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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此刻十足的狗腿子模样。
　　【系统：宿主，我鄙视你没出息的灵魂。】
　　舒格很想说，她也很鄙视。
　　“崇拜啊……”joker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而后转身走到门口，门外一个穿着褐色皮夹克的人偷偷摸摸逃窜而过。
　　joker抬手，“啪——”的一声枪响，那个穿着皮夹克的人瞬间倒在地上，舒格甚至隐隐看见有血液流出来。
　　她呆了呆：“你……杀了人……”
　　“不，甜心，是你杀了人，”joker笑开，“总要有一个人死，而他，因你而死。”
　　“可你这是在犯罪啊……”
　　“你是说，在这个号称罪恶之城的哥谭里，我，在犯罪？”joker似乎听见笑话般，笑的前仰后合。
　　哥谭？
　　舒格大惊，直觉反驳：“这里不是哥谭啊？”
　　门外风皱起，将半掩的房门吹开，一片昏暗。
　　穷街窄巷中，处处尽是流浪汉萎靡的身形，整条街都洋溢着一股下水道污水的味道，这里，竟然与电影中那些黑暗的街道渐渐重叠。
　　joker走到门口，仰头望着穷街上方乌云笼罩的黑天：“这里，就是哥谭！”
　　

　　☆、003

　　舒格凄凄惨惨戚戚坐在屋内仅剩的小桌上，不得不接受自己所处时空已经扭曲的现实。
　　她身处哥谭，那个传说连克拉克来了都曾心惊的城市，罪恶之都。
　　之前不过将这里当成电影中一个因为戏剧需要而编纂出来的暗黑都市，而今，当真的身处其中，舒格发现，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极为紧绷的肃杀。
　　而肃杀的源头——舒格默默望向一旁狭窄黑暗的卧室门，joker就在里面。
　　“滴滴——”脑海中冒出两声响声。
　　【系统：目标人物已扫描完成——名字：joker，年龄：不明，性别：男，种族：人类，出身：不明，亲友：不明，性格：不明。祝您攻略愉快！】
　　这么多的“不明”……
　　“愉快你妹啊！”舒格忍不住低咒。
　　【系统：抱怨无用，如无异议，请对本攻略进行系统确认。】
　　“你是说，游戏还没有确认？”舒格眼睛一亮，她可以退出？
　　【系统：现在系统进入倒计时确认模式。】
　　“喂……”
　　【系统：十，九，八……】
　　“我有异议！”舒格在心中狂喊，却没等她叫出声，系统抽风般飞快报数。
　　【系统：七六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七个数字，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
　　舒格：“……也就是说，我现在无法退出了是吗？”她默默看了一眼门外，门栓早已被撞坏，一眼能望见穷街对面的尸体。
　　【系统：是的。】
　　你妹。舒格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
　　【系统：请注意，宿主所说的一切心里话，我都是可以听见的。】
　　舒格：“……”
　　最终，她认命般躺在桌子上，腿耷拉到地面，仰头看着明显变得不一样的天花板，不懂怎么偏偏自己遇到这种事情。
　　她分明……在原本的世界过的好好的……
　　如果，无父无母，被数次抛弃，从小被像动物一样训练也算好的话……
　　想到这一点，舒格似是幡然醒悟一般，左右自己都是这悲催的命，在哪不是熬啊！
　　突然想通，舒格整个人开阔不少，竟在硬板桌面上堪堪睡着了。
　　外面天色越发宁静，不时有流浪汉经过，朝屋内望一眼，终是忌惮对面的尸体，没敢走进。
　　舒格是被系统声音吵醒的。
　　【系统：目标人物即将出现，目标人物即将出现！】
　　完全是十级警报的架势。
　　舒格立刻睁开眼睛，身形敏捷从桌面上翻身而起。
　　“甜心，方向错了。”声音自身后传来。
　　舒格猛地转头，正看见joker依旧穿着一袭紫色风衣，夸张的白漆战妆，歪头站在那里，肩微微拱起，怪异却又理所当然。
　　“你……”即便舒格接受了现实，面对真切的joker，依旧难掩语塞。
　　【系统：宿主当前好感度10，目标当前好感度0。】
　　系统的声音恰时响起。
　　舒格呆了呆，她怎么也不懂，自己那10好感度是怎么来的。
　　【系统：脑补颜值，最为致命。】
　　脑补颜值……舒格表情一垮，她就是在心里默默YY了一下joker妆下的模样罢了。
　　“甜心的床，很舒服。”joker暧昧的笑了笑，可眼底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舒格心脏颤了颤：“你……喜欢就好。”
　　“喜欢……”joker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笑意更深，“甜心是做什么的？”
　　舒格顿了顿，而后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我是个杀手。”
　　“哈哈哈……”joker状似极为欢快的笑出声，仿佛听见了个笑话。
　　舒格默默瘪嘴。
　　与此同时，耳边一阵欢快的音乐声。
　　【系统：目标好感度＋10。】
　　舒格一呆，感情joker也不难攻略嘛？
　　“你呢？”舒格看着joker，反问道。
　　【系统：目标好感度…50。友情提示，好感度过低，请宿主注意安全。】
　　舒格：“……”谁能告诉她做错了什么？
　　“我？”joker却依旧在笑，声音低沉，“我是一个艺术家，想看我的成果吗？”
　　舒格心脏再次颤了颤。
　　“吱——”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停下一辆轿车，两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从上面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两把冲锋抢。
　　“boss，司机昨晚出事了。”其中一人道。
　　joker一动未动，站在原地眼神扫视一眼二人；“嗯……也就是说，你们连我最爱的司机朋友都没保护好？”他笑的越发危险。
　　那二人对视一眼，无人敢抬头对视。
　　一旁观望的舒格猛地想起，这不就是电影开头抢银行的剧情吗？
　　joker带着这些人抢了黑帮银行数千万美金，目的就是为了加入哥谭的犯罪游戏之中，最后却又巧妙地利用了所有人想要分更多钱的心理，一环扣一环的诱导其他人黑吃黑杀死了彼此，包括……他口中那个所谓的“最爱的司机朋友”。
　　毕竟……那司机开着joker保命用的校车来接他离开，当然“最爱”了，只是可惜，最后那个司机还不是被joker毫不留情的几枪杀死……
　　“对了……”站在门口的joker突然转身，“甜心，会开车吗？”
　　舒格一愣，继而大骇：“我……”不会。
　　却没等她说完，joker已经笑开，“不会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油门在哪儿，让车动起来就好，其他东西，随，便，撞！”
　　随便撞……
　　舒格不自觉的摇摇头，她很想说，她害怕的不是撞车，而是被joker亲手射杀的命运。
　　“我不敢开……”
　　“甜心，”joker却突然上前，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唇角的笑容都诡异的温柔起来，“不想看我的艺术品了吗？”
　　舒格心尖颤了颤。
　　“乖，三小时后，把车开进黑帮银行，我等你，好吗？”joker上前，暧昧在她脸颊印上一吻，舒格甚至闻到他唇上血腥的味道，格外冰凉。
　　一个男人，顶着对她…40的好感度在诱惑她，舒格表示，自己要是答应了，才是犯贱呢！
　　可是……
　　“好。”她听见自己着魔般的贱格声音。
　　“乖。”joker笑出声，后退两步，“给甜心把校车开来，我在街口等你们！”
　　话音落下，他直接塞了一把枪支到舒格手中，再次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而后，紫色背影迈着癫狂的脚步，朝着穷街出口走着，手中随意把玩着枪支，扔起又接住，十足的怪诞。
　　舒格却呆住，方才joker将枪支塞到她手中亲吻她时，说了一句：“到时，杀了他。”
　　“戴上！”小丑之一直接从轿车后拿出一个面具塞到舒格手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舒格接过，神情依旧有些怔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帮joker抢银行的炮灰之一。
　　耳边又是一阵悦耳铃声。
　　【系统：宿主好感度＋10。】
　　舒格：“……”
　　最终，她还是默默上了其中一个小丑开来的校车上，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食言，joker有无数种折磨自己的方法，与其这般，还不如她乖乖听话，说不定……她这个炮灰还能勉强当个炮仗！
　　白天的哥谭，没有阳光明媚，依旧带着一种萧瑟的昏暗。
　　舒格安静的等在黑帮银行旁，只等着三小时一过便驾车开进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舒格眼看着三个小时还剩下最后五分钟。
　　她缓缓拉开了枪支的保险栓，一手扣着扳机，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在小丑面具中，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额头上满是汗意。
　　五分钟到了。
　　“咚——”银行似有几声枪响。
　　舒格知道，他成功了。发动校车，直直冲劲了一旁的玻璃门，满地的碎片，铁皮碾压而过的声音，巨响声，细微的爆破声。
　　冲进去时，她正看见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正拿枪对着穿着紫色风衣的joker。
　　舒格自然知道joker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到时，杀了他”，这个他，就是拿枪的小丑。
　　手起枪落，“砰”的一声，拿枪的小丑已经倒下。
　　“啊哈哈哈哈……”joker诡异的笑出声来，“甜心，我还真相信你是个杀手了呢……”
　　只是下一秒，舒格手中的枪口，直直对准了joker。
　　大脑里系统警钟长鸣——
　　【系统：不可对目标人物下手，不可对目标人物下手，否则会造成时空紊乱，甚至哥谭市灭绝！】
　　舒格拿着枪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可手心却带了一层汗意，她看着joker：“事成之后，你是不是打算杀死我？”
　　joker的表情却丝毫不见惊惶，他甚至怡然的朝舒格的枪口处走了几步：“嗯……”煞有介事的沉吟着，而后却又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可我现在就能杀死你！”舒格紧抿唇。
　　“那就动手吧。”joker无所谓的耸耸肩。
　　【系统：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舒格将食指缓缓落在扳机上，目光紧盯着joker。
　　“来吧甜心，只要用一点力，来吧……”joker魅惑的声线不断的诱惑着她。
　　舒格只感觉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甜心，总要有一个人死的……”joker依旧在说着。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在银行大厅内回荡，回声都格外凌厉。
　　“真可惜呢……甜心……”
　　耳边，传来一人的叹息。
　　舒格只感觉自己手腕一酸，枪支已经脱手，落入joker手中。
　　joker回身，直接对准她的心脏打来，枪中，还有一发子弹。
　　舒格习惯性的朝旁边躲避了一下，却依旧感觉胸腹火辣辣的痛，整个人像块破抹布般倒下，堪堪靠在了墙壁上，瘫软下去。
　　joker却对她恍若未见，如电影剧情一致，走到没有死去的黑帮银行高管身边。
　　舒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却依旧听见了一句话，出自joker怪异又疯狂的嗓音——
　　“凡是杀不死你的东西，只会让你变得更加……怪异！”
　　而后，她恍惚看见joker将一个shou　lei放入了银行高管口中，引线系在身上，转身一步步走进校车内。
　　没想到……她果然是炮灰的命……舒格无奈想着。
　　方才……她打了四枪，joker一点都未曾闪躲，闪躲的，是她的手……
　　joker已经走到她身边，依旧是怪诞的脚步，诡异的身形，以及那种犯罪后让人轻易看出来的全身心的愉悦。
　　“喂……”舒格细细出声，却只剩气声。
　　joker恍若未闻。
　　眼见拿紫色风衣的癫狂背影已经上车，校车门逐渐关闭。
　　舒格知道，这里即将爆炸，抬眸，校车内已坐在司机位置上的joker动作慢了些。
　　舒格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说过，我是个杀手的……”
　　

　　☆、004

　　因为是个杀手，所以方才，即便枪口对准joker，却依旧……枪枪擦过他的身边，不伤及他分毫。
　　可兀自沉浸在犯罪喜悦中的joker，没有在意她的话。
　　原本有些缓慢的动作，变得飞快起来。
　　【系统：宿主生命垂危，需要紧急救治，请立刻前往医院治疗。】
　　大脑中，系统的声音飞快。
　　舒格若不是有伤在身，很想对天翻一个白眼，她若是还能自己去医院治疗，怎么会瘫坐在这里等死！
　　“砰——”一声巨响。
　　Joker驾驶着校车已经撞开了一旁灰色大理石墙壁冲了出去，门外数量校车驶来，joker一打方向盘，已经并入校车车流之中，好像平常接送孩童上下学的车辆。
　　车辆渐行渐远。
　　混乱不堪的银行内部，舒格直直望着银行高管口中的shou　lei，原本松垮垮的引线逐渐变得紧绷。
　　舒格知道，joker已经成功逃离，这也预示着，他正式加入了哥谭这场大型犯罪空间，哥谭，将会是他最为成功的艺术品。
　　也许他注定，是哥谭的疾病！
　　“啪——”细微的响声，是shou　lei保险环被拉动的声音。
　　舒格望见银行高管原本故作强硬的眉眼此刻都被吓得挤到一起，她默默闭上眼睛，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善终，毕竟，在她那个世界，她虽然业务能力不算精通，但作为杀手，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
　　只是没想到竟然死在这个异世界。
　　可……
　　爆破声并没有如约响起。
　　舒格诧异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原本紧绷的引线，又开始变得松垮起来。
　　银行外，一辆校车凶狠逆行着，无数车辆躲闪不及，被撞到一旁，人群里阵阵尖叫声以及铁皮摩擦的声音。
　　“哈哈哈哈……”望着这个罪恶都市惨叫的声音，joker大笑出声，格外疯狂。
　　他坐在驾驶座上，躬着身体随意摆弄着方向盘，像是个初学画画的孩童在画板上随意摸索一样。
　　“咚——”的一声巨响，银行外侧，银灰色的坚硬墙壁再次被人狠狠撞开，黄色校车疯狂驶了进来，颠簸一阵终于停下。
　　舒格震惊望着被撞开的豁口，以及那一辆前头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满是不可置信。
　　【系统：目标人物靠近中……】
　　不知是否是舒格的错觉，她总觉得系统的声音有点激动。
　　“砰”，硬生生闯进来的校车后门被人用力踢开。
　　“hello，甜心。”慵懒又癫狂的声音从喉咙里被挤压着发出，穿着紫色风衣的joker蹲在校车尾，居高临下望着舒格，就像望着……一只宠物。
　　舒格是震惊的，这已经超出了电影剧情的发展，电影中，joker绝不会为一个炮灰人物返回！
　　她艰难的吐着粗气，用不上丝毫力气，只能勉强靠在墙壁上，对着joker的方向雾蒙蒙的笑笑：“你回来了？”
　　“啊哈，”joker随意舔舐了一下唇角的疤，“甜心……”
　　刚要开口，外面已经响起警笛声，嘈杂一片。
　　“被打断了啊，哈哈哈……”joker朝外面看了一眼，状似欢愉的笑了两声，跃到地上，随便捡起一架机关抢，后退几步朝着墙壁疯狂射击着。
　　墙壁上硕大石块落在地上，将唯一的出口堵了三分之二。
　　“不怕被抓？”舒格看着他微弓肩膀疯狂后余韵未散的样子，艰难问道，手缓缓摸至腰间。
　　“甜心，你似乎不懂得闭嘴啊！”joker猛地转身，一手紧紧抓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对上他画着战妆的脸，双眼黑漆漆的，如同阿鼻地狱一般，“知道吗，甜心，你让我回来，已经让我很不爽了……”
　　他越发的凑近到她跟前，温热的鼻息带着油漆与嗜血的味道。
　　舒格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是……童年的味道。
　　“是我让你回来的吗？”她睁开一条缝，声音有些轻了。
　　“是你，甜心，”joker轻轻笑了笑，另一只手背，温柔抚摸着她的眼睛，“谁让这么可爱的甜心，对我四枪留情呢……”
　　可话音落下，他的手缓缓下移。
　　舒格一惊。
　　joker却依旧下移着，经过她的肩头，锁骨，落在了她胸腹中弹的地方：“甜心好像意识有些游离啊……”
　　而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血的味道，甜心。”
　　舒格的脸色却越发惨白，她甚至能感觉到，joker的手探入了自己的伤口之中，以及……手指与血肉摩擦的黏腻声。
　　“嗯……原来心脏在上面……”joker状似烦扰的皱了皱眉，“抱歉，甜心，射偏了。”
　　而后，他已经将手指收回，瓷白色的修长手指指尖，却沾染着诡异的鲜血。
　　Joker舔舐了一下指尖，妖艳又危险：“甜心，做个选择吧。”
　　舒格已被胸腹的痛折磨的满头大汗，却依旧听见了他所说的“选择”二字。
　　Joker向来喜欢选择题的，这一点，在电影里被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天才如布鲁斯·韦恩，都曾被他的选择题逼的一再动怒。
　　“怎么样，小甜心？”joker用带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