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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套猫的妹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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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

    展昭不知道罗成在可惜些什么,默默地将四周的地形收入眼底,寻找能藏人的地方。他能制服罗成,可若向晴语不在这里,那制服人也无用。

    “展大侠放心,老夫并未对晴姑娘做什么,只请她在屋内好好地睡一觉罢了。”罗成抬手一指。

    大门朝北开,罗成指的是靠南的一个房间,窗外就是水井与晾衣的竹竿。房间内并未点着蜡烛,看不甚清,里边也无一丝声响,直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人。

    展昭屏气凝神,听到那间房间内轻微的平稳呼吸声。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不敢轻下定论。

    “罗庄主为何带走晴……姑娘?”话到嘴边,展昭把余下的一个字吞了回去。

    罗成手抚着桂花树的枝干,两眼看着夜空,又似是透过夜空看着什么:“昨日,展大侠来了庄里,那时老夫便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快吗?

    展昭回想了一下。

    那日陪晴语姑娘添置了些衣物,回来从公孙先生那里知道观音盗窃案,第二日一早他们启程,第三日下午到了罗家庄,夜间便找到失物,确定犯人……确实快。

    “罗庄主可否告知展某,为何盗窃如此之多的观音?”

    罗成笑着问道:“展大侠以为老夫何以为生,何以为善?天福客栈的收入完全不够,老夫若是不想些法子,整个罗家庄何以为继?整个枫桥县何以为继?若是没有老夫,展大侠可能想象枫桥县会是如何的一片光景?”

    枫桥县……

    展昭以前并未来过枫桥县,若不是罗成罗大善人的名声远远传播,他根本不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若是没有此次牵连甚广的观音盗窃案,若不是向晴语说要来罗家庄看看,他也不会来。

    枫桥县距离开封一个千里,并不远,然而枫桥县三面环山,道路不通,只有一条因为地形挖的歪歪扭扭的官道,平日里进出的人都不多。

    说起来,枫桥县真正有人定居,有物流通,就是从四年前开始。

    展昭一惊,看向罗成,莫不是……

    罗成许是寂寞太久,脸上仍带着那似是微笑的慈悲笑容:“自从老夫来了枫桥县,围地建庄,开山建路,屡行善事,开设客栈,多少人重回枫桥镇!多少人来枫桥县定居!老夫敢说,老夫就是枫桥县的再生父母!”

    他对展昭吐露心事,又似是心里憋闷太久无人能懂想说一说,也或许是他在自言自语,问自己这么些年究竟值不值得。

    “四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老夫路经枫桥县,那时整个县老弱病残只有四十七个人。四十七个人能做什么?然而如今,如今老夫的罗家庄就有四十七个人!四年来,老夫从未忘记这个数字!那是老夫后半生所要倾尽一切改变的数字!”

    罗成两眼放光,说到激动处,指甲死死扣着桂花树树皮,压制住心底的愤懑和激动,指尖磨出血迹也不自知。

    四十七……展昭的心沉了一沉。

    一户人家若是按照一家四口来算,那么四年前整个枫桥县不到十二户,堂堂一个县竟比一个村的规模还小!

    枫桥县堪比四个开封,人口却比开封的一条街还少,旱涝灾区也不过如是,展昭无法想象那样的光景,也不愿再想。

    枫桥县虽距开封不远,也属开封管辖,但……枫桥并无县衙,更无知县。

    “枫桥县虽称是县,实则,没有县衙,没有县令,朝廷并未驻派任何官员,枫桥就是被遗忘的一个县!倘若不是边界处的那三个大字,老夫还真不知道我大宋竟还有一个四十七人的县!”

    罗成的语气讽刺至极,身为朝廷官员的展昭无言以对,根本无法出一言反驳。

    一个四十七个人的县,一个没有县令,没有县丞,没有主簿,没有县尉,更无一人衙役的县,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罗成说得对,枫桥就是被大宋遗忘在角落的一个县。

    “展大侠,老夫做错了吗?”

    罗成转身,依然笑眯眯的,可展昭不敢坚定地说他错。

    若是身在江湖的南侠展昭,不会说错——曾经的他不满大宋官员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只为图一己之利,手中的巨阙沾染过无数贪官污吏奸吝小人之血。

    可如今已身入官场的展昭,必须说错——包大人铁面无私,不论罗成犯案的背后有多少隐情,罗成到底犯了错,将整个开封的官员牵扯进来。

    庞太师一状告到圣上面前,虽是为包大人添堵,同时也将此事置于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罗成错了吗?

    展昭不愿说违心的话,所以他沉默以对。

    罗成见他这模样就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笑得开怀:“哈哈,展大侠不愧是南侠展昭,即便身入官场,也不如那些人一般……”

    “不,你错了!”女子清丽的嗓音斩钉截铁,在空寂的院中划开一道亮光。

    罗成的笑戛然而止,转向院中唯一有人的房间。

    那里还未点上蜡烛,依然一片漆黑,可他却仿佛能看到那个说他错的人,眼神如出鞘的剑一般锋利。

    “敢问姑娘,老夫何错之有?”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展昭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然同时,他也在心中发问。

    房间门开了,向晴语倚着门框站立。

    一身红衣在夜色中不甚明显,面色苍白,她咳嗽了好几声,抬起头时,那双杏眼里发出的光却有着全然不同的炙人心惊。

    “罗庄主,你错就错在不曾将这件事禀告枫桥县所属开封府的包大人,你错就错在妄图以一布衣之身与那些贪官污吏作对,你错就错在……轻信他人之言!”

    “轰”,天边一声惊雷落下,衬着罗成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退后了一步,讷讷自问:“老夫错在轻信他人?”

    展昭快步过去,搀扶向晴语,扶着她慢慢走了出来,也发现她的脚踝肿成两个大小。

    “不!老夫没错!”罗成踏着步子,说一句进一步,“老夫是枫桥县的再生父母,没有老夫,就没有如今的枫桥!老夫没……”

    “错!”向晴语厉声喝道,打断了他。

    她倚着展昭单脚站立,丝毫不损气势,“罗庄主,你说你没错,可曾想过,你做的这些并不合法?纸包不住火,倘有一日,被人发觉,你如何面对枫桥百姓?如何面对那些依你而生之人?”

    “你可以拍着胸脯说没错,可以挺着胸膛赴死,你大义凛然,可又曾想过,四年来始终认你为再生父母的枫桥,枫桥百姓又该如何?他们用着你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不义之财,得知真相之后,他们可还会日日安心,夜夜安寝?”

    罗成愣在原地,他竟忘了,他竟忘了!

    “罗庄主,你只想着改善枫桥百姓的生活,却忘了,改善他们生活的方法很多,可让人幸福的办法却只有一种。”

    只有一种?

    罗成怔怔地望了过去:“什么?”

    向晴语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罗成低声念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

    扪心自问,开山、送石、铺路、雇人,他的所作所为不是让枫桥百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是啊,不是的。

    为了吸引众多百姓前来枫桥定居,他大撒钱财,只为善人之名名扬千里。这番作为虽有些成效,但依然是不劳而获之财。

    罗成自嘲地笑:“想老夫年近六十,一脚已入棺材,竟不如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看得清楚。”

    一声不吭的展昭忽地笑了,插了一句:“一直以来,她都看得很是清楚。自知晓此案,她的心中早已认定罗庄主有问题,或许,那时便早已认定您是犯人了。”

    “哦?”罗成诧异挑眉,“可是如此?”

    向晴语瞪了展昭一眼,展昭无辜眨眼,她无奈承认:“是的,我从始至终不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善良之辈。恰逢观音盗窃案发生,我便想着来此一看,包大人便让展大哥随我而来。”

    包大人?

    能指派南侠展昭的,也就只有开封府的包拯包大人了吧?

    “原来如此。”

    罗成释然,败给断案如神的包青天,他也不冤。

    天边又一声雷,闪电蓝光频频,乌云阵阵凝聚而来,刹那间,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展昭右臂一收,把向晴语纳入怀中,为她遮风挡雨,“罗庄主,事已至此,明日启程,与展某一同前去开封如何?”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既已输给你们,便不会逃脱该有的罪责,然而……”罗成抬头,睁着眼,雨滴落入眼中微微泛疼,可他依然倔强地不肯闭上。

    不会吧?不会的……“不!”

    眼见罗成手一动,从袖中抽出什么,向晴语往前迈了一步,刚好是歪了脚踝的右脚,这一下出去又是一扭。

    展昭及时揽住她,却也失去阻止罗成的机会。

    两人再一抬头,罗成已转过身来,腰腹间插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大片的血迹在灰色的衣袍上晕染开来,触目心惊。

    向晴语咬着唇,语音颤抖:“罗庄主,上开封,你并不一定会死。”

    可如今,罗成那一刀插得极狠,极深,正中要害,已阻断他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失血过多,罗成脚步不稳,将要倒下之时,乘风撑在他的背后,成了他的支撑。

    “乘风啊,多谢。”罗成眷恋地摸着乘风的头,回头看向向晴语,“姑娘,老夫有罪,可乘风无辜,老夫可能将乘风托付于你?”

    向晴语点了点头:“若乘风愿意,我会照顾他。”

    “那便好,那便好。”

    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皮重得随时要合上,罗成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用尽最后力气乞求道:“展大侠,所有一切,皆,皆由老夫而起,老夫已死,可否请,包大人隐瞒,隐瞒缘由,为枫桥县,上一封奏折?”

    “这……”

    按理来说,这不符规制,可想到公孙先生,再看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得到他回答的罗成,展昭松了口:“展某愿为庄主转达。”

    至于能不能成,他没有十分的把握,即便人之将死,他也无法欺骗。

    罗成有些失望,也不愿强人所难,更重要的是,他也已经没有强人所难的力气了。

    眼慢慢合上,即将失去意识之前,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了一句。

    “庄主!”

    “罗庄主!”

    雨越下越大,如冰雹般砸在身上,钝钝的疼。

    桂花片片飘落,沾染上泥土的气息,桌上的酒杯满出流了一桌,两碟下酒菜泡在水中成了汤,院中再也闻不到桂花香……和那隐隐的酒香。

    作者有话要说:  如微博所说,昨天没更今天来补,大肥章!

 第26章

    “想什么?”展昭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罗成死,案子了,两人回到开封禀告案情,罗家庄的那批观音快马加鞭运回开封,府内众人连夜待清点完毕办完手续送还各位失主,观音盗窃案也就到此为止。

    包拯案上那封为枫桥县而写的奏折已于今晨呈送,想来不久枫桥县就会迎来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县令。罗成临死前的愿望达成,也不算白死。

    向晴语右脚脚踝扭伤,小小白面部擦伤,左前爪扭伤,可以说,这个案子办得一点都不出色。第一次外出办案,落了个人人受伤的结果,想也知道她有多气馁。

    而且,那一日,她淋了雨,有些微咳嗽,正是病号一个。

    大热天裹着毯子喝热茶,浑身发热得想脱光……望一眼坐在身边如门神的展昭展大人,向晴语心酸地吸了吸鼻子,乖乖地捧着姜茶等茶凉。

    许是热气太冒腾,也许是她盯了太久,竟从中看出了一片血色,那个雨夜,罗成持匕首毅然赴死的情形再度展现在了眼前。

    “他早有死意。”

    突如其来这么一句,展昭楞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后眸色微微一暗,“也许。”

    “不,是一定!”向晴语列出她如此坚信的证据,“那酒有毒,杯子里的酒被大雨稀释后渗入地下,桌椅边的杂草受此影响,叶片发黄。”

    展昭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进院子之时,桌上放了一壶酒两只酒杯两碟小菜,若是酒中有毒,第二只酒杯又是给谁的?罗成想毒死谁?

    还有……“你早就知道?这才第二日回来前,定要再前去一看?”

    向晴语摇摇头,“也不是,只是心里放不下想再回去看看,没想……”

    谁能猜到罗成那壶酒里有毒不说,身边又备了匕首自尽用,双重保险到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观音盗窃案不仅是向晴语心中的一个结,也是展昭心里的一个结,他那时再快一些,指不定就能阻止罗成自尽。

    然则,事无完美,他就是慢了一步,没有阻止。

    事已至此,他们所要做的不是懊悔过去,而是吸取教训,直面将来,以免将来再出现类似事件时能及时阻止。

    他是经历的事情多看得透,可她却……

    展昭心中一动,温言劝道:“也别太在意,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生老病死已是常态。何况他自尽是为了枫桥县的百姓,从另一角度来看,他又何尝不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自相识以来,向晴语第一次听闻展昭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面部神情也柔和不少,不复印象中的冷硬,却一如既往的英俊,饶有魅力。

    “展大哥担心我?”向晴语笑着倾身,对上展昭的眼,两人之间仅有一臂之距,近到展昭能看到她细密的睫毛,闻到她身上浅淡的女子体香。

    她的目光坦然直率,并无一丝与男子对视的羞涩,倒看得本不觉有什么的展昭先垂了眼,避开视线。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向晴语离他太近,近得能听到她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眼神一恍,他的心跳频率不知何时竟与她相同,仿佛两人心连着心,让他无法再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向晴语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撩拨了御猫大人一把,只以为他守礼才撇开视线。

    喉间微痒,她咳嗽一声,赶紧捧着温了的姜茶喝一口:“罗成临死前说的话太轻,我回忆无数次,确认那两字是‘玉’和‘天’,可直到现在依然想不通这两字之间的联系咳咳。”

    她说起案子,好似方才两人之间的暧昧实属平常,咳嗽声起,更是捧着姜茶一口口喝下,仿若前两日扭着头不肯喝的人不是她。

    展昭无奈,却也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玉’字,观音盗窃案,能联想到玉观音,可‘天’字……”

    能猜到还是好的,至少有对的可能性,然而一个“天”字让他们愁眉莫展,陷入迷惘。

    “我也这么想,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肯定不是骂天,或叹天道不公,可那又会是什么呢?”

    向晴语咬着唇,一开始想事就忘记喝完才喝了一半的姜茶。还是展昭敲了敲桌子提醒,她才皱着脸勉勉强强喝完,刚咽下就急忙往嘴里丢了一颗蜜枣。

    一不注意就偷偷倒掉,有前科的人不得不防!

    展昭以苛刻的眼神和态度监督着她喝完,这才问道:“那日你说罗成错在轻信他人,为何?”

    “……!!!”

    不能暴露自己是从乘风口中得知消息,向晴语闭着眼,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地摇头晃脑,拖长腔调:“山人自有妙计~”

    “呵……”展昭被逗笑了。

    向晴语轻哼了一声,她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

    忽然想起,展昭从怀中掏出那封被遗忘很久的信,“对了,红梅姑娘有一封信要给你。”

    开始是没有遇到,之后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放在一旁,慢慢的就忘记了,今日才想起这封早就该移交的信。

    说起来也是他的不是,公孙先生交给他的任务,竟然直到今日才完成。

    信封上以秀气的簪花小楷书写了她的名字,向晴语接过一看,不由更为红梅感到可惜。

    字如其人,红梅这般女子,本该相夫教子携手恩爱丈夫幸福一生。

    谁料,她遇人不淑,因自己断送姐妹之命愧疚多年不说,辗转流落风尘卖笑为生,最后更是为向负心人复仇而死,一生坎坷多舛。

    一看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展昭又何曾不为红梅可惜?

    但,那又如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未尝没有可怜之处。

    最终,他还是亲自带红梅上了公堂,定了她的命运。

    向晴语当然明白,她只是因为罗成的事多有感慨,也或许是因为她正在病中,这才多愁善感了些。

    展开信纸,突地怔在原地。

    她的神色太奇怪,不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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