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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什么改变吗？”
　　卢卡斯琢磨了一下，“似乎没有。”
　　托比摊手，“对？所以别管他俩的事情，除非——”认真的打量一番卢卡斯，“你也喜欢萨莫。我可得告诉你，这种事情就是谁先下手谁才最有可能。”
　　“可是Leo——”
　　“Leo怎么了？他没有跟我们说，‘hey，萨莫是我喜欢的女孩，你们不许出手’，那就没有什么‘兄弟规则’。不过你知道，你得快一点，不然等到他们又要一起工作几个月，那时候萨莫年满16岁，就不好说了。姑娘们都喜欢Leo，她没准也会喜欢他的。”
　　“她喜不喜欢Leo，又不是以年满16岁为界限的。”卢卡斯很不服气，“她不会爱上Leo的，再说，她现在的男朋友是文森特。”
　　托比做了一个鬼脸，“你觉得她有多爱文森特？或者，她知道什么是爱吗？她还是个kiddo。”他疑心他的两个好友都有点不太正常。
　　*
　　派对很热闹，当然，从预期的不过是20多人的小派对，最后发展到来了很多人，不认识的人。
　　小伙伴里有很懂安排派对的人，找了一个不错的场地，音乐、酒精、女孩，都是派对必备。莱昂纳多带着克里斯坦·赞恩出现在派对上，卢卡斯去接了萨莫过来，文森特也跟着她一块儿来了。
　　莱昂纳多这下可没法装看不见文森特，只好跟他和谐友好的寒暄了几句。他将克里斯坦介绍给萨莫和文森特，既然文森特是萨莫的“boyfriend”，那么克里斯坦也就是他的“girlfriend”，不过萨莫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悻悻的想，大概这是一招臭棋，就除了看出萨莫确实对他没什么感觉之外。
　　这可真让他有点伤心。
　　这几年他非常明显的注意到女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她们想尽办法接近他、企图获得他的注意。漂亮女孩会成为男人们狩猎的对象，漂亮男孩也是。
　　她们称他“beautiful　baby”，他也越来越明白自己美貌的魅力，可在萨莫面前，他可能还是当年那个有点傻乎乎的男孩。他最近一直在想，她心目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不是应该直接问她比较好一点？
　　派对如此热闹，他却一直心不在焉。
　　*
　　签下男女主角之后，其他角色的人选也很快定了下来。二十世纪福克斯审核了卡梅隆的预算，不算前期投入，预算为1。2亿美元，福克斯砍了2000万，批了1亿的预算。
　　福克斯与卡梅隆的制片公司光风暴娱乐（Lightstorm　Eai）签订了合约，光风暴是制片公司，二十世纪福克斯是投资商和发行公司。接着福克斯找好了第三方收账管理公司，签订合约，将预算的30％的现金分批打入收账管理公司的账户；光风暴开始前期制作，首先是找一家船厂定制泰坦尼克号的一比一模型，收账管理公司开始签出支票。
　　福克斯与光风暴又签下专业的完片担保公司，这个特殊行业的性质有点像金融投资公司加保险公司的合体，负责筹集制片商的30％之外的70％资金，并负责保证影片在预期时间内完成，如果出现超出预算的情况还会进行赔付。
　　福克斯又在墨西哥蒂华纳市的罗萨里托海滩买了一块40英亩的地皮，开始搭建一个全新的境外工作室。
　　作为电影导演的詹姆斯·卡梅隆大概相当于项目总指挥，确认其他演员、最终确定外景地、签订成堆的合同，忙得要命。
　　相反的，演员片约一签就等着开机了，尤其现在完整剧本都还没拿到手，连角色分析的工作都没有。
　　*
　　5月的第三个周五，哈佛西湖预科学校应届高中毕业生毕业典礼。
　　萨莫·布鲁克并不是毕业典礼的学生代表，她在学校的表现一般，主要原因是不怎么参与社团活动；学习上除了微积分学的有点吃力，成绩只能算普通，其他科目都很不错。在学校她很少会去力争什么荣誉，给人感觉什么都可以马马虎虎凑凑合合。最后一个学期她基本没有出现在校园里，就是拍完电影回到洛杉矶，也不太想回学校，前后在学校也就待了一周。
　　苏珊娜与丹尼斯出席了女儿的毕业典礼，非常骄傲的看着她拿到了毕业证书。毕竟15岁半就能高中毕业的孩子也不是太多，足够骄傲了。
　　布鲁克夫妇给女儿的奖励是棕榈泉一周游，一家三口与女儿的小男友一起去度假了。
　　棕榈泉是旅游城市，距离洛杉矶不远，布鲁克家开车过去，在酒店订了3个房间，白天打发萨莫和文森特自己去玩，夫妻俩也算是小度第N个短期蜜月了。
　　棕榈泉是沙漠城市，旅游事业发展的很成熟，萨莫与文森特白天参观了博物馆，晚上跟着布鲁克夫妇看演出，还在一个沙漠公园里玩了一整天。乘坐了每个游客都必定乘坐的高架有轨电车登上圣哈辛托山，在山上餐厅吃了午餐，饭后在室外步行大道上走来走去，又在电影院里看了电影，天黑才下山回到酒店。
　　两个少年之间的交往还很纯洁，仅限于亲亲抱抱，文森特过于害羞，萨莫又不想进展太快，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少年爱情。
　　苏珊娜和丹尼斯对文森特的印象都很不错，他早熟而懂事，接萨莫出去玩总会在规定的时间之前就送她回来。苏珊娜当然也会担心，女儿有了男朋友，会不会冲动的偷尝禁果？跟丹尼斯说到这事，丹尼斯就有点得意的说，早就警告过那小子，敢上床打断他狗腿。
　　萨莫不知道丹尼斯偷偷威胁过文森特，文森特也不会主动告诉她。但当然少年总是会觉得有点小委屈，便说到莱昂纳多还是对他基本无视。
　　“他大概是觉得你年纪小，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文森特委屈，“你也很小。”
　　“那怎么一样？我都认识他们那么多年了。”她最近换了新发型，金发不再是打着卷儿，而是拉得笔直，额头上戴着一根在纪念品商店买的印第安风格的彩色束发带，装饰有水钻和几根某种鸟类的羽毛，看上去有点异域风情，别致新鲜。
　　他看着她鼓鼓的脸颊，迟疑着问：“莱昂纳多大概是喜欢你。”
　　她有点奇怪，“是吗？可是他不是有克里斯坦吗？”
　　“他有女朋友，跟他偷偷喜欢上你又没有什么冲突。他可招姑娘们的喜爱了，你不也是很喜欢他吗？”说完紧张的看着她。
　　萨莫仔细想了想，“是吗？可是我跟他太熟悉了，反而对他可以免疫。我是喜欢他，但那跟我喜欢托比或是卢卡斯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很好的朋友。”
　　“你不觉得你都没有什么女朋友，这一点很奇怪吗？”
　　“你觉得奇怪？我也不是没有女性的朋友啦，不过女孩子相对麻烦一点，男孩要好一点，不过男孩有时候也很麻烦，”她深深蹙眉，“就像你，你现在也有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还差cathy小萌主的1万字、香港记者跑得快的1章，收藏3500的1章，营养液的3章。
　　——
　　*好莱坞的影片立项流程大致是：导演或编剧拿剧本和预算去找电影公司，电影公司立项后审核预算，签订合同，然后拨出预算的比例现金（30％忘了），拿着合同去找银行贷款，银行贷出预算比例的现金，然后电影公司去找下行的发行公司，收取预付款，然后大概就可以开工了。（签演员另算，经常会发生签了A大牌后迟迟不开工，A大牌退出，制片公司只好去找B大牌。演员的档期也是很金贵的，片约里都会规定到期无法开拍就允许退出的条款。）
　　*具体的制片、发行合同复杂得要命，非常细致。
　　*投资人的投资不是直接给制片公司或导演，而是交由第三方收账管理公司收入和支出。收账管理公司对款项的进出要做报表交由各方，包括票房收入也是经由收账管理公司按各方合同分配。收账管理公司在影片字幕上有署名权。
　　*还有专门的完片担保公司，保证影片在预算内完成。所以想想卡梅隆拍大船超时超预算，各家公司都对他施压，大家互相比着崩溃，也是一绝了。具体的完片担保公司与制片公司的合约非常复杂，稍微知道点就行了。
　　*这么复杂的体系也是为了保证投资都用在影片制作上，收账管理公司只负责管钱，完片担保公司是制片公司与投资公司之外的独立第三方，监督整个拍摄流程。
　　*后来拍阿凡达，福克斯就让卡梅隆签了预算控制协议，说超出3亿他就得让出一部分盈利分成。


第40章　欲与念
　　“啊？！”文森特吓了一跳；　“我不是，我没有。”她性子说起来确实不像15岁半的女孩，早熟；　不像很多同龄女孩那样幼稚；　这大概也是身为童星的通病。
　　“别想太多；　Leo他们跟我认识那么多年；　他们一直都会是我的好朋友；　但也就是好朋友了。”她伸手拂了一下他头发，随即轻轻勾了一下他下巴；　“你妒忌了吗？”
　　他脸红了，“有一点。你别笑，”他有点生气，但看着她的笑容；　又没法真的生气，只好有点泄气的说：“克莱特……和安德莉亚都说，等你去了哥伦比亚大学；　我们就会分手了。”安德莉亚是大姐；　克莱特是二姐。
　　“有可能啊；　毕竟你在洛杉矶；　我在纽约。”异地恋最后都避免不了分手；　这好像已经是必定的未来了。
　　“你就这点最讨厌了；　说什么都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萨莫一怔，“是吗？”反省了3秒钟，“好像是有一点。你不觉得现在担忧分手太早了一点吗？”
　　文森特有点茫然；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知道‘青春’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不要想太多，只需要注重‘现在’。你现在不快乐吗？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他略为困惑，但要他再深入的思考“现在”与“未来”，他确实也没什么头绪。再谈到“快乐”，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快乐的，莱昂纳多对他的态度实际并没有影响到他和萨莫之间的感情，她虽然看上去对恋爱不算热情，但他也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热烈的爱情”，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他已经知道萨莫为了新片推迟一年去曼哈顿，于是就天真的认为这个问题可以等到一年以后再来烦恼。
　　至于更远的“将来”，那还太遥远了，他还想不到那么多。
　　*
　　晚上回到酒店后，萨莫反思了一下自己。似乎是对文森特有点不公平了，毕竟当初是她主动的，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就有点失于平淡，文森特太温顺了，这是他的优点，但缺点也就是因此没有什么激情碰撞的恋爱感受。他刚过了17岁生日，17岁男孩应该整天想着怎么把她弄到床上去才对，但家教很好的孩子会很尊重她的意愿，确切的说是趋于保守。
　　她觉得他会是个合适的男朋友也是因为他和姐姐们的感情很不错，姐姐们会教导他尊重女性，从男朋友的角度来说他其实很好，有时候是太完美了。
　　于是第二天白天，布鲁克夫妇离开酒店后，萨莫借口要回房间拿东西，带文森特回到了酒店。
　　文森特在布鲁克家进过她房间，但按照苏珊娜的要求，房门必须敞开着。在酒店里关上门就他们两个，这还是第一次。
　　他本能领悟到她突然带他回酒店不是真的忘了带东西，有点紧张，又有点期盼。
　　果然萨莫脸上表情有点不太自然的站在他面前，小声问：“你想看看吗？”
　　他有点糊涂，“看什么？”
　　她伸手解开衬衫纽扣，很快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胸衣，胸衣的罩杯中间是一颗亮闪闪的水钻。
　　文森特一下子觉得血涌上头，说不出话。
　　她伸出一根纤秀的手指，点了点那颗水钻，然后拉起他右手，放在水钻上。
　　他笨拙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前开扣。”她小声提示。
　　笨拙的打开了搭扣。
　　像他无数次在梦里想象的那样，她的身体美好得无以复加。
　　他的鼻端闻到的是海水与阳光的味道，指尖是柔而软的触感，紧紧拥抱，而双唇不停的落在她唇上，脸颊，耳垂，锁骨，由上及下，缠缠绵绵，细细密密。
　　*
　　晚上，苏珊娜敏锐的注意到萨莫与文森特之间似乎要比昨晚亲密许多，两个人互相在对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这是一种很难清楚衡量的感情上的亲密亲近，外在表现就是互相接触对方肢体的次数大幅度增加。
　　临睡前，苏珊娜专门去了萨莫房间，神情严肃又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踌躇了片刻，才说：“需要我告诉你怎么使用安全套吗？”
　　萨莫差点跳起来，“妈妈！”很快意识到什么，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没有做。”
　　苏珊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撒谎，宝贝，我并不是反对你——”嗯，其实就是反对，但这不用明说。“总之你自己决定，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记得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终于把这件事解决了，她心头一松，“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妈妈。或者你要是觉得妈妈不够专业，我也可以带你去见什么性教育专家。”
　　“该懂的我都懂了。”萨莫觉得挺好笑，但也很感动。苏珊娜相对保守，能这么冷静的跟女儿谈性话题，估计也是硬着头皮来的。加州各个学校的性教育课程都不一样，没有统一…教材和规定，比如西湖预科学校每个年级都只有不超过10个课时的性教育课程，相对应的是同等课时的禁欲教育；创新艺术学校反而教的比较多一点。
　　想了想，“你别让爸爸去跟文森特谈，会吓坏他的。”
　　“我倒不是担心文森特。你不同意的话，他怎么可能？你肯定会揍他的。”苏珊娜倒是真不担心文森特。萨莫学了几年散打，现在身手很不错了。
　　*
　　萨莫·布雷克与迪斯尼频道的5年合约1995年8月到期，之后又续约1年，将在今年的8月到期。她现在很少出现在少儿综艺节目与电视剧中了，但每年要给迪斯尼拍1部电视电影。整个6月她都在拍她在迪斯尼的最后一部电视电影，校园轻喜剧，讲述当年那个女扮男装混进学校的假小子终于要恋爱了。
　　迪斯尼频道找来了卢卡斯·哈斯扮演她的“男朋友”。
　　卢卡斯对这份工作兴致很高：萨莫，当年那个“小男孩”，现在可以跟他扮演情侣了。
　　一起工作的最大好处就是，在工作时间内可以像男朋友一样对她，还可以美其名曰是“贴近生活找感觉”。工作本身乏善可陈，就是普通的校园恋爱，傻乎乎的恋爱告白，莫名其妙的误会，傻乎乎的互相原谅，没什么新鲜的，也没什么深度，就是香喷喷的校园小甜饼。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确认了自己到底只是觉得既然都是差不多时候认识萨莫，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还是真的喜欢她。
　　被动与主动的分别。
　　萨莫优点很明显，漂亮聪明，很会伪装可爱；缺点也很明显，对很多事情不太有热情，喜欢独处多过喜欢热闹，这其实对她的职业发展并没什么好处。
　　莱昂纳多就是非常爱热闹的家伙，托比稍好一点但也有限，他们都挺喜欢到处瞎胡闹，所以才能玩到一起去，成为无话不说的小伙伴。
　　他们爱好相近，脾气虽然不相似但都还能互相兼容，审美也近似。如果莱昂纳多会喜欢萨莫，那么他喜欢萨莫也挺正常的，就算托比哪一天突然也加入竞争，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萨莫似乎对恋爱这种事情，感觉就是那么回事，始终不太热情。
　　她跟文森特的约会也就是一周一两次，完全没有那种热恋中的少年男女整天都想泡在一起的念头，这让卢卡斯很不确定她会对他的告白如何反应。
　　托比嘲笑他太笨了，“你该直接问她，相信我，她不会生你的气，或者至少不会太生气。”
　　他俩歪在沙发上。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托比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但房租是莱昂纳多支付的，他们都还住在家里，没有搬出来。
　　“我总觉得她还太小。”
　　“她哪里小了？”她已经发育的很好了好。
　　卢卡斯挠挠头，“她要是18岁，那我准会马上约她。”
　　“她确实有点小，但怎么说呢——要是你现在告诉我，萨莫以后会跟别的男人结婚，以后我们会跟她的丈夫打交道，那总有点——奇怪。”托比嘀咕着：“这真的太奇怪了，想想看，我们中间会有一个陌生人！”
　　卢卡斯也无法想象，他们会有需要应酬萨莫的丈夫的一天。他们3个人都没有姐妹，卢卡斯不知道莱昂纳多和托比是怎么想的，他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出于将萨莫当成妹妹看待，还是当成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来看待——这有点不太好说的清楚，你从小认识一个女孩，你看着她长大，长成了富有女性魅力的可爱女孩，这时候你发现你对她的感情不再纯洁，而带着**。你想要亲吻她柔软的嘴唇，想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