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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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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瓒赶紧起身行礼,向张玉书致谢。
  “下官非是胆大妄为,实是必得做此事。”
  张玉书板脸,“矩臣,你要是不说实话,你今儿个的行为,别说你是御史,就是御史中丞,也会脱层皮。”
  “唉,”张瓒叹气。“不瞒大人,是太子要寻出今人中的、这类诗词歌赋写的最好的人,问问他们缠足的好,是好在哪里?”
  “你要教歪太子吗?”
  张玉书气得双眼圆睁,声音都发抖了。
  “别,别,张大人您莫生气。不是您想的那样。”张瓒积极慢慢解释,教坏太子这事儿,可不敢挂上一点儿边的。
  “大人,是圣人和太子要推放足。原因是女人不良于行,平日里尚且无妨。但到双身子时,若走动少,就免不了到生产的时候无力,而致难产。放足,实是为了救人性命。”
  张玉书沉吟一会儿,“可你这么做,有何用?”
  张瓒被逼得无法,闭眼说道:“太子要令赞誉缠足之人,共享缠足之好。”


第361章 废太子65
  张瓒说这话的时候,屋里还有别人。他在自己的话出口后; 立即露出难掩的羞愧表情。他有些失措; 匆忙站起来; 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掌院大人; 下官,嗯,下官还要去国子监。嗯; 还得去礼部。”
  “去吧; 去吧。”
  张玉书无奈地摆手。唉!这都是什么事啊。日子过的好好的,太子怎么突然就和女人的脚,过不去了呢?!缠足、放足什么的; 都是女人的事情,好不好?!好好的当朝太子; 怎么就不多多地、去考虑国家的大事情?!枉自己还在去年兴修水力、根治黄河的时候; 力挺太子啊。
  这分明还是大事小情,没有完全分开的孩子。哼!有待历练。
  当然了,张玉书作为太子的师傅; 也为他讲学十年; 私下里是有资格; 说说太子有待历练的话。
  但张玉书想想; 又开始发愁。要是太子真的拿到了那些个艳诗; 那些被太子下令同享裹脚之“好”了的读书人; 受了侮辱; 不知道是不是得有投缳、服毒的。
  不行; 自己得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当朝储君的威严不容侵犯!那么,就得是没人去写那些歌颂缠足“好”的诗词歌赋了。
  对,就这么做。他瞬间拿定了主意。
  他想了这好一会儿的时间,等自己拿定主意了,再看着屋里,都呆若木鸡的几位同仁,装作无奈地告诫他们。他说道:“这次太后颁懿旨放足,不同于太/祖早年的诏令。那诏令,所有人都不去做,自然而然就成为废纸了。而今太后懿旨,是令仕宦人家的内眷放足,想来官眷没有什么人,会敢出头违抗懿旨的。太子是孝顺的储君,他要针对的,是敢和太后懿旨对着来的、在仕的个人。你们,谁也不要掺和进去,去写这类诗词歌赋。若以前有的,翻找出来,都烧了底稿吧。”
  他说完这段话,看着屋里没缓过神来的同仁,厉声喝道:“难道你们想和妇人一样缠足?”
  几个人被他厉声喝问吓醒,连连表态不想,然后慌张失措地夺门而出,去处理自己往日的诗稿文字了。
  没多一会儿,张玉书和张瓒的谈话,还有掌院大人的态度,就传遍了翰林院,以万分诡异的速度,很快就传遍朝廷的各个角落。
  张英回到家,绷着脸径直去后宅。这个时辰,长子等人一定是在夫人房里,准备一起用晚膳的。
  见他神色匆匆地回来,儿孙都站起来问安,张老夫人也站起来和他招呼,“都等你吃晚饭呢。”
  然后让丫鬟打水,服侍他洗手更衣。
  等张英更衣出来,才注意到屋子里好像少了人。他凝神一看,缺少的是大儿媳妇、二儿媳妇。
  “媳妇们呢?”张英问夫人。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都在放足,这阵子就不过来吃饭了。”
  张英一个愣神,他居然从来不知道自家的二个儿媳妇,也都缠足了。
  “嗯,那就用膳吧。”他点点头,居中就坐。
  老夫妻俩,仨儿子,俩孙子,一孙女,一起吃饭。可张英不怎么地,就觉得别扭,快吃完了,他才想明白,是因为饭桌上多了俩大儿子。这俩个已经成婚的儿子,平日里,是不与自己一道吃饭的。
  搁下碗,他叫上俩大儿子张瓒、张珏,随自己一道,往书房去。
  “矩臣,你说说翰林院的事儿。”张英的声音,平平淡淡,不喜不怒。
  “父亲,”张瓒入仕十几年了,作为长子,他少时聪慧,学习努力,老成持重,一直是弟弟妹妹的楷模。且他又早早地中了状元,在翰林院、东宫的所作所为,也可圈可点。故他在父亲跟前,一向是很有说话的地位的。
  “父亲,儿子反复思量,觉得太子殿下的提议,赏那些用诗词歌赋赞美缠足的男人,嗯,是把缠足这事儿写成是好事的男子,与女子同享缠足的好处。这个,儿臣觉得有违光明正大行事的道理。”
  张瓒停停,等父亲和二弟张钰,消化自己才说的话。
  “父亲,儿子如今把这话先放出去了,虽违背了太子的嘱咐。但也让那些说缠足好、不能放足的人,心有余悸,尤其是礼部、翰林院、国子监这三处。如果无在仕文人出头,去吟诗作赋,去讴歌缠足的好处,那些乡野之民,终究成不了大事。先随他们自在吧。”
  张瓒看着沉默不语的老父亲,还有俩眼珠在滴溜转的二弟,他又憋了一会儿,才再开口。
  “父亲,儿子认为:太子殿下行事,必须得是光明正大的君子之道,才能服膺朝臣,使民众衷心信服,真诚信奉。父亲,儿子已经上本,建议圣人、太子,凡为官出仕者,其家族不得有缠足之人。已缠足者,必须放足。上行下效,这缠足之事,可缓缓终结了。”
  “至于太子所说的‘赏其与妇人,共享缠足之好’的话,儿子决定自己认了这话,储君不能有瑕。是儿子自己为成事,伪托那是太子所言。”
  张英瞪大眼睛,看着儿子。他自己做事做人,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从不肯偏执鲁莽,必得立身依礼而后方行。而今长子这般作为,他是在拿自己的人品、前程,做赌注啊。
  “矩臣,此事若不成,你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啊。就是此事达成,你这‘矫诏’的‘恶名’,可也要背负一生了。”
  “父亲,儿子赌——圣人除了太子,再无可传位之皇子;儿子赌——太子必将说此话,乃他戏言。”
  “矩臣……”
  张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前几天是自己喜爱的女儿,命悬一线;然后是太子,既往赤子之心的学生黑化;今天则是自己一直倚重的长子,不顾一切地豪赌。
  “你什么时候上的折子?”张英心怀期冀,希望能拦截了。
  “儿子去翰林院之前。”
  一盆冰水从头泼下,把张英浇了个透心凉。
  “罢了,你如今翅膀硬了。”
  张英萎顿在椅子上,瞬间老了,不见张相张太傅的神彩了。
  “父亲,”张瓒起身,撩衣跪倒在父亲膝前。“父亲,您莫伤感,是儿子不好。儿子令您失望了。”
  张英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长子。自己三十岁了,才得此子。那时的欢欣,尤历历在目。他拍拍儿子的肩膀,“起来吧,为父不如你啊。为父做事,一向前瞻后顾;与人交往,也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没有过你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也没有你这样,想博从龙之功的际遇。太子殿下选了你,你也选了太子殿下。你既做了,就跟着太子好好做吧。以后我们父子在朝,只是同僚。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
  “好了,你起来吧。”
  张瓒给父亲磕了一个头,默默站了起来,退回原来的椅子前,他并没有就坐,望着头发花白的父亲,愧疚之情,哽得他说不出来话。
  张英心里明白,长子已经有了选择了,他不再理会长子,转而对次子说:
  “衡臣,这科的秋闱,是为父错估了时机,不允你参加考试。三年后,为父期望你能连中三元。你明白吗?”
  张珏起身,上前一步,双手揖礼,躬身应道:“父亲,儿子明白。”
  张英点头,让俩儿子回去自己的院子。
  张瓒回了自己的院子,见长子正带着妹妹在院子里玩耍。
  “爹爹”,俩个孩子都扑过来。
  “乖,”张瓒弯腰,把女儿抱起来。低头问十岁的儿子。
  “昭儿,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完成了。二叔已经看过了。爹爹,娘亲脚疼,要安静地躺着,不想妹妹吵闹,让儿子带妹妹在院子里玩。”
  “嗯,你好好带妹妹玩。一会儿早点跟奶娘睡觉,好不好?”张瓒吩咐了儿子,再哄女儿。
  小女儿娇娇地应了。
  “爹爹去看看你们娘亲。”
  张瓒把女儿放下来,嘱咐她听哥哥的话。然后进房间,去看妻子。
  床帷已经落下来了,只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屋子里的一切,都处在半明半暗之中了。浓烈的药草气息,充塞了房间,也向着张瓒扑过来,瞬间把他裹挟了起来。
  张瓒走到床前,在床帷前立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有些沉重的呼吸,他知道妻子还没有睡着。
  “娘子,你用了晚饭吗?”
  等了一会儿,帐子里传出闷闷的、咬着牙的回答,“没有,不想吃。”
  夫妻二人结縭十几载,感情甚笃。
  “兰英,你还好吧?”张瓒担心地问。
  须臾,帐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压抑哭声。
  张瓒听得心揪揪地疼,他猛上前一步,划开床帷,“兰英。”
  床里的妻子,立即用双手捂脸,“你出去,你别看我,你去书房睡。”
  “兰英,”张瓒看着哭得哽咽,却极力想不出声的妻子,“兰英,丫鬟抱不动你,夜里还是,还是为夫照顾你才好。”
  张瓒没得到妻子的回答,他看清妻子的嘴唇已经干裂,叹口气,端了水过来。
  “来,兰英,先喝点水。这也不是一天二天能好的。你不吃不喝的,再病了,怎么得了。来,先喝点水。”
  张瓒扶起妻子,哄着,劝着,喂了半杯水进去。
  “很疼吗?”
  “嗯。郎中使医女,把脚趾都掰开了,用板子带子重新固定了。”
  张瓒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掰断骨头再重新长吗?他更心疼了。
  “要不先不放了?”
  “不。”
  张瓒看妻子咬牙切齿地发狠。
  “如今好容易得了太后懿旨,不借机放了,以后怕没机会了。”
  张瓒拿布巾给妻子搽汗,已经入秋了,还这样大汗淋漓的。他伸手摸摸妻子的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了。
  “把衣服换了吧,免得生病。”
  “我不要丫鬟、婆子,看到我这模样。”
  “好,我来帮你换。”


第362章 废太子66
  圣人在看张瓒递上来的折子。张瓒作为一个五品的御史,是有权直接上奏章给圣人。他拈着张瓒的奏章; 反反复复看了几次; 笑了起来。
  这张瓒; 平时看着是个耿介无比的; 这时候倒是脑子灵活,知道替太子扛了。唔; 不错!比他老子强,那个片叶不沾身的老滑头。
  “成贤; 张瓒的折子; 你怎么想?”
  “父皇; 儿臣没想到他能上这样的折子,他也恁较真了。那什么与妇人同享缠足之好; 不过就是儿臣的一句戏语。唉!”
  太子摇头。
  圣人笑; 他猜测自己的儿子; 就是在利用张瓒的性子,故意去他面前那么说的。好儿子; 就该这么做。
  “现在张瓒出来认了这话,也不错。”
  “父皇; 儿臣说的,怎么好让张大人认?”
  “成贤,你也可以说是你说的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百年后; 谁知哪为真、哪为假。到时候; 这也是一段君臣佳话。”
  “父皇,那……是不是现在,对张大人不太好啊。”
  “无妨,他这样性子的人,磨搓不倒,以后你才好用。事到如今,他继续留在御史台,好过去其它地方,被人使绊子了。”
  “父皇说的是。若是张大人不能留在御史台,倒是有些可惜呢。这么个挑不出啥错误的人。”
  圣人笑,他就爱看儿子这懂事的模样。
  “父皇,儿臣去找他做事的时候,实在没想到,他能把那话说出去。儿臣还告诉他别漏了口风。那些把太/祖的话,不当回事儿的蛮人后裔,就该让他们尝尝缠足的滋味。什么才是‘并立双跌困’,不然那些人不知道别人所遭受的苦痛。”
  太子有些羞涩,略红了脸,赧然而笑。在圣人看来,就是笑他自己的小算计。
  太子搁了笔端坐,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还想呢,要是有人上书了,儿臣就真的让他们缠足。如果不缠,儿臣也好问他们一个‘口是心非’、‘叶公好龙’,也免得朝廷的诸多政令,到了他们这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那里,就得打个折扣。哼,笼络他们?他们也配。一与百姓无德,二与社稷无功。”
  圣人点头,儿子这样才对,才是储君该有的样。
  一谋得数功。
  “成贤,这张瓒的折子,你还没准呢。”圣人把张瓒的奏折,递去太子。
  太子不好意思地一笑,“父皇,儿臣牵涉到这事儿里,怎么好自己‘准奏’。”
  “滑头。”
  圣人拿折子敲了太子的肩膀,自己拈笔,浓墨重彩、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大的準。
  太子微微咧下嘴,无声的笑意,充溢在父子俩人之间。圣人和太子都知道,放足,不仅仅是对女人个体有利,对整个民族的子孙后代都有益。
  至于那些男人的变态心里,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圣人敲敲桌子,梁九立即过来了。
  “圣人。”
  “你去传谕后宫,所有缠足的贵人等,嗯,还有甄嫔,都放脚。让太医院派人,领了医女去做。以后选秀,不允缠足的女子参选。家族里有缠足的,也不可以参选。”
  “是,圣人。”
  梁九答应一声,立即出去办理。他心想,这放足,宫里还不知道要废了多少贵人的脚呢。看来三年后,又要选秀了。
  太子见圣人自己批了张瓒的奏折,他就埋头,继续与那几叠折子战斗。等他都批好了,圣人好整以暇地在一边打谱。
  “来,陪父皇对弈一局。”
  ……
  太子绞尽脑汁算计棋局,以三子之差落败。
  他一颗一颗把棋子复局,最后推称认输。
  “父皇,儿臣还是差的太远了。”
  圣人一笑,站起来,“走吧,看看朕的小乳猪去。”
  圣人准了张瓒的折子,明发去了内阁。几位阁臣都闭嘴不言。圣人不是泥糊的好性子,看他对吴尚书,没人愿意为女人放足的事情,去触圣人的霉头。
  吏部郝尚书端着茶盏对张太傅说:“太傅,如今你的长子,可还要在御史台?”
  张英一笑,“他才五品呢。”
  言外之意,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够得上吏部尚书的关注。张瓒的五品官,吏部侍郎关注他,都是高抬了的。
  郝尚书一愣,“你这是要不管儿子啦?”
  张英摊手一笑,“在家为父,父慈子孝。在朝为臣,同殿而立。自有圣人来约束。”
  郝尚书明了,太傅这诸事不沾的性子,没想到对长子,也是一样的。可是自己要是把张瓒,真扔去哪个角落里,这老家伙要是阴起自己来,也是防不胜防的。
  郝尚书没法,只好隔日去找圣人。想把张瓒调离御史台。
  圣人看着他,垂目不语,
  郝尚书立了一会儿,才联想到张瓒这事儿,大概是替太子背锅了。他困窘起来,心里啐骂自己,何必为那些家伙出头呢。同时,他心里也暗恨张英,这老滑头,居然一点儿的口风也不漏。
  “圣人?”
  “张瓒就留在御史台,朕倒要看看,谁能把他怎么地了。”
  是,张瓒留在御史台,他为人严谨,耿介中正,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弹劾他。而张家有张太傅顶着呢。唉!郝尚书面红耳赤地退了下去。
  张英原为儿子打算的退路去刑部,最后也没有用上。他这才意识到,放足这事儿,不是太子要做,是圣人借了太子的手在做。端看妇产院,圣人已经下旨意在全国铺开,就知道圣人对子民的重视。他拍拍自己额头,暗骂自己几声老糊涂。唉,真是江湖越跑,胆子越小了。等长子再上一点儿,自己可就真的该致仕,给长子让路了。
  这年的秋闱如期举行了。格物的内容,占了有十分一的比重,算是今年与往年的最大不同。但是都是很简单的题目,如户部的一点税收的计算,工部的挖沟征调民夫、工期的测定,只要是稍微接触了一点数术内容的人,都能够完全做对。
  而刑部就不同了,刑部的题目,直接就是律法对错的判断及分析。
  这三部分题目,由派去各地的主考官携带去考场。到考试的前夜,才可在主考官、二位副主考,还要在当地的官员监督下启封。
  京畿地区的考生,有的人在发现秀才试,多了这部分内容的时候,就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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