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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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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桓是知一换上女装,他就产生了一种不敢造次的感觉呢。
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可当她真的以小女儿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马文才偷偷抬眼去看桓是知。桓是知也正悄悄地望向马文才。
眉目带情。
恰似,一片火烧云化入了一汪碧玉泉。
伊人目光清柔。
在这一脉温柔里,马文才的心忽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恭恭敬敬地执礼作揖,语气认真:“夫人。”
桓是知心头微颤。
她仍是有些不自在。
可似是从他那沉稳笃定的声音中汲取了勇气,她也大方了许多,轻声回道:“夫君。”
刘裕忍不住大笑:“夫人啊,你看他们俩这紧张的样子。真到了成亲那天,可该怎么办啊。”
“你还说别人呢。”臧爱亲毫不留情,“你就说吧,我们成亲那天喝交杯酒的时候,是谁紧张得打破了杯子?”
“而且还打破了两次。”刘兴弟插话,见刘裕故作生气地瞪眼,她忙指了指臧爱亲,“是娘亲告诉我的。”
众人大笑。
这一笑,屋内的两位“新人”,才算慢慢放松下来。
行动就在第二日。
桓是知和马文才扮作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在城中逛了一下午。
初时,二人还有些不自在。可慢慢地,二人适应了对方的新“装束”,也渐渐适应了对方的“新身份”。两个人打打闹闹。桓是知拉着马文才的手,从这个小摊子,跑到另一个小摊子。她有时会笑嘻嘻地拿个面具凑到他脸上,他也会认真地拿起一副一副耳环,在她耳边仔细比较。
外人看来,这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妇。
无需多余的眼神交流,但桓是知很清楚,刘裕一直在他们二人附近。
而那个采花贼,说不定也就藏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在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携手出游,傍晚时分回家,在路上又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翻脸。
马文才甩手离去。
暮色西沉。
桓是知蹲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埋着头嘤嘤哭泣。
夜风微凉,余晖在空气中慢慢褪色;黑暗像无数个落水的墨点,悄无声息地渗透整个世界。
他还没有出现。可是桓是知知道,他就在附近。
比危险更恐怖的,是未知。
她知道他终究会来,却无法预料他何时出现。
想象在脑海沸腾,令人毛骨悚然。
桓是知不想自己吓自己,可她显然低谷了自己作为一个少女,对“采花贼”这样的存在,本能的恐惧。
全身轻颤,无法控制。
幸好天气够冷,就算抖也会以为我是冻的吧。她自嘲地自我安慰。桓是知啊,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胆子大了。
脚步声。轻若飘羽,快如鬼魅的脚步声。
和臧爱亲描述的一样。轻拍肩膀,接着迷药覆面,不省人事。
桓是知事先屏住了呼吸,可还是吸入了些许的白色粉末。她身子一动不动,任由那人将她扛到肩上,指甲却深深地嵌入掌心,以维持自己的清醒与冷静。
那人的身材并不算高,却甚为丰腴。桓是知像一只麻袋一样被甩在那肩膀上,却并不觉得硌人。就假装昏迷前的那一瞥,桓是知判定这人的身材就像一个矮冬瓜。这般肥胖,却能走得这样快,桓是知都禁不住佩服他起来。
那人从大街走到小巷,又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终于通过了一道窄窄的门。
桓是知脑袋倒悬,感觉发晕。她忽然有些担心马文才和刘裕已经被这矮冬瓜甩掉了。可事已至此,担心已是徒劳。她只能大着胆子,偷偷睁开眼,想看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不是黑漆漆的荒郊野岭,想象中的破庙也没有出现。桓是知吃惊地发现,自己竟似处在什么大户人家的宅院内。虽然扛着她的那人刻意选择走偏僻的小门,可从灯火之下依稀可辨的水榭亭台中,桓是知还是能感受到主人家的奢华。
终于,那个矮冬瓜进了一个房间,桓是知能感觉到他把她放在了一张床上。桓是知仍旧闭着眼睛,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马文才他们有没有跟上来,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干脆睁开眼睛冒险偷袭。
那人娴熟地探向她的腰间。桓是知以为他这就要解开她的腰带欲行不轨,不由地紧张起来;哪知他只是卸了她随身携带的小刀。可一惊之下,桓是知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那人察觉:“呵,小妞这么快就醒了?”
第三十六章 苏醒
那声音尖利古怪; 听得人很不舒服。
桓是知急忙睁开眼睛; 同时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哪料那人动作更快; 竟又一次施了迷药。
桓是知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迷蒙; 她下意识地偏头屏住呼吸,可还是很快就感觉头晕目眩; 四肢无力。
那人低笑一声,又伸手往桓是知身上探去。桓是知惊觉自己此刻连大喊的气力都使不出; 不由大骇; 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家伙。
千钧一发,门被踹开。模糊之中,桓是知终于见到马文才和刘裕破门而入,与那矮冬瓜厮杀在一起。
那矮冬瓜虽然形貌古怪,武功却也不算弱; 但在马文才和刘裕面前; 终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 他自觉不敌,便找了一个机会从窗外跳了出去。
马文才心有不甘; 对刘裕喊了一声“刘兄顾好是知!”便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桓是知担心有诈; 想劝马文才不要追,但无奈气力不足。加之药力发作; 一急之下,她竟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桓是知渐渐有了知觉。她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疼脑胀; 耳边又甚是嘈杂。
她支起身体,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适才所在的房间,置身于一张极大的雕花大床上。再看四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派奢靡。
大厅之上,数十个美女身着华丽的锦缎,佩戴着璀璨夺目的珍珠宝石,簇拥在一个男子身边,不时发出一阵阵浪笑。适才听见的嘈杂之声,正是源自此。
“小美人,你醒了!”
那男子见桓是知坐起,兴冲冲地从锦簇花团中冲出来,语带惊喜。
桓是知立即翻身而起,闪到一边。她见自己身上还是那套粗布衣裳,自觉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心中稍稍安定,戒备地问:“你是谁?这儿是哪儿?”
“怎么这样一个大美人,问的问题也这么没有新意?”那男子略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你今夜的夫君啊。”
桓是知心头一凛:“你就是那个采花贼?”
平心而论,眼前的这个男子容貌英俊,肤色白皙,衣袂飘飘,颇有些当朝时兴的名士风范;再看这屋内的装饰陈列,显然是个富贵人家。桓是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丧心病狂的淫贼,竟会是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美男子。
“采花贼?”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仰头大笑,“你们怎么能这么称呼本公子?真是太失礼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子就成全了你,做一回采花贼。”说着,就张开双臂向桓是知扑过去。
桓是知大惊,急忙避开。那男子扑了个空,不怒反笑:“对嘛,这才有趣。本公子就喜欢这样活蹦乱跳的。不然和一条昏迷的死鱼共赴云雨,有什么意思。”
桓是知撒腿就往门外跑。适才簇拥在那男子身边的那些美女们立刻一拥而上,形成好几排人墙。
桓是知也不客气,直接拳打脚踢,那些弱柳扶风的美人们哪里会是她的对手,一个个就像纸糊的一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声哀嚎。
那男子从未见过这般彪悍的女子,初时竟愣愣地在原地欣赏。在桓是知抬脚踹飞一个女子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心没肺地鼓起掌来:“有趣,有趣。”
直到桓是知抓起一个酒杯,向他掷过去的时候,他才大叫起来:“小美人,你要造反吗?”
桓是知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一张桌子,怒道:“造反?你算什么东西,打你这个狗东西,还算造反?”
那男子兀自定了定神:“本公子的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你!你要是乖乖听话伺候好本公子,本公子保证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否则,本公子可不能保证你的小命。”
“看来还是个士族败类!”桓是知怒气更盛,只恨现在手上无刀,“本小姐今天就替天行道,替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她四处搜寻,忽见地上有一个金子做的如意。她顺手拿起就朝那人头上掷过去。那男子应声倒地,登时头破血流,吓得坐地大喊:“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门外立刻冲进来两队穿着盔甲的护卫。
桓是知吃了一惊。适才屋内这么大动静,屋外却毫无反应,以致于她一时大意,盛怒之下贸贸然就开始攻击那男子。
护卫人多势众,也不像那男子一样比姑娘还要娇媚,桓是知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制服。
那男子用手帕捂着自己额头的伤口,跳脚道:“给我捆起来!本公子今天要破戒打女人了!哎呦喂,疼死我了……”
桓是知奋力挣扎,无奈被两个男人反剪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捆住了她的手。
正在此时,只听一人进屋来:“何兄,你送的这身火浣衫,实在是不同凡响啊,小弟我……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弟换好衣裳了?”那男子按着那带血的手帕,神情有些不自在,“没事没事,家中一个下人闹事而已,我已经处理完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放肆的下人,留着何用,要我看啊……”来人看着流血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边说便往前走。
桓是知觉得这声音莫名耳熟,待到那人终于走到她面前,她不由地惊叫出声:“王蓝田?!”
王蓝田吓了一跳,怔怔地盯了桓是知半晌:“你、你是……你果真是……”
桓是知怒目而视:“你怎么会在这儿?王蓝田,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跟这种败类混在一起!”
“是我该问你怎么在这儿吧?还……穿成这样?”王蓝田显然也非常吃惊,“况且,他怎么会是败类呢?他是……”
“老弟!不必告诉这贱人本公子的身份名讳!”那男子阻拦道,“不过,你们怎么会认识?这家伙到底是谁?”
“她是,她是……”王蓝田显然没有适应桓是知的女装,心里有些乱,“总之,何兄,你放了她吧。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那男子冷笑:“笑话!整个杭州城,还有本公子惹不起的人?”
“她你可能真的惹不起。”王蓝田附到他耳边,“她是桓家的小姐。”
“什么?”那男子打量着桓是知的装束,“你胡说吧?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桓家小姐啊?桓小姐要是有这样一张脸,当初圣上选妃的时候,她还能落选?”
“落选?这我还真不知道……”王蓝田道,“只是,小弟真没骗你啊。何兄,就算看在小弟的面子上,你放了她吧。”
“你的面子?”那男子忽然笑了,“我明白了。老弟啊,你是看这小贱人貌美,心动了吧?又何苦编那种瞎话来吓唬我?你要是喜欢,本公子给你两个时辰,等你玩够了,我再杀她也不迟啊。”
王蓝田急了:“杀不得啊。何兄,你就放了她吧!”
“瞧你急的。都是男人,我明白。刚才我一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了。”那男子大笑,“看不出来啊王蓝田,你还是个多情种啊。不过,这个小娘们儿,本公子是留不得的。本公子府上的其他美人,你随便选。”
“要杀我?”桓是知忽然冷笑道,“光天化日的。驸马爷,你就想这样杀人灭口吗?”
第三十七章 推测
桓是知确实是在故作镇定。
被反剪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 身边又都是配着剑的护卫; 桓是知觉得; 自己似乎都能透过那厚厚的剑鞘; 看到冰冷的剑光和剑尖上滴下的热血。
她害怕。虽然极力克制恐惧,故作大声以示沉着; 可是她还是能听见自己声音的轻颤。
好在那一声“驸马爷”让那白面男子也是一惊,无暇去细究桓是知言语中些许的异样。他的声音实打实地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驸马?”
原来真是驸马!
大胆的猜测得到印证; 桓是知的心中一震;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静。
她勾唇笑道:“驸马爷好健忘。去年你与长清公主大婚之时,我跟着我爹爹来喝过喜酒,有过一面之缘。”
那男子微微皱眉,似乎真的在回忆中确认:“不可能。桓家小姐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出门来喝喜酒?”
桓是知是信口胡诌的。
长清公主大婚之时; 她确实人在杭州; 不过她对那种推杯换盏说空话的豪门喜宴毫无兴趣; 只是换了男装溜到街上看了一会儿迎亲队伍的热闹。
她推测出眼前这名男子是长清公主的驸马,是基于一些蛛丝马迹。
最先引起桓是知怀疑的; 是这些护卫。寻常士族或者大户之中有护卫实属平常; 可这些护卫不光训练有素,身手不凡; 还个个身着铜色甲胄,实在不像是普通士族或者富商府上的护卫。
敢如是装束的护卫,要么是王谢桓庾这样的顶级士族,要么就是与当朝皇族司马氏有着紧密的关系。
再者; 是王蓝田身上的这件火浣衫。
火浣衫由一种价值不菲的火浣布制成。《列子·汤问》中便有记载,“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凝乎雪。”大晋国内并不生产这种珍稀的布料,在皇室从外国得到的进贡中也称得上罕有。能拥有火浣衫的人,自是非富即贵。
当然,许多与番邦互通有无的富商巨贾,拥有的稀奇玩意儿可比皇室成员多得多。可是,这名男子居然知道桓是知落选皇妃的事情。
要知道,彼时皇帝选妃,为顾及各士族的颜面,召见各大族小姐时是颇为私密的,也并未公开说是为了选妃。“桓家小姐因相貌丑陋而被皇帝嫌弃落选皇妃”,这样的传闻是绝对的“宫廷秘闻”。碍于桓温的权势,一般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传播这个消息的。可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在高门贵族之间还是迅速地传开了。
那男子知晓这样的“小道消息”,是皇室成员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再回想起那个绑架自己的矮冬瓜,武功不弱,却又声音古怪,像极了大内的高手。
如此种种,再加上王蓝田称呼他为“何兄”,而且这位“何兄”又生得如此貌美……
大晋朝谁人不知,长清公主嫁的是杭州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何崇。据说何家的家世其实一般,本来是绝对高攀不上皇家公主的;但长清公主亲眼见过何崇之后,立刻为之倾倒,带着丰厚的陪嫁下嫁至杭州。
这样一番思索下来,桓是知便料想,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多半就是驸马爷。
她谎称曾经打过照面,又直接甩出结论,剥夺了对方细细思索的反应时间,让他在讶异之下,下意识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大家闺秀出门喝个喜酒算什么?”桓是知笑道,“何公子身为堂堂驸马爷,不光声色犬马,还奸/淫妇女,杀害无辜,这不比喝个喜酒不合规矩得多了?”
“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何崇气急败坏,“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污蔑我的清白,也污蔑桓家的声誉。本驸马今天就杀了你,也算替桓将军出口气!”
“你敢!”何崇还没来得及下令,就因桓是知的一声断喝而立住了,“何崇,我警告你,你要是有两个脑袋,就尽管动我试试看。怎么,觉得杀了我,能神不知鬼不觉?你真的觉得本小姐会蠢到单枪匹马来闯公主府?”
你真的是蠢死了……要不是手被绑住了,桓是知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叫你能,叫你胆大包天……今天要是真死在这儿,到了地府都要被其他小鬼看不起啊……
虽然内心懊悔不已,但桓是知表现得太过有恃无恐,何崇似乎真被唬住了。他问身边的一名护卫:“那两个人还没抓住吗?”
“他们俩可是我们桓府的绝顶高手,哪儿能那么容易被捉住。”桓是知振作精神,继续信口开河,“你手下的那个矮冬瓜,此刻恐怕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到大牢里了!我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他一定乖乖地交代出自己的主人是谁。”
何崇的眼神有些发愣,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桓是知看着他的神色,乘胜追击,道:“何崇,还不快放了本小姐?本小姐要是心情好,说不定可以叫我爹爹伯父卖个人情,免了你的死罪……”
何崇仍有些犹豫。
一旁的王蓝田却忽然大步向前,用力去推抓着桓是知的那两个护卫:“还不给桓小姐松绑?”
那两个护卫去看何崇,何崇皱着眉,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王蓝田干脆“唰”地一声就近抽出一名护卫的长剑,小心地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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