗框起身准备往回走，余光却看到院子里那颗大树下不知何时起了烟雾。
“是谁在那里？”早川绛扶着窗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那个方向。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所有的月光，接着厨房的微光，早川绛只能看到那片烟雾渐渐变得愈发浓厚起来，并且逐渐聚集成形。
——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站在那里。
小姑娘本就独自在家，现在看到了这个场景不免有些害怕，大天狗还没回来，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家伙就不请自来，看来是针对自己的。
“小姑娘怕什么。”一个女人的成熟嗓音似在耳边响起，但细细一听都像是四面八方都有，再一看，原本凝聚着雾气的地方已经是什么也没有了，反倒是另一个角落又起了烟雾。
“我又不会吃了你。”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那烟雾直接化成一个穿着烟青色和服的美人，长长的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烟色的眼瞳里是有些迷离的光影，“我叫烟烟罗，我知道你是谁。”
“烟烟罗？”早川绛微微皱眉思索起来，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个倚在烟雾上姿容艳丽的年轻女人是谁——当初姑获鸟还提到过她，与食发鬼是姐弟俩，居住在黑夜山附近，却是少见的中立派妖怪，在黑夜山的络新妇势力被剿灭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如今……原来是漂泊到了平安京。
像是注意到早川绛的警惕态度，烟烟罗勾了勾嘴角，原本有些淡漠的美丽面庞一下子柔和了不少，她微微歪头看起来格外感兴趣似的提问道：“你刚才是在唱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像是应和烟烟罗的问题，围绕在她身边有着浅黄色眼睛的烟雾也飞快地转了一圈。
烟烟罗行踪无定，平日里借由烟雾行走，因此很难察觉到她的存在。喜爱四处游荡的烟烟罗可以说知晓很多秘辛，有不少想要大谈一些消息的妖怪都会找她帮忙。
“你还没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歌呢。”看到早川绛只是望着自己发呆却没有回答问题，烟烟罗索性又挨得近了一些，她对自己如何出现在此闭口不提，只是一心追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早川绛悄悄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院子门口，心里暗叹大天狗怎么还不回来，口中却是回答了烟烟罗的问题：“都是自己胡乱编的，所以没有听到过也是正常。”早川绛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毕竟眼前这个自称烟烟罗的美丽女妖趁着大天狗不在时出现，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她暗暗警惕。
“真的吗……”烟烟罗看到小姑娘敷衍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真话，但她也没有戳穿，只是想着到时候自己再去探索一下答案，于是挑了挑眉一脸兴致盎然地提出了一个交易：“你再唱一首歌，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秘密？”早川绛看到烟烟罗把这事情一带而过悄悄松了口气，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她微微歪头，可爱又乖巧的模样让烟烟罗忍不住把早川绛一把抱了起来。
烟烟罗学着早川绛的方式坐在了窗边，腿上放着微微挣扎的小姑娘，然后伸手像安抚洋娃娃那般摸着小姑娘的头顶，俨然已经单方面达成了“交易”。
早川绛挣脱无果，被迫享受着对方的体香和不甚娴熟的顺毛技术，吃人嘴短的小姑娘态度也跟着软和下来。她索性侧躺在烟烟罗的腿，然后手里把玩着烟烟罗腰侧垂下的总角结的缨络，自动进入了点歌机的模式。
两人就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一般，一个负责唱，一个负责顺毛和恰到好处的夸赞，全然把刚才提到的“小秘密”抛在脑后。早川绛的声音由于身体变小，变成了软糯可爱的小童音，但是音调又像少女的声线一样高低婉转，唱起歌来别有一番风味。烟烟罗可以说是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但是今晚听到的每一首歌曲都是新鲜的。
早川绛就这样把平安时代的烟烟罗小姐姐拉进了现代社会的音乐世界里。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远处偶尔闷闷的雷声提醒着两人时候已经不早。烟烟罗一脸满足地亲了亲小姑娘的脸，这才主动提及要给对方展示她不小心发现的“小秘密”。
“这个秘密说不定和你有关噢，毕竟我在你的气息里嗅到了很淡但是极其相似的味道啊。”烟烟罗难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手在早川绛眼前轻轻一挥，眼前一下子散逸出浓厚的烟雾，带着有些奇妙的芬芳和越来越浓厚的火烧气息。
这里很热。
早川绛捂住口鼻，但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点烟尘，周围因为火焰的燎烧噼啪作响，木头遇热发出变形的嘎吱声。早川绛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被关进了一个黑暗而空旷的大殿。
借着火光，顶部精美的壁画映入眼中，看起来像是讲述了天皇与神明之间羁绊的故事，但是灯光微弱也无法看得真切。殿外隐隐有了人声，似乎是慌张地赶来灭火。
……火？
早川绛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大殿里，周围被火焰包围，好在有一段距离，这才没有烧到自己身上。
她正站在大殿正中央隆起的高台上，周围裹着精美刺绣的锦缎，隐约可见花纹精细的木盒边缘。没等看清楚具体站在哪里，门口映着火光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来人头戴高帽，看轮廓像是一位阴阳师，他的声音威严刻板，语气里也是高高在上的淡漠，与周围人的惊慌失措截然不同。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门都看不好，还让人放了火逃走了，还不快把门打开，里面的宝物要是有了闪失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周围人顾不上行礼，而是匆匆让出一条路。男人手一挥，原本难以灭掉的火就这样一下子熄灭了，这个举动赢得大家此起彼伏的感谢声，然后一阵轻微的震荡，大门的结界像是撤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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