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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中二晚期治愈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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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和心下一跳，三日月太敏锐，她能躲过太宰的追问，却躲不过他的细致观察。
但是那种事说出来就像把自己的所有致命弱点暴露出来，这让她分外犹豫。
三日月终于将刀收了回去，话题不知道怎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前几天主公回来的时候染了一身血，听说是因为把太宰先生伤到了？”
她脸颊微微一热：“……嗯。”
“身为刀剑，沾血本来就是平常事。但是如果染血这样的情况由主公做出来，还是太为难了。”
晴和心下一阵异动，她抬眼：“如果想染血不是本意，却又是因为心底的恶念导致的，又该怎么办？”
“恶念是消除不了的。”三日月沉吟片刻，“人非圣贤，哪怕是刀剑也会有恶念。所以能做的是想明白恶念从哪里来，学着控制，懂得‘何所为、何所不为’。”
晴和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一样追问道：“三日月先生也是这样吗？”
“哈哈，老头子可是除了喝茶和被照顾，其他什么都不会呢。”
明明是他起的头，却又装作不知道，笑着把话题转移过去。
晴和仰头看着他眼中的那轮明月，忽然就想起了她把木原清子打伤之后的后续。
她把木原清子打伤后快要快要上课，但是黑子却突然找了过来。
黑子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告状，而是快步走过来把她扶了起来，晴和意识混乱的时候听见他说：“浅川同学，请清醒一点。”
一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怎么忘记了，伤人不是她本意，杀意也只是一念而起。恶念这种东西其实可以化解的。明白自己的本心，再依照本心去做，何愁恶念消除不了。
受到伤害想要保护自己的方法不是只有动用武力这一个方法。
对于这种想法，以前是“懂得却没有理解”，如今是彻底明白了。
晴和豁然开朗，对三日月深深弯腰：“三日月先生，感谢解惑。”
三日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哦呀，老头子可是什么都没说。”
走出手合室，早餐期间没有遇见的刀剑纷纷和她打招呼。
“主公出来散步吗？房间里那么闷，出来走走也好。”
“是啊。主公觉得无聊的话，把短刀们喊过来，小孩子精力好，保准把主公逗得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十几把短刀聚在一起能把神社的屋顶都给掀了吧。”
晴和一一回应过去，轮到最后一人，突然发现她近几天意志消沉，也害得刀剑们受苦受累，和她说话时，言语间满是关心。
果然还是太自私了，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呢。
太宰说她不成熟，一语中的。难怪上一次离开神社的时候，三日月会那么说。
刀剑们离开后，晴和在走廊处停了下来。
看向远处古木时察觉到阳光刺眼，她抬起手半遮住眼睛，绿叶在微风的作用下随风摇曳，“沙”“沙”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心想，没有人可以陪她一辈子。
庆幸的是，她及时醒悟。
——17。05。06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朝暮颜”同学投雷~
☆、第38章 hapter 38
下山的时候； 晴和拒绝了其他刀剑送她； 只让清光一人送。
临走前； 晴和站在廊檐下面，摸了摸依依不舍地五虎退的头发。
小少年脸上满是不舍； 眉头紧皱，眼里的泪水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然而晴和装作没看到一样； 弯着腰和他对视； “一期先生和其他粟田口短刀们住在神社，退和他们再住一段时间吧。”
五虎退焦急地抓住她的衣袖，声音里是掩饰不住地哽咽：“主人不要我了吗？”
“没有，怎么会。”她笑了笑，“退的兄弟都在这里； 我只是让退和兄弟团聚而已。”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她，略带着期待问道：“主人会来接我吗？”
晴和偏头想了想； “等到退在神社住腻了的时候，我或许就来接你。”
少年扬起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转身朝着药研跑了过去。
下山路上，晴和和清光谁都没有说话，山路上一时只有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和“嗒”“嗒”的脚步声，间或有飞鸟从树林里穿过，鸟鸣也是转瞬即逝。
离山脚还有一半路程，晴和侧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他一如既往地好看；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嘴角的美人痣使得他看起来总是在笑。
虽然他也确实如此。
晴和出声：“清光。”
少年漫不经心地侧头：“嗯？”
“送我到山脚就好，然后……你回去吧。”
“嗯——”他蓦然停下脚步，惊得大跳起来，转身质问她：“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
“小骗子！”清光不敢置信地瞪她，“你说话突然这么替人着想，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她无奈地停下来：“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清光追问：“什么？”
“我昨天突然想明白，我不适合动用武力，勉强把你留下，其实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我想要让你自由，不要再在我身上投入精力了，那样不公平。”
她仰头，少年的眼眸中有水光浮动，他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可我是你的刀，没有你，我作为刀剑还有什么意义？”
“那是从前，你现在是付丧神，有了自主独立意识，不应该再受人控制。我想要你和一期先生他们那样，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在我身边待到我去世那一刻。早晚有一天我会长大，不想清光一直一直照顾我。”晴和深吸一口气，“清光不会老，我不想十年、二十年之后，我已经老了，而你却一直都是这样子，这让我很难过。”
说着，她还重重叹了口气。
清光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被她的语调弄得笑了出来，“主公，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
“那就足够了。”他抬起头，故作大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公没有和我拐弯抹角说些不相干的事已经很幸运，我很感谢主公和我说实话，既然主公已经决定好了，我也不强求。”
他语调里已经有了一些颤抖，“主公是人类，迟早会离开，与其到时候舍不得，不如将主仆关系停留在现在。”
晴和默默地牵住他的手，清光反握住：“离下山还有一半路程，我们走吧。”
晴和应好。
还有最后一个台阶，清光停下来，“就送到这里了。”
他垂着头，好一会才松开手，“晴和……只要神社一天不塌，你可以一直回来。”
晴和比他早走下一个台阶，听到他说话，重新转身仰视他。
她轻轻“嗯”了一声，“我走了。”
想转身，忽然后脑勺被一只温热的手掌遮住，太宰隐含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摔了，我可不会带你回去。”
*******************************
六月四号，晴和重新回到帝光上学。
中午被桃井发现她回来教室上课，到了傍晚部活时，桃井不受控制地扑上来，抱着她蹭来蹭去，险些把她蹭掉一层皮，“晴和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有半个多月没来上学？我好担心，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要报警了。”
以前只是基于礼貌，桃井说什么，她也是客气地回答。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桃井话语里的关心，晴和心里像是一条温热的溪流缓缓流过，她小心而谨慎地抬手，轻轻地圈住桃井的腰。
晴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没事，所以不要再担心了。”
桃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嘴，又惊又喜地看着她，在晴和没有察觉的时候，又扑上来像小狗一样讨好地蹭。
明显更热情了。
……她真的快掉皮了。
最后还是黑子的出现解救了她，“晴和，能和我去器材室拿球吗？”
晴和赶忙应好。
前往器材室的路上，有不少留校参加部活的学生频频好奇地看着晴和，晴和听见他们议论纷纷，对她突然出现表示严重好奇。
黑子从老师那里拿了钥匙，打开门后熟门熟路地进去，晴和跟在他背后，看着他熟练地找出三个全新的篮球。
抱两个篮球正好，第三个塞不下，黑子有些为难地看着剩下的那个，皱了皱眉。
晴和帮他拿起来，黑子展颜笑道：“帮大忙了。”
她把篮球紧紧抱进怀里，垂眸低声道：“……应该是我要说多谢才对。”
黑子不明所以。
“没什么。”她率先走到门口，见黑子没有跟上来，她转头对他笑了笑，“哲也，走吧。”
回体育馆的路上人已经少了很多，临近傍晚，晚风的温度比中午低了很多，吹拂过来，凉意充足，但身上还是会冒出汗水。
黑子看晴和不停地拿手扇风，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递给她：“很热吗？”
“有一点。”晴和道了声谢，接过手帕擦了擦脸颊，“现在才六月，天气突然就变热了。”
黑子若有所思：“再过一个月，等到暑假，天气会更热。”
晴和无比赞同。
还是觉得热，她抬手在脖子边缘轻轻扇着风，步履不停地拐弯，意外地在不远处看见了灰崎。
灰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在黑子身上看了看，两人怀里都抱着篮球，而黑子又是篮球部的成员，可想而知两人走在一起不简单。
——总不至于让黑子教篮球。
换个思路，也就是说她如今也是篮球部的人。
一年前赤司劝退他退部的情形再一次浮现出来，灰崎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灰崎没有来搭话，反而是装作没看见一样扭头就走。
晴和满头雾水。
回到体育馆，桃井忙上忙下，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休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把扇子，坐下来后不停地扇。
桃井：“好热。”
扇子扇风的声音更大了，“噗”“噗”声不停地响起。
晴和好笑地看着她：“现在觉得那么热，到了暑假怎么受得了。”
桃井被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啪嗒”一声放下扇子，“下半年还有一场重要的比赛，我们往常会在暑假期间出去集训，今年去凉爽一点的地方好了。”
晴和完全没有明白桃井的思维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快，没等她发表看法，桃井凑到她面前笑道：“晴和也是经理，今年的夏季集训会去吗？”
其实每天的部活只是参加社团的义务而已，但是一个社团出门参加集训，会跟着去的经理应该和远动员们关系很好。
她跟着去，怎么看都不合适。
晴和小声问：“我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晴和做饭超级好吃！……”一不留神就暴露了真实目的，桃井一把捂住嘴，“晴和——咳咳，晴和也是篮球部经理，当然可以去了。”
“那么到时候就拜托桃井照顾了。”
“照顾？言外了晴和。”桃井突然皱眉，“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我称呼晴和名字，但是晴和却一直见外的称我的姓，晴和什么时候能不那么见外？”
晴和微微后仰：“有吗？”
桃井斩钉截铁：“有。”
她并不讨厌桃井，这是晴和的一贯认知。
那么……她试探着开口：“……五、五月。”
亲密地称呼名字，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桃井却兴奋地笑起来。
*******************************
时间眨眼就到了六月底，参加完期末考试，国中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近在眼前，学生们开心得快要要疯魔。
夏季集训定在了七月初。
武侦社的危机解除，从六月初开始恢复正常工作状态。
清光和五虎退的突然离开让其他人好奇不已，晴和如实回答，解除了主仆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太宰露出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表情，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哭唧唧地喊：“女儿长大了！”
饶是晴和心性成熟不少，看到他这个欠扁的表情，差点没忍住，险些一巴掌糊了上去。
见鬼的女儿！
晴和瞪他：“你再说一遍。”
“女儿……”
晴和冷笑，转头就把他的晚餐扣了。
之后还是会说话，可就是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以上是前提。
夏季集训时间共四周，分别在七八月的月初进行两次，地点选在了东京都辖内的一个小镇上，小镇靠海，这才被选中。
外出时间长，晴和觉得有必要和太宰说一声。
原本他懒懒地靠在饭桌上，听她不经意地提起集训，猛地抬头，“去两周？和谁？”
“和社团同学。”
“男生女生？”
“都有。”
太宰坐直，像关心女儿早恋的父亲一样循循善诱道：“男生占几个？”
晴和掐指算算：“我们总共八人过去，女孩算上我只有两人。”
“……不行。”太宰果断反对，“男生人数太多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又不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
“就算不做坏事，男生那么多，万一、万一……”
“万一？”晴和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走出厨房，一下子凑到他面前，“这么着急上火的阻止，阿治你究竟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嗯？说来听听。”
太宰像条煮熟的面条似的，软绵绵地趴在餐桌上，“女儿不乖，居然敢顶撞我了——好难过、好伤心……不行了，我得去跳跳河来缓解一下心情。”
眼看太宰要走，晴和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硬生生地将他拉回了原位，“你跑什么！还有‘女儿’、‘女儿’这种话，能不能不要再提？我又不是你生的，何况你收养我的时候，因为年龄不达标最后把我的户籍挂在社长名下。太宰先生，你只是我实际上的抚养者，但没有法律层面上的亲子关系。”
太宰：“……”
他干笑几声：“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晴和无情地揭穿事实：“才比我大七岁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三岁一代沟，我和小晴和起码差了两个半，年轻人怎么会理解老年人。”
“……是这个道理没错。”晴和赞同地点头，“既然阿治你自己都说代沟了，那我以后称你叔叔好了，年龄也配得上。”
太宰：“……”
太宰把自己的领带摘出来，仔细理了理衣服，“清光不在，出门在外记得凡事靠自己。”
他起身离开，晴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吐舌。
笨蛋太宰。
——17。06。07
作者有话要说： 《冰上的尤里》原作中勇利的故乡在九州，为了写作方便，本文有所改动。
＊
感谢“朝暮颜”同学投雷~
☆、第39章 hapter 39
去那个小镇最后决定搭新干线过去； 赤司和当地一户人家联系好； 只要他们一过去就能入住。
约定在车站见面； 晴和从武侦社离开前往车站的路上，意外地遇见了灰崎。
五六个少年勾肩搭背地从电玩城走出来； 中间站着两三个女生，不知道说什么； 笑声不绝于耳。
会注意到灰崎是因为他的发色太出众； 脸上又带着一副欠打的表情，一眼就认了出来。
晴和和他们离得不远，看到灰崎不久之后对方也看了过来。
五月闹得不欢而散，晴和看见他感觉有点别扭，武侦社解决危机之后； 她就把早就答应好的礼物寄到了灰崎家。她心里认为和灰崎已经两清，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装作不经意地转头不再去看； 往前走了两步，但很快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的左手忽然被用力一拉； 紧接着身体被强迫转了一圈。
她惊魂未定：“灰崎你吓死我了，有话好好说啊。”
灰崎放开她的手，抱臂俯视她，一开口就是质问：“你加入了篮球部？”
“篮球部有问题吗？”晴和很是诧异，“我没有听说帝光篮球部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怎么感觉你这么生气。”
“我生不生气你管不着。帝光那么多社团，你为什么非要加入篮球部！”
“其他社团满员； 我被调剂过去的。”晴和眼看灰崎朝她大声吼，她实在忍不住反驳：“灰崎你也不能管我加入什么社团啊。”
灰崎真是恨不得下手把她一巴掌拍醒，篮球部有赤司坐镇，她傻得要死，怎么斗得过。
社团会满员，开什么玩笑。
……等等，社团满员？
“喂——”灰崎“啧”了一声，“帝光中学的社团虽然能增加学分，但是那也没多大用处，不参加的学生多的是。‘满员’这种事，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晴和：“……”
她想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却忽然说不出来，当时赤司说得信誓旦旦，她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选入篮球部的时候，她除了刚开始有点疑惑，后来没有再仔细想过。
不过听灰崎这么一说她才想明白，原来还可以不用参加。
晴和呆愣在了原地。
灰崎嗤笑：“喂喂喂，就算不想加入社团也不用这样吧，像经历了生死劫难一样。”
晴和不想和他说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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