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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往地上倒去。

“喂！海，怎么了？振作一点！”来不及多想些什么，药研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脸色惨白，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襟，几乎要瘫倒在地的海老名。

“好热……好疼啊……”靠在药研的怀里，海老名几乎要蜷缩成了一团，不停的颤抖着“好疼啊……药研……我真的好疼啊……”

“海……”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带着哭腔呼喊着自己名字的恋人，即使平日里再冷静不过的药研，也几乎一下子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想想海……赶紧冷静下来啊药研藤四郎。”药研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信长公……对，就是信长公！一定是海……一定是他的本体出了什么事，要赶紧带着海去找到信长公才行！”咬着自己的手指，靠着疼痛暂时压下了内心的慌乱不安，冷静下来的药研藤四郎，果断的将怀里的海老名打横抱起，向着织田信长平时爱呆的地方飞奔而去。

“哟！这不是药研吗？你这是……”

带着不爱出门，整天满脸阴郁的宗三左文字，还有总是和宗三呆在一起的压切长谷部①，在城里到处闲逛的不动行光，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向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的药研藤四郎，还有他怀里的海老名，打了声招呼。

不动行光看着原本稍矮一些的药研抱着比他要高的海老名，还想打趣几句，但在看到药研急的通红的双眼，和几乎要择人而噬的眼神后，咽下了还没说出口的话。

“不动！正好，快点告诉我信长公在哪里！海……海他……”看着因为难以言喻的痛楚而越来越痛苦虚弱，甚至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都没有察觉，或者说没有力气反应的海老名，药研急的双手发颤，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

“啊？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就已经被送给兰丸了啊……所以信长公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锻刀室……”看着海老名似曾相识的表现，宗三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但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脸色难看至极，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织田信长……他应该是在锻刀室……”

“宗三……”看着因为回想起不好的记忆，而面色难看的宗三，压切长谷部不由得皱了皱眉，有心想要安慰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锻刀室吗……可恶！果然是信长公他……”

听到宗三的回答，相信他并不会在这种时候欺骗自己的药研藤四郎，想到了之前海老名告诉自己，织田信长已经发现了有关他的秘密，以及宗三那回想起什么不堪往事的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海老名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像对宗三所做过的那样，织田信长这个任性妄为的人，如今正在强行打磨海老名呢。

“喂药研，海老名他……怎么了？”不动行光站在一旁满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边上清醒的这三把刀，脸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

“呵，还能怎么了，不就是织田信长那个男人……”宗三冷笑一声，脸上满是讥讽和哀怨“除了那个任性妄为的男人，谁还能做出这种事。”

“宗三左文字！你够了！不准你这样说信长公！”

“怎么？就只有他能这样做，还不准我这样说吗？还是说……”宗三说着，略带恶意的看向气的满脸通红的不动行光“还是说，不动你也希望你敬爱的信长公，像对待我和海老名一样，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肆意的打磨玩弄你吗？”

“我……”虽然很想反驳宗三的话，可是光是看着海老名现在痛苦不堪的样子，就知道本体完好，意识清醒的被重新打磨，是一件多么令付丧神难以忍受的痛苦的事，还有因为信长公的行为，而相貌气质大变的宗三左文字，不动行光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闹够了吧……”半跪在地上，以守护的姿态环抱着海老名的药研抬起头，看着挡在路中间，差点吵起来的两把刀，面色沉郁，语气冷淡“现在你们可以把路让开了吗？”

“……药研你要去哪儿？去找信长公吗？”看着药研貌似平静，但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刀动手的样子，自知理亏的两把刀乖乖的退到了一旁。而一直安静的呆在一边没有怎么出声的长谷部，看到药研抱着海老名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用担心，我只是带着海回我的房间而已。”药研说着，抱着海老名头也不回“信长公的性格我们都清楚，既然他这样做了，就算我去恳求他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回到房间，陪着海，等他清醒过来。”

“药研……”

“长谷部，我们也走吧……”

“什么嘛……一把两把都是这样，信长公他哪里不好了……”看着径自离开的三把刀，不动行光撇撇嘴，忍不住嘟囔了几句，也转身离开了。

“海……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一直心惊胆战的看着海老名的身影越来越淡，一度透明的几乎要看不出人形，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的模样，提心吊胆坐卧难安的守了几乎整整一天，才见到海老名的身形彻底稳定苏醒过来的药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药……研？我这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的海老名，虽然终于恢复了意识，但神情仍有些恍惚。

“对不起，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看着神色仍旧有些迷茫的海老名，药研满脸的自责“如果昨晚我也和你一起去了的话……说不定……说不定……”

“这不是你的错，药研。”意识终于回笼，想起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海老名，虽然脸色仍旧苍白，但听到药研的话以后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要露出和往常一样的温柔的笑容“这只能怪我自己的运气不好，大概这就是命运吧……所以，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相反的，正是因为有药研你，有那种无论如何也想要再见到你的心情，我才能这么快就恢复意识，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啊……”

“……笨蛋吗你，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再笑了。”一把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努力想要安抚自己的海老名抱进怀里，药研不由得长叹一声“没事了，有我在，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所以……想哭就哭出来吧……”

“药研……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吗？”海老名闻言，双手紧紧的抓住药研衣服的下摆，双眼含泪，祈求的看向药研藤四郎。

“你的话，永远可以……”药研说着，伸手揽住海老名，感觉到怀中恋人无声的颤抖，和渐渐被泪水濡湿的衣服，默默的紧了紧搂住海老名的手，让他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

“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信长公！你究竟……”感受到怀里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而不由得浑身僵硬的恋人，药研抬起头，看着大大咧咧的靠在房门边的织田信长，神情冷冽。

“哦——你这个表情，是担心我会对你的小情人再做些什么吗？”织田信长说着，弯下腰，脸上带着意味难明的微笑“放心吧……已经刻上了印记，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可就舍不得再去破坏他了，所以……放心吧，药研，小、三、条……”

“信长公！”转身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织田信长，海老名的表情隐忍而愤怒“信长公你难道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吗？怨恨到了一定程度，即使噬主会堕落为毫无理智的妖怪，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信长公……”

“不怕我折断药研藤四郎来陪你的话，你尽可以试试。”还不等海老名说完，织田信长突然回过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伸手猛地扯破了海老名胸前的衣服，露出了刻着烙印的洁白胸膛，看着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恐惧的不敢动弹的海老名，满意的抚摸着他身上的烙印“真是不错的印记，和你的美丽很相称，不是吗……”

“说实话……其实我还挺期待你这样做的，因为……”织田信长弯下了腰，在海老名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就好像是恶魔的低吟“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囚禁在精美的鸟笼里了……我的……美丽的……笼、中、鸟……”

“海！冷静一点！海！”看着因为织田信长的话，而眼神空洞的海老名，药研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抚着，眼底的担忧几乎要快要满溢出来。

“药研……”

“不用担心……”药研说着，双手捧住海老名的脸，轻轻的贴上了他的额头，语气温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如果可以，那我就为你斩断鸟笼，如果做不到……那我就陪你，一起囚禁在鸟笼里……所以不用担心了……”

“药研……”

看着月光下双眼含泪的恋人，药研鬼使神差般的吻了上去，双手也不自觉的动作着，直到海老名因为缺氧而不住的推搡着，才醒悟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海……对不起，我……”药研说着，看到面色绯红，由于自己的动作，原本被撕破的衣服变得更加松垮，几乎要从身上彻底滑落，因而上身差不多毫无遮蔽的恋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眸光炽热暗沉，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

“药研？”

“……我没事。”看着因为凑近自己，上身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而本人似乎毫无察觉的海老名，药研突然觉得鼻腔有些发烫，狼狈的扭过了头。

看着努力想要掩饰自己欲望的药研，海老名忍不住轻笑出声。

“药研……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不是……海，你听我说，我只是……”

“不用解释的，药研，我都知道。”打断了慌乱的想要解释的药研，月光下海老名的侧脸显得更加精致梦幻。

“如果是药研的话……”海老名说着，温柔的微笑着“没关系的哦。”

“海……”听到海老名的话，药研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听错哦，是药研的话，想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药研啊……”

“……那么……失礼了……”

听到心上人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即使是再坐怀不乱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药研并非圣人，自然不可能毫无所动。

“唔……”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在雪白的墙上映照出两个交缠的人影。屋外，夜色正浓，月色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时间到！
①：压切长谷部是在1575年，黑田如水奉命出使织田家时，织田信长十分赞赏他出色的口才，就把当时正在身边的压切送给了他，所以在1568年的时候，压切长谷部仍旧是属于织田信长的。

另外……是谁把方向盘塞到我手里的！（满脸惊恐），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随意飙车啊！（说着又踩了一脚油门）

啊，牙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想飙车啊……而且写这种东西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我似乎长成了一个糟糕的大人了呢……（垂头丧气）

总感觉等三条大佬出现，海老名掉马之后，先上车并没有补票的的药研可能药丸，药总我对不起你_（：з」∠）_





第18章　过去的日常之六
“啊，海，你醒了。要再睡一会儿吗？还是先吃点东西？”正好端着早饭回到屋子里的药研，看到苏醒过来，神色还有些茫然的海老名，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坐到海老名身边，掖了掖被角，语气宠溺而温柔。

“药研……”因为接触了冷空气，而清醒过来的海老名，看到药研温柔的眼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说出了了不得的话的自己，突然觉得脸颊发烫，伸手抬高被子，害羞的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这样闷着可不好。”药研说着，动手拉下了被子，看着海老名微微泛红的脸颊，有些惊讶，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药研！”听到药研压抑不住的笑声，海老名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但在药研眼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因为眼角的那一抹飞红，显得有些妩媚。

“行了，既然醒了的话，那就换好衣服吃饭吧，我已经把早餐端过来了。新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枕边，你伸手就能拿到。”

“……你给我转过去！不许看！”原本并没有想到太多，伸出手想要去拿衣物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被子滑落下来，而露出身上斑斑点点，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暧昧痕迹，海老名顿时涨红了脸，有些窘迫的勒令药研转过身去。

而作为罪魁祸首，自知理亏的药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鼻子，一边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堕落的思想，一边又回忆起昨晚的经历，傻笑着背过了身。

“……可以了，你转过来吧。”海老名说着，脸颊微红，眼神飘忽，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款式对他这个老人家来说过于新颖的衣物。

“很配你……很好看……”药研转过身，看着因为被重新打磨，而变成了短发，又穿着粟田口式军装的海老名，忍不住出言赞叹，但对于海老名没能穿和自己款式一致的、正儿八经的情侣装，心底还是有些隐隐的遗憾。

毕竟虽说衣服的款式是照着粟田口惯有的军装样式来的，但是因为怕身为平安刀剑的海老名因为害羞而接受不良，所以准备的衣物和自己的衣服款式并不是那么相像，反而是长衣长裤，还带着披风，更加接近自家大哥一期一振的衣物样子。

“诶？是吗？我还以为这样子的衣服，我穿起来会很奇怪呢……”顶着药研炽热的目光，海老名脸色微红，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前金色绶带的穗子。

“怎么会？很好看啊。而且……这是我的心意啊……”药研伸出手，帮着整了整海老名的衣领，身体略微前倾，靠在海老名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真是的，这么会说话，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兄长们信不过你啊。”因为靠的太近，药研开口时的温热气息弄的海老名的耳朵发烫，脸颊也不由得染上绯红。

“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听到海老名的话，想到三条家的那几位大佬，还有自己昨晚干的事，药研内心不由一突，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见家长啊，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可那是因为我喜欢药研，相信药研你的承诺，所以才……还是说药研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不愿意，只是……”一想到自己趁着家长不在，拐走了人家的宝贝弟弟不说，连床都哄着人家上了，虽然这是海老名自己愿意的，但是……同样是作为护短的家长，药研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觉得愤怒的三条大佬们恐怕只会觉得是自己花言巧语哄骗了他们单纯无知的弟弟，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心怀不轨的臭小子的错吧……

“药研你是在担心吗？没关系的，我想，之前在足利家的时候，三日月哥哥就应该看出来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吧，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是吗？所以药研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哥哥们都很好说话的！”

‘不，海，好说话只是对你这个弟弟来说吧，对自己这个图谋不轨的外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不，是绝对不友好。而且相互有意，但没有挑明，和确定了关系，还把刃吃干抹净，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啊！就算三日月殿脾气再好，也肯定想要暴打自己一顿的吧！’药研看着笑的温柔天真的恋人，心底忍不住暗暗的腹诽着。

“啊，我知道了，说到底药研就是不愿意对吧。我原本那么相信药研，才会愿意把自己交给你的，没想到……药研你居然是这种不愿意负责的刀吗？”对药研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心知肚明的海老名，看着药研变幻莫测的脸色，觉得相当的有意思，忍不住想要继续逗弄，故意装出一副哀怨悲痛，泪眼盈盈的模样。

“不，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是说我很愿意，不管到时候三日月殿他们对我会有什么样的考验，请相信我！”关心则乱，虽然看得出来海老名内心的恶趣味，但看着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的恋人，药研还是忍不住手忙脚乱的指天发誓。

“真的吗？药研你不是在哄我？”

“……真的，绝对是真的！”看着恋人期待的眼神，药研咬咬牙，点了点头。

不就是一刃折断后再刃的短刀吗？没事，不虚。

不就是一溜刃高马大的太刀吗？没、没事……反正也不会下死手……吧……

不就是更加高大强力的大太刀和薙刀吗？也、也没事吧……

‘糟糕’药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刃生堪忧，前途一片灰暗。

‘不好意思啊，一期尼，虽然很想等再次见到面的时候，自豪的跟你说，你弟弟我不仅脱单了，另一半还是父亲超级崇拜的三条宗近大人的作品，可是……’想到三条家那些个不仅长相好看的过分，武力值更是高的过分的大佬们，药研不由觉得眼前一黑‘可能你弟弟我在见到你之前就会被愤怒的三条兄长们给打回本体了……’

“……好了，不逗你了。”海老名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绝望的药研，忍不住笑出声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