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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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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大眼睛,开动脑筋,金·富力士斗志昂扬的继续想法破解狄安娜的念能力。他的人生是有限的,要做喜欢的事儿,就不能停下脚步!
  没办法啦,他依恋狄安娜已经是很离谱的程度,离开她几个小时都郁闷得要死,他偏偏是个酷爱冒险的人,由于“上帝的勋章”的效能老守着她就太可悲了!
  不和狄安娜一刀两断……他简直坐立不安。
  金去猎人协会总部领了“二星猎人证”,顺便查了更多资料,做了更多推断。
  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金觉得已经找到一点方向了,不过他需要回到“Greed Island”着手准备。
  一定要秘密进行,金明白自己做的事儿不会得到什么支持的。
  

  ☆、相处真难

  比想要的东西更宝贵的事物,一定会先出现在追求的过程当中。
  比一开始预估的更麻烦的事物……惹上了!
  ——金·富力士
  欢迎会上,狄安娜吃的很多,她很久没吃烤肉了。
  除了休息还有工作,好好睡了一觉后,狄安娜一口气制作了三张“大天使的气息”,大伙儿对她的念能力虽然有充分的好奇,不过也没有不识趣过来偷看的,她骄傲的把卡片递给金,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毯子把自己裹住。
  身体的剧痛让她流汗不止,她知道哭喊无用,只能忍着,忍着,颤抖着忍着,委屈和隐忍。
  眼泪终于无声的盈溢出眶,打湿了枕巾。
  “大天使的气息”,治愈伤痛和绝症,代价就是她的身体健康。
  她痛。
  金捂着耳朵进来了:“我头快炸了,你这是超音波吗?”
  “能力的代价。”她跌跌撞撞全速朝着阿金跑过来,径直撞上去,牢牢扒住,仿佛溺水者要抓住救命的稻草,“把门关上,我不想打扰别人!”她的邻居是双胞胎姐妹花,她不要被当成个哭包。
  总体来说,金觉得抱着的是一个超级麻烦,就好像抱着一个拉开了引线的炸弹(“贫者之蔷薇”级),虽然姑娘看起来毫无威胁力,但是已经有朋友旁敲侧击“金啊,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如果想象的翅膀张开,就算金真的幸运(或者不幸)遇到了有意思的真命天女,难道要告诉她“我已经有个女主人,我离不开她”吗?
  他超级想把已经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让她摔一跤,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轻拍她的背,一遍又一遍抚摸,防止她哭的哽咽:“怎么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啊,你的痛苦也会造成我的痛苦。”她的哭泣和抽噎都会让他鼓膜刺疼。
  “没用,做什么都没用。”她把手伸向金的胳膊,“你让我抓一抓。”
  金甚至完全没用任何防御,她那小手就和猫爪子一样,让金那胳膊爬满了血痕,其状惨不忍睹,金的耳朵好极了,他听到她抽气,吐气,嗓子眼里喉头的动弹,气息在鼻子和嘴巴间来回,睫毛眨动的沙沙声,还有泪水珠子沿着脸颊流淌最后掉落在地……
  若是一直在“上帝的勋章”控制下,带着缺憾的梦想无法前进,他怕是要疯。
  最惨的后果不是这个,而是在游戏制作人团队里涌现的流言“他们是那种关系”“状况很激烈”“真没想到金在……上那么被动。”“一定是因为金年纪还小,缺乏经验,咱们商量一下送点什么帮帮他!”
  金收到可疑的书籍,可疑的漫画,可疑的录像带后,最精彩的来了,男人们为了他开了一个非常和谐的会,传道授业,详细向他讲解如何降服女人,如何威猛,如何振夫纲……大伙儿都把八卦之心倾注在这一对身上,笃恩被金换了名字改了运后,已经有两情相悦的女友了,这时滔滔不绝大有“金,你学我,没错的”势头。
  到了大采购的日子,金和狄安娜一起去萨巴市买东西:食物,日用品,还有些是游戏制作者特别指定的商品。
  大伙儿祝福金旗开得胜,个别不厚道的开始拿这二人打赌了。
  金在超市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发现狄安娜不见了,当然,这和他刻意忽视她有部分关系,他心里叹口气,和收银员说东西先放在这儿,他一会儿就来,然后赶紧找人。
  “我想应该是这个方向。”狄安娜正在给一位穿休闲装的大叔指路呢,眼睛的视线从东转到西,“或者那个方向。
  请你让我再看一下地图。”
  她埋头研究地图上的东南西北。
  “嗯,在这条大路上走……”
  幸好三百年间地图的标示没有太大差异,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对地方了,刚要开口,就被金夹在胳膊肘间还一跳跳出十七八米远。
  痛痛快快,干净利落,比躲尼特罗会长还要快。
  狄安娜拨开眼前的头发,回望的视线里,大叔已经倒地不起了,她看向金:“把我放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那个男人有问题。”金想着要如何解释——他的直觉?那个男人充满力量过于粗大的手指?还是对方微笑下藏着的无尽恶意?
  杀过人的人,其实总会在某些方面和常人有异。
  “哦。”狄安娜压根不需要金解释,作为主君,当然要信赖自己的骑士,何况她现在就这么一个骑士在身边,“那我们要不要找警察,遇到这种情况是该找警察,对吧?”
  “其实我没有证据。”金不是赏金猎人,并不擅长从蛛丝马迹找罪证,只是单纯觉得对方不对头,现在把人家打昏后,没有合理理由说对方犯法。
  只是,那种血腥的杀人者气息,就算金不是赏金猎人,也轻而易举能分辨出来。
  他们匿名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的时候,大叔也醒了,他特别配合,乖乖让警察搜身,不过,等到坐上警车后,他把一名警察手腕的肌肉和骨头整个儿握在手心了。
  那警察直到转动车钥匙才发现左手已经废了,车座上积了一滩黏稠的血。
  “分尸专家”乔尼,有证据可查虐杀了一百四十六人,狄安娜非常幸运的没有成为其中之一。
  使用了“大天使的气息”,狄安娜身体会不舒服,连运气都会变糟。很久以前她有家族庇护,然后她有东守卫,现在……金骑士只要称职一点,她相信能对付过去。
  一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
  对金来说,过于凉了,一想到她可能丧命,他无限沉重。
  “金,没事儿,有你。”她察觉了什么,很信赖的拍拍他。
  她在安抚他,没办法,她年轻的骑士还能力不够经验不足。
  金,更沉重了。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倘若这个姑娘挂掉,那么金·富力士也就再也不是金·富力士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Greed Island游戏制作团队——技术娴熟,搭配默契,已经是双方一对眼神就心领神会,他们都是高手,高手要创造奇迹。
  大伙儿期盼游戏发售,顺便也期待一下什么时候金能把狄安娜搞掂。
  “念能力并非人人可以修出个成果。
  假如体质不合适或选错了方法,多努力也会徒劳。
  阿东想要一个学校,不同的人可以来这里学习,有很棒的老师教导每个人,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可以剔除的,哪些带来危险,哪些带来好处……要有一个最大的图书馆,里面保存着知识和书本。”闲暇,狄安娜告诉金,那些宏图大志规划愿景,里面有她也有金,“将来,阿东是校长,我是理事长,你可以当保安经理。”
  “其实猎人协会已经在做差不多的工作了。”金的职业构想绝对不包括保安经理这个职务。“有职业猎人教新手猎人。”
  “他们做的不好!
  那种六个念系的划分我一点也不喜欢!”
  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啊!已经约定俗成了,现在不可能蹦出第七个念系!
  狄安娜不只是嘴巴说说她的好恶,她兴致勃勃把她的构思画给金看,她把念能力者分为六种:攻击手、狙击手、魔法师、坦克、治愈者、领主六种类型,各自皆有不同的特性。
  “例如,你是攻击手,而我是治愈者和领主的混合。”狄安娜遥想自己和阿东的威猛学校把猎人协会踩下去的美景,然后没人去参加猎人考试(门庭冷落连鸟雀都不来),人们都狂热跑来参加“狄东学院”(她暂定的学校名字)的入学考试。本来就该这样,如果他们没有分开,猎人协会算什么啊,她满世界游历的时候,猎人协会还不存在呢,尼特罗他爷爷都没降生呢。
  狄安娜在金他们考察王墓的时候,已经拼命学习现代的一切必备知识:通用语,文字,时事,电脑,流行的音乐和服饰……她要做好先期准备,等到阿东归来,看到他们的学校,一定很开心。
  “我说真话你会不会生气?”金坐在一个南瓜形状的软沙发上,脚尖微微上翘,他那种迫切想要除去“上帝的勋章”的想法,会让胸口勒的发疼。
  他怕自己开口后,又不懂得如何安慰她。
  “我希望你对我只说真话。”狄安娜回应。
  “我要生个儿子。”金说,总归是到了摊牌的时候,“我判断这样可以解除‘上帝的勋章’,成为你的骑士,对我而言弊大于利。”
  “不管你做什么,我已经为你授勋了,你是我的骑士,这是终身制。”狄安娜想了想,说道,“我该反省,在墓穴醒来后,就总是依赖你,我会改正的。”
  “选我当骑士,你真的很没眼光!”金这是肺腑之言。“你不能用念能力使别人在你身边,你不能用它去改变一个人。”
  她的念能力的真相,会不会让她希望从来就没有它?
  不,不会。
  “你说的事情我早就懂了。
  我没用念把你留下。
  批评和抱怨是没用的,如果我们真的格格不入,当初我就不会赐予你这样的荣耀。”狄安娜和他对峙起来,目不转睛,“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但是即使没有你,我依然会如常的活下去。
  一切都有尽头。
  但我不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我们的尽头。”
  金憋屈——比起被操纵行为无视意愿,我喜滋滋乐呵呵主动想为你鞠躬尽瘁更加麻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  神字——

  ☆、Greed Island发行

  金被“上帝的勋章”折腾的很矛盾——有时候想紧紧抱住她;有时候想抓住她肩膀使劲摇“我自己都知道现在自己不正常!在意你到坐立不安我还能做什么!”这是一个怪圈,他想离开又无法离开。
  如果“上帝的勋章”失效,这些感情依然在,那才是真正的感情,现在的种种,不过海市蜃楼,过眼云烟。
  他的努力,是为了完全的掌控着自己的命运。
  狄安娜那Greed Island居所的床头柜上,有一个阔口瓶,里面装着圆溜溜的绿毯藻,大约有排球大小——刚出生的绿球藻只有零点三毫米,然后每年长五毫米,需要一百五十年才能长到棒球那么大,这一株直径三十厘米,大约活了千年。
  ……够得上国家级濒危植物的绿球藻,已经枯黄了一半,这玩意刚刚到狄安娜手里的时候还盈绿一片,眼睛看累了可以看看它明目,不过她在养植物方面实在菜鸟,先是养死了盆景植物千岁莲(沙漠植物,可以忍耐极为恶劣的环境,最长寿命三千年);接着是跳舞草(叶片会随温度变化或音乐伴奏而上下舞动,一般而言浇点水就能活)——晒死了;月光桫椤,施肥太多富营养化,反而缩成一点点,根都全烂了。眼看着绿球藻挺不过这个月……
  金不用烦恼送啥植物狄安娜才不会养死了,因为实在没那个时间。
  1987年一月一日,Greed Island发行,一共发行了一百套,但是预订的人多达两万人,完全供不应求。
  金最初的理想,是全世界的猎人一起玩他做的游戏——猎人协会的职业猎人大约六百人,再加上零散的两百念能力者,刚好Greed Island使用分流器时可以同时供应八百人玩,不过理想永远和现实不那么一致,有好些游戏被同一个买家买下。
  有些游戏被完全没念能力但是有大把钱的收藏家买走,他们没法玩,摆在家里看。
  庆功宴和新年宴会一同举行,游戏制作人们直接从星级餐厅职业美食猎人那儿定了大餐,宴会地点定在GI城堡,空中放了半个小时的焰火,饱了眼福,然而男人们发现,订餐的那双胞胎姐妹,定制最多的居然是冰激凌。
  香草、蓝莓乳酪,巧克力,抹茶,咖啡,覆盆子,奥利奥碎屑……不管多少名目,不管搭配的坚果和葡萄干看起来多好看,那只是冰激凌,男人靠冰激凌是无法全然满足的。
  于是烤肉架子又被从仓库拉出来了,不够的部分肉来凑。
  “我们谁当初都没想到限制同一个人的购买数量!”笃恩后悔啊,居然还能有人有钱到一次现金买七套,钱多啊!
  “我们定的标价不过是维持成本,反正咱们又不靠这个谋生。”李四特心态更好,大家都是因为“喜欢”才去做,至于金钱得失,反而放在后面。
  “放心,金想到这一点了,咱们这儿作为穷凶极恶犯人的改造地,有津贴可以拿。犯人可以尽情使唤,不花钱,还能给我们赚钱,金真高明。”
  提到金,大伙儿突然发现,好长一段时间他都神神秘秘的。
  “最近他为游戏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笃恩陷入回忆,回忆半天想不出。
  “是不是我们介入的太深了?”艾莲娜捧着一个超大号原味冰淇淋凑过来。
  众人的意见和建议根本是互相矛盾,有的说“让她笑啊,想办法让她欢乐”;有的说“女人喜欢让她笑的男人,但是只会爱上让她哭的!”;“听我的啊,我说的才是真理!”;“你居然装什么都没听见!金,活该你没女友!”
  “反正我们说的他又不听。”依妲真有些佩服金那不管不顾的劲儿,从不妥协于外力。“你们注意,狄安娜也不在,他们一起干什么去了?
  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起追问出来,好不好?”
  金当然要低调,要神秘,要生娃。根据金的研究,解决问题很简单,生个自己的后代,就成了。——他当然不会蠢到自己抱个怀胎石(Greed Island的确有这种能让男人怀孕的奇葩物件,另外他也没有脑抽到转换性别——Greed Island的确有这种能让男人变女人的奇葩物件)去生娃,深入钻研加上他在走奇葩之路特别有天分,于是顺利的让珍兽叮当用它那个袋子为他怀宝宝啦。
  忙着研究生娃和保密,超忙啊。
  鳄鱼法则:假定一只鳄鱼咬住你的脚,如果你用手去试图挣脱你的脚,鳄鱼便会同时咬住你的脚与手。你愈挣扎,就被咬住得越多。所以,万一鳄鱼咬住你的脚,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一只脚,救了自己的命。
  金盘算了,只要让叮当生个娃,他就解脱,超划算的!都不用牺牲一只脚!唔,可以把娃当做要牺牲的那只脚。
  五月三日,金的儿子快要出生了,叮当难产——它那个百宝袋已经半透明了,可以看到里面的宝宝(清楚的显露下面那小玩意,已经看得出性别了),但是宝宝伸出了一只腿,就是不肯自己出来!
  孩子生了两天都没生出来,金两眼发直,胡渣子都发黑了,他一方面考虑要是求助就会被知道他利用叮当生娃;一方面担忧再单干下去,叮当和宝宝都要挂掉。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孩子拽出来。”狄安娜出了一个招儿。
  “你以前有接生,或者看过接生吗?”金全程观赏过动物交配生仔多次,问题是面对自己的娃和面对别人生娃不一样啊,不过他毕竟是个很能决断的人,一旦想明白,立刻一拉就把宝宝扯出来,亲手剪断脐带。
  他舒了一口气:终于解决掉“天使的勋章”了。
  自由!
  解放!!
  Freedom!!!
  “故事里说,河童在出生之前都会被问一个问题:你是否真的想出生到这个世界来?小河童可以先从肚子缝隙里看一下外面,然后做出回答。如果回答“是”,他就会降生到这个世界;如果回答是“不”,他就不会生出来。
  你没有问这孩子……”狄安娜抱着男婴,带着一股母性柔情,附在他小小的耳边轻轻几个吻,这孩子是富力士家的,因此一下子就能被另眼相待,然后亲亲孩子皱巴巴的脸颊,“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养他。”
  “我怕你把他养死……真的。
  我送你的植物,死最快的才两周。”金一旦认为“上帝的勋章”解决,焦虑一扫而空,心头美美的,很快给儿子起名字——“杰”。
  Greed Island轰动了!
  金,如果你是孩子爸,那孩子妈是谁啊?狄安娜的肚子从来没有大过啊!
  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生孩子的是A级卡片限量十五张但是金偷藏一只的十六号叮当。
  金抱着儿子小杰急速旅行一个月,从一个岛窜到另一个大陆,觉得没有心慌慌的戒毒症状,没有夜不能寐,关键是回头再见狄安娜,也不会心跳过快,那种不可名状的悸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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