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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未免也太普通、太无趣了。”
　　才没有！彼得在心里大声怒吼，你的观念究竟有多奇葩和扭曲！
　　罗拉都不用回头看彼得就知道他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微风吹拂着她的面孔，不远处，学校的橄榄队在练习，啦啦队在跳舞，她看了一会儿地面上发生的事情，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彼得。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话题吗？酸甜苦辣咸的那个？”
　　“记得。”彼得很快应声。
　　“你想通是怎么回事的了吗？”
　　“……没有。”彼得纠结地皱着眉头，“我问了凯伦，但凯伦说她擅长的是逻辑解答，而不是文学性的问题。”
　　“我当时说，假设有‘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但人们只能给‘酸甜’两种味道投票，”罗拉说，“这时候得出的投票结果很大程度上说就和‘酸’、‘甜’本身无关了，因为反正没有自己喜欢的味道，人们会开始用其他方面的东西来判断选‘酸’，还是选‘甜’。”
　　“对。”彼得点头。
　　“但为什么要用喜不喜欢作为选择的标准？难道不应该先看看这场投票的目的，然后再根据这五方的能力来进行投票？”
　　彼得愣住了：“但是是你先用的‘酸甜苦辣咸’作比方啊！”
　　“它们也会努力伪装成‘酸甜苦辣咸’的样子来诱导你投票啊！”罗拉睁大眼睛，“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彼得：“……”
　　他心情复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罗拉安静了几分钟，忽然又说：“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解释。”
　　“是什么？”彼得有点期待又有点警惕。
　　“只有在谎言不够动听的时候，”罗拉很认真地说，“谎言背后的真相才重要。”
　　“……真相永远要比谎言更重要吧。”彼得苦恼地说。
　　罗拉笑起来：“如果真相最重要，你为什么不告诉玛丽简和梅婶你的第二身份？”
　　“我只是说不过你对吧？你都是胡说八道着来逗我的对吧？”彼得反驳，“你说的和我说的都、都不是一回事！”
　　“确实不是一回事。”罗拉漫不经心地承认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那又不重要。
　　她出神地看着远处，唇角带着一抹愉快的笑意，这种笑意让彼得不得不疑心他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给罗拉逗着玩的。
　　这种想法让他有点生自己的气。
　　倒是不生罗拉的气。好吧他还是有点生罗拉的气的，但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罗拉的这种调调了，所以彼得还是生自己的气更多一些。
　　而罗拉呢，她看着远处，想着被她放弃的真理、奥秘和旅行，那本来应该是很吸引她的东西，她本来也绝不会拒绝博士的邀请。
　　但她拒绝了。
　　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因为博士所展示给她的东西都是那么唾手可得，而另一些更平凡的东西却和她相隔天堑。
　　大雁会南飞，鲑鱼历来就有溯游的习性，月亮绕着地球转动，甜味会让人感到幸福。
　　小女孩想要和爸爸们在一起。
　　还有杰森。
　　哎呀，罗拉想，可怜的杰森——他也是这样的人。


第82章　细节
　　罗拉要承认她最近的生活有点乐不思蜀；　但很快，有人将她从这种状态里拖了出来。
　　阿尔忒弥斯敲响了她的家门。
　　“我该为我的**严重泄露感到不安吗？”罗拉调侃了一句；　打开了大门；　“进来吧；　阿尔。”
　　阿尔忒弥斯的到来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除了罗拉开始跟着阿尔忒弥斯一起定期晨练以外。
　　阿尔忒弥斯看起来并不怎么把这种锻炼当真，罗拉就更是纯粹为了陪伴阿尔忒弥斯才会这么干了。
　　她们谈论过关于“战斗力”的话题。
　　“你太依赖你的天赋了。”阿尔忒弥斯评价道，“你的进攻随心所欲；　你的躲闪技巧仅仅是凭借着你的速度避开而已。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吃亏的。”
　　“嗯嗯嗯，”罗拉敷衍地应道；　“你说的有道理。”
　　她应声很敷衍；　但这不是说她不认同阿尔忒弥斯的评价。
　　“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我不排斥训练。”罗拉左手拿着冰淇淋；　右手拿着热狗；　舔一口冰淇淋之后马上咬一口热狗；　忙得不亦乐乎，“但是要找到能训练的我的人也太难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些人一出生就能飞行，她飞行的姿势可能很糟；　但别人也没法指导她。
　　别人又不会飞。
　　“我就可以做你的指导人。”
　　“你？”罗拉暂停了胡吃海塞的动作；　“但你每次和我战斗的时候都只是在挨打而已。你怎么指导我？”
　　她说的都是实话；　但阿尔忒弥斯还是被气得不行：“我输给了你的能力；　而不是你。”
　　“我的能力几乎就能解决所有人，”罗拉数了起来，“我的速度很快，没有太多的可比范围；　不过上次去泽维尔学院的时候我能看清楚快银朝我跑过来的动作，所以我的速度至少和他不相上下，可能我稍微要慢一点点，他当时毕竟不是战斗状态，不过稍微慢一点的速度也已经够用。”
　　“我的力气很大，能够举起来万吨重的货轮——我潜进海水里试着举过这个吨位的货轮——事实证明我不仅能举起来还能举得很稳，货轮上的船员连一点异常的颠簸都没感受到。单单这两点就已经足够我混了。”
　　罗拉没说她不仅是托举了一下而已，她还潜在海水里一路举着那条货轮，直送那辆货轮到了停靠卸货的位置才离开。
　　最大的感受是……嗯，海里的生物非常丰富和有趣，海水的温度忽冷忽热的。
　　海洋很美。
　　还有就是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非常豪华，
　　亚特兰蒂斯人的军队大致上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人和大型海洋生物坐骑进行配合的模式，一种是科技含量更高的潜艇模式。
　　罗拉送货轮到了目的地之后还好奇地跟在这群亚特兰蒂斯人后面游了一阵，近距离接触了他们的坐骑和潜艇。
　　在这么做的时候罗拉非常小心，守卫们没有发现她，潜艇没有发现她，反倒是那些坐骑被她惊动了，发出一种奇异的声波进行警告和攻击——紧接着就有一群亚特兰蒂斯人忽然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知的消息。
　　罗拉费了不少力气才从他们手里跑掉。
　　“你也有弱点。”阿尔忒弥斯说。
　　“……是的。”罗拉承认了，但紧接着就补充道，“但我的弱点也不是致命的。”
　　【小心魔法和陨石，它们不一定能杀死您，但一定能伤害您。】
　　陨石还没有遇到过，但“陨石”这种东西肯定稀少得很，基本不用列入考虑范围。
　　——不，还是要考虑的。
　　——别人不提，莱克斯·卢瑟说不定就有这东西。
　　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罗拉已经试过了“魔法”。
　　旺达已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魔法师之一了，她的力量确实能给罗拉造成伤害，但是罗拉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是很厚的。
　　魔法可以伤害她，这不假。
　　但足量到能够杀死她的魔法？
　　恐怕得要巅峰时期的旺达才行。
　　而旺达只有在精神错乱的时候才能达到能力的最高峰，她的实力是和她的精神状态挂钩的，这一点和琴葛蕾一样。
　　她们只有在陷入绝境和无可摆脱的自我痛苦时，才能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因为对她们来说，强大就意味着失控。
　　琴葛蕾的精神状态具体怎么样罗拉还不太清楚，她都不认识这个据说是最强大的变种人，还是旺达给她介绍的；不过旺达的情况，罗拉倒是非常确定。
　　旺达的状态非常稳定。
　　罗拉第一次见到旺达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旺达身上没有多数强大的变种人所特有的不稳定的能量流，她周围和她体内的能量安详得像是没有波纹的湖面。
　　而且她的脾气也要比传闻中的安静和温柔太多。
　　——这话可不能在旺达的面前说。
　　总而言之，既然“陨石”和“魔法”是相互并列的两种弱点，而只有足够强力的魔法才能杀死她，那么“陨石”恐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置她于死地的。
　　阿尔忒弥斯没有反驳罗拉的话，恰好相反，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就这两种能力吗？”
　　“不止两种，但是能如臂指使的只有这两种，还有飞行什么的。其它能力都不太受控制。”
　　“我记得在哥谭的时候，你烧死了几个企鹅人的手下。”
　　“我不是有意的。”罗拉不开心地说，“我当时很想让他们消失在我面前，所以他们应该直接灰飞烟灭才对，但是——他们烧起来了，而不是在高温里直接蒸发。”
　　燃烧的人体很难闻的！
　　罗拉的嗅觉又特别敏感！
　　阿尔忒弥斯的表情微妙地偏移了一下：“你就没打算做点什么吗？”
　　“其实你给我的那管药，”罗拉说，“应该就能大致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她忽然提起这件事让阿尔忒弥斯有些措手不及。
　　还没等这个其实有点一根筋的女战士想出什么话来，罗拉就继续说道：“但是我已经把药给杰森用了。”
　　“杰森是谁？”
　　“你见过他的。”
　　“那个你当宠物养的智障？”
　　罗拉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不是智障了。他有名字的。”
　　“他人呢？”
　　“回哥谭了。”罗拉无精打采。
　　阿尔忒弥斯表示自己无法理解：“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怎么办？”
　　“杀了。”阿尔忒弥斯不假思索。
　　“噫。”罗拉噘嘴，“我认认真真地养了他那么久呢，又不是专门把他养来杀的。”
　　“那就别放他走。”
　　“哎呀，不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啦！”罗拉烦恼地说，“我把他捡回来就是因为他当时脑子不清醒呀！捡回家一个傻子和捡回家猫猫狗狗没区别的！我只要养着他就够了！给他做吃的，给给他洗澡，给他穿衣服……”
　　“再顺便睡他？”阿尔忒弥斯打断了罗拉。
　　“噫。”
　　“真的没有？”
　　“……我是稍微玩了一下小叽叽……”罗拉含糊地哼哼，“但只是稍微……”
　　她抬起手指做了一系列……复杂的动作。
　　“我不想听细节！”阿尔忒弥斯大叫了一声，她充满警惕地看着罗拉：“我只要能确定你没有和任何人做进一步的接触就行了！”
　　“虽然这件事很好玩，但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至少要等你生理期到了才行。”
　　“噫。”罗拉说，“你像个老妈子一样。”她的表情很嫌弃。
　　阿尔忒弥斯不想理会罗拉。
　　这段话说得她身心俱疲，而且她总觉得这段话说出来了以后，她的人生会因此产生某种巨大的变化……
　　她到底是怎么从一个战士变成一个活生生的老妈子的？
　　但阿尔忒弥斯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自从罗拉出现，她的主要任务就从各种打高难度高危险性的工作变成了看孩子和带孩子，偏偏老板又是个她没办法拒绝的人，她又能怎么办？
　　她定期给莱克斯汇报消息。
　　“罗拉觉得学校的课程很弱智，但她上学还挺开心的。”
　　“她交到了几个朋友，除了彼得·帕克，他的女友玛丽·简以外，还有学校的啦啦队队长。”
　　“她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和杰森·托德的离开有关。”
　　“罗拉开始对网络感兴趣了。她开始频繁地浏览各种网站，关注好莱坞影星，还开始研究星座。”
　　“她写了一套公式来反驳星座运势。”
　　“她开始对魔法感兴趣，最近她抓了好几只猫头鹰，试图让它们送信到魔法界。”
　　“学校的橄榄球队队长一直在追求她，昨天他给罗拉送花，把罗拉惹火了，她把他扒光以后扔进了GAY吧。”
　　“把他扔进去以后罗拉没有马上走，她躲在暗处看了男士钢管舞和脱衣舞，然后，呃，她在他们的内衣里塞满了钞票。”
　　“不，老板，我看不出来罗拉是更喜欢他还是她。”
　　“把那家酒吧买下来了。用的哈森的名义。”
　　“她又逃课去泽维尔学院玩了，还带着旺达和皮特罗一起去逛街。”
　　……
　　这种和平而又无聊的日常罗拉到底多久才会玩腻？！
　　阿尔忒弥斯不知道罗拉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情况非常复杂的大冒险，她只觉得自己的巨剑都要生锈了！
　　最近过得不是一般的悠闲，在莱克斯手下她有多久没能休息这么长时间了？想想看，就在半年之前，她还过着连轴转地出任务的日子。
　　莱克斯·卢瑟在付酬金时十分慷慨，但他压榨起手下来也是不遗余力的，阿尔忒弥斯总是忙得没有时间思考和犹豫。
　　以至于现在，她都有些享受这样的闲暇时光了。
　　如果罗拉不总是试图拐她去逛街就更好了。
　　“我不喜欢逛街。”阿尔忒弥斯很头疼，“玛丽简、佩妮、旺达三个人有空就陪你逛街，还不够吗？”
　　“她们三个都很菜。”罗拉委屈地双手伸长趴在桌子上，“走不了几分钟她们就开始叫累了。”
　　“你最近花了多少钱了？”
　　“一两百万吧。”
　　“……你就不怕哪天没钱了？”阿尔忒弥斯心想那卡还真是耐刷。
　　“不怕。”罗拉说，“没钱了我可以管布鲁斯要。”
　　“布鲁斯·韦恩？”
　　“对呀。”
　　“……我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不是关系好的问题，”罗拉解释道，“只要我跟他说我最近在读书，没出任务，所以没钱花了，他会给我开支票支持我继续读书，而不是去出任务。”
　　“你试过？”
　　“没呀。”
　　“那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死。”
　　“布鲁斯就是这种人嘛。”罗拉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他就只用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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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猜测
　　阿尔忒弥斯就简直要对罗拉服气了；　她问了另一件事：“你最近和佩妮玩得很好？她有哪点让你觉得值得结交了？”
　　“我没觉得她值得结交。”罗拉说，“但她头脑简单；　只要我给她买点东西；　她就愿意帮我挡住讨厌的人。”
　　“你的生活态度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罗拉没觉得她的生活态度有多不好理解的；　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非常典型的随心所欲派，是阿尔忒弥斯太直来直去了。
　　彼得最近忙得头昏脑涨，连找她吐槽和聊天的次数都变少了，罗拉还有点可惜。
　　她挺喜欢听彼得跟她说复仇者联盟内部的一些事情的；　彼得对重要信息做了模糊处理，但要猜出来谁是谁还是很简单。
　　虽然罗拉对超级英雄的做派一点都不感冒；　但这些人都非常有趣。
　　他们的真实性格似乎都和他们众所周知的那种性格截然相反。
　　身为钢铁侠的斯塔克其实并不讨厌政府；　甚至相当同意某些针对复联的限制条例。
　　黑寡妇一点也不冷艳残忍。她打斗起来的时候冷艳残忍；　可她的性格其实很温柔；　尤其是对小孩子。
　　浩克一点也不愤怒。浩克在没有变身之前是个性格再软绵不过的科学家。
　　美国队长根本就不是宣传中的那个忠于祖国的战士；　他对祖国充满怀疑和警惕。
　　——以上都是罗拉从彼得的碎碎念里分析和猜测出来的。
　　可能会和事实有所差距，但大体上，罗拉认为自己的想法非常正确。
　　她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地和彼得分享了自己的意见。
　　算是；　嗯；　对于坑了彼得一把的小小报酬吧。
　　她故意让卫星拍摄到她和蜘蛛侠的亲密；　也知道莱克斯肯定会有些反应。
　　——但莱克斯的反应也太出人意料了。
　　可怜的小彼得；　他已经被皇后区的各种小事故折磨得头皮发麻了。
　　“这不可能吧？”彼得听完她的分析后反应很夸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和我说过的消息其实已经透露了他们的性格了。”罗拉盘着腿坐在工厂的顶部，“斯塔克就不说了，和他有关的事情你说得最多；　媒体对他的宣传也很尽心尽力——不看他们带有明确偏向性和煽动性的发言，只研究他的行为，就能大概了解他的性格。”
　　言行都是虚的，行为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本性。
　　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冠冕堂皇，说得比真的还真，实际上什么缺德事都干，而且干得还不是一般得厉害。
　　这种人肯定不会是好人。
　　反过来说，口里说话特别凶，做事却很有道理和章法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
　　“至于队长，你自己也说了斯塔克和队长总是有矛盾，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一般很少会在某件事的‘对错’上产生分歧。”罗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