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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琳根本不会被老板娘囚禁起来。”

　　　　“等等，老板娘？”卡卡西上身前探，追问：“已经知道是谁了吗？对你们下手的人。”

　　　　“……嗯。”必莉卡抿着嘴低低地应了一声，手指收紧，裙子被她攥出褶皱。

　　　　那天，老板娘将她拉进店里，拿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泥水，又热情又亲切，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几小时前，老板娘才刚刚对她射出尖锐的手里剑。

　　　　但今天她来找卡卡西，并不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必莉卡整理了一下心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若有所思的卡卡西，一本正经地说：“这个等一下再说。卡卡西，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要对你说。”

　　　　卡卡西扫了一眼她认真的脸，心跳加速，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嗯，说什么？”

　　　　必莉卡老老实实地回答：“琳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安慰你一下。”

　　　　“……”

　　　　卡卡西愣了一下，颇感好笑，别过脸盯着地面辩解说：“我才……”

　　　　“其实，就算琳不说，我也想来的。”必莉卡将碎发拢到耳后，乌溜溜的杏仁眼专注地凝视着他：“所以，卡卡西，可不可以稍微听一下呢？我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四代目指的是妻子，雷欧力指的是419。


　第28章　木ノ葉の抜け忍？！それぞれの道

　　　　卡卡西沉默不语，必莉卡便当他默认了。

　　　　“之前我参加猎人考试的时候，听同伴讲过一个很有意思的问答题：如果你的母亲和恋人被黑帮捉住了，而你只能救其中一个，你会救谁？

　　　　很难选择吧？那是因为在一般人心中，将母亲和恋人置于同等位置的缘故。卡卡西，你也是一样的，如果你真心认为任务远比同伴重要，现在就不会痛苦了。”

　　　　“你懂什么啊。”卡卡西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涌上一阵无奈与疲惫。他蒙住眼睛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必莉卡坐着没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卡卡西，你还在恨你的父亲吗？”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声，噌的一下站起来：“谁告诉你的？！”

　　　　必莉卡吓了一跳，卡卡西一向只睁开一半的眼睛在这时瞪大了，必莉卡意外地发现其实他的睫毛很长，只是平日始终下垂而非上翘，所以并不明显。

　　　　白牙的死，在木叶是公开的秘密之一，极少有人在外面谈论它，但知道内情的不在少数。

　　　　幼时在父亲身边所看到的周围人敬仰的眼神，和父亲出事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在脑海中交织，卡卡西突然掉头拿上短刀和忍具包，准备出门。

　　　　必莉卡跳起来拉住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是不是？”

　　　　卡卡西冷着脸把她的手掰下来：“不关你的事。”

　　　　“你没有必要替白牙赎罪啊，而且，我也不认为那是罪过。”必莉卡堵在门口，后背贴在门板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为什么救同伴反而要受指责？错的不是白牙，是忍者的规则才对！”

　　　　屋里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卡卡西低垂着眼帘，重新冷静下来。“你真奇怪。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

　　　　“……我也不知道。”必莉卡吸了吸鼻子，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就是觉得，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怪可怜的。”

　　　　如果换了小杰，才不会管什么规定不规定呢。他是最重视同伴，也是最不在意规则的，只会坚定地照着自己认定的道路走下去，却连半藏都拿他没办法。

　　　　必莉卡回想起最终测试时，小杰不肯认输，又不肯让半藏放水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想起卡卡西的心情，又连忙收住，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卡卡西张了张嘴，外面不凑巧地响起敲门声。

　　　　必莉卡连忙一边擦眼泪一边让开门口，卡卡西扫了她一眼，将门打开。

　　　　门外现出带土闷闷不乐的脸，他哼了一声，故意无视卡卡西，对着必莉卡说：“水门老师叫你过去。”

　　　　“欸，水门老师？”必莉卡扒着门框往外看，波风水门正站在客厅里微笑，朝必莉卡招了招手。

　　　　必莉卡疑惑：“不是说不能离开堡垒吗？”

　　　　“影分…身啦，你不是见过了吗？”卡卡西将她推出去，必莉卡提着裙子微微屈膝行礼，礼貌地问：“晚上好，水门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波风水门双手扶在膝盖上，视线与必莉卡保持平行：“有一点事情，希望向必莉卡确认一下。方便吗？”

　　　　必莉卡立刻点头：“嗯，当然方便。”

　　　　“那我们去天台说吧。”波风水门率先向外面走去，必莉卡转头看了看互瞪较劲的卡卡西和带土，隐约有些奇怪，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这两个人的吗？

　　　　***

　　　　雨没有停，必莉卡踮着脚尖踏过积水，和波风水门在天台边缘的一处水泥顶棚下坐下。

　　　　先开口的是波风水门：“听琳说，你来找卡卡西谈心了。感觉怎么样？”

　　　　必莉卡摸着后脖颈苦笑：“好像没什么效果呢，我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

　　　　波风水门温和地笑笑：“没那回事哦。其实，自从认识必莉卡以来，卡卡西已经改变很多了。”

　　　　迎着必莉卡惊讶的目光，波风水门叹气说：“我听带土说过，他和卡卡西的关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差劲的。

　　　　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卡卡西自身天赋极高，又勤奋肯用功，还有那样一位了不起的父亲，但他却从不仗势欺人，性格非常开朗，爱捉弄人，并且重视同伴……直到那件事发生。”

　　　　必莉卡已经从琳那里听说过卡卡西的往事，明白波风水门指的是木叶白牙自杀的事情。

　　　　波风水门接着说：“从那以后，卡卡西就完全变了。严谨、沉默、不苟言笑，采取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做法，执拗地服从规则，即使有同伴受伤，也要优先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我明白他是想与白牙划清界限，但这种极端的做法，同样是错误的。”他顿了顿，望着必莉卡说：“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很感激你，必莉卡。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认识你之后，卡卡西变得生动了很多，是你让他从一件冷冰冰的道具，重新变得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我？”必莉卡指着自己的鼻尖，对突如其来的赞美感到心虚，坐立不安地说：“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卡卡西当然不可能将他和必莉卡之间发生的种种一一告知波风水门，波风水门只能猜测说：“唔，有时候，是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的。”

　　　　爱情是一剂良药，波风水门回想起卡卡西别扭的样子，明明所有人都看出他对必莉卡抱有好感了，他还抵死不认，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也只有必莉卡这样迟钝，才会看不出卡卡西的心意吧。

　　　　只可惜，必莉卡很快就要离开忍界了。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让卡卡西死心呢？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插手。

　　　　他的目光从必莉卡身上溜了一遍，很快锁定目标：“那个戒指，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必莉卡立刻跳起来，把手背到身后，退后两步，使劲摇头。

　　　　“我不会抢的啊。”波风水门觉得有些好笑，一手托手肘，一手托下巴，沉吟片刻，说：“这样好了，我展示给你看一下。”

　　　　波风水门伸手在旁边的石条凳上按了一下，自己走到雨幕中去，眨眼间，忽然从原地消失，再突兀地出现在石条凳上方。

　　　　“想来你应该从琳他们那里听说过了，这是‘飞雷神之术’。”说完，波风水门故意停顿，耐心等着看必莉卡的反应，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必莉卡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空间忍术嘛。”诺布先生也会啊，很稀奇吗？

　　　　波风水门皱起眉，想了想，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把缠符纸的苦无，外形和卡卡西他们用的有细微差别，下面有三个尖头，中间长，两边短，像一把缩小的三叉戟。

　　　　他仔细地揭下那层符纸，平铺在手心上托给必莉卡看：“这个，你见过吗？”

　　　　必莉卡茫然地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会儿，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抬起左手。

　　　　这个图案，和戒指中的好像啊。

　　　　波风水门知道突破点来了，解释说：“这是飞雷神之术的术式，我可以在任意身体接触到的地方设置术式，然后通过术式进行瞬间移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天晚上，你抱着卡卡西从捕网中逃脱，用的就是飞雷神之术，没错吧？”

　　　　“啊，我不知道欸。”必莉卡干笑两声：“飞雷神之术什么的，我是来忍界之后才第一次听说的。”

　　　　波风水门追问：“那这个戒指是……？”

　　　　“是我爸爸做的，失败的实验品。”必莉卡答得很干脆。缇奇近几年一直专注于空间道具的研究，本意是想要做出能够容纳活物的东西，以运送体型巨大的口袋妖怪，方便及时救治野生的口袋妖怪，但这样的道具没有做出来，反而制成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副产品，瞬移戒指就是其中之一。

　　　　但波风水门听到“失败”两个字，表情却变得很古怪，仿佛混合着说不清的心酸和遗憾。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爸爸……还好吗？”

　　　　“挺好的啊。”如果不算时不时因为抽烟和赌博被妈妈揪着耳朵骂的话。必莉卡奇怪地反问：“您认识我爸爸吗？”

　　　　波风水门算了算必莉卡的年纪，不确定地说：“也许，我知道一点你爷爷的事情。”

　　　　“……哈？”必莉卡目瞪口呆。

　　　　***

　　　　“飞雷神之术并不是我独创的忍术，而是二代火影大人所开发的忍术。二代火影大人一直致力于令此术趋于稳定，增加瞬移的距离与准确性，我也是沿着这个方向学习并改进的。

　　　　但飞雷神之术有一大弊端，就是必须通过术式进行移动。

　　　　在战场上，我会拜托同伴投掷出大量这样缠着术式符纸的苦无，而我则通过这些苦无，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敌人身边，进行攻击。”

　　　　必莉卡想象了一下那番场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密密麻麻的苦无边，留下一道道黄金般灿烂耀眼的残影，难怪水门老师会被誉为“黄色闪光”。

　　　　波风水门继续说下去：“但一对一的高手对决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利用飞雷神之术进行瞬移，必须事先留下术式，如果没有提前准备，而是在战斗中临时设置，就很容易暴露下一步移动的位置。

　　　　基于此，有一个人，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改进方向。即只随身携带一个术式，故意增强其错位性，虽然瞬移距离有限，但胜在无需提前设置术式，移动位置更加出其不意。”

　　　　“是谁？是谁？”必莉卡听故事入了迷，兴奋地等着下面的剧情。

　　　　波风水门目光闪了闪，心情沉痛，一字一顿地说：“木叶叛忍，加藤切让。”


　第29章　YESかNOか！直接談判しよう

　　　　那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木叶的首领又被称为火影，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是两兄弟，建立木叶忍者村后，分别收了一名弟子，其中一名就是第三代火影，也就是波风水门的师祖猿飞日斩。

　　　　极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千手扉间还有一名弟子，名加藤切让。

　　　　“叛忍？”必莉卡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但从字面意思来看，绝不是什么好的称号。

　　　　波风水门点点头：“加藤切让的叛逃原因，恰恰和白牙相反。在某次任务中，他以村子的利益为第一优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但代价是十余名同伴的生命，其中甚至包括他妻子唯一的弟弟。加藤切让因此得到了木叶高层的奖赏，而那位夫人却在得知内情后自尽了。加藤切让激愤之下，独自离开木叶，杀死发布任务的雇主后人间蒸发。”

　　　　“啊！”必莉卡吓得捂住嘴，天上陡然响起惊雷，瓢泼大雨顷刻而下。

　　　　波风水门闭了闭眼，脸上现出悲恸的神情：“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告诉卡卡西的。对于忍者而言，执行任务还是拯救同伴，原本就是两难的抉择，根本没有什么正误之分。”尤其是对那些兼具道德感与责任感的忍者而言，无论选择哪一方，最后留下的都只有无尽的悔恨。

　　　　必莉卡咬着下唇，过了很久，轻声问：“那，他是我爷爷吗？那位加藤切让先生。”

　　　　“我想不会有错的。”波风水门点着符纸上的术式回答：“二代火影大人生前只将飞雷神之术传授给了加藤切让一个人，二代火影大人过世后，记载着飞雷神之术的卷轴就被列为禁术封印了起来，迄今为止，通过卷轴学会这一忍术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术式？

　　　　必莉卡反应过来，对了，波风水门是根据飞雷神之术确定加藤切让的身份的，但是，这个术式是巴顿伯伯告诉爸爸的。

　　　　她使劲摇摇头，像是要借着这个动作将脑海中的猜测一并甩出去。虽然巴顿伯伯会飞雷神之术的术式，虽然巴顿伯伯对忍界很了解，虽然巴顿伯伯一直一个人生活，虽然巴顿伯伯的年纪也……但不会的！巴顿伯伯才不会有那么凄惨的人生呢！

　　　　***

　　　　夜深人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必莉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虽然波风水门认为这个世上会飞雷神之术的只有他和加藤切让，但实际上，必莉卡知道，至少还有一个人会，那就是诺布。

　　　　飞雷神之术和四次元公寓显然是同样的能力，都是通过预先设置术式或出入口实现两点间的瞬间移动。

　　　　也就是说，二代火影和诺布先后独自开发出了相似的空间忍术。

　　　　而瞬移戒指……她仰面躺在床上，指尖捏着那枚葡萄石戒指，透过剔透的戒面，能看到里面绘有一个极其袖珍的黑色术式。

　　　　她记得爸爸提过，里面加了增幅装置。当时没有细听，现在想来，应当是用来增幅错位的。

　　　　而且，它也没有波风水门想象中那么好。

　　　　一来，是出现的地点不够精确，必莉卡只能控制大概的移动方向，至于距离是两米，还是两米半，就不一定了。二来，必须留有足够的冷却时间，如果持续使用，很容易破坏刻在戒面内的术式。

　　　　不过，这个如果卖到忍界会很畅销吧。毕竟只要有了它，即使不会空间忍术的人，只要将体内能量注入戒指，激活术式，就能够使用波风水门的成名忍术呢。

　　　　想到注入能量，必莉卡看着自己的手，不停地握拳再展开。

　　　　她在完全不明白任何能量体系的情况下，便能够熟练地控制体内能量随心流淌了。必莉卡已经不记得小的时候，父母是如何引导她开发体内能量的了。

　　　　但学习之初，诺布曾经说过，如果在心智尚不成熟的时候学习念能力，很容易对身体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那是非常危险的。

　　　　爸爸和妈妈……究竟知不知道这一点呢？

　　　　***

　　　　第二天早上，必莉卡是被饿醒的。

　　　　不知道是她到了长身体的年纪，还是来忍界后营养不够，她的饭量大了很多，有时吃完饭不到三个小时就饿了。

　　　　必莉卡飞快地起床洗漱。令人意外的是，等她打开冰箱拿牛奶和面包出来时，听到门响，雷欧力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

　　　　很少见他起这么早呢。

　　　　雷欧力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有人来通知我们，10点钟时会有人来接我们去见首领。”也就是说，终于要和对必莉卡下手的人面对面了。

　　　　必莉卡愣愣地叼着一片白吐司，反应了很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就这样见面？”

　　　　奈奈蹲在冰箱上面冷笑：“你就是平时的脾气太好了，以至于给那个女人造成误解，以为在受到那样的对待后，双方还能心无芥蒂地坐下来谈一谈——给我一块火腿。”

　　　　必莉卡撕开包装，掰了一块火腿递给奈奈，这还是波风水门送给他们的。自己则抱着面包和牛奶走到客厅餐桌前，雷欧力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对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严肃地说：“站在对方背后可是一村之长，既然她敢提出谈判的要求，就说明她有恃无恐。即使我们是受害方，也未必能讨回公道。”

　　　　可恶！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果然是钱和权！

　　　　雷欧力火气大，像个常年沸腾的茶壶，他斜眼看乖乖坐在桌边吃早餐的必莉卡，气咻咻地说：“你怎么还吃得下？！”眼看两腮鼓鼓的必莉卡停下咀嚼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雷欧力叹了口气，随意挥挥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

　　　　山椒鱼半藏办公和居住的地点，位于雨隐村最深处的高塔顶层。

　　　　从塔底沿楼梯、走廊向上，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名站岗的雨忍。头上所戴护额的图案和木叶不同，很简洁的四道短竖线，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