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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真昼很忙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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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看上去也不意外，自言自语：“嘛，本来是看在你是御主的份上才给你选择的，现在看来只能把你杀了。”
藤丸立香脸色一变，“伊丽莎白小姐……”
达芬奇握紧了魔杖。
他们都知道，伊丽莎白不是无的放矢的从者，她并不是日后的巴托里夫人，没有那么惨无人道，然而她骄傲霸道残忍无情，更棘手的是她对这样的自己没有一点自觉。
“御主。”
低沉磁性的声音打破一触即发的气氛，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御主，请站在我身后。”
是齐格飞。
“我不会让御主受到任何伤害。”
“哦，她拒绝了我，是不可饶恕的。”伊丽莎白说道。
齐格飞说：“我的御主有权利拒绝你，后果可以由我来承担，非常抱歉，但我不得不说，女士，你看上去是龙。”
而齐格飞，在屠龙英雄中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伊丽莎白的表情一僵，干咳一声，在清姬的嘲笑声中说：“那什么……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怎么说结婚也是一件大事，我可不是怕了齐格飞哦，到时候你不许逃！”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记捂住裙子。
“御主，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会过来？”不是在刷种火吗？
齐格飞回答：“真是对不起，因为我休息的时候感觉到了龙的气息就出来看看……不是清姬小姐和伊丽莎白小姐，是圣女玛尔达小姐的塔拉斯克，我的出现似乎吓到了它，它慌不择路之下在走廊里撞飞了不看路的罗玛尼医生。”
八神真昼&藤丸立香：“……”
达芬奇：“……噗。”
看着这边没什么事了，齐格飞就回去刷种火了，恰好清姬的上班时间也到了，八神真昼瞄了藤丸立香两眼，深吸一口气。
“我有事找你。”×2
八神真昼挑眉。
“你先说。”×2
眼看藤丸立香还要和她继续客气下去，她摆了摆手，“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别啊，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学魔术。”
八神真昼扫了一眼他纠结成麻花的手，面不改色的说：“学就学，和我说做什么？”
“我要请你做我的老师。”
和最开始的紧张不同，他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的光彩，一个“要”字已经说明了他的自信心，即使被拒绝也不会放弃。
八神真昼来了兴致，她问：“为什么是我？迦勒底没有魔术师吗？又或者这位万能之人也是了不起的魔术师啊。”
这时候说一两句奉承话，类似于我觉得你最优秀啊你看起来很厉害就十拿九稳了。
然而藤丸立香是个耿直的人，他说：“工作人员都太忙了，每天要维护示巴计算坐标稳定灵子传送，达芬奇的话还要在工房制作礼装和素材，兼任技术部总监，除了医生就是她最辛苦了，所以……”
八神真昼淡然的接上下一句，“所以我是你退而求其次，不得已才有的选择。”
藤丸立香：“嗯……嗯？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不敢打扰八神君你啊，不要走……”
看着眼前这一幕，达芬奇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见藤丸立香可怜巴巴的看着八神真昼的背影，她戳了戳他的脸颊，“快跟上啊。”
“不，我肯定被讨厌了。”他的头顶仿佛有乌云下着小雨。
“八神君没有开口拒绝就是答应了，不信你去问她。”
此话一出，藤丸立香瞬间就像鼓足了气的气球一般，他抬头看去，正好少女半回过头来，侧颜精致如画，“还不跟上？”
“啊？这就来！”
达芬奇目送他们两个远去，自己一个人回到工房，一边走一边想，藤丸立香那家伙情商那么高，哪怕和伊丽莎白清姬乃至巴托里这样的反英灵都相处良好，没想到在八神面前如此青涩笨拙。
或许是八神那家伙身上的女王气息太浓厚了？反衬得他像个青苹果。
她促狭的想着。
“好了，这里没有其他人，告诉我真正的理由吧。”
藤丸立香的房间里，八神真昼反客为主的锁上门，随即抱着手臂靠在门上。
“我刚才……”
“那当然是理由，却不是真正的理由。清姬小姐说过的吧，不允许谎言，还是说……”她的话语中多了一丝似真非真的意味，“我也要用‘忍不住吃了你’这个句式你才会说实话？”
藤丸立香沉默了一下，语气已经和平时的他一般无二，“我怕你会生气。”
“你更让我生气的话都已经说了。”
她看着这个黑发蓝眸的少年，他漂亮的像是凛学姐的性转，让她下意识不忍冷漠对他。
藤丸立香抬起眼睛看她，从这个少年眼里能看到坚若磐石的坚毅，她一怔，听他一字一句说的分明。
“和八神君学习魔术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要超越你。”
“……”她下意识皱眉。
如此大放厥词的少年苦笑着低下头，“只有在你身边才知道你的水准，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比你强。”
他眼神真挚的可以将人灼伤。
“只有超越你，才可以保护你。”
“……莫名其妙。”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在法国的时候，任何一场战斗我都要躲在玛修和贞德小姐身后，她们都要嘱咐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而我只需要找机会放出礼装上的魔术辅助她们，如果八神君在的话，一定可以和她们并肩作战吧。”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在背后看着你们，时间一长，估计我连你们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这个平凡的人和八神君一起拯救世界，但是我想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当我力量弱小的时候，我想先去保护八神君，然后是玛修医生，等我再强大一些，我还要保护阿尔托莉雅、保护总司小姐、保护玛尔达……”
“等等，”八神真昼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怎么第一个是我？难道你以为我是弱小到需要优先保护的人吗？”
“诶？”藤丸立香一呆，歪了下头，“八神君再强也比不过身为亚从者的玛修吧，还有那些厉害的英灵……等下，请冷静！呜……”
藤丸立香顶着红彤彤的大包欲哭无泪。
“想学魔术的话，给你两个月学会德语。”
他没问为什么或者能不能不学之类的话，而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炸掉，“德语好学吗？”
“因人而异。”
在学校里英语总是低空飞过的藤丸立香：“……”
八神真昼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回头，眸光锐利深邃，如同涡旋的海洋。
“虽然我觉得想要超越我或者保护我这件事，你做梦都做不到，但是你尽可以相信你所相信的。”
“若能坚信到最后，那就让我们巅峰再见吧。”
第51章 ＇迦勒底副本＇戒指
从者分为七个职阶，上三骑是saber（剑骑士）、archer（弓骑士）、lancer（枪骑士），下四骑是caster（魔术师）、berserker（狂战士）、rider（骑兵）、ass assin（暗杀者）。
如果单单用数据来界定从者的强弱未免狭隘，更别说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传说，有各自的宝具，在对应的场景下有不同的作用。
比如说对城宝具，对军宝具，对恶宝具……藤丸立香也是见多识广了，并且保持淡定，不过真要他说的话，他最怕的职阶是teacher，最怵的宝具是对学渣宝具。
尤其那个teacher的真名是八神真昼，他觉得人生都暗无天日起来。
不可否认八神真昼本人是个天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抱着学点东西防身这样想法的藤丸立香对魔术真正的产生兴趣，也可以通过简单的示范让他认清魔术与魔法的区别，从而真正的入门。
但也正因为她是天才，她给藤丸立香布置的学习任务完成的时间是按照自己标准来的。她让他掌握一门新的语言，说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她让他学会绘制两千个符文，做不到的话真的会让他挥剑两万次。
那很苦，苦的藤丸立香咬着牙坚持下来，挥的手都没知觉了，玛修不忍心在看下去，清姬不得不放下姿态请求八神真昼。
她只有一句话。
“他没放弃，不要擅自为他做决定。”
清姬去劝说藤丸立香的时候，他也只是说：“我是个普通人，即便是这样，我也是说到做到的。”
藤丸立香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个平凡的人，把他和平庸者区别出来的关键大概就是那份永不言弃了吧。
偶尔达芬奇也会来围观，对玛修说她的行为虽然有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的确是最快提高藤丸立香实力的方法，更何况每次真的抵达极限时八神真昼都及时收手了。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她终于开始了下一个阶段。
迦勒底是阿尼姆斯菲亚上代族长的心血，汇聚了当代巅峰的科学研究和魔术理论，形成了一座小型的图书室，室内是圆柱建筑，图书从地面摆到天花板，想要拿到上面的书籍要通过螺旋楼梯到高一些的圆形走廊。
“这里是奥尔加玛丽父亲的办公室，他离世后这里就归奥尔加玛丽，如你所见，现在归我了。”
八神真昼掀开书桌上的防尘布，被飞起来的烟尘呛的咳嗽了好几声，藤丸立香还在感叹这里图书之多，听到这声音忙过去给她顺了顺气，“没事吧？”
她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藤丸立香也不在意，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和所长的感情真好。”
进入这间房子是需要权限的，而所长连父亲办公室的权限都开放给了身边的少女，不是关系好是什么？
八神真昼矢口否认：“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是她打赌输给我的……不说这个了，来找我列出来的书吧，我找这边，你去那边。”
“不用打扫一下吗？”
“有时间再说。”
八神真昼一边找一边问他问题，不外乎是魔术的定义，什么是生命力，什么是魔术回路，魔术中属性和特性的区别这些最基本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听着他流利地回答，她说道：“还行，我教你的东西没有跟着食物一起消化。”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一目十行的看手里的书，见不是自己要找的，放回原位，飞快抽出下一本开始翻阅。
藤丸立香就当这是天才老师的夸奖了，他又问：“我们今天学习什么？”
“施展魔术需要提前准备既定的规则和仪式，你现在远远达不到缩短咏唱瞬发魔术，所以要在绘制阵法上多下功夫，你学会了多种魔术符文，我来教你如何将它们组合在一起，不同的组合会有什么不同的作用。”
藤丸立香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我学了两千个符文……”
你知道那是多少种组合方式吗？
“所以啊，考验你的时候又到了。”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他欲哭无泪，原来缔结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只是童话，世界即使处在毁灭边缘，还要再虐学渣一次。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看八神真昼的背影，目光有钦佩也有不甘心，越了解越是知道这是一段很遥远的追逐，不过他不会放弃的。
他不知道的是魔术也分为很多种，被承认的、比较主流的有二十二种，像什么炼金术、强化魔术、北欧咒术、投影魔术……不客气的说八神真昼都会且精通，而且正在把他也往全能的方向培养。
不然藤丸立香怎么可能每天都累成死狗。
八神真昼拍了拍手上的灰有点嫌弃，但还是翻开下一本，扫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什么理论记录，而是一卷……圣经？
她不感兴趣的放回去，突然想起来先所长和奥尔加玛丽都不信教，这里怎么会有圣经？
对于八神真昼来说，圣经的史学意义大于宗教意义，她记得古希伯来人变迁的历史，却对其他内容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就好像手里这卷《箴言》，它是古代以色列王所罗门在中年时所著，被后人赞誉为天上的智慧，她却记不清里面讲的是什么。
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先所长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呢，不信教就不许人家是所罗门王的推崇者吗？
她正要把书放回去，几张厚厚的牛皮纸却从书页里漏出来落在地上，还有几页直接飞出了栏杆掉了下去，她捡了起来，被牛皮纸上绘制的阵法吸引住了视线。
这好像是……
藤丸立香甩了甩发酸的手臂，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八神真昼翻出了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见她平安无事，他放下心来，开始好奇让大小姐连楼梯都懒得下，第一时间要捡回来的东西。
八神真昼把牛皮纸按照顺序排好，一张张的翻了下去，印证了她的猜想，这是降灵仪式，从牛皮纸下角写的时间来看，完成这个仪式竟然用了将近一年。
先所长这是要召唤谁啊？降灵仪式搞得这么隆重？
她一边想一边走上螺旋楼梯回到走廊里，在脱离主观意识的冥想中，她的脚下渐渐出现了阵法，从简单勾勒出来的线条到深奥复杂的阵法，闪耀着宇宙般浩瀚深邃的颜色，站在阵法中的八神真昼却毫无所觉。
“八神君——！”
她清醒的时候已经被藤丸立香握住了手腕，而阵法也在她的眼眸聚光时瞬间化为粒子消散。
刚才显然把藤丸立香吓坏了，奇妙的魔术现象他见过不少，但是八神真昼眼神空洞，涣散无光的模样还是揪紧了他的心。
“发生什么事了？”
八神真昼没有回答，淡淡的垂下眼眸，藤丸立香下意识看去，触电般的松开她的手腕，“对、对不起！”
“我对时间魔术有一种猜想，”八神真昼并不追究，淡淡的说，“魔术可以作用于人的身上，控制身体的时间流速，是否也可以作用于物体上，让发生在此物体上的事重现？”
“……不是很懂。”
“假如有一件文物，考古学家分析它的做工材料确定它的年代，而我可以看到在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被什么人拥有、转让、赠送……就像看电影一样，”八神真昼挑了挑眉，“很惊讶？”
说不上太惊讶吧。
他是个普通人，进入迦勒底经历过灵子转移，也见过了先代英灵，都是奇迹中的奇迹，让他对更不可思议的事接受度提高了。
“所以你刚才？”
“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些东西了，”她面无表情得控诉，“然后被你打扰了。”
眼前的少年忙不迭的道歉，说让她再试一次，这次他一定安静如鸡，八神真昼摇头，这个魔术还在猜想阶段，冥想中发动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让藤丸立香更歉疚了，趁着他歉疚的时候，八神·人民教师·真昼不客气的让他背下三本仪式理论以及练习综魔术画圆。
总不能绘制阵法的时候还带个圆规去啊。
她回到本丸的时候又错过了饭点，也没有和谁打招呼，自顾自的乱走，她没有什么都告诉藤丸立香，最起码她看到了一些东西。
先所长，降灵仪式，还有一枚指环。
那个指环纯金色，样式简单，上有黑色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智慧和哲理，漩涡一样吸引着人的视线。
她抬手撑住墙，眼前晕晕的，挣扎着想她见过的……那枚指环她见过的。
该死，想不起来。
“主公？”
耳边传来清澈干净的声音，对方似乎发现她的状态有点不对，连忙扶她坐下来。
“您回来我都不知道，吃饭了吗？”
她摇头。
“我在厨房给您留了饭，我这就去拿。”说着就把手里抱着的被褥放下来，发挥肋差的机动消失在夜色里。
他很快就跑回来跪坐在她身边，放下一碗香菇豆腐味增汤，气味诱人的照烧银鳕鱼还有一碗日式牛排蛋包饭。
他看着主公的眼睛被美食点亮开心起来，柔声说：“晚饭是我和歌仙先生准备的，希望您喜欢。”
“……看上去不错。”
堀川国广面对她这可以称得上冷淡的反应并不灰心，而是等在她身边，她吃完后他送她回二楼，他不是近侍，今天的近侍是大俱利伽罗，怎么看也不能把状态不太好的主公大人交给他啊。
他轻声规劝，“您要不要让药研看看？”
八神真昼咽下最后一口汤，“不了，我只是有点低血糖，另外银鳕鱼的酱汁水放的过多，味道偏淡还有牛排火候太大，影响肉质本身的鲜味。”
堀川国广静静的听着她的话语，与月光同色的眼睛注视着她：“那味增汤呢？”
“……暂时没有。”
“太好了，”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能得到您的肯定我很高兴，那是我做的。”
八神真昼：“你等着，我这就想。”
“主公啊……”
后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八神真昼说她自己就可以了，然而堀川国广怎么也不肯让她干活，看着走廊上的被褥灵光一动：“请主公帮我把这些抱去我的部屋吧。”
八神真昼：“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被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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