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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公主为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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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轻声说道:“我原本以为,能够瞒得过你的。”
    薛绍一僵,眼中隐隐有着震惊和愠怒。
    太平望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失笑道:“薛绍……薛绍,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抬手抚平他的眉际,又安抚地吻一吻他的面颊,放柔了声音说道:“我有保命的手段,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薛绍,我不想你平添忧愁和烦恼,即便是为了我。”
    她环抱住薛绍的腰身,埋首进薛绍怀里,低低地说道:“我方才回宫时,曾试探过阿娘的口风。阿娘昨夜劳顿,很早就睡下了,也不曾察觉过异状。我本以为这件事情瞒得很好,哪里想到你……”她抬眼望着薛绍,凤眼中隐隐透出几分笑意来,又隐隐有些无奈。
    薛绍没有说话,手下却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道,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太平低低唔了一声,在他怀中挣扎片刻,又低唤一声薛绍。薛绍没有回答,只是一点点吻过她冰凉的长发,手下的力道愈发地重了。太平有些无奈,便抬指戳一戳他的胸口,轻声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说……我想见薛讷。”
    薛绍明知道太平是在岔开话题,却依然低头问道:“公主为何忽然想要见他?”
    他一面说着,一面不知不觉地松开了一些,顺势扶正了她发间的金钗。
    太平心中隐然一松,挣开薛绍的怀抱,又替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的跟前:“我有些话,想要亲自问一问薛讷。薛绍,你懂吐蕃话么?我在路上硬记住了几个词,却一直找不到人来问。”
    太平口中的那几个词,是她躲进空间里时,听见外边钦陵将军和随从们交谈的一些词汇。
    这些词汇断断续续地组不成句子,却能隐约猜到钦陵将军的意图。昨夜右威卫乱成了一锅粥,她便没有来得及问。恰好薛绍身边有几个从安西回来的人,她便顺口提了一句。
    薛绍微微点头,道:“略知一二。”
    薛绍所谓的略知一二,是上回去庭州、西州时,临时学过来的。
    他将太平复述的那些词汇译成了汉话,又仔细地琢磨片刻,发现没有特别凶险的地方,心中渐渐地安定下来。太平见他神色松动,心中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又同他议定了与薛讷见面的时间。
    两人议定过后,已经是辰末巳初的时分。太平略加歇息片刻,忽然见到一位宫人匆匆赶来,朝她伏跪在地:“公主。求公主去见一见圣人。”
    她语气颇为焦急,额头一直紧紧贴着地面不曾抬起。
    太平上前两步,略一抬手,温和地说道:“起罢。圣人怎么了?”
    宫人声音中微带着几分颤抖:“回公主话,这几日圣人身体大好,本该心情舒畅才是,却不知为何天天发火,早晨还发落了两个摔碎花瓶的宫人。圣人还说……还说……”
    她咬一咬牙,将原话复述了出来:“‘我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见了么!’”
    太平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望着薛绍,眼中有些疑惑。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给高宗问安,晨昏定省日日不停,只除了昨夜和今天早上……
    薛绍上前两步,扶着太平的手臂,缓声说道:“公主还是去见一见罢,大约是圣人昨夜见不到公主,心中甚是想念,才忽然说出了这种气话。”
    太平望他片刻,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
    从太平寝宫到高宗寝宫,路程并不十分漫长,约莫两刻钟便能走到。在这两刻钟的时间里,她听那位宫人哭诉了许多话,比如高宗最近越来越难伺候了,比如天后和太子亲自服侍汤药,也能被高宗一手打泼;比如高宗一直都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支颐坐在肩舆上,将年尾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想过一遍,感觉到有些焦头烂额。
    进到高宗寝宫之后,太平才发现宫人们一概是战战兢兢的,大半都伏跪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似乎是被狠狠地发作过。公主万安的声音一叠一叠地传到寝宫深处,宫人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有如蚊蝇。
    她掀开细碎的珠帘,走到高宗的内室里,又低低唤了一声阿耶。
    高宗从病榻上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是阿月啊,坐。”
    内室里溅满了一地的碎瓷,连太子李显也老老实实地跪在病榻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宫娥女官们战战兢兢地望着青石地板,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太平望着满地的碎瓷片,拣出一条稍微平顺的路来,慢慢地走到高宗病榻前坐下,又唤了一声阿耶。
    李显抬起头,朝她扯了扯嘴角。
    太平从善如流地唤道:“太子哥哥。”
    高宗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太平扶住他的身体,又替他铺好软枕,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病榻上。这些日子病痛折磨,高宗已经苍老了许多,虽然须发仍然是浓黑的,神情却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太平想了一想,轻声问道:“阿耶今日胃口可还好么?可需要再用一些瑶草?”
    高宗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然后指着周围的宫娥女官,喘着粗气说道:“你们出去。”
    宫娥女官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出内室之外。
    高宗用帕子捂住口鼻,闷闷地咳了两声,又将帕子丢到炭火盆里烧掉。炭火盆里忽然窜出一阵明亮的火苗,渐渐地有些刺鼻的铁锈味。太平心中咯噔一声,便听见高宗又唤道:“阿月。”
    太平低声应道:“阿月在这里。”
    高宗闷闷地唔了一声,指着李显说道:“还有显,你也过来。”
    李显应了声是,慢腾腾地挪到高宗身边,也唤了一声阿耶。
    高宗盯着李显看了许久,才又摇摇头说道:“你啊……非但不如你哥哥,连你妹妹也不如。”
    他转头望着太平,又指着李显说道:“阿耶百年之后,你哥哥就交给你了。若是他做错了什么,你只管放心去教训他,阿耶给你这个权利。”他闷闷地低咳了两声,声音有些沉重。
    太平低唤一声阿耶,从旁边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又轻轻拍打着高宗的脊背。
    高宗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又重重地咳了两声,指着自己的胳膊说道:“阿耶年老不经事了,却总不至于是老糊涂。这些日子以来,你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去做的,阿耶心中清楚得很……”
    太平心中酸涩,低唤一声阿耶,却接不下去了。
    高宗继续说道:“若是再这样糊涂下去,可就不得了了。朕本想抽空去洛阳将养一段时日,但有些人却不想让朕好过……嘿嘿,连躲懒都躲不得,朕还真是……”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太平抬手轻拍他的背部,悄悄从空间中掐断几枚瑶草叶子,送到高宗口边。
    高宗接过瑶草叶子含了,又嚼碎吞下,声音微微清晰了一些:“朕想要做一件事情。阿月,还有显,你们两个认认真真地听好,不得有误。”
    太平望了一眼李显,李显即刻应道:“但凭阿耶吩咐,儿定不敢辞。”
    太平亦轻声说道:“但凭阿耶吩咐,儿亦不敢辞。”
    高宗轻轻唔了一声,微微点头说道:“我晓得你们都是好孩子,只可惜显你……阿月,我想要禅位给太子,像高祖那样,自己做太上皇。”
    这番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太平和李显两人耳旁炸响,将他们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太平才涩然言道:“阿耶何出此言?您正当盛年,又……”
    “你不用违心来劝我。”高宗摇摇头,又和蔼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要清楚。就算我能用瑶草吊着命,也顶多只能捱个三五年。与其天天被关在寝宫里养病,还不如趁着神智清醒的时候,扶太子上马,再扶他走一程。”
    至于扶不扶得起来,他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高宗接连咳嗽几声,又有些感慨地说道:“你们阿娘是个极厉害的女人,又兼心高气傲,等太子登基之后,肯定是要扶助太子的。但我……”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我不信任她。”
    太平不知不觉地攥紧了衣袖,轻声说道:“阿耶,阿娘她毕竟是皇后。”
    高宗摇摇头,长长叹息道:“我知道她是皇后。我敬她爱她,但我却不会把江山交到她手里。显生性懦弱,行事不知轻重,又不大懂得治国的方略……阿月,你要帮一帮他才好。”
    ——阿月,你要帮一帮他才好。
    太平攥紧衣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第77章

高宗望着窗外细碎的落雪,幽幽地说道:“我不信任你阿娘,却又不得不倚仗你阿娘。你的那些哥哥们,要么已经故去,要么就是不成器……”他恨铁不成钢地望了李显一眼。又转头去看太平,有些涩涩地说道:“阿月,阿耶盼望你能扶稳这个江山。”
    他担心武后会乾纲独断,更担心整个朝堂被武后架空之后,太子便再也说不上话了。
    太平慢慢松开紧攥的衣袖,轻声问道:“阿耶何出此言?阿娘她毕竟不曾有过大错。”
    高宗哂然笑道:“你阿娘唯一的过错,便是用人唯武。”
    他用力咳嗽两声,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疲倦,却依然硬挺着说道:“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只要是沾了一个武字,必定会被你阿娘大肆提拔,无论是亲是疏。因为她武家的人,也不敢同天后疏离。”
    他缓缓环顾四周,又望着地面上的碎瓷片,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早年她收拾长孙无忌时,我便已经找到她很聪明,也很是果决。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外戚干政。”
    尤其是这些外戚,远远不如当初的长孙无忌。
    他以袖掩口,低低咳了两声。
    太平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劝慰道:“阿耶莫要担忧,阿娘……武家的人,总归是不易做大。就算是想要……”她想到武承嗣和武三思,心头骤然一紧。
    她忽然明白阿耶为何要防着阿娘了。
    高宗又咳了两声,苦笑道:“但愿如此。”
    他抬手拍一拍李显的肩膀,又转头对太平说道:“但无论如何,朕总是不放心武家的人。这些日子你辅理朝政,该看的该听的,不该看的不该听的……阿月,朕更信你。”
    太平心中咯噔一声。
    高宗继续说道:“朕让你扶持太子,又加你封邑,本就是为了日后考量。等正月过后,朕便寻个理由,再加你两千封邑,加封超一品辅政公主。等到那时,你会更加名正言顺。”
    他低头看着李显,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太平垂眸应了声是。
    高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又摆摆手,对太平说道:“你先下去罢,我有些话要单独同太子说。若是见到你阿娘,不要透露任何口风,尤其是在你那几位表兄面前。”
    太平深深地伏身_下去:“……儿领命,多谢阿耶。”
    她走出高宗寝宫之外时,神情有些恍惚。阿耶倚重阿娘,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阿耶虽然倚重阿娘,却一直都在提防着外戚干政。外戚……干政……
    她想起上一世,武承嗣和武三思请立为太子的事情,心中渐渐地有些烦躁。
    再过几日,便要开春了。
    等冰雪消融之后,分散在各地的亲王郡王们,便会一齐来到长安城。等到那时……
    太平慢慢地沿着宫道,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武后应该还留在宣政殿里,和宰相们议事或是批阅奏章。若是武后对昨夜的事情全无察觉,那她就可以趁机去见一见薛讷。
    她对这位行事风格诡谲的将门虎子,实在是有些担心。

  ☆、第78章 督造行宫

太平沿着长长的宫道,朝宫门口走去。一路上无数宫娥见到她,都恭敬地屈膝行礼,口称公主万安。她笑着应了,神情语气间没有半分的不耐——即便她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方才阿耶同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每一个字都反复地琢磨过了。
    阿耶确实没有在意气用事,也确实是想要禅让皇位,然后趁着自己还在,亲手扶太子上马,再扶太子走一段路。因为这些日子,阿娘的所作所为,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也明明白白地说道……
    “外戚擅权。”
    她不晓得阿耶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来的。但如果阿耶真的要禅让皇位,必定会在朝中掀起惊涛骇浪,将原本就浑浊的一滩水搅得更加浑浊。
    再加上本就不甚安宁的边关,还有时不时会到来的天灾和人祸……
    太平用力揉了一下眉心,然后重重地叹息出声。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额头一片冰凉。再一抹时,才发现手心里全部都是水。
    她眯眼看去,头顶上的枝桠正在淅淅沥沥地滴落着雪水,满树的积雪就快要融化了。
    冰雪消融,紧接着便是开春。
    太平微微拧了一下眉,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愈发糟糕。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担忧。这一年的长安城注定会风起云涌。而她所能做的,便是等。
    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也等到她羽翼彻底丰满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人能束缚得了她。
    她步子缓了一缓,遥遥望着远方的宣政殿,心中颇有些不适滋味。忽然之间,远处匆匆来了两个女官,看容妆服色,倒像是武后身边服侍的宫人。
    她们两人来到太平跟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公主。”
    两人行礼过后,便由其中一人说道:“请公主速去宣政殿。天后方才寻不到公主,正在大发雷霆呢。若是公主去得晚了,指不定又要承受一顿怒火。”
    太平皱眉问道:“阿娘缘何发怒?”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又摇摇头,说道:“宣政殿中的事情,我二人无从知晓,也不敢去探听,只知道天后急着找公主问话,而且现在满宫都在找呢。”
    太平深深拧了一下眉心,又全然舒展开来,温和地笑道:“我晓得了。带路罢。”
    宣政殿距离深宫颇远,太平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跟着女官们进到殿中。此时大殿中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人侍立在天后跟前答话,却不是平时常来的宰相们,而是钦天监中的监正和从官。
    太平走上前去,中规中矩地行礼道:“天后万安。”
    武后支着额头,有些疲惫地说道:“不用多礼。阿月,阿娘想让你做一件事情。”
    太平端端正正地坐在武后跟前,垂眸答道:“但凭天后吩咐。”
    武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钦天监监正身上,又在太平身上转了一转,才又说道:“阿娘有件事情,想要你亲自跑一趟洛阳。这件事情本该由太子去做的,但你哥哥实在是靠不住。”
    她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太平垂眸敛目,轻声说道:“但凭天后吩咐。”
    武后点点头,满意地“唔”了一声,指着案几上图纸说道:“我想替你阿耶新造一座洛阳行宫,好让他安心在洛阳养病。这是图纸。你亲自去洛阳一趟,督造行宫罢。”
    太平心中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显,双手接过图纸,低低应一声是。
    武后见太平神色如常,表情也微微放松了一些,又吩咐道:“你去罢。”
    太平低低应了声是,将图纸收拢到袖中,然后退出宣政殿之外。
    等她走后,武后才全然放松下来,指着钦天监监正说道:“你继续说。切记此事要保密,而且年、月、日、时,一概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了么?”
    钦天监监正手持象牙笏,朝武后长长一揖:“臣领旨。”
    他话音未落,旁边已经有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姑母,您为何非要让太平去督造行宫?祭天之事虽然重大,却也不是太平一个公主能阻拦的。”
    那位青年的身形容貌与武承嗣有几分相似,声音和神态却迥然相异。
    武后轻轻哼了一声:“我费心把太平支去洛阳,就是因为她能看出端倪。我忽然想要祭天,还要秘密推算出最适合百鸟朝凤的时辰,若是让太平知道了,她略一推想,便能够猜出我的目的。”
    青年男子愕然道:“不能罢?”
    武后摇头说道:“太平很聪明,比你想想的还要聪明。我既要倚仗她,也不得不防着她……阿月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的性情,也更容易……你晓得么,有时候我宁可她变得蠢笨一些,安安稳稳地被我庇护在羽翼下,享一世安宁。”
    她说到后来,微微地有些感慨:“但阿月她是飞天的凤凰,我已经遮不住她了。”
    这些日子太平公主辅理政事,当真是井井有条、沉稳大度,不在世上任何一位男子之下。
    武后站起身来,又低声同钦天监监正说了一些什么,然后转头望着那位青年,又笑道:“你是我的侄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半分。待会你便去找武承嗣,让他好好地将事情理一理。”
    青年男子连声称是。
    太平走出宣政殿外,从袖中取出那一卷图纸,慢慢地在阳光下展开。图纸画得相当精细,无论是外形还是用材,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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