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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晖脉脉,一水悠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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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可是有感情的动物啊。
更何况,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发生又不是第一次了。她可是亲耳听过别的女孩子当面问她那位来自大阪的青梅竹马,自己是他的谁呢。
“是我最重要的人。”少年难得不用他那懒散的大阪腔说话。
——这么装的回答你真的是忍足侑士吗?
想起这段回忆,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她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地低哑短促无力。啊哈,她的存在,已经成为他们的障碍了吗?
果然,如果,不要让人误会的话,应该先从习惯人称开始吧。
莲二。。。。。。不,柳君。。。。。。柳—君,柳君,柳君!
初识时每每见他便这么叫的称呼,现今读来,竟如此涩口。就好像本应张大的嘴唇会不自由地向左右两边牵扯一般【注71】,想发出的声音和口型尴尬地错位着。
不知怎么的,少女一面想出了这么个看似有道理的“临时解决办法”,一面却抵触着让自己唤他“柳君”。她觉察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想把身边的这位男孩子让与别的女孩子,更不乐意别人取代自己叫他“莲二”的特权。
一如他那天回过头来念着她“泽语”一般;她始终坚信是自己那声“莲二”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如果可以,她真想问问他——
——呐,莲二,我是你的谁呢?
………………………………………………
【注71】柳,罗马音yanagi,ya发音时嘴唇张大;莲二,罗马音renji,ren发音时嘴唇扁平(日语五十音里没有r的卷舌音,发的是l的平舌音)。【纯粹口嫌体正直的表现╮(╯_╰)╭】
作者有话要说: 本节为两个人挣扎的内心世界,不难看出作者为了拖剧情使出了怎么样卑劣的手段【你等等!
还有,别拦我,我去为侑士哭一会儿←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下节,关于海原祭第一天的那个呼喊声【请配合29…3食用效果更佳】,有栖川泽语心目中的柳莲二是。。。?敬请期待!
☆、30…3
如果,自己与柳莲二从不相识,会怎么样呢?
那个阳光好得不像秋天的下午,突然出现的过路社团将熙熙攘攘的人群拦腰截断,他在那一边,她在这一边。继续向前走的他似是因为拥挤的人流,没注意到跟在一旁的少女已经不见身踪影。落在后面的她就这么愣愣看着那一边的少年直挺挺的背影,而后在那么一瞬之间,忽得想到如是问题。
人们都说距离产生美,可有栖川泽语却发觉,距离产生的就是距离,人与人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就好像她看着那样的柳莲二,猛然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他了。这个想法,让少女莫名地有些恐慌。
那个人,是谁呢?
茫茫人海中,人与人辨认的方式,就是靠彼此留存给对方的记忆,你是我记忆中的那张脸,我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等等。可是,直到此时有栖川泽语才惊觉,自己并没有多少少年背影的记忆,他和她,从来都是肩并肩一起走的,她从没有在他的背后远远地看过他。因而当他与她的距离逐渐拉开,当她突然有了一个这么意外地机会,看着那个少年独自向前走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生疏感和隔膜感,一下子便涌上少女的心头。
她并不如她所想象地,那么了解他。
那么,他呢?发现一直跟在身边的她不见了的他,急急忙忙转头四下张望的他,能从这服饰各异人头攒动的人群里,找到她吗?
啊,少女叹了口气,轻轻合眼,在内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怠惰。为什么,一开始便是期盼着少年找到她呢?为什么,不是她主动去找到他呢?在他没有看到她的时候,呼喊他的名字,看他因为她的声音转过身来,向他招手微笑。
待搬着大道具的学生们终于全部都走了过去,有栖川泽语身旁因他们而停滞住脚步的人群开始逐渐向前移动,而对面的人群也陆陆续续朝这边走了过来,这情景一时间就像平时路两旁因为指示灯跳转到绿灯而被解禁的人们一样,双方开始接近、交汇、融合,先前那个人为造成的空当被汇合的人流渐渐掩盖,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尽管从停下来再到恢复常态的过程快得惊人,然而少女却并不觉得这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比如,现在她和柳莲二那不可忽视的物理距离一般。
而更加糟糕的时,随着人流的涌动,少年的背影愈发看不清楚了。
“。。。。。。莲二。。。。。。”少女张开唇,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呀,根本听不见吧。
“莲二。”再次尝试的少女发现自己终是说得不够响亮。
作为一个从小被教育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即便是遇到这种情况,似乎也发不出那种自己期望中的嗓音。就好像你本能能做到的一件事,无缘无故地就被你的理智所压制了一般。尽管她期许声音能穿过人群传到那个人的耳中,然而张开口却发现声音不自由地先掉了几档。
少女恨恨地咬了下下嘴唇,不知是为自己的音高不满还是为不自由放弃自救的想法无望。
“泽语!”然而他却换着她的名字,回过头来。
是嘛,答案,原来是这样啊。
示意少女呆在原地别动之后,少年排开来来往往的人,小步跑到少女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被少年缩短了,缩短到在这个嘈杂的室外,少女能不怎么费力便听到少年轻声舒了口气的程度。
那张闭上眼睛随时就能在脑海中轻易勾画出来的面孔。
“是我走得太快了吗?”见少女安安全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放下心来的柳莲二微微低下头,以便少女能够准确无误地听见自己的声音,“要告诉我哦,泽语。”
不是,并不是啊。
柳莲二可是那种可以凭借别人的面部表情分析其心理的天才少年,又怎会白目到女孩子走在身旁的时候自顾自快步前行?更何况,他向来都是知道她的步速的,所以也是那么快地就发现她并没有跟在身旁了吧。
明明是她发傻发愣停下了脚步,却能被他那样温柔地找借口推脱掉。
“嗯。”有栖川泽语点了点头,应下他的好意,顺便又耍了一手无赖,“不仅如此,也怪你就让我直接穿着二尺袖和行灯袴就出来了。什么更有气氛嘛,害得我总在意别人的视线。”
“啊,是,怪我,怪我。那么——”柳莲二俯下身,伸出右手,绅士地说道,“能否允许在下牵着您的手游园,以弥补在下刚才的过失呢,尊贵的泽语小姐?”
有栖川泽语看着少年伸出的白净的手,微微一愣,而后宛然一笑,将自己的左手轻轻搭了上去,道:“请。”
骨节分明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
柳莲二是一个一旦与他互相信任,便会让你不自觉依赖上他的人。从男生的角度,看网球部那帮家伙有多么的依赖这位被他们称为“军师”的少年,就能略知一二了;从女生的角度,这世界上怕是不会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拒绝一个这么温柔为自己安排好大大小小各种事情、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的男孩子。
有栖川泽语就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她本身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独立也比较独断的人,却不想在遇到柳莲二之后,会很乐意地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并自然而然地接受着他的帮助。不管她自己是否愿意承认,柳莲二确实在她不经意之间就走进了她的内心世界。而他们相识,不过才一年。
如果这一切放在十年前左右还好说,那时还只有四五岁的自己能在和夏川由纪子认识不过一个星期并在与她的母亲夏川真理亚交流了一下午之后,便认为自己能和这个孩子成为一生的朋友。但是,现在她马上就要十六岁了,正处在人生高度敏感期的她,怎么想也不清楚为何现在的自己居然会和一个一年多前还不认识的人,产生如此深刻的羁绊。以至于自以为坚强的她,在看到他那不熟悉的背影的一刹那,会有种恍惚地想泪奔的感觉。
尽管那情绪倏忽不见,有栖川泽语还是捕捉到了。
因而,当她试着去想那个自己如果与柳莲二不认识的问题时,竟发现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对未知莫名地恐惧。
——明明,没有你,我还好好地,活过了十五年。
有栖川泽语轻轻扯了扯唇角,想做出平时的表情去讨好柳莲二,却发现面前的少年正低着头对花园的地面出神。
——就这么,生我的气啊。
又一次,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没有看着她。如果说第一次她因为相隔太远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天下午又因为人太多她无法将声音传达给他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在安静的花园里,她如果再无动于衷的话,似乎就太对不起一直主动接近她开导她的他了。
有栖川泽语缓缓伸出手,轻扯起柳莲二的衣袖。
然而与少女预想中少年抬起头来的情景不同,全神贯注沉浸在分析少女称谓变化原因的少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而后脚下一个踉跄,就这么朝她直直地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还是泽语那个年纪的时候,每次出门一定要拉上一个人才能放心出去,如果被那个人交代要我一个人在原地等上一会儿,我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尴尬。兴许是有些些微的人群恐慌症吧,唯独表现在需要等待对方的时候。所以当一个一直走在你身边陪伴你的人突然走在了你的前面唯独留给你一个陌生的背影的时候,那种感觉,寂寞地叩击着心门的感觉,焦虑恍惚不安一瞬间涌上心头理智告诉你这没什么而感性却说出大事了的感觉,我想我应该很理解。
至于真的会不会倒在泽语身上,你猜,反正我是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恶俗情节却一直写着恶俗情节的人。
下节,大概算是我写得最心疼的一节了,至少我当时码字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我当时毕业的事情。没错,关于毕业,关于回忆,关于互相欺骗又互相安慰的故事。敬请期待!
☆、30…4
他们,终究会像这地上的砖块一样,无限接近而后无限远离吗?
柳莲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他此刻才发觉,事情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就在这时,少年忽觉自己的左袖口被轻轻拉了一下。沉思中的少年不由得一凛,待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身体就这么直直地朝面前的少女倒了过去。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少年能够预见自己100%将会倒在有栖川泽语的身上的未来。那么那之后,她会更加不想见到自己了吧。
凭借着自身过硬的身体素质,在即将倒下去之前,少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少女身后的椅背,脚下也因为鞋底与砖块的摩擦停了下来。
“呼。”垂着头的少年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而后缓缓抬头,入目的便是少女那因为突发事件而惊讶地睁大的眼睛和微张的嘴唇,这时他才忽得发现二人的距离近的让他有些发憷——他可以毫不费力地闻到少女刚才擦过的卸妆水的味道,而他再靠近几厘米的话,嘴唇就要碰到少女的脸上了。
嘛,虽然他竟意外地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过,她应该会不高兴吧。
站稳的柳莲二故作不在意地松开紧抓着椅背的手,打算和少女拉开距离,却不想在直起腰的时候被一个力量拉住了。少年顺着往下看,就看见少女双手正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就好像那第一次跟大人出去玩,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陌生与恐惧,生怕迷路的孩子一样。
作为事件的触发者,有栖川泽语在柳莲二倒下的同时,就认定了自己那不可推卸的责任。本能地,她伸出双手,抓在了少年校服襟前。不过,如果冷静思考一下的话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一个娇弱的坐在椅子上女孩子企图去抓住一个比她高很多也重很多即将摔倒的男孩子的话,怎么样也会是女孩子被男孩子顺势带倒的肯能行更大。然而,有栖川泽语顾不得那么多,没什么力气运动神经也不怎么好的少女当时头脑中闪过的唯一想法就是,绝对不可以让少年受伤。
还好,这位少年是个优秀的运动系少年,否则言情小说的常用桥段就要发生在这两位怎么样也不想被常规化的主角身上了。
似乎是在少年低下头的同时,少女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紧抓在少年的身上,她又是尴尬又是羞愧地赶忙松开了手,少年也得以直起了腰来。
知书达理的少女有栖川泽语罕见地为自己该说什么话而犯愁了。手足无措的她半起身向长椅右侧挪了挪,而后指了指自己让出的空当,见少年点头坐下之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那个。。。。。。莲二。。。。。。”
“我没事。”柳莲二瞥了眼有栖川泽语低下的小脑袋和她正在相互“打架”的左右手;似乎是为了宽慰少女,少年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看有栖川泽语颇为纠结的表情,柳莲二就知道她准备说些什么,他只是一直在等,等那个至关重要的称呼。
事实证明,她,还是叫他“莲二”,那么,他,还可以欺骗自己那句“柳君”不过是他的一个幻象罢了。他已经打算不再去纠缠这个称呼的意思了,只要他们一如往常。
只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少年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有勇气像刚才一样,对她告白。
事实上,这种感觉本身就来得玄妙,来得毫无道理。彼时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仿佛呼之欲出不说不快,趁着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少年觉得自己能把这几个月的心情一字不落统统说给少女听。可是现在,他似是被当头棒喝了一般,种种心思都郁结于心堵塞于喉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罢,随缘吧。
相较于这边失落的少年,有栖川泽语那边却不尽然。像是被这句话赦免了一般,低着头的少女终于抬起头看向少年的眼睛,仿佛在检查少年话语的可信度。而后,在确认了少年那毫不动摇的眼神之后,她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向他们共同面对的那个前方。
“对不起。”有栖川泽语抿了抿嘴唇,道。
“我不是说了没事嘛。”柳莲二知道有栖川泽语心思细腻,生怕她多想,“真的,不用再自责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有栖川泽语张了张嘴唇,似是在酝酿该怎么样说下一句话比较好。本来,她决定这件事就当做是一个秘密,是一个偶遇,永远放在心底。可她现在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把它深埋心底的勇气。她很好奇,好奇他在听到这一切从她口中说出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有栖川泽语觉得,这是她从有记忆以来,头一次如此用尽全力地控制自己的语音和表情,尽管这一切似乎远没有什么难度,尽管她面对的是目前身边最熟悉的人。这可是她最为得意的技能了,即使是柳莲二也看不出吧。
有栖川泽语向来都觉得,没什么人能轻易看透她的内心。因为她的表情,从不会出卖于她。
她曾经成功地骗过今天那群组团来立海的海原祭刷存在感的冰帝少年。在卒业式上,她是他们那个“最伟大六边形”中笑得最灿烂的一个,纵然她也是要离开最远的一个。
顺便说一句,笑得第二灿烂的是同样要离开冰帝的夏川由纪子。她们两个会成为闺蜜的原因,大抵在骗人那如出一辙的技能上就可以窥探一二。只不过后来有栖川泽语听说那丫头后来回家眼睛哭成核桃一星期都没敢见人,到底只有她一人保持优雅的微笑直至最后——因为家里还有个多愁善感堪比监控探头的堂弟。
“泽语还真是绝情呢。”秋山浩介装模作样地抽了张面巾纸抹了把稀里哗啦的鼻涕——那家伙卒业式前几天跑到海边疯玩得了重感冒,光流鼻涕不流泪,却装作自己是用情最深的一个。
“是呢,我走得最远,这样你们都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我,我可是最后的赢家哦!”少女撅着嘴唇做了个不符合大小姐举止的鬼脸,成功把正在酝酿感伤情绪的自家堂弟泷荻之介给逗笑了。
十多年的相处,一朝的分别,每个人心中都是那样不舍。尤其是他们几个必须要成为男子汉的少年,在不得不面对送别两个将要在冰帝以外的那个世界闯荡的少女时,绝不能流露出逊于少女的表情。他们都以为,两个女孩子至少在那个卒业式过得很开心,却不知最终被照顾了情绪的是他们自己。
能够瞒过青梅竹马的眼睛,有栖川泽语还是很自豪的。
他们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有多难过。要知道啊,他们对她的思念,是四人对一人的,而她对他们的牵挂,却是一人对四人的。
她说出了“我走得最远,这样你们都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就像她现在对柳莲二这般。
轻描淡写的语气下,那颗颤抖不止的心。
“我看见了哟,中井桑对莲二的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像是还没开始交往就要分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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