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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雄英当卧底的日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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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茨刚执行任务回来，雪白的衬衫上沾了血迹，看起来有点可怖。
法斯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打着招呼：“黛雅已经找到你了，你现在还在这里工作……是没有谈拢？”
波尔茨找了新的衣服，把沾了血的衬衫脱了下来，换上新的，没有反对，就是默认。
“你不愿意离开？”
“现在还不能走。”
“但是这些人搞得像你现在就要走一样。”法斯也有点奇怪：“你跟他们说了吗？“
“还没有。”
“要好好商量才行。”法斯站在一边，看波尔茨在办公室里面忙碌。
从来没见过波尔茨工作的样子，不太像以前满脑子都是战斗和黛雅，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甚至连原本不太会说话的习惯都改了不少。
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
远古生物的确是有劣根性，却又不能否认，他们真的可以轻易的改变一些东西。
波尔茨是他认识的最为固执的几个人之一，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让法斯出乎意料。
“黛雅那边，我会跟他说的。”法斯抓了一把头发：“他一定很伤心的，毕竟当时你是为了去月球找黛雅，才会在半路上出了事故，来到了这里。”
“……是这样吗？”
“你以前把黛雅看的那么重要的，现在黛雅找你回去，你竟然选择不听……真的是变了不少，和这些人一起生活很开心？”
波尔茨直接拽着法斯的领子把人拎了起来，一把按在了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法斯也不生气，“让我说中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闭嘴。”
“我不要，为什么不听老师的话，老师说的所有话，全部都灵验了。甚至因为这些人而选择放弃黛雅。明明你最在意的还是黛雅吧。”
“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法斯的脖子被掐着，头和身体链接的缝隙开始嘎吱作响，法斯依旧没有停止，“老师就要超度月人了，以前的同伴也可以找到方法复活，一切都很好啊，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同伴离开我们了。”
“法斯法菲莱特，现在要清醒的人是你，就算其他的同伴有可能复原，南极石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第160章
“波尔茨先生； 你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波尔茨弄出来的动静不算小，地面狠狠的震了两下； 法斯身下的地面已经陷进去了一个坑； 硬度最低的背后甚至因为波尔茨的这一下而裂开。更别说他们动手的地方还是在港口黑手党本部的大楼里面。
就算房间的隔音很好； 那也耐不住是直接从地面传出去。这几层的人都感觉得到。
“没事！”波尔茨喊道，“去忙你自己的，这里不用你们管。”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吩咐我们去办。”过来敲门的人犹豫了一下； 既然波尔茨没有说让他们进去； 那他们就不可以贸然行动。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只是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他也是把法斯带过来的人之一，自然知道现在在房间里面的除了波尔茨之外； 还有那个叫做法斯的人。
房间突然震动； 估计也是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条心。
既然这样的话； 那他是不是可以从这个人身上下手。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是不是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他们两个的立场到底还是不同，自己贸然提出这个请求的话，估计会被直接捅到波尔茨那里。
他是不可能让波尔茨讨厌自己的； 只能循序渐进的行动。
“波尔茨； 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的吧！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刺激我吗？”
法斯的合金手臂缠在了波尔茨身上，他其实明白自己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用合金手臂攻击波尔茨是没什么用的，但是他还是想这么表达自己的愤怒。
他从一开始和月人合作； 就是为了想要达成自己的理想。
为什么月人会这么频繁的去袭击他们？
为什么月人会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执念？
还有那一只长了8只手的巨大的怪物； 为什么在见到了老师之后就像是狗一样被安抚了下来。
月人王子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只能信一半。艾库美亚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编造出谎话来哄骗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他们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合作也还算是愉快。
所以法斯到现在一直都不肯去想那些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
逃避非常懦弱，可是这的确让法斯变得好受了很多。至少不用面临残酷的现实。
比如说复活只能复活，硬度在5以上的同伴，5以下的那些人已经被磨碎到收集不起来根本无法复活。
更不要说是安特库了。
他好不容易才忘记这件事，为什么波尔茨要重新提起来？
“这句话我早就该说了！”波尔茨掐着法斯的脖子，“你的眼睛被什么蒙蔽了？你想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想要复活以前的同伴，那没有什么错，但是为了已经死去的同伴，忽视了现在的同伴，这就是你现在在做的事。”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回到地球也好，留在月球也好，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法斯的目光呆滞。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几乎要缩到针尖大小，里面失去了神采，异色的双眼里倒映不出除了波尔茨之外的其他的东西。
这件事就连对感情不算敏｜感的波尔茨都察觉到了，法斯这个亲身经历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从黄钻从地球回来开始就不愿意理自己开始，一直到现在。
“你做的那些的确没有错，但是你却忽略了太多的东西。你你是觉得自己现在做的很对吗？
做的那些事都在自我感动而已，你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感激你，复活了同伴之后大家都会接受你对不对？
不要再异想天开了，在你决定为了以前的同伴而放弃现在的大家开始你就已经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
法斯根本不想认同波尔茨说的，如果认同了波尔茨，那自己不就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吗？
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除了为自己之外，还有更多的是为了大家。
失去了同伴的那些人，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失去同伴的经历。除了那些硬度在5以下的同伴之外没办法再找回来，其他的都可以再一次回到他们身边，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
“不要在这里钻牛角尖了。”
波尔茨见法斯还这么固执己见，非常的失望。“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休息一下，或者是直接睡一觉。”
“我根本就睡不着啊！”
法斯摇头，“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可以看到安特库在对我招手，还有已经离去的幽灵水晶他们。
他们让我救救他们，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们。
我没有办法不去做，只有我能救他们！”
“我们不一样啊……你只需要有钻石就够了。但是我不一样，在乎我的人全都不见了，承认我的价值的人也都找不到。
就连一直温柔的对待我的老师都会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无法回头，我要做点什么，要做点什么才行！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以前的同伴复活。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需要冷静一下。虽然我现在也没有训斥你的资格，但是我现在在做的事，就是你现在做的。钻石为什么生气，你看的不是也很明白吗？”
波尔茨不想再和法斯废话，抬起了拳头，对准了法斯的头，击穿了法斯的合金屏障，一拳捶在法斯的头上。
青金石的头被波尔茨一拳打得四分五裂，合金混着青色的碎块迸裂开，连接着身体和头颅的那一部分合金蠕动着，想要把碎块再一次拼起来。波尔茨直接把最大的那一块拿了起来，放在了更远一点的地方。
现在就算法斯可以自己拼身体，缺少了这一块，他也没有办法活动。
这么长时间过去，法斯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的让他非常的失望。
冷静一段时间之后再让他复活。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波尔茨办公室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只有城市里面的灯火照亮着这座城市。
黑夜是属于黑手党的，在其他人结束了一天白天的工作之后，他们就正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拿到了异能许可证也不行，黑手党到底还是黑手党，除了洗钱用的明面上的公司之外，来钱的大头还是违法行为。
和白天一样，横滨港口上面依旧非常的热闹。
停在港口边的货轮偶尔会离开，也有不少的油轮进港。
搬卸货物的工人们忙碌的搬运着货物，里面除了工人之外还有不少只存在于黑夜的组织在里面活动。
现在的港口黑手党，已经鲜少会有其他的组织对他们动手。
他们的势力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已经不是那些残存的黑帮和组织可以抗衡的，只有武装侦探社，还有异能特务科能够和港口黑手党互相牵制。
在一开始的忙碌之后波尔茨就陷入了一种无聊的境地。
他现在并不想回去面对黛雅，甚至自动请缨去港口看管货物，提防有其他的组织过来对他们的货物下手。
这本来应该是下层黑手党们才会被分配到的任务，现在波尔茨竟然出现在了港口。
再来说这个级别的干部只有在别的组织想要抢夺港口黑手党的货物的时候才会出现，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下层黑手党没有办法应对的人才会出来替他们出头。
波尔茨出现在这里足以让这些还在底层战战兢兢的工作的黑手党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工作。
法斯的碎块，临出门前被他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法斯还有意识就可以把碎块拼起来，然后恢复行动能力。他也跟其他人说了，等法斯醒过来之后就把他带到黛雅那边。
他现在都不知道法斯还会不会替自己劝说黛雅，让他同意自己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十几年的时间很快，对于他们宝石来说可以算得上眨眼之间。
睡几个冬天就可以了。
本来以为摸透了港口黑手党在港口时的规律的某个小组织，并没有发现今天竟然有一个大boss出现在了港口。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个人的那个组织在建立了没有一年的情况下彻底消失。
仅剩下的小猫三两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在解决掉了这些人之后，勉强平复了自己烦躁的心情的波尔茨，收到了他的下属们打来的电话，说是法斯已经醒过来，已经准备把人送到公寓那里。
波尔茨只是说自己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让其他人把血迹和尸体全部清理掉之后，波尔茨就继续在港口无所事事。他现在只需要等到天亮，然后自己回到公寓那边就可以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了。
如果黛雅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去的话，那他就会选择舍弃掉这边，和黛雅他们一起离开。
自己这些争取还是无法打动的就会选择放弃。
至于这边会发生什么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剩下的交给森鸥外和绿谷出久他们就可以了。
……总归会有办法的。
散发着低气压的波尔茨让其他人战战兢兢的不敢接近，小心翼翼的进行事后处理。
最近的波尔茨总是比以前要勤快不少，很多根本用不到他出马的事情都会出来插一杠子。
就像是为了躲避什么，用工作来掩饰。
法斯和还没有睡觉的黛雅面对面坐着，一边一个，空气中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第161章
“法斯也是来劝我的吗？”黛雅见到法斯并不觉得意外。
“……说是劝也不对吧。”法斯脸上依旧带着细密的金色纹路； 那是碎裂之后用合金填补起来的痕迹。他没来得及修补，就顶着这样的脸去找黛雅。
“那你就去和我一起把波尔茨带走怎么样？”
“我根本就打不过他呀。”法斯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个就是今天白天的时候被他打碎的。”：
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波尔茨光靠硬度就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黛雅还好，波尔茨肯定不忍心对他下手，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他打自己和玩似的； 下手绝对不会留情，甚至可能把他当成出气筒。
“你一个人做不到，不代表我们两个人都做不到，只要合作的话绝对可以把他带走的。”黛雅并不死心，“只要你用合金困住他，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也不会找你的麻烦的！”
“算了吧……波尔茨好记仇的。”法斯可不觉得黛雅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同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就和你闹翻？”黛雅摇头。
“可是当时带你去月球上的人是我； 波尔茨一直到现在都记着。”
法斯说的没有错，钻石属的宝石一共就他们三个； 钻石还有黄钻两位兄长都或多或少因为法斯去了月球去，只留下波尔茨一个人。
也许地球上还有其他的宝石； 但是到底不是那么的亲密。
其他的还好说； 这件事波尔茨可一直都记在心里； 法斯也自觉理亏； 和波尔茨见面之后也不怎么好意思动手。
“算了吧。”法斯摇摇头； “虽然我不认同波尔茨说的，但是有一些话还是可以理解，也有道理。那家伙说话真的很烦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的，听一听其实也没什么。”
“所以说，你还是来劝我的。”黛雅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想要把波尔茨带回去的想法。
“他现在躲着不见你，不就已经表明了现在的想法吗？况且不是不回去了，而是打算在完成了这边的工作之后再回去。”法斯劝道。
“现在老师那边并不需要人手，只需要时间等待，哪怕波尔茨不在也没关系。”
“我只是希望波尔茨给我一个态度。”戴雅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如果他肯给我道个歉，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的话，我就同意了。”
“可是波尔茨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他不会对你隐瞒什么的，只要你问他就一定会实话实说。”法斯不理解黛雅为什么会这么想。
明明都很在乎彼此，却因为一点点小事钻牛角尖，谁都不肯让步，直到变成现在进退两难的情况。
“那种事情不用波尔茨也可以吧，有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只有波尔茨可以做到，难道这十几个亿里面没有一个人比波尔茨更厉害吗？”
法斯无言以对。
两边都有各自的理由，黛雅这么说虽然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也有自己的理由，况且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没有办法插手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就像波尔茨也没有立场说自己。
他能够听波尔茨一部分话，却绝对不会按照波尔茨说的那些话去做。
如果真的放弃了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的话，那他以前做的不全都成了笑话吗？
“就算你和波尔茨的关系再怎么好，你们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想法，你觉得正确的波尔茨不一定会这么觉得，这段时间咱们都没有陪波尔茨经历过，只有波尔茨自己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波尔茨比原来高了很多吗？”
为什么波尔茨会变高呢？肯定是曾经碎过，然后用材料补起来之后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要没有碎过，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这段时间波尔茨经历了什么，他们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对波尔茨指手画脚。
也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听波尔茨的。
就算波尔茨比他大，在这方面，波尔茨还是比不过他。
当初的波尔茨，可是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他经历了什么？面对了什么，甚至受了伤坏掉了，他们也不知道。
在黛雅不知道波尔茨经历了什么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无异于有一些无理取闹。
他话是这么跟戴雅说了，至于黛雅到底听不听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不管是决定把波尔茨打碎然后带走，又或者是同意波尔茨暂时留在这里，他们先回去。又或者说他们两个留在这里陪着波尔茨……这种选择都是可以的。
留在这里也好，至少比在学校里面面对过去要更舒服一些。
有了其他人参与的话，会不会暂且放下以前难以原谅的事？
一直沉湎于过去实在是太痛苦了。
在这里的几天，法斯也曾经动过就直接留在这里的想法。可是在想到这些远古生物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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