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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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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小就在大宅门里生活,不知道外面日子辛苦,少不得提点她:
  “花姑娘,咱们虽然只见了两面,可是我自己觉得与姑娘实在投缘,就想着多与姑娘说上两句,还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珍珠自然不好说别的,要是真觉得自己所说不该,那是连话头都不该提的。人家即提了话头,也就没有她说不听的了,只说:“李婶子有话请说吧。我年轻,出来的时候也少,好些事儿还得请李婶子指点。”
  李母听她说得入耳,自然脸上带笑:“那我可就直说了。姑娘这个宅子,这样荒废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说别的,只这屋子就受不住。”
  这也正是珍珠考虑到的,所以她就问了:“那不知道李婶子有什么高见?我刚才也在犯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母就打量了打量珍珠的穿戴:虽然说是奴仆身份,可是也是一身绛色官绸裙袄,头上两支金钗不大,却也闪得人眼亮,两手各套了一只银镯子,一个看上去也有二两重。看来是不差钱的。
  “我看姑娘手里不象是艰难的。何不买上一房人家,每月给他们些粮米,只让他们给姑娘看房子。这样姑娘再过来,水也是现成的,饭也是现成的,院子也有人收拾,屋子也是干净的。不强如姑娘现在这样。”李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珍珠就苦笑了一下:“李婶子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一来我出来的时候不多,再则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哪儿配买人用。”
  李母就一拍大腿:“姑娘也太自谦了。不说别人,只说姑娘当差的荣国府,多少人在这几条胡同里买过宅子,哪家没用几个人。”
  珍珠知她所说是实,只看巧云家里,再想想赖家就知道了。只是人家都是家里还有别人在的,是她这个不知道多久才出来一次的人不能比。可是把宅子就这样荒着也实在不是个事,只好等回府里或是下次见了巧云再商量。
  李母见她没有反驳,就对她道:“姑娘也不必担心,那些买来的人,都是没饭吃、没处住的,只要姑娘管了他们一日三餐,给他们一个安身之地,他们必是忠心的。再说姑娘手里拿了他们的身契,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大婶,打人不打脸呀。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曾经没饭吃的?再说她一个自己就是卖身的人,拿什么去给别人办身契?看来这个李母,情商还真是让人着急,要是日后与她相处。。。
  珍珠心下一惊,怎么就想到日后相处去了。定是刚才巧云与她说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了影子,要不才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于是无心再谈的珍珠,将李母客客气气地送出门,自己也锁了院门回府,准备回去问问鸳鸯,可知道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司棋她还不敢问,怕她不小心说与她外祖母。


第32章 
  回府向二姑娘回复了巧云备嫁的情况,珍珠就回了自己屋子。也不急着洗漱; 只把自己的私房又拿出来点算起来。看着小炕桌上摆着的金银锞子; 珍珠才算是心里有了点底:就算是真的买了人; 她也不至于让人挨饿。
  可是该如何买,又得把那买来的人记在谁的名下,还真是个问题。想到此处,珍珠再呆不住,把那些钱分别装进了荷包里头,再分几个地方放好。
  出屋与司棋说道:“我带了些东西回来; 现在给鸳鸯送去。姑娘那里要是问起; 你替我回上一声。”
  司棋自己已经得了一份; 也知珍珠与鸳鸯一向相得。就是她们姑娘,在老太太跟前也几次得了鸳鸯相助; 让老太太对她们姑娘能多照看上几眼。所以一听珍珠要去找鸳鸯; 只打趣她:“可是又给鸳鸯带了体己东西?你只别被我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了; 看我不把你藏钱的地方都翻出来。”
  珍珠只对她笑笑; 就带了东西来到老太太处。此时大观园尚未建成,姑娘们已经挪到了王夫人正房后头多时; 离老太太这里倒有些距离; 珍珠正好将自己一会问鸳鸯的话; 从心里又过了一遍,防着出了错漏。
  正是半下午的时候; 因怕老太太歇午觉未起; 珍珠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却听路过的假山石后面; 有人说道:“好姐姐,把你口上的胭脂赏了我可好?”却是个男声。
  又有一个女声道:“你屋里那些姑奶奶们,个个巴不得让你尝呢,何必来与我歪缠。”珍珠却辩不出是谁了。
  都不用去看,珍珠就知道其中一个定是贾宝玉——能进老太太院子的男人有限,别人又都没有那个胆子在老太太院子里胡闹。不过这可不关珍珠的事,她又不是原主,对那个凤凰蛋一心一意。
  可是珍珠不想理别人,别人却出来撞见了她,与贾宝玉胡闹的,竟然是老太太房里的玻璃!这几年来,因为珍珠与她们不是一个房头,又不大陪着二姑娘一起来给老太太请安,所以与玻璃的关系就淡了下来。
  不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件事,可是珍珠脑子里那些宅斗文的重要提示。于是她若无其事地问玻璃:“玻璃,你看到鸳鸯了没有?”
  玻璃乍见珍珠,也有些心虚,毕竟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可大可小。可是珍珠这样一问,又让人觉得她可能是刚进了老太太的院子,没有听到刚才自己的话,也就放下了心。一边与珍珠一道走着,一边说:“不是在老太太屋里,就是在她自己房里呢,你先往她屋里寻去,我也上老太太跟前给你看一下。”
  珍珠不由得佩服了一下玻璃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就这样没事人似的与她拉起了家常。却不知道正是她刚才那镇定自若的表现,才让玻璃放下了心,能这样放心地与她说话。
  等与玻璃分手,珍珠自去鸳鸯屋里找人。也是凑巧,她才一问:“鸳鸯在吗?”
  鸳鸯就挑帘出来了:“你怎么有空过来?”
  珍珠就手进了屋子,也不与鸳鸯客气,自己坐到了炕沿上,等着鸳鸯给她倒了杯水,与鸳鸯说起来:“这不是我们姑娘不放心巧云姐姐,想着没几日就是她的好日子了,打发我出去看看。我在路上看了点东西,觉得你必是少见的,巴巴地买来孝敬你。”
  鸳鸯让她逗得一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人的东西。”
  珍珠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幅琉璃的耳坠子来:“这个样式的,你可见过?”只见那琉璃状若绞丝,盘旋不绝。妙得是虽然多变,两只放在一起,任谁也不能说它们不是一对。
  鸳鸯就道:“好精致的想头。”将那坠子拿在手中把玩不停。珍珠因怕一会玻璃会来,所以只由着鸳鸯把玩着坠子,并不主动开口。
  果然玻璃在老太太屋里没见到鸳鸯,想着是在自己房里。如今鸳鸯已经做了几年的大丫头,她还只是一个二等,想着在鸳鸯与珍珠面前卖好,就过来与二人说上一声。也不叫人,自己就挑了帘子进来:“我在老太太屋里没见到你,想是珍珠已经寻到你了。只是不放心,怕你万一出去了。”
  为了显示自己与鸳鸯等是一会之人,玻璃时常做出与二人亲近的样子。鸳鸯只略皱了一下眉毛,嘴上轻笑道:“把你给机灵的,这样的事儿也能猜到。”想了想还是说:“只我这里也罢了,到了别人跟前,还是先问一声的好。”
  见鸳鸯拿出了大丫头的款来,玻璃就有些讪讪,说不两句,指了宝玉央她有事,自去了。
  鸳鸯只在那里不屑地说:“天天拿宝玉做挡箭牌。真当人家对她好声气些,就是入了眼不成?”
  珍珠将窗子略开了些,嘴上说着“透透风”,实则是看玻璃可走远了。见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影,才小声对鸳鸯笑道:“可不就是入了眼。”小声地将刚才自己一进院子时听到的西洋景学给鸳鸯听。
  听她说完,鸳鸯更是冷笑:“好个没脸的小蹄子,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珍珠就是一呆,她存储的那些红楼同人文里,也很有一些,认为如果不是大老爷讨要鸳鸯,而是宝玉甚至贾琏,鸳鸯很可能同意了。难道那些分析竟是真相不成?
  可是几年接触下来,珍珠倒觉得鸳鸯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小心探她道:“难道你是吃醋了不成?好个没脸的丫头,老太太这还没把你给了他呢。”
  鸳鸯让她说得一愣,回思才明白她说的正是宝玉,不由啐道:“还说别人没脸,难道这话是你该说得的。别说老太太没有这个意思,纵是有,我也不答应的,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你看那个赵姨娘,很得脸吗?”
  珍珠见她急了,少不得向她含笑赔罪,反是自己放下了心中大石:“不是我有意怄你。你也知道,府里的丫头出路不过是那几个。如今老太太这样倚重你,又那样疼宝二爷,多少人都是与我刚才一样的想头。”
  鸳鸯气道:“难道世上就没了别的男人不成,一个个把宝玉看得凤凰蛋一样。我知道你与林姑娘好,不是今日说到这儿,也不犯与你说。那位薛大姑娘,为何总是处处想着压林姑娘一头,你且想去。”
  这个珍珠不用想,她自己脑中的版本比鸳鸯的还多些。不过还是为黛玉辩上一句:“原来林姑娘看着与宝二爷好些,也是因为从小两人一起在老太太跟前长大,比别的姐妹和气些。如今林姑娘又定了亲,身边林家送来的嬷嬷规矩又大,轻易连门也不让宝二爷进呢。”
  鸳鸯自是点头:“这个我们自然明白,可是有人却看不明白呢。好在现在林姑娘定亲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公案。”
  对此珍珠自是赞同。见无人打扰,才对着鸳鸯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心,只是人心难测,你也小心些才好。”
  鸳鸯也有些惊心:“我记得了,多谢提醒。对了,今日你可是有事?”两人都是主子跟前得力之人,若单为了一幅坠子,只等哪日请安时拿过来就好,不犯特意跑上一趟。
  听她问起,珍珠也不瞒着——本来她就是来向鸳鸯问计的。将巧云对她说的话,一点不增一点不减的与鸳鸯说了,才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的事,这事儿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能生出多少事来。我又没有别人能商量。我们姑娘至今不知道我有赎身之心,司棋又不是能留得住话的。”
  鸳鸯也替她愁:“听来那人家也算可靠。只是那人的父母是生意人,难免利心重些。不过有二姑娘与府上在,这条倒算成全了你。”
  珍珠知她的意思,可是原著里头,这贾府存在多长时间还未可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好在原来最犯愁的良民,反而先有了影子,不过是再打听打听人品家风。
  于是珍珠又说出了她想买人看房子的事,鸳鸯想了想道:“这事儿还得巧去姐姐出面才好。一来你那个宅子与她家近,说不定你买了人她就能知道。要是这样的事儿你越过她去,让她心里存了疙瘩犯不上。再说平日你出去的少,请她帮你买了人,也能求着她父母给你照看着些。”
  “二来你也是知道我的,”鸳鸯苦笑一下:“我那个嫂子又比你家里的好到哪儿去?一样是六国贩骆驼的性子。要是托了他们,管你不出半日合府都知道了。”
  听她想得这样周全,珍珠心里更是感佩:自己枉自以为有存储,可是在处事周到上,离人家鸳鸯差了两条街不止。
  没等她向鸳鸯道谢,就听人又说道:“至于你想赎身一事,还是不能在二姑娘跟前露了才好。只是不露的话,那身契怎么让二姑娘开口讨要呢?”
  珍珠也为此犯难:“实在不行,只好陪我们姑娘几年,等到了二十,怎么也该放我出去了。到时只说在外面定了亲,我们姑娘是个心软的,到时必不会难为我。”


第33章 
  这日正是巧云成亲的正日子,司棋昨天已经与二姑娘回过; 回自己家里住了一晚; 好能次日早早去巧云家里送嫁。下半晌的时候; 她已经回来了,拉了珍珠一起,向自家姑娘回报巧云出嫁的情况。
  “巧云姐姐家里一共给她准备了三十二抬嫁妆,至于庄子铺子这些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巧云姐姐她娘的意思,想着把她家里的田地什么的,都要记在巧云姐姐名下呢。”司棋说起来觉得羡慕。
  迎春倒问:“不是听说她还有哥哥、弟弟; 将那些都记在她名下; 她的兄弟能干?”哪有家产不传儿子; 倒全给姑娘的道理。
  这个珍珠倒是知道,巧云让她劝了几次; 已经快息了重新进府当差的念头。现在听说她父母要将田地这些记在她的名下; 显然是已经给她赎了身。这样就好; 总算有一个熟悉的人; 赶在大厦将倾时逃出了荣国府。就是将来有事,巧云自己也能将一家人安排妥当。
  司棋也说:“巧云姐姐嫁的那家; 倒是知道疼人的。说是不愿意她成亲了还进府伺候。巧云姐姐的爹娘知道人家那么看重自己家的女孩; 还不早早求了二奶奶; 给巧云姐姐赎了身。这有了平民的身份,将来的孩子再有出息些; 巧云姐姐也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迎春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问道:“那家里是做什么的; 怎么这样看重巧云?”
  司棋自来口快:“那家里也有几百亩田地,在京外也算是户富户。只是到底没个官身,进了城有什么底气。还不是看中了巧云姐姐一家都在府里当差,就有什么事,也好求了府里照应。当然得把巧云姐姐当菩萨敬着。”
  两人只是议论巧云日后,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巧云一家不过是荣国府里的奴才,论理是不能有私产。可是他们却能给闺女准备三十二抬嫁妆不说,还有庄子、铺子要记在闺女名下。这些在她们看来,竟如理所应当一般。看来同人文说荣国府是从根子上烂了,也没大差——奴才大模大样地拥有私产,大家还见怪不怪,只羡慕人家有本事,不败才怪。
  即是如此,珍珠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大太太,可给姑娘准备了庄子、铺子没有。”陪嫁的东西、金银总有用完的一天,只有庄子、铺子才是能一直生钱的东西。有了这些,就算是不会经营,按旧例取租总是能做到的。
  迎春与司棋就让她问住了。这个时代的女孩,都是家里给什么接着什么,少有自己争长要短的。只是该知道的也得知道,而一心要做迎春陪房的司棋更急:“这个还真是忽略了,等下我去问问我外祖母。”
  珍珠却还有话说:“今日司棋也在,有些话奴婢觉得该给姑娘提个醒。也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司棋就道:“有什么你只说就是。”就是迎春也看着她。不知何时,继巧云之后,珍珠成了三人之中用脑最多的那一个。
  看着二人信任的脸,珍珠有些哭笑不得,幸亏天道将她投入这方天地的时候,交待了一句“时空虽换、公道莫变”,要不这两人只有被骗的份了。却不想如果不是她日常处事公道,人家又怎么会如此信任她。
  “奴婢想着,求人不如求己。咱们不知道大太太给准备了什么,只是自己也该备下些才好。”
  司棋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想着让姑娘自己置庄子?”
  珍珠点头道:“也不用多大的庄子,有个几十亩、上百亩的田地,找个信得过的人管着,姑娘一年的米粮菜蔬总够了。”
  迎春就是一叹:“别说找不找人的话,就是想着置地,又谈何容易。”可不是,这个时代,父母尚在,子弟不得有私产,何况迎春还是个闺阁女孩。
  珍珠也就跟着为难起来。可是又实在希望迎春自己手里能攥些东西——万一将来荣国府真让抄了家,谁知道那镇国公府上怎么对迎春。不如现在就让她手里有些私房,将来就是自吃自用也好。
  司棋想了想,问道:“现在巧云姐姐不是已经赎身了,要不等她进来给姑娘请安的时候,姑娘与她商量一下?”
  迎春就又看珍珠。
  珍珠无法,只好说:“奴婢看巧云姐姐也是信得过的。只是人心难测,要不姑娘明日去林姑娘那里,再与林姑娘商量一下?”人心易变,虽然不敢保证黛玉一成不变,可是相对于原著中没有提及的巧云,珍珠还是更信任林仙子。
  迎春只道:“如今日日去林妹妹那里听嬷嬷教导,已经麻烦得不得了,怎么还能用这样的事再去烦她。”若让让人家知道荣国府嫁女,连庄子铺子都不准备,还得女孩自己操心,那府上的脸面又何存。
  司棋却没想那么多,只说:“珍珠这主意倒是可行。林姑娘自来面冷心热。她那屋里的人又都是嘴严的,从不传府里的是非。再说又有个老管家在府外,不比巧云姐姐来来回回进府招人眼的强?”
  迎春让她说得心动:这些日子林嬷嬷的教导不是白听的,这个有些怯懦的姑娘,也开始为自己日后做起了打算。于是问道:“不知道外面的田地是多少银子一亩,我手里不过那些,你们再清楚不过了。”
  自从二姑娘的奶娘走后,她房里才算是有了余钱。现在也好几年过去,司棋兴起,就将姑娘的钱匣子拖了出来,将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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