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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神域]清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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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丝娜的眼中满是迷茫和无措。
为什么前辈你从来不曾让我了解到你的真实能力之强，为什么前辈要如此用心地培养我并在义无反顾的离开之时毫无保留的将一切摆脱给我，为什么前辈要在我好不容易成就了自己之后又以如此强大的回归击碎我渐渐丰满起来的梦？
眼前又浮现出初遇时那个瘦小却无比淡然坚定的身影，还有对自己请求的温和应允和倾力帮助，那日日夜夜相伴的时光如烛火一般在脑海中明暗迭起。
一霎那间亚丝娜竟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前辈……前辈……
我该怎么做……
此时，清早和希斯克里夫决断地定下了摧毁康尼势力的日期。
“事情不要再往后拖了，我没那么多功夫，更不想在公会彻底被搞乱之后再去收拾烂摊子。”清早有些不耐地敲着桌子，“就定在后天的日常刷怪吧，到时候就要我们尊敬的会长多多费心咯，相信你苦心经营这么久了不会连一个铁杆的部下都没有吧。”
“你还真是不肯多出一点力呢。”希斯克里夫无奈地抚额，眼角倒是流露出点点滴滴的怀念。
“这是你当初招惹我时就该想到的。”清早优雅地站起身，斗篷的衣角在空中翻滚出一个小小的漩涡，“你们四个还打算在那里躲上多久呢，难不成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要找大忙人会长么？”
四人齐齐摇头。
“那是找我咯？”继续摇头。
“啊咧……既不是找会长也不是找我……”清早略略顿了一下，“那么拜拜啦~我没有事要找你们~”
“副会长/前辈/大姐头~~~~~~~~~”拖了老长的嗓音让清早在风中光荣地凌乱了。
“怎……怎么了？”清早无辜地看着怨念四人组，试图逃避。
“副会长/前辈/大姐头——”泪汪汪四人组。
不行了不行了，看着瞬间化身成为泪眼萌物的少女派傲娇派还有冰山派野兽派【？！】清早完败！！！
“好吧好吧，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果然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不回来的话你们就不会再看到我，不看到我的话估计你们就不会勾起伤心事，不勾起伤心事的话……”
“呜呜~~~~~~~~~~”
清早看着面前的泪面萌物四人组，结实的小心肝也碎掉了。
“啊……可怜的孩子，窝对不起你们啊，来来来不要再哭了，今天中午窝请客……”伴随着清早的认罪声，五人党缓缓远去。
艾斯瞟了一眼里面那个曾经无比眼热的凳子，想了想还是抬起离去的右腿。
“对了，艾斯，辛苦你啦，别忘了把这把椅子搬回原处啊。”正要出去的清早突然对身后的艾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虽然艾斯只看到了清早洁白的小下巴。
待到艾斯满眼小星星地搬完椅子后，街上哪里还有清早等人的踪影？！！
可怜的艾斯瞬间泪面。
大姐头你明知道知道这是我辛辛苦苦搬来的啊，却没让我坐下来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姐头乃肿么可以这样抛弃我呜呜呜呜……
于是一行乌鸦飞过。
“傻瓜——傻瓜——”
☆、第17章 从一开始便注定的离开
对于血盟骑士团的路人甲乙丙丁而言，二零二三年三月的第一个星期是多事的一周。
首先，几乎不曾在公会中露面并外出修行一个月的副会长回来了，虽然身着斗篷围着围巾，但通身冰冷决断的气派让无数人一见生畏，再见成敬。副会长回来后，原本已经威望下滑的建立公会的元老人物们也重新昂首挺胸起来，在日常打怪的活动中发挥神勇，也让众人再一次见识了建会元老的过人风采。
当然，也并不仅仅是实力派副会长回归的缘故，元老派的提升也牵扯到了另一件大事——康尼派的消亡。在一次刷怪战中，康尼副部长和几名心腹被突然暴起的怪物偷袭，当场死亡。势力庞大的康尼派就此失去了高层领导者，整个血盟上下震惊，随即开始出现□和谣言。
这场动乱的后果很是严重，尽管随后会长和副会长等元老派联手处理，迅速清除□分子，安排代理人手，但还是影响到了血盟的整体实力，导致28层攻略战中血盟也面临了来自其他组织的排挤和压迫。
不过，也就是在这种困境中，血盟的第三件大事以令人意外的行动开始，又以震撼整个SAO的形式终结。
——第28层BOSS攻略中，攻略组因情报失误的缘故在战斗开始之初折损大半人马，最后，众所周知的最近内忧外患的血盟骑士团派出大部分人组成敢死小分队将能够瞬身的双头多臂怪物死死拖住，使得其他玩家能够趁势发动攻击。
而二十多敢死分队只活下来了一个人，血盟的副会长清早。
与之闻名的还有她那在绝境中依然闪耀在人们心中宛如圣光一样坚定地钉在怪物身上的技能——枪射。
自此，“枪王”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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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你真的要走么？”总是满脸调笑的艾斯难得有了严肃的时候，死死拦在清早的房间里。
“艾斯。”清早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收拾零散地放在桌子上的各种文件，“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这么任性。”
“可是……大姐头，明明取得了胜利，牺牲都是难免的，为什么这一切却要让大姐头你来承担？若真的追究错误的话，会长他们提出了这个攻略才是应该负责的人吧？为什么一定要大姐头走，这根本不是理由！”
尽管28层攻略战成功了，血盟骑士团再次以悲壮的方式留存在了人们心中，但事实上也不乏有人趁机攻击血盟的BOSS战攻略，认为血盟上层有意让部分玩家送死，成就自身的功名。
这种说法也在血盟内部引起了质疑，决策层也一直没有做出回应。直到今天上午，大姐头突然出面声明，做出这样的临场决策造成如此之大的伤亡是带队者的错误，而身为带队最高指挥的大姐头居然说要退出血盟骑士团，以示惩戒。
不明白，全都不明白，明明这个策略是最开始康尼派提出的用于攻击元老派的阴谋，但是在康尼派被铲除之后，这样的策略居然还是被使用了，使用的人恰恰是当时最坚定的反对者大姐头。
艾斯清楚，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康尼派打压了那么久。但是，他会怀疑任何人，却唯独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大姐头。大姐头是一个比谁都心软的人，这样做一定涉及到了一些□，而真正的罪人绝对不应该是自己的大姐头。
“大姐头，我知道……我这个人总是那么笨，总是给大家添麻烦，让大家帮我善后。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傻瓜，这件事绝对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大姐头擅自行动导致失误。大姐头，求你了，别走，再等一等，我一定帮大姐头讨回公道！”艾斯激动地张红了脸。
“别这样……”清早停下手上的动作，无奈道，“说实话，我自己本身就想要离开公会的，怎么说呢，也许是心情变化了吧，总觉得有些东西也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不可磨灭。想要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不论是建立一个公会，还是培养继任者，我再继续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是因为亚丝娜么？”艾斯忽然打断清早的话。
“诶？！”
“我说了，我艾斯笨了一点但不是傻瓜，亚丝娜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的，总是犹犹豫豫着，好歹是朝夕相处的伙伴我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艾斯的脸上出现了苦笑，“我其实也没想到亚丝娜居然会……要是我是大姐头的话也会失望吧……”
“没有的事。”清早的神色平淡一如往常，原本无奈的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亚丝娜确实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小姑娘，她应该有一片可以任意飞翔的天空，而不是被身份限制在过低的空间内。”
“可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抢大姐头的位置啊！更不应该放任那些人在那里造谣任意伤害大姐头什么也不做啊！抢来的位置还能那么开心地坐着，因为大姐头威望高能力强便想要赶大姐头走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亚丝娜！”
像是发泄一样把话吼了出来，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清早注视着面前比自己略高的少年，只见一行清泪从那已经看得到棱角的年轻的脸上滑落。
“艾斯……”
“对不起……大姐头…我是个混蛋！……真正的混蛋…即便是这样……我心里还是无法去讨厌她……还是不忍心对她说重话……更没有意志来阻止她……可恶啊……混蛋！……什么也做不了……连放弃这里的一切，放弃她跟大姐头一起走的勇气也没有！……我真是个懦夫啊……这样的我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艾斯！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清早用手帮艾斯抹去眼角的泪水，想说什么却觉得嘴里沉甸甸的，只能一直说“这不是你的错。”
少年的心，在初识爱情的甜蜜之后，也明晓了它的酸涩苦闷，年轻的人儿，终于体会到了抉择的痛苦和艰难。
“艾斯，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很活泼又很温柔，从来都是大家心中最可爱的人。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更何况亚丝娜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呐，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讲，都是比我要适合留在血盟的人呢。”
“说到底，这次的离开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的因素吧，我对于血盟的归宿感并没有亚丝娜你们那么深厚，只是一个很偶然的缘故我成为了希斯克里夫的协助者，到现在为止，血盟发展的很好了，而我需要的也已经不是这个愈发安逸的地方了。”
“太久的安逸生活会磨光我身上的勇气，也会磨钝我手中的剑，那样的我会迷失，永远也无法摆脱，因此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重生。”
“不管要遭遇怎么样的困境，我都要去努力地提升我自己，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活着回去！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停下我自己的步伐！也不允许有审核事物阻碍我的路程！”
“艾斯，你明白么？”
清早和艾斯注视良久，看着对方神色中的变化，心中的重石终于缓缓放下。
艾斯抿住嘴角，看着清早坚定的神色，眉眼间也染上了一抹决然。
“我明白，大姐头，我不会去阻拦你的，不过有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说罢，艾斯拉出控制面板，一条条交易名单显露出来，竟是各种生活战斗疗伤的道具。
“艾斯……”
“别拒绝我，大姐头，你向来没什么时间打怪战斗，分到的这些东西自然很少，加上你现在已经退出了血盟，仓库里的那些你更是无法动用了。一个人攻略会很难，这些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看着少年坚毅的脸，清早觉得心里暖暖的，“好，我收下。”
“砰——”
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两个人跌落进来，竟然是卡西安和新助。
“你们……”
卡西安和新助两人脸上腾起了因偷听而尴尬的神色，看到清早惊讶地看着他们，眼神一转，也开始调遣操控面板。
“这是……一些辅助材料，各种性能的都有，我好歹也是一个武器铸造师，多少有些藏货……”
“卡西安！你这个混蛋！前段时间我问你要你还说没有！”一旁的艾斯瞬间炸毛了。
“你能跟副会长比么？”
“你……”
趁着两人开始吵闹【虽然都是艾斯单方面较真= =】新助也把一包东西交给清早，略略一摇晃，竟是水晶的声音，数目还不少。
“这是……”清早惊讶地睁大双眼。
“还有很多。”新助隐晦地点点头，清早也微微弯起嘴角。
“谢谢你们！真的真的……谢谢你们！”
清早注视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眼睛不自觉也开始湿润起来。
“抱歉……不想弄的那么伤感的……”
“好好保重自己啊，大姐头！”
“保重！”
“要活下去！”
清早缓缓走出自己的宿舍，楼下的大厅里也有许多人，看到清早走下楼之后，还有些吵闹的大厅也安静下来，许是氛围有些悲壮，一直对清早心怀不满的人也没有跳出来抨击咒骂，所有人都注视着曾经的荣誉满身的元老人物离开。
清早没有留步，没有示意，她深知离开的自己在对外的公告中只是罪人一个，于是安静地从这个熟悉的地方退场。一直走到血盟范围的边缘，清早才看到了那个纤细熟悉的身影。
“前辈……对不起……”
看着眼前少女发红肿胀的眼睛，清早心中也感慨良多。
“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亚丝娜，你没有错。”侧身，也看着身后的三个人，“那我就走了，不要再送我了，你们都要好好加油啊，最好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现实的世界！好啦，都不要再给我废话了，我走了！”
于是，清早不顾身后沉默的卡西安和新助，强忍着哭泣的艾斯，以及早已泪流满面的亚丝娜，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片洒满了她的汗水的土地。
再见！血盟骑士团！
还有我的朋友们！
再见！
☆、第18章 【始末番外】亚丝娜の回忆
也许，
那场相遇本身就是一场玩笑一般的错误。
而我却因相遇的那个人，而在那场错误中深陷，最终无法自拔。
——亚丝娜窗外是呼啸的风雨交加，吹乱了外界的一切，也再次吹乱了亚丝娜的心潮。
SAO的天气由智能电脑进行综合调控，向来变化平缓，难得有极其晴好的天气，也难得会有像这样的糟糕天气。
这么大的雨，前辈会不会去附近的酒吧里点一杯她最喜欢的SAO特产波米尔甜酒，在有些摇曳的灯光和嘈杂声音的背景下，缓缓品尝呢？
轻轻搅拌着杯中奶茶的手顿了下来，波纹退散的水面映衬着自己有些恍惚的脸。
前辈是个一眼看上去很普通的人，亚丝娜一直幻想着，前辈大概是有着弯弯的眉眼，小小的微勾的鼻尖，有些娇翘的嘴角，也许在眼角还有一些浅浅的雀斑，整个人会很温和。
也许是由于这种过于平淡的相貌会有些杀伤力不足？为了塑造副会长的威严形象才披上披风带上兜帽围巾？
可是艾斯说，前辈早在相遇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了，谁都不知道前辈到底长什么样子，连会长也不知道。
好歹也是血盟的四大谜案之一呀，哪里会那么容易便被揭开。
亚丝娜嘴角带上了一丝微笑，继续搅着手中的奶茶，看着猫咪的瓷杯中冉冉升起的热气，心里也会暖和下来。
窗外的风雨依旧淋漓，清冷。
就像是将自己严密地捂起来的前辈。
清冷，威严，不可侵犯。
于是平凡的人却是那么的显眼，也让向来心高气傲正因为深陷游戏中而有些激怒的自己在那些天之骄子中一眼看到了她。
像是圣莲一样冷清的身影缓缓走来，还不曾了解她，甚至不曾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脸，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偏偏认定那必然是一个风华绝世的强大女子。
见惯了这场万人游戏中女孩子们或是被抛弃或是被欺辱的可悲下场，也早已忘记了一起走出起始之镇的少女同伴们临死前哭喊时的绝望，突然间看到这么一个强大的女性，亚丝娜觉得自己一直压抑着的内心变得雀跃起来。
然后——
【我叫清早，是这只变态小队的副队长。
】诶？！
诶诶？！！
诶诶诶？！！！
亚丝娜第一次觉得无措了，耳边传来的旁人的哀嚎渐渐远去，心里好像有一个被囤积起来的水库突然塌掉了一个角，水流瞬间奔泻而下。
那什么，这就完了么？
【某妈：亚丝娜少女你还在期望内心就是个野蛮女暴龙的清早少女能给你展现一下什么强者的王霸之气神马的么？！别开玩笑了呀捏哈哈哈哈~~~清早：PIA飞！！！】亚丝娜深深的有桑了。
再然后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亚丝娜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便被拐进了这个坑爹的小队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同意他们的邀请了呢？
好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戏剧一样，突兀地转入了下一场剧目。
窗外依旧是疯狂的雨，墨色的云朵将天空变得不复往日的晴朗和煦，亚丝娜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风雨，即便屋内是一片温暖，却依然难免心中的空虚。
好像丢失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于是心底有了一个永远疼痛的洞。
桌子上堆着厚厚的文件，一盏明亮的吊灯在房顶上静静地停驻，桌边是一盏小小的莲花一样的台灯，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两盏灯彼此相互照应着，是那个人的习惯。
顺手的举动倒是让回神之后的亚丝娜再次晃神起来。
思念早已不知何时从紧闭的心门上流泻而出。
思念她清冷的气息环绕在自己的身旁，；思念她用温柔的语气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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