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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要做首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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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倒是想不起这一场恩科,还是为着林瑜才有。
  而林瑜的马车里头,也在说着孙进才。
  “小生还道这人再不敢出现了,没想到此人皮厚心黑至此。”聂桓将自己的文章送到林瑜的面前,感叹道。他就是配合着柳秋池演了一场戏,将孙家骗过去的那一个书生。
  后来见他心性着实不错,林瑜就唤了他过来,亲自粗略地说了说孙家的打算。至于现在孙家的境况,聂桓不是什么傻子,接触的又是府衙里头的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林瑜也没有刻意的隐瞒。
  林瑜一目十行地看着他的文章,冷不丁地问道:“你倒是不怨我?”
  聂桓一僵,道:“知府大人何出此言?”
  林瑜执着朱笔,将他文章上不合适的地方勾了出来,又在写得好的地方圈上一个圈。比起一开始满面的红勾勾以及少有的几个圈圈,现在各占一半的情况也看得出聂桓是真的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没有浪费林瑜给他的机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林瑜搁下笔,接过白苓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一口,道,“不必在我面前装傻,那可真的不怎么聪明。”
  聂桓这才知道林瑜是真的心中都有数,不免叹道:“小生没有打什么坏心事,只是在大郎——就是骂了您的那个粗汉——被明正典刑之前,小生想办法见了他一面,他说,知府大人是个难得的好官。”后来,林瑜张榜招人,聂桓就上前揭榜,也不计较自己做得大多都是原本吏目的活计,顺利地被留了下来。他想起自己那个粗莽的邻居,眼眶有些微湿,“只是小生无能,没能给他送上一顿断头酒。”
  林瑜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没打什么坏心思,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安稳到现在。”将手里批改完的文章还给聂桓,他淡淡地道,“我听他说,你自小没有娘,是大郎的母亲将你一视同仁的照顾。后来,大疫兴起,也是你们三人相依为命,直到他为了活路,陷阱白莲教那个大坑为止。”
  想起了旧日的时光,聂桓惨笑一声,道:“他还与您说了这个。他说得没错,大郎的娘就是小生的娘。同样生了天花,大娘却没有熬过来,小生恨不能代大娘去了。”他自小接受大郎母子的照顾,后来他想念书,是大郎想方设法赚来了银钱供他读书。两人其实比亲兄弟还要亲一些,也是为了照顾生病无力的他,大郎才会在暴民四起的时候,卷进了白莲教这一摊浑水之中。
  听了聂桓的话,林瑜摇头道:“就算没有你,白莲教也不会放过这样身条壮硕的汉子,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不过,你能承他的请,就不算辜负了他一番心意。”他当然看得出眼前人的真心实意,“也不枉他给你说情。”
  聂桓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却想起自己在马车之中,边上都是人,忙压低了声音道:“这么说,大郎是不是还活着!”他能见上人,用得自然不是什么正道。若说之前,还是买通了兵士的话,晚上再去的时候,他是做好了劫狱的准备的。横竖,就他们兄弟两个了,到时候去哪里过活不是活呢?
  只是,那时候的典大郎已经被林瑜提出去了,他只当是已经被拉出去杀了,心生悲痛之下,这才没有闹出大事来。只是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念着他说过的林瑜是个好知府,浑浑噩噩地就去揭了榜。
  “你以为你准备劫狱,真的没人看见?”林瑜轻声道,“是他给你求了情,念在你们两个都有情有义的份上,这才把你给安全地送了出去。”整个府衙都在他的眼皮弟子之下,居然有个书生想要劫狱,要不是典大郎正好听见子鼠的禀报,猜到是自己兄弟,恐怕聂桓可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难怪那一天居然这么顺利。”聂桓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也不管林瑜为什么要拆穿他,急切地问道:“小生能问问,他现在还好吗,过得如何,人在哪里?”
  “人在姑苏,好不好,以后你有机会见到他了自己问他去。”林瑜想了想,正在被张忠操练的典大郎生活肯定是无忧的,但是日子绝对算不上好过。然后道,“还有,记住了,典大郎已经死了。他叫典山,以后别叫错了名字。”
  “多谢大人仁心。”聂桓跪在林瑜的对面,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他也不问林瑜为什么独独救下典大郎,也不问他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待。他在心中立誓,此生必以林瑜为马首是瞻。
  兴化府并不大,却一面靠海,又与建平府、福州府、还有泉州府都接壤。小小一个兴化府被三个府城包围其中,颇有点众星拱月之势。
  地理位置靠的这么近,兴化府大疫横行的时候,自然闹得另外三个府也非常紧张。当今着急地派了林瑜前去控制疫情,就是担心会扩散到其他三个要紧的府城。
  林瑜临危受命,自然没有拜见过算是他顶头上司的福建巡抚,也没经过福建承宣布政使司。靖承明制,在府之上,便是行省级别。当然,行省只是民间叫起来简便的说法。在官场上,正确的名头是承宣布政使司。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即福建省最高长官便是福建巡抚。巡抚之下尚有布政司、按察司、都司,合称三司。
  其中布政司主管一省之政务、官吏的考核等等,算是直接把着林瑜这样知府未来的人。按察司主管刑名,都司主管军事。这两司名义上在巡抚之下,但实际上直接对比巡抚略高一级的总督负责。
  比如,这一回文会上也会到的闽浙总督,他治下就有福建、浙江两个省。这两个省的按察司和都司直接对他负责,并不经过巡抚。而总督一般也不会直接插手巡抚治下的布政司,在林瑜理解中,算得上是古代版本的军政分离。
  在林瑜正是踏进官场之后,他还专门拿这些研究过,省得到时候,连自己的上司是谁都摸不清楚。
  如今林瑜出现在了建平府,算是正式解除了其他几个府城对兴化府的戒备,表明这一场的大疫已经过去。民众可以继续安心地生活了。
  等他到的时候,福建巡抚简海钧已经派了人在建平府府城之外三十里处等着,以示重视。
  一般而言,若是巡抚身上没有加封的话,就是从二品,比如现今的浙江巡抚。总督也可能有加封或是兼任,若是有加封兵部尚书衔或兼都察院右都御史衔,那么就是从一品,若是加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那就是正二品。
  名义上看,总督略高于巡抚。但是,也有例外。
  这一任的闽浙总督身上并未有加封,只是个正二品,而简巡抚加了兵部侍郎衔,这个闽浙总督少不得对他客气一些,上下之分就不怎么明显。是以,看在这位的面子上,闽浙总督也要在他的文会上露个脸。
  原本,像林瑜这样的地方官是可以在驿站落脚的。当然,有钱的也可以自己租一个小院子下来,住得更舒适一些,特别是对那些大家公子出身的官员来说,不必在驿站与其他的官员挤在一块。万一遇上级别高一些的,还要面对驿站吏目的踩高捧低。
  林瑜之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租下了一个院落,没想到那个前来迎接他的文士打扮的却道:“简大人已经备下薄酒小菜,请您过府一叙。”又道,“简大人交代了,巡抚府衙大得很,院落虽然简素但也齐整。若小林大人住不惯的只管说,外头另找合适的。只万万莫要去驿站挤着,叫人冲撞了就不好了。”
  一番话说得又漂亮又好听,还全了双方面的脸面。林瑜心道这大约就是简巡抚的心腹幕僚,才会代东家说话。就笑道:“简大人一番好意,可解了怀瑾燃眉之急。”他就指了指身后一长串的马车道,“这后面的都是兴化府的秀才,我顺路带了来。还想着顺道与他们一起挤一个院子,如今正好了。”
  一句话解释了自己已经租了院子,又接受了简巡抚的好意。听得那个幕僚暗暗点头,心道能这么快时间按下兴化府之疫,并叫大疫又大乱后的兴化府能太太平平直到今朝,果非普通人。
  可见,名不如其实。那幕僚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期待落到了实处,再看看林瑜,难免觉得那些个赞誉实在苍白,比不上其人多矣。
  等林瑜请的护卫驾着车送走了那些秀才,这位幕僚瞧着林瑜简简单单一辆马车,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护卫,不免忧心道:“小林大人如何没有多带些人?”
  林瑜就笑道:“兴化府百废待兴,留着他们干活呢!”又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那幕僚忙摆手道:“不敢担先生之称,我姓姜字一尘,小林大人只管唤我一尘就好。”他也不与林瑜一道坐,而是坐在马车车辕上,替驾车的子鼠指路。
  三十里并不算远,不过这时候官道之上来往行人较多。多是来赶考的士子,穿着文士衫。除了个别贫穷得很的,一般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童。有些是家里买下来的仆役,有一些就是良民,可能就是族里头天资较好还是家境实在贫困的小子,跟着这些书生一边能念上一些书,一边也帮着照顾这些书生的起居以作报答。
  姜一尘瞧见了,心道,若是里头的那个小林知府带着书童这般出现的话,不穿公服保管别人只当他也是个来赶考的书生。
  真真是前途无量。
  简巡抚大约已经接到了姜一尘报的信,等林瑜他们的马车到的时候,府衙已经有人燕翅排列,在仪门外等着。
  见林瑜来了,就众星捧月一般,请上了预备好的轿子,拱卫着进了府。留下其他还在门房等着接见的官员以及书生们议论纷纷。
  “这又是哪一位?简大人的亲戚?”惊鸿一瞥之下,有人看见了林瑜的侧脸,不怎么确定地道。
  “谁知道。”一个白衣书生不屑的撇撇嘴,道,“瞧着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必不是亲戚,也肯定是正经人。”有眼尖的,瞧见了姜一尘,就道,“否则何必姜先生亲自去接,只不知道是哪一位。”
  “都快住嘴吧!”原本还静静听着的几个门房就出声阻止这些不知道猜到哪里去的书生,道,“今儿姜先生大清早就迎出三十里去了,老爷郑重着呢!”
  有心思灵敏一些的一个绿袍小官就道:“你们别猜了,我知道是谁。”他一指北边,道,“上头刚派下来的,年纪都对得上。”
  之前说什么不是正经人的书生白了脸,显然也猜到了是哪个。就算他平时心底里不是没嫉妒过林瑜命好而已,但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正经不正经的,可不是自打脸?
  他等了整整五天了,连巡抚的面都没见上。结果林瑜一来都不用通报直接迎了进去,心里难免有些嫉妒。有瞧着他侧脸貌美,一句不正经就不经脑子秃噜出了口。其实他之前说完就后悔了,说见得人不正经,不就是骂见人的简巡抚不正经么?
  左立不安了好久,就听里头有人来传话。门房听了,就回来对这些大大小小或是官身或是白身的人道:“老爷今儿招待贵客,实在抽不出空,诸位请了。”
  那书生都不敢多坐一刻,心里庆幸着,趁着其他人都在失落之间,悄悄地跑了。众人心里叹气,面上哪里敢做出长吁短叹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告辞。回了家,一声叹息就从口里逸了出来。
  这人与人之间,命真是不一样。
  正所谓物似主人型,姜一尘算不上简巡抚的物,不过作为跟了他十来年的心腹幕僚,两人的审美可见还是很一致的。
  简巡抚见了林瑜,就如姜一尘一般,心里先赞一声,道一尘果然没有欺他,实过其名多矣。拉了人说了一会子话,见他眉目间略有疲色,忙叫人好生送去已经备好的院落里休息。
  见他这样热情,他的夫人就不解道:“不过一个小小知府,老爷何故这般上心?”她家老爷已经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听着正四品和正二品只差了三级,实则天差地别。简巡抚今日的态度简直有些殷勤了。就算林瑜是六元及第,也不知道他这般。
  “这个小小的知府可是救了你老爷我的这一任的考绩。”简巡抚伸着手,由着自己的夫人将身上的公服给脱下,换上平日里穿得简便常服,“你还道兴化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我没什么影响?”若他是出事之后再上任的,自然没有多大的关系,偏偏这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少说,也有个失察之罪。
  他都已经上折子自请罪责了,没成想,当今派了一个少年知府下来。别的不说,就一个牛痘,在他治下发现,至少他头上的乌纱就稳了。原本可能落得个贬谪的结果,如今变成了只磨勘个一任。对才年过半百,在朝堂上算得上是年富力强具备着野心的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区区三年,他还等得起。
  如今,疫情完全没有扩散不说,兴化府自身的死亡数量也比之前控制了下来。原本在两次大灾之后会出现的问题也被一一解决,而且基本局限在一府之内,没有牵扯到别的府城。
  老实说,原本就看在牛痘的面子上,简巡抚早就已经做好了林瑜那边随时前来寻求帮助的可能。并且,钱粮都已经准备下了。作为一省巡抚,他这一点权力还是有的。
  没想到,完全么有用上。
  就看在后期平平稳稳地度过了的份上,简巡抚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动动关系,将自己今年的考绩升到中上。上上、上中是不敢想了。就冲着那两桩大事发生了,吏部尚书就没那么心大敢给自己这个。
  一般考绩除了看一地之税收、文教,这两个大头之外,还有一些刑名上的。一般犯人越少,或是判决公正,在考绩上都有评价。除此之外,还要看一地粮仓储存,堆满的自然好。
  算一算林瑜给简巡抚减少了多少损失吧,最重要的,牛痘带来一次恩科。闽浙一向是文教昌盛之地,这一次科考简巡抚可是野心勃勃地希望多出几个举人出来。
  要不然,他何苦这般大张旗鼓地办什么文会。本来,到了他这个层次,早就不需要亲自弄这些,只管等着别人来请就好了。高兴呢,就给个面子去一下,不高兴呢,就带个话,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
  如果,这一次结果喜人一些,没准他还能想一下把考绩提到上下。哪怕只是下呢,只要是上开头的,对后面的官职调动就更有好处,磨勘还是能少一点就少一点。
  若林瑜只是平庸,简巡抚这时候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没什么心思搞什么文会。只怕是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兴化府的烂摊子,官场上的前途别说更进一步了,还要倒退好几年。
  所以,他能不对林瑜热情么?
  想到这里,他就对夫人道:“林知府那边须得做贵客看,万万不可怠慢。”他是不耐烦给人解释这种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也知道他这个做夫人的不大懂这些。好在,他的话向来是听的,有什么吩咐一向办得妥妥当当的。
  夫人就笑道:“知道,老爷都念叨了好久了。”她将手里的公服交与身边的大丫头收拾起来,预备着过几日还要穿的。又问,“我听闻林知府也是大家公子的出身,这回身边却只一个小厮,也太简朴了一些,是不是配上个大丫鬟照顾着?”
  简巡抚就摆手道:“多配上几个伶俐的小厮伺候着,不用丫头。”这林知府年纪轻轻生得还好,眼见着前程似锦,身边又没个人,难免那些个丫头起什么坏心思,到时候就是结仇了。
  夫人温婉地劝道:“小厮终究不必丫鬟细致周到,想必这林知府也不是唐突之人,应该是无妨的。”
  简巡抚失笑摇头,道:“我这是怕那些个丫头唐突了他!”然后道,“罢了,你也知道他是大家公子的出身,只带着一个小厮不过是为了出门在外轻车简从,很不必大张旗鼓的。原是他的好处,咱们也不必多生枝节,横竖也没几日,文会结束他便回了。”
  却说另一头,白苓忙忙碌碌地里外打理,子鼠在巡抚府上下人的带领之下妥善安置好了马匹还有马车,回来的时候也搭了一把手。
  林瑜是个闲的,白苓也不能叫他动手,回头叫刘嬷嬷知道了可有他的好果子吃。幸而这一回出门也没有带多少的东西,收拾起来也灵便。
  很快,林瑜就被白苓伺候着先沐浴去了身上的尘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靠在榻上看书。
  “这院落里倒是色色妥当,还有一个小厨房,里头什么都齐全,还能给大爷弄些热汤热水的先垫垫肚子。”白苓翻了翻包袱,找出了一套杯碗箸碟来。出门在外,这些家伙都得带上,万一要露宿,都是用得上的。若是到了客栈里头或是寄居在农户家里,也不至于使用别人的东西。
  说着,一撸袖子就去了小厨房,不一会子,就捧了一个托盘来了。里头盛着一大海碗的粥,还有几碟子小菜。对着子鼠道:“小厨房我有做多的,你自去吃,莫凉了。”
  林瑜伸头一瞧,之间粥里碧莹莹的青菜点缀着,稍稍搁了些许香油。清清爽爽的闻着就叫人食欲大开,就笑道:“刘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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