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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自己寄托了深深的期望的双刀流，渴望为保护她而使用的力量……
　　原来，还是做不到么……
　　心情变得澎湃起来，桐人疯狂地发动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强的连斩，冲向了面前这个始终面色如初的家伙。
　　一瞬间的交错。
　　“砰——”
　　惊诧地看着手中被击飞的剑，狼狈地坐在地上，伴随着全场热烈的欢呼，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沉着脸色盯了自己几秒，然后掉头离开。
　　不是杀气，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还有，刚刚那个突然就脱离预测的攻击……是怎么回事？错觉么？
　　“桐人君……”一旁的亚丝娜有些担忧地看着缓缓走回来明显还有些分神的桐人，有些懊恼却也有些小小的几不可见的期许。
　　桐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向着通道外面走去。
　　直到看到一个人。
　　“希斯克里夫其实也是很有人情的家伙呢。”对方的目光不带丝毫掩饰地瞥过桐人身后的亚丝娜，“至少成人之美什么的他从来不吝惜呢。”
　　“清早……”桐人愣住了，“不！我只是纯粹出于希望尝试一下和顶尖强者战斗的机会而已……”
　　“哼。”清早转过身侧着脸看着身后的少年，“你的选择也就是这样了，亚丝娜。”
　　“等一下……”
　　一道光芒闪过，黑衣的少女转瞬消失。
　　少年沉默了一下，默默琢磨了一下清早的话，然后疑惑地转身，看向身后满脸复杂的女孩。
　　“你们……有……打过什么交道么？”　　　　　　





☆、第62章　真相里包含的真相

　　“诶？！……”
　　“算了，没什么。”桐人转过头，随即继续向外面走去。
　　少女略略咬住了下唇，然后轻轻开口。
　　“前辈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和桐人君有什么多余的牵扯……她说……她喜欢的是别的人……”
　　“亚丝娜。”少年的背影顿了顿，少女猛地抬头看着他，而随着对方的声音缓缓送入自己耳中，她豁然听到的幻想破灭的彻痛。
　　“这是我和清早之间的事，不论是我喜欢她，亦或者是她的拒绝，我都甘之如饴……”
　　“为什么……”亚丝娜混乱，却又无比清醒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留给自己的背影，“明明她根本不在乎！！”
　　“那是我自己的事。”桐人终于转过身来，缓缓靠近了一脸难以置信的亚丝娜，“抱歉，亚丝娜，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伙伴，真的很感谢你为了我所做的所有的努力，你曾经给予我的安慰和帮助，都是当时我心中唯一能看到的光明。”
　　“但是……”
　　“但是？……”少女无意识地重复着对方的话，所看到的只有对方看不透的深沉眸色。
　　“在我心里，亚丝娜，只是亚丝娜。”
　　漆黑的走廊中，火把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炸裂的声响，昏暗的光线下，桐人无奈却又坚定地看着被自己略低上一点的亚丝娜，突然想到了那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小的身影，原本有些软化的心随即坚定下来。
　　“桐人君……”
　　少女甜美的嗓音带上了难以自持的颤抖和哽咽，缓缓抬起的脸上，满是失落和伤心的泪水。
　　桐人有些怔怔地看着对方。
　　“拜托……拜托你……桐人君……”
　　一直软弱的手颤抖着握住桐人的衣角，祈求地看着桐人。
　　“桐人是……认真的么……”
　　认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到过坚强的蔷薇女王亚丝娜露出过这种悲伤的表情啊……
　　都是自己的错么……
　　微微闭起了双眼。
　　“啊。”
　　“可是……可是……”亚丝娜看着一脸决然的桐人，终于泣不成声。
　　桐人看着一旁的火把，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亚丝娜终于擦掉了自己的泪水，恢复了身为公会副团长应有的理智。
　　“那么……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么……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看着平静下来的亚丝娜，桐人犹豫了半晌，还是点点头。
　　“好。”顿了顿，桐人还是轻轻拿掉了亚丝娜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抱歉。”
　　看着对方就这么离开的背影，亚丝娜终于忍不住再次掉下眼泪。
　　我要的……可不是你的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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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与剑的交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金色的光芒和蓝色的剑芒同时闪现，然后划过犀利的弧在对方的身上均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红色的光片碎裂开来。
　　身侧的血槽同时都在下降，两个人都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直到——
　　“叮——”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一行深色的系统文字显现出来。
　　【不可损坏物品】对于这个只能出现在系统物品上的字样出现在人的身上的异样状况，对面的人也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
　　“今天的攻势似乎更加犀利，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呢，怎么，报复我今天的对桐人君施用的手法么？”富有磁性想来温和中不乏威慑力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在乎和肆意之感，低低地笑着。
　　“施用？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清亮宛如深夜月光一般的女声，在这个封闭的黑色房间中回荡着，激起无数躁动不安的波纹。
　　“这也是无奈之法啊，你也明白的，一旦降到黄j□j域一下，这个标志就会像这样显现出来，如果被人看到，所引发的后果可不是我们仅仅站在这里就能想象的啊。”
　　“虚伪的家伙，你只是怕自己又缺少了什么乐趣吧，胆小鬼！”
　　“胆小鬼？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称呼了。”
　　“不是么？既然要玩何不玩的刺激一点，来一场真正痛快的生死较量呢？说到底也只是怕死的胆小鬼！开着外挂又不想被别人发现的胆小鬼！”
　　“怕死？你是在开什么玩笑么？我只是希望注视着这个世界，我的梦想，见证它真实的光彩，这才是我所想要的，死亡之类的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是讨厌麻烦而已，但是，如果真的必须到那个地步的话，就算死我也无憾啊！”
　　云雾消散，月光渐渐将光芒投到大地上，黑暗的室内隐隐有微微的光芒透入，显出一高一矮的男女。
　　“是么……”轻轻的叹息响起，静谧之余，脚步声缓缓离去。
　　“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不玩的太过……”
　　门缝在吱吱呀呀的声响中被开启，清凉光芒迫不及待地窜了进来，一点一点照亮了身后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关于消灭微笑棺木的攻略组行动……”
　　“这完全是自愿的原则的啊，即便是攻略公会的成员也是有选择权的呢，难道圣龙联合不是这样的么？”
　　“如果真是完全自愿，就不会有私底下所谓的最低人数要求了吧！”
　　“没办法啊，清早你也知道，杀人公会自然就是擅长各种杀人手法的一群人，所谓的优势可不是仅仅靠级别高就可以拉开的，过少的人数反倒是会将同伴置于危险之下啊。”
　　红白相间的骑士服，反射着冷光的盾与剑，以及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和浅色的发丝，都在入射的光线下渐渐显现。
　　“关于桐人……还是不要让他……”
　　“那家伙作为血盟的一员，自然会和集体一起行动了，嘛，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大不了就让他跟着我好了。”
　　儿戏一般的建议在清早听来分外的讥讽。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一定要抓着桐人不放还一定要他加入血盟！你，到底想干什么……”
　　“清早。”对方的声音同样提高了起来，打断了清早有些激动的宣泄，“不要再把自己的弱点这么肆无忌惮地一次一次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了。”
　　屋子再次安静下来。
　　“那家伙，是被我承认的对手，他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强者，我也只是欣赏他的能力才希望拥有一次平等战斗的机会，你没有必要这么否认他的身为强者的尊严，也没必要一定对我的意图进行过度恶意地揣测吧。”
　　空气里的躁动再次安静下来，原本停滞的脚步再次开始向外走去。
　　“希斯克里夫，珍惜你仅剩的那一点点光明吧。”
　　“多谢忠告呢，清早桑。”
　　—————&—————
　　当黑暗再次降临的时候，另一场隐晦的以消灭最近愈发猖狂甚至肆意杀害攻略组成员的杀人玩家微笑棺木为目的的战役拉开了序幕。
　　“上一次居然让他们跑掉了，这次一定给他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哼哼。”潜伏在暗处的艾斯兴奋地磨拳擦掌，被一旁的卡西安一把按下去了脑袋。
　　“……唔……魂淡……”
　　卡西安没有做声，只是伸手转过他的头让他去看一旁眉头紧锁的清早。
　　“额……”
　　按照攻略组给出的目标，圣龙联合中有充分作战能力和时间的人被分组在预订的时间中去解决不同的目标，力求在危险棺木的人员集中之前将他们歼灭。
　　此时，和清早一起行动的是卡西安和艾斯，另外的华生，艾伦，梅丽特在另一组，还有其他一些战斗部门的玩家则在其他组别。
　　而作为顶级的攻略公会，圣龙联合此次是负责多组联合从东边突入微笑棺木的总部，一个阴森的仓库。
　　一条来自艾伦信息在清早的控制面板上跳跃起来，清早轻轻点开。
　　“清早大人，格杀命令已经下达，已经要求全员不能冒进，请您放心。”
　　清早莫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心中还挂念着另一个人的状况，但是不管怎么说，收到这条消息的清早还是将心中的重担放下了一些。
　　“大姐头？”一旁的艾斯中午忍不住歪着头好奇地问着清早。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我有种预感，大概我们的敌人也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了……”
　　“切～那些家伙就算准备被我逮到也只有死路一条哼哼～”
　　“不能大意。”清早低声道，“艾斯，卡西安，全力去战斗，不要放过丝毫的可能性！”
　　“嗯！”
　　“好～”
　　“那么……”
　　突然，天边绽放出了一朵明显的礼花一样的信号弹，清早等人也随之精神一震，看着身旁的两个一脸振奋的家伙，清早默默想到桐人大概也已经跟着那个魂淡从东边开始出发了，也许最后还能相遇到一起……
　　相信他吧……
　　定了定神后，清早终究下令，“出发！！”
　　于是，像此刻其他方位的人一样，无数掩在黑暗之下的身影向着今夜必将成为杀戮战场的仓库奔去。
　　无光之夜，真的降临了。
　　
　　　　　　　　


☆、第63章　突入决战微笑棺木


　　此时，从东侧突入的圣龙联合，则是遇到了非同一般的困顿阻挠。
　　不同于圣龙联合的三人小分队多头突入，也许是由于东侧的位置据密探的观测，是微笑棺木出门活动聚会的主要出入地点的缘故，希斯克利夫等人在一开始便制订了分队近距离交替包围突击的策略，而最近莫名其妙被迫加入了血盟的桐人，则被指定跟随着希斯克利夫，和另外一名团长护卫一起组成了主力先锋。
　　这一决定一开始便遭到了理所当然的反对。
　　“团长，您就这么带着人冲上前线，这也太危险了，这次任务对象可是杀人公会，请您再做权啊！”一名副团长直白地反对。
　　“嘛，左恩，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么？”
　　“不！怎么会！但……”
　　“我被誉为最强的男人，虽然我并不这么认为。”希斯克利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但我愿意成为你们眼中最强的存在，永远在前方带领并保护你们所有的人！所以，让我们无所畏惧的前进吧！”
　　……
　　“桐人君。”正隐藏在树林中的希斯克利夫突然轻轻唤着桐人的名字。
　　“额……在！”
　　“嘛，不要太紧张啊。”希斯克利夫低低地笑了起来，让有些紧张的桐人莫名地就放松了下来。
　　“从很久以前，我便知道你了。说实话，我一直对桐人君很是好奇，希望能有机会近距离地了解你，而上一次的决斗可谓是如愿以偿，桐人君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相当令我钦佩，不愧是得到了双刀流的玩家呢～”
　　“诶……一直？”突然知道有人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桐人豁然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头升腾起浓浓的疑惑，“什么时候……”
　　远处，一颗信号弹冉冉升起。
　　“不过，不管是有了多么强大的势力，面对今夜的敌人都要小心才行啊！”希斯克里夫没有再说什么，整个人都变得肃穆起来。
　　“出发！”
　　桐人虽然总觉得刚刚希斯克里夫的话中似乎带着什么别样的意思，但已经冲进战场所遭遇的一切让他有些无暇再去顾及那些无关的事情。
　　因为，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桐人一个单脚连跳，躲过了从身侧划过的明显带着什么未知事物的暗器，然后猛地挥剑，抵住了面前刺来的短刀。
　　“果然……计划还是暴露了么……”
　　喃喃地低语了一声，一个撞击冲开了面前的人，然后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另一把通体雪白的剑，为试图逃走的家伙身上加上了一道浓重的色彩。
　　而恰好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希斯克里夫则微微笑了起来。
　　后续部队的跟进在一定程度上大大减轻了桐人的压力，大概是和敌人的先锋部队并没有十分强大的缘故，桐人只需要让迎面扑来的敌人露出破绽，身后便会有人立刻从这个破绽撕裂出更大的口子，而桐人所要做的就是一直前进，不断地打开对方的缺口。
　　身边似乎有人倒下了，但又有新的人补上来，桐人自己只是一味地跟着那个始终跳跃在前方的身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冲向了何方。
　　身边的人影越来越少。
　　当两个人以破竹之势闯入更内部一个阴暗静谧的小小空间时，新的敌人终于没有再继续跳出来，短暂的间隙让桐人得以平息刚刚无穷无尽的挥刀中随之产生的疲累。
　　“做得不错呢。”
　　“哈？”
　　低头喘息一下的桐人听到那个依旧平稳地站立着的男人这么对他说。
　　“我以为你的剑会在那些人面前犹豫，但结果确实出人意料的果断啊。”
　　这一次的话，桐人听清楚了，也听懂了。
　　怔怔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肃杀面容让他的整个气质似都变得阴沉起来，似乎和往日所听到的传言有些不同。
　　“你的剑不也是毫无顾忌地砍下了么。”还沉浸在杀戮中的桐人没有什么耐性，被人刻意戳穿的羞恼让他有些烦躁，“我可是一直在看着的呢，向来宽厚的SAO第一强者居然对杀死同类的生命毫无犹豫。”
　　“宽厚？那只是别人的看法了。”对于桐人的抨击，希斯克里夫没有丝毫意外，抬了抬自己手中的剑，“我手中的剑，是为我的意志和与我同行的同伴们挥舞的，所以，对待敌人，不管是异族还是同类，我手中的剑之所指都没有犹豫。”
　　桐人怔了怔，莫名的感到，希斯克里夫身上有一种孤独而坚韧的感觉，那种和清早相仿的气质……
　　“小心！”
　　在希斯克里夫发出警告的一瞬间，桐人猛然叫嚣起来的第六感让他右脚一蹬，窜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而刚才和希斯克里夫落足并交谈的地方，则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阿拉，不愧是公认的SAO最强的两个男人。”一个带着英语语调的男人用流利却让人觉得有些异样的不和谐的口音打招呼，“虽然之前也一直希望能够和同在巅峰的人惊醒一场梦寐以求的交流……真是，愉快的偶遇啊~”
　　居然在没有惊动自己和希斯克里夫的情况下突然出现，高超的隐蔽技能亦或者道具么……
　　“PoH么？”希斯克里夫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让一旁的桐人猛的一震。
　　像吸铁石一样将周围的团聚在他身边，并不断改变其价值观、有着扭曲人性的力量的微笑棺木的首领么？！
　　下意识的，桐人飘向他腰间隐约可见的剑柄，那把传说中的“友斩庖丁”……
　　还真是命定的不幸相遇啊。
　　“居然连伟大的团长都记住了我的名字，看来我和我的部下曾经付出心血和努力并没有白费呢。”阴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他带着些金色绒光的短发，“虽然这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真是狂妄的发言啊。”希斯克里夫缓缓抬起手中的剑与盾，“身为一名暗杀者却就这么狂妄地走到敌人面前，你的行为也是一样的肆无忌惮啊。”
　　“哈哈哈。”面前渐渐走进的男人发出肆意的笑，“肆无忌惮，不不不，恐怕团长大人对我的实力有所误解……呢……”
　　话音未落，几近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下，闪着寒光的短剑就这么以一个诡异的轨迹直直地从盾牌的外侧滑向希斯克里夫的侧肋。
　　糟糕啊……这种极致的速度和敏捷、诡异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