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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朝前走了一段路才问我：“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震惊地反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reid说出来的话，我严肃地站到了他的前面，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真诚地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你是我在这个枯燥的训练中坚持下去的理由——你应该也知道，我一开始并不想成为fbi的，你是我最开始的动力。而且射击又不能代表什么，你这么厉害，遇到unsub的话，可能用嘴炮就能打败对方啦！”
　　　　reid没有说话，好像是钻牛角尖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没有钻进死胡同，应该想想就能恢复正常吧，我想了想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然后我绞尽脑汁讲了一个之前看来的关于数学家的笑话，和昨天他在演讲会上讲的那个有点类似，不过显然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但我觉得他还有点失落，我默默地想如果他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就好好地安慰一下他。
　　　　结果下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bau又接了一个案子。
　　　　这意味着我又有好多天见不到reid了，他顶多晚上脑袋里不想着案子的时候给我打打电话，不过这种时间很少。
　　　　我本来以为他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结束的，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又接手了一个案子，没人跟我细说，我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毕竟以前也都是这样的，reid并不喜欢详细地跟我说起某个案子，我知道前因后果的案子只有我自己参与的那些。
　　　　而我也不喜欢在家里谈论案子，这让我感觉私人的时间被侵占了。
　　　　但是这一个有些不一样。
　　　　因为elle在家里被枪击了。
　　　　

第63章　新案子
　　　　我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把案子破了，而我只是在接下来的一个上班日没看见elle随口问了一句，才听garcia提起这件事。
　　　　他们并没有隐瞒我的意思——这让我更加难受了，elle算是我的好友，我却在她受伤这么久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她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这让我觉得更自责了。
　　　　我单独去医院看了她两次，和reid一起去看过一次，她似乎状态有点不太好，有时候看着我们会突然发起呆来，我觉得有点担心，其余的人也是，但她不愿意对我们倾诉什么，我们也只能把关心默默地留在心里。
　　　　听说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距离她被偷袭的时候过了很久了，那个凶手并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只是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地上，用手指捅进她的伤口写了血字。
　　　　我听见这个形容的时候觉得有些难以想象，我根本不敢去想她一个人躺在地上的时候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有心理阴影，而elle看起来也并没有完全走出来。
　　　　这之后过了不久我就开学了，大三的课程依旧很多，学校、fbi学院兼顾让我有些力不从心，开学的那一个月以来我简直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而bau的案子也接了不少，reid也并不比我清闲，也因为那些出外勤的案子，我很久没去过bau了。
　　　　我觉得我们明明是邻居，却好像在谈异地恋一样，每天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听听对方的声音就要挂电话——我们都需要维持充足的睡眠来保证头脑的清醒。
　　　　而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终于从fbi学院毕业了！
　　　　距离我加入fbi学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我终于能够和我下一批入学的同学们一起毕业了，我也终于可以比较准确地控制自己的异能了——这一个月来我一个假人都没有劈坏过，甚至在那群把我当成小白鼠看待的老师的指导下，我现在已经能够比较自如地让我的异能在我想要的时候出现、在我不需要的时候消失。
　　　　总的而言我觉得我比我进入fbi学院之前要厉害了好多，我觉得我好像升级了哈哈哈。
　　　　所以虽然fbi学院真的好苦好累，我还是很感谢它。
　　　　等我终于又在周五的时候踏进bau的时候，我发现原本elle坐的位子空了——这让我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
　　　　我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这时hotch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说：“我们又有案子了。”
　　　　“elle呢？”我问了一声h看了我一眼说：“elle离职了。”
　　　　我有点惊讶，但是想到她养病期间的状态，我又觉得这个结果不是那么出乎意料了，我跟着大部队走进了会议室，一边走一边抓住reid的袖子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reid舔了舔嘴唇，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前两天的事情。”
　　　　那也有机会说给我听啊！至少我们晚上还是在一起的嘛，为啥不说。
　　　　我有点委屈地撇撇嘴，然后坐在了会议室桌边的位子上，reid坐在我旁边，jj抱着一沓资料走了进来，发给我们一人一份，然后打开了墙上的屏幕给我们说起这一次的案子：“这是昨天华盛顿警方给我们的资料。”
　　　　我翻开卷宗看了看，所有的人全都一枪毙命，蒙着眼睛绑着双手，额头正中间一个血洞。
　　　　jj按了按遥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被害人的照片：“第一个被害人tommyholt六个月前在河边被发现，一个多月后，第二个被害人出现了，一位晨跑的人在公园里发现了他。又隔了一个月，另一个尸体在小树林里被人发现。”
　　　　她又点了一下遥控，屏幕上出现了另一具尸体的照片，被绑着双手却没有再蒙眼睛：“这是我们最近的一个被害人，和上一个被害人隔了一个月不到，昨天在树林里被发现，同样额头中央中枪，反绑双手，却没有蒙眼。”
　　　　“unsub改变了他的作案手段。”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在加快脚步，并且接下来很可能越来越快，五分钟的时间准备，然后在楼下集合。”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每天都要把衣服带来带去，后来才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在办公桌下面放一个旅行包，里面是出外勤时换洗的衣物，于是我也学乖了，虽然出外勤的机会并不多，但还是用一个大包把衣服放在了我的那张办公桌下面。
　　　　五分钟后，我们把包放在了suv的后车厢里，坐上了车。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到了华盛顿警局。
　　　　这里我也能说得上是熟悉了，毕竟我在这里经历过三个案子，这还是第一次我不是作为第一发现人来这里呢。
　　　　我们熟门熟路地和警长打了个招呼，警长看起来有些烦恼的样子，他和还有hotch握了手之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题：“原本我是不想麻烦bau的，但是距离第一个案子已经六个月了，我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们寻求帮助了。”
　　　　h板着脸点了点头：“我们都已经看过了案子的介绍，那么关于这个案子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警长领着我们往会议室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问过被害人的家属、朋友还有邻居，找不到他们之间的任何联系。”
　　　　这一点在路上的时候garcia也用她的电脑数据和我们说过了，我们也没有对警长的回答抱什么希望，听到这里也只能发出“果然”的感想。
　　　　“但是作案方式这么相似，我们猜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警长叹了口气说，“事实上前两个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我们没有把他们联想在一起，还是第三个人出现时，我们才想起他们来，然后昨天又出现了第四个。”
　　　　“unsub作案的频率在加快。”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他看向了我们，“h，你们去现场，你们去验尸官那，jj和我去见被害人家属。”
　　　　我们点了点头，警长对这个显然也没有异议，走出去叫了一个人带着morgan他们去了现场，我和reid认识路，直接就去了法医工作室。
　　　　最开始的两位被害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家属领走了，几周前的被害人和昨天的那个被害人的尸体还在工作室的台子上。
　　　　我之前很不喜欢法医工作室，但是现在却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可能是我的胆子也在一个又一个的案子里变大了不少，之前我可是看见尸体都会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的，现在好像基本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验尸官给了我们一份报告，上面是关于被害人的详细情况。
　　　　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带我们走到了放尸体的台子边上，掀开了白布，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这是我们昨天的那个被害人。
　　　　“额头的枪伤是致命伤。”验尸官用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指了指尸体的额头，然后掀开尸体边上的白布，将他的手腕抬了起来，“发现尸体的时候他的手腕被捆绑了，从淤血颜色看，应该是死后绑上去的。”
　　　　“那么打斗痕迹呢？”reid问，验尸官将白布又向下掀了一些，露出了被害人的上半身，他的胸口有一个缝合的y字，我忍不住往那边看了好几眼，验尸官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向我解释：“这是常见的尸检手法。”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之前我就有听说过这个，不过很难得见到而已，尸体的左边肩膀上有一个青紫的印子，看来是被人用力地猛击过了，验尸官说：“他的背后也有一些淤血，看起来生前受到了撞击。”
　　　　我看了看尸检报告，上面都有写，但是并不如验尸官口述的详细，于是我也就把这份尸检报告放在了一边，仔细地听reid和验尸官的对话，reid皱着眉问：“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多。”验尸官摇了摇头，说。
　　　　reid沉默了下来，我说：“被害人没有被注射什么药物？”
　　　　法医摇摇头：“他的体内检测不出任何药物的残留，之前的三个也没有。”
　　　　“所以我们的unsub一定是一个身材高大并掌握一定格斗技巧的人了。”我这么猜测，然后问，“他们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吗？”
　　　　“是的，第一个被害人被绑住了手脚——虽然他后来脚上的绳子被拿走了，但他被害的时候显然不得动弹。”验尸官带着我们走向了倒数第二个被害人，说，“第二个被害人没有绑住脚，只绑了手，而第三个被害人手脚都被松开了。”
　　　　法医掀开了白布，由于尸体被冷冻了一段时间，这具尸体看起来比刚才的那个更加苍白，法医用手掰了掰他的下巴，将他的脖子展示给我们看：“他身上有防御伤，但不多，脖子上有清晰的勒痕，我们猜测他可能是先昏迷再击中头部死亡的。”
　　　　“所以unsub一直在改变他的作案模式。”我皱着眉说，“在杀前第一个被害人的时候他看起来不是很自信，而随着成功人数的增多，他好像变得越来越自信了，在杀第四个被害人的时候他显然非常果决。”
　　　　“前几个被害人给他树立了信心，接下来他可能就要加快自己作案的频率了。”reid和我对视了一眼，皱着眉说。
　　　　

第64章　义务警员
　　　　我们从法医工作室回来后不久，morgan他们也从现场回来了，那里的线索似乎并不多，唯一可能肯定的是，被害人是被按在地上击毙的。
　　　　可能是unsub用武力制服了被害人，强迫其趴在地上，然后枪击了他。
　　　　jj和家属的谈话也不是很顺利，四号被害人的妻子对被害人的感情不深，一年前就离婚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往来，我们只知道被害人酗酒，还有家暴的倾向，但不是特别严重。
　　　　被害人没有孩子、没有父母，在离婚后一个人住，完全独来独往，就连朋友也不多，除了他的妻子和上司，我们能够找来询问的人几乎没有。
　　　　四个被害人生活的区域距离并不近，生活的圈子也找不到什么重合的地方，第一个被害人和第四个完全不一样，他是个受人欢迎的人，他的邻居们对他的评价也都很不错，第二第三个被害人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他看起来甚至没有偏好。”morgan皱着眉说，我们的调查到这里又卡住了。
　　　　这时garcia的电话打了进来，morgan接起电话：“请告诉我一些好消息，babygirl。”
　　　　“欧亲爱的我是多么的不想让你失望，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告诉你。”garcia拉长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回归了正题，“我查找了他们一年来的所有银行账单、通话记录，我甚至还查找了他们网上的聊天记录，但是——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我什么都没找到，抱歉。”
　　　　“谢谢了，garcia。”hotch挂断了电话。
　　　　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交集，那么unsub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他们并不是流浪汉，阶层不一，他们中甚至还有一个身价不低的人，unsub显然不可能随意挑选，因为想要杀死这样一个体面的人，他要付出的努力比杀死一个流浪汉大得多。
　　　　我们毫无头绪。
　　　　而我们的调查卡住了，unsub的行动却没有停下，两天后，他又犯案了。
　　　　这一次的被害者是一个女性，没有性侵痕迹，unsub打破了固定的性别，又推翻了我们对他的一个认知。
　　　　被害人是在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被发现的，发现者是一个流浪汉，他在那里睡觉，第一时间通知了警方，警方很快查出了被害人的身份。
　　　　我们接到通知后很快就到了现场，绕着被害人的尸体开始观察起来。
　　　　“所以，unsub胁迫被害人跪在地上，为什么？”morgan看了看那个女性破损的丝袜，明知故问，于是我也配合地回答了：“为了侮辱她。”
　　　　“但是侮辱往往伴随着愤怒，和之前的那几个被害者有些不相符。”reid皱着眉蹲了下来，他带着手套拿起了被害者的手，抬头对我们说：“这一次连捆绑都没有，被害者身上的伤痕并不多，unsub没有折磨她，如果unsub对她充满怒火的话，不可能只是一枪毙命。”
　　　　h听完电话走回来，看着我们说：“garcia调查了她，这位被害人生前是一位普通的文员，和之前的被害人没有任何的联系，和前几个人一样，没有失踪报告，说明unsub抓住她和杀掉她之间的时间间隔并不长。”
　　　　“他们不可能完全没有联系，unsub不会随意地挑选低风险被害人，这一定是经过了严密的计划作出的行动。”皱着眉盯着尸体看，下巴上的那条沟看起来更深刻了。
　　　　“而且让我感到更加在意的，是unsub突然加快了他的步伐。”皱着眉说，他的表情充满了忧虑，“他这一次才隔了两天，而第三第四次犯案中间隔了三个星期，他为什么会缩短时间？”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警长走到我们身边，看着被害人说：“这已经是第五个了，我们已经拦不住那些记者了，这一次的案子肯定会上新闻，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够公布给媒体的？他们就像是盯着我们的鬣狗，不从我们这里拿到一些信息是不会离开的。”
　　　　我们回头看了看站在警戒线外面的拿着**短炮的记者们，我们一转头，他们那边就亮起了白色的闪光灯，我觉得我们就像明星一样，站在一边的jj扫了我们一圈说：“我去解决他们。”
　　　　哇哦，真是好酷，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和媒体打交道，他们总能把一件正常的事情写得非常夸张，不知道这一次的案子会被他们写成什么样，我简直难以想象明天的报纸。
　　　　“暂时没有。”摊摊手，走向了我们的suv，警长紧跟其后：“凶手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杀两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头绪？”
　　　　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警长：“unsub缩短时间……我觉得很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到来。”
　　　　他说完就上车了，警长站在了suv外面转头看着案发现场，我觉得有点低落，reid按了按我的肩膀，好像在无声地安慰我。
　　　　就算已经不再害怕尸体，我还是有些没有办法面对尸体之后的悲痛和失望，幸好这一次不是我去面对被害人的家属。
　　　　jj作为bau的对外联络员，又一次去安慰家属了，我们坐在会议室里翻着被害人的资料，尸检报告出得很快，上面显示我们的第五个被害人膝盖上的伤口磨损有点严重。
　　　　也就是说可能不仅仅只是跪着，而是爬行了一段距离。
　　　　我的脑中瞬间划过一个猜想：“会不会unsub根本就不是为了侮辱被害人？她爬行了一段距离，会不会是unsub逼迫她承认某件事而造成的？”
　　　　“逼问者往往居高临下，这样也是很有可能的。”reid从窗边走回了会议桌边上，右手食指屈起微微在嘴唇的上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在虚空中点了微微挥舞了起来，舔了舔嘴唇，目光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最后盯着我说，“逼问的人往往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我们的unsub喜欢用正中额头这种裁决式的手法……等一下，裁决式？！”
　　　　他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garcia的电话，他的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好像有很多东西突然就通了，就像是突然捅破了一层薄薄的纸，他的这句话让我终于把那些人的可能关系联系了起来。
　　　　garcia很快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