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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绝黛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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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随着云裳,还未近那花圃,便已闻得一阵簌簌的声音。

    “雪雁,你听,好似有什么声音?”黛玉侧耳好奇地道。

    雪雁点了点头,“我也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但又辨不出是什么。许是风声吧。”

    黛玉并未留意,只走向那玉簪。果不其然,一夜东风过,满地落花倾覆。黛玉忍不住落下泪来。上一世葬花此情此景似还在眼前,到头来,终是一场梦空,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只自己是那葬花的痴人罢!

    “是你。”

    黛玉正对着零落的玉簪海棠垂泪,忽闻背后有人唤了自己,不由一怔,回过头去,竟是那人!

    那叶孤城本在花圃外临湖处习剑,闻得似有女子嘤嘤的哭声,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剑。自己这园中怎会有女子哭泣?收了剑寻声而来,竟又是那个丫头。两行清泪未来得及拭,宛若梨花湿雨,静潭映月,不胜娇弱;见是他,又忙稍稍背过脸去,偷偷以袖拭泪。重又回了一副清冷若秋的模样儿。

    “上回见你,在哭;昨日见你,亦在哭;今日闻声,仍是如此。”

    黛玉闻言不做声了。叶孤城将剑递与护剑侍卫,走了过来。“我竟真这般寒煞旁人?”

    黛玉微红了脸,却仍小声啜泣着。忽忆起昨日委屈,又忆起他昨日不准她哭那一句,“你说甚就是甚么?樽月姐姐和叶七姐姐,你一句话便打发了去。”

    叶孤城冷冷道:“错事便照错事担。”

    “昨日人多,叶七姐姐也是着急去寻姑母给我那传家之玉,才同我们走散。”

    叶孤城道:“若昨日遇那白衣剑客的是你则若何?”

    黛玉一怔,竟一时语住了。若是换做自己,被人掳去,会怎样?

    静默一阵,叶孤城看了黛玉一眼,淡淡道:“在我这里,不须泣。”黛玉闻言,怔怔地抬起头来。正对上那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昨日竟是自己多心了,他并非记着自己打趣他那“仇”,不由又低下头去,小声道:“昨日玉儿不该得了表兄的名讳打趣。”

    “表兄?”叶孤城淡淡弯起嘴角,“求人之时唤作表兄,恼我之时,便唤作叶孤城?”

    黛玉柳眉蹙起,心下想道:真是个不识好赖的,彬礼相待,他倒不领。酸意顿生,“你道你三回见我,皆是哭着。我却道我三回哭着,后皆见到你。日后我一哭,准是你要来。下回每每有哭意,我只管吩咐雪雁先摆上茶盏,凉了待你便是。待我哭罢,一盏茶凉,寻思着你也该现了。只我对着花儿月儿,愁煞的时辰多了去,一日哭上几回,我可无那些个好茶好水相待。只管让雪雁留了你白水便是!”

    这个丫头……叶孤城俯身,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头,伸出手去,却是轻轻拂去她头上一片落花。叶孤城未与之争辩,只一言不发,单背手而去。

    雪雁望着叶孤城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姑娘,咱们这位表少爷真是难以捉摸。若是以前你这么说宝二爷,他定不是恼了,便是同姑娘赌好一会儿气,然后便来好言相劝。”

    黛玉轻哼一声,嗔道:“他便是个墨黑的砚,你不磨,他便黑漆漆地默不作声;即便磨了,出来的也是黑水儿。”

    雪雁忍俊不禁,“照姑娘这么说,那叶城主竟是个黑的;可我横竖瞧着,叶城主通身皆是白衣,人也如玉雪,怎到了姑娘这儿,看到的皆是黑?”

    黛玉亦笑。

    一夜酣眠,无风无雨,静谧无声。次日晴方万里,天高云淡。闻得鹊跃枝头,唧唧啾啾。“姑娘!姑娘!”雪雁唤了唤黛玉。

    黛玉睡眼惺忪,香腮染了一片桃晕,“什么时辰了?”

    雪雁笑靥如花,“姑娘可信昨夜吹了一夜春风?”

    黛玉哑然,“只听说过,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那里会有什么一夜春风?你这丫头,愈发伶俐了。”

    “真的,姑娘不信,快瞧去。”

    待黛玉穿上中衣,披上外件,雪雁微抬起半边窗棂,黛玉好奇看去:这一夜之间,外头不知怎的,竟是若玉簪仙子下凡,一丛丛白雪似的玉簪花满园倾覆。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灿若织锦的朝曦铺得晴空一方五彩,四下里无风,只那一簇簇雪海似的玉簪言笑晏晏,静姝宜人。

    黛玉竟看痴了。

    “姑娘,姑娘。”雪雁轻轻触了触黛玉,笑道:“姑娘这回可是信了,昨夜吹了一宿的春风?”

    “竟真有春风?”黛玉目含惊喜,将信将疑道。心下却生出一个想法,又很快打消了下去。

    雪雁同云裳相视一笑,对黛玉道:“春风倒没有,‘寒风’倒是有一股子。那寒风只拂一拂衣袖,吹了口气,便凭空变出了一大片玉簪花儿。”

    “什么寒风?”黛玉满是好奇,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碰了碰那玉簪般的花骨朵儿。

    雪雁不由掩嘴一笑,“我们这里难不成还有第二股子寒风?若是真有,那可就了不得了!有这一股子,都快够咱们姑娘‘受寒’了,哪里还有第二个?”

    黛玉旋即恍然大悟,不由粉脸一羞,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一半惊喜,一半欣然。方才原本寻思着的念头一闪而过,现未料想到,竟真是那个人了。他怎知自己喜欢玉簪?

    “他怎会叫人送这个过来?”黛玉只觉得自己这一时竟又是惊又是喜,又惴惴不安,宛若孤鹤掠过镜湖。

    雪雁摇了摇头,“雪雁也不知,只今儿个早晨起来一看,便见着着一片海似的花儿了。”

    云裳笑道:“城主什么都没说。只我们老夫人喜欢这玉簪,这园子后头倒有个芷芸轩。最近老夫人一直在竹心苑静心,城主便着人移一些过去。许是姑娘喜欢,便送来了。我想,这园中秋意甚浓,便让添些玉簪过来。也好平分了秋色。”

    “原是这样。”黛玉方才攒紧披风的手不由松了下来,却又不知为何竟有一股莫名空空的失落。看看眼前这景儿,倒也浅笑起来,“他这回,可不算他有心。”

    雪雁笑道:“城主什么时候对姑娘无心过?”

    黛玉转过头来,对雪雁嗔道:“巧嘴的丫头,下回看我不捏了你去。他是对姑母有心,捎带上我罢了。他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只这玉簪,我是真真欢喜的。旁的,我倒不论了。”

    “是。”雪雁会心一笑,重重地点点头,“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可竟能叫咱们姑娘清早便能笑得跟这地上的花儿、天上的霞儿似的,我竟真觉得下回城主过来,得替城主好好沏上一壶茶呢。”

    “我笑,同他有何干系?就是他要来,我也偏不替他沏什么劳什子的茶,我只管叫你晾上半盏白水便是。谁爱饮谁饮去!”黛玉杏眼微嗔。

    云裳忍俊不禁,走过来道:“姑娘竟不知,我们城主从不饮酒,也不饮茶,无论何时何地,只饮一盏白水。”

    天底下竟有这等怪人!本想讥诮他一番,堵了雪雁那话,这下倒好,偏巧又被自己说中了。黛玉不由红了脸,转身向屋中走去,白了雪雁同云裳一眼,“我便是半盏白水,也不替他留着。你们去同他说与去,若是下回他要来,只管自己先备着。”

    雪雁同云裳皆笑。

    主仆三人正打趣着,忽然,从院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莹白色衣衫的女子,轻轻盈盈地走了过来。

    “叶南见过林姑娘。”

    林黛玉将手中的玉簪放下,稍稍打量了一眼那婢女,轻哼一声,又自顾自赏起那花儿来。“他倒真有心,一句两句便换了我身边的人。”

    叶南稍稍一怔,面上略带尴尬之色,对黛玉道:“城主吩咐我来护卫林姑娘的安危。”

    黛玉接了雪雁手中的花篮,将那落下的玉簪一放,冷笑道:“谁要他着人来护卫我的安危?我又不是哪家扮了男装带着丫头跑出去的小姐,何须他来护卫?再者说,这宅子又不是我的家,我也只是在姑母这里小住罢了。他怎就管起了我来?”

    叶南本就是城主府四大暗卫之一,平日里只负责白云城城主府的守护。只道这林姑娘是城主的表妹,还未及笄,只是个小姑娘罢了。从未料到竟是如此口齿伶俐的一个!竟一时语塞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雪雁轻轻拉了拉黛玉,低声劝道:“姑娘这又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好端端地又和城主置上了气?”

    黛玉只顾捡起那落花,带着些酸意,眼皮也不抬地道:“哪里来的‘又’?我何曾同他置气过?”

    雪雁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继续好言劝道:“姑娘可是还在怪城主不该一声不吭便打发了樽月同叶七出去?可姑娘莫要忘了,这里到底不是在扬州咱们自己宅子里;也不是在荣府。樽月姐姐同叶七姐姐都是白云城的人,守的是江湖规矩。城主昨日说的也不无道理,若那会子碰上‘恶人’的真是姑娘,不要说我、城主、老姑奶奶,便是老爷,如今膝下只有姑娘一个,可不是要急死?”

    黛玉听了雪雁一席话,细细在心里想着,不禁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倒是自己无理了。不由低头不语,慢慢拾起那花儿。

    雪雁还道黛玉仍是生气,便又劝道:“姑娘若是真气了,就算不看在旁的,光是看看这一片玉簪,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倒也惦记些这移花之人的一片‘冰心’罢。”

    黛玉叹了口气,“我也不是真气,只来了这几日,樽月姐姐同叶七姐姐都待我极好。就这么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心里头……”说着便欲流下泪来。

    云裳在一旁笑道:“哎呀,可了不得了,姑娘又落泪了。这会子我是不是该打紧去烧一壶水,晾凉了等着城主来?”

    一席话说得几个人皆笑了。

    雪雁走到叶南跟前,对叶南道:“姐姐莫要往心里去。我们姑娘就是个纯净性子,无甚心机。有什么都摆在外头,她方才也是舍不得樽月姐姐同叶七姐姐罢了。并不是冲着姑娘,日后姑娘来护卫我们小姐,还要有劳姑娘了。”

    叶南笑道:“我是个习武之人,同你们相比,我不是个细人,却也不是个粗人。我倒是很喜欢林姑娘这性子,真得很。”

    雪雁见那叶南也是个爽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用完了午膳,黛玉见今儿这艳阳高照,便舍了小憩,半开了窗棂,独坐在那桌案前,读起了书卷。许是艳阳太暖些,不知不觉,竟有几分乏了。

    黛玉将那未读完的诗卷半展着放到一边,顺手拿起一边妆奁中的一枝青玉簪子细细把玩。心里想道:这里都东西真是极好,曾以为外祖母家就是顶顶不寻常的钟鸣鼎食之家。可姑母这里,竟是比外祖母那荣府里头还要强上几许。听樽月说过,这林宅本是林家祖宅;父亲搬到扬州上任之后,这里也便空落了。后叶孤城买下了周围一片姑苏花姓人家的地,着人寻了先前建林家老宅的工匠,在这之上重又修葺。这么大个园子,听说还不及城主府的一半大。白云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正想着,一个出神,不知从何处掠进来一只小燕,忽地衔了那青玉簪子飞了出去。黛玉一愣,心下一急,便追着那小燕出了房门。雪雁正同云裳在回廊底下打璎珞,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黛玉心急地从屋中走出。便也忙跟了上去。

    眼见着那燕子飞出了沁兰轩,朝着别的院子飞去。轻盈地略过屋顶,一低便没了影子。黛玉从那月门进来,见那燕子低低地掠过一片雪海,“笃”地一下,一件东西落了下去。又飞过来一只,那一双飞燕便穿过海棠飞去了别处。

    黛玉松了口气,住了步子,轻咳了几声。身后雪雁也跟了过来,姑娘本就是个清弱的,走快了几步,眼见着也心疼些。“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只飞燕衔了我的青玉簪。”话罢,黛玉才发现自己竟误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园子。这园子竟不比其他,皆是白色的秋海棠、白玉簪,宛若云海仙境。黛玉在心中纳罕道:竟还有这样一个神仙住的地方?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搅了这“仙境”中住着的仙人似的。

    黛玉小心翼翼地迈过那窄窄的小径,轻轻咬着唇,不由蹙起了眉。哪里有花圃没有花径的?若是自己体宽一些,岂不是要伤了那花儿?

    似是在这里了。黛玉四下里寻了寻。艳阳拨开金边云,一道亮莹莹的光一耀,黛玉心中不由一喜。果不其然,就是那玉簪。

    黛玉轻轻拨开花丛,提起裙裾,正要过去,忽然掩住口,面露惊慌神色。远远的,只见那青玉簪竟落在了一条毛茸茸的黑虫旁。

    黛玉的眉头紧锁,这燕子竟是如此不通灵性。怎就将那灵秀之物,衔到了这么个地方。雪雁隔着花丛,见姑娘驻了足,又面露惊慌与嫌弃之色,刚要过来。却见黛玉刚要后退,忽然又驻足看了看,旋即忍住,冲着雪雁回眸一笑,招了招手。

    雪雁不解。

    黛玉指了指,雪雁更不解了。

    你道那人是谁?竟是合着双目的叶孤城!只一袭白衣,竟同那雪海共一色!

    黛玉忍俊不禁,哪里是个什么虫子?竟是他的胡须。黛玉不由在心中笑道:留个微须,怎怪得了我不肯叫一声表兄?

    她正一边在心中笑着,一边便转身欲唤雪雁过来看。蓦地,身后传来了一个沉沉的声音。“玉儿。”

☆、第十五回

    黛玉一惊,将要转头,忽觉出那是谁的声音,顿时羞得颊边两片桃花。想要逃之,却是满地玉簪相依相偎,一阵清风过,竟难觅得方才进来之蹊径;若是回首,便正撞上那人了。不由心生悔意:好端端地怎就被那飞燕衔了青玉簪?又怎勿入这么个地方?又哪里知道叶孤城竟在此处闭目养神!这下可好,竟是想走也无处可寻。若得阵清风,再觅了那蹊径,叫我离了这境地,才好。

    心下正这样想着,玉簪花微微晃了晃,清风偶得,黛玉便欲寻了那阡陌处而去。

    “站住。”叶孤城立定,对黛玉淡淡地道,“你扰了我。”

    黛玉自知现下是逃不过了,只得转过身来,不由委屈起来,只低眉垂首道:“我又怎知你竟会在这里。又是白衣,落英与孤鹤其眠,‘秋水共长天一色’。”

    “如你所说,自己无错,反错在我?”

    黛玉垂首,只听到叶孤城沉厚的声音如风中秋阳在侧。明明与自己同辈,偏生仗着长自己些许年岁,竟是时时事事教训自己。

    “我有甚错?偌大个园子,又无人守那月门,我只寻着被燕儿衔了的玉簪子而来,哪里料得有人在此小憩?又怎会知你竟也会小憩?”

    说罢,黛玉悄悄打量了一眼叶孤城。那叶孤城沉着脸,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是人皆会憩。”

    “是人皆会休憩?你这话倒说的不对了。明明是有人不会休憩,有些不休憩的不是……”黛玉抿嘴笑了笑,“人”到嘴边,忽又觉得似有不妥,于是便道,“寻常人。”

    叶孤城没有答话,黛玉侧首瞧着他,笑道:“你只管怒我,我自是没见过有人不会笑,却也未见过有人从不怒。这两种人,你竟全占了了。”

    叶孤城依旧没有作声,只向黛玉展开手,一枚青玉簪赫然出现在掌心。

    黛玉微怔了怔,暗自瞥了叶孤城一眼,捡了那簪子。默声不语了。二人相距甚近,那叶孤城本就身量高大,黛玉未及其肩,方到胸前。一片如云花海,竟就这么一方天地,可容二人。黛玉悄悄向他背后看去,原有一方光洁润泽之玉石,竟形如卧椅。

    清风到处,皆是沁兰幽香。这园子本是一方清净之处,先些日子,林云喜爱海棠、玉簪、白梅,便在此植了许多。林云搬到竹心苑后,这里便空了。

    这几年,叶孤城常来中原走动。因他自小便不跟随在母亲身边,母子二人并不十分亲近。每每到姑苏,也只是淡淡相问罢了。姑苏同飞仙岛不同,无了白云城外的碧海惊涛,多了纵横万家灯火的水道虹桥。绵绵阴雨的天气,让他并不青睐这里。

    只这处小园,便成了一方天地。枕着玉石,看闲云流过。自己便也还是这白云的主人。“叶落一空城,你可是茕茕孑立,形影单只只一人?”眼前少女的话似乎还萦绕在耳畔,人如流云,本就无家,纵有一座白云城,也仍是一把剑相伴罢了。

    叶孤城打量了微低着头,时不时又略带不屑瞥自己一眼的少女,始终一言不发。也许他本就不想打破这分难得的宁静,即便是她先搅了他的宁静,然这静处,竟因为有了她的到来,而显得更加静好。

    黛玉在心下想道:原以为江湖中人皆是粗鄙俗物,竟从未知晓,也有他这般人物。明明长自己许多,却还偏要唤他一声表兄;明明需得唤他一声表兄,他反倒又不乐意了。自己更不知,他这样的人,也会如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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