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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玄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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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身独居的女郎,倒是想要离开人多眼杂的弄堂,可又怎置得齐这样大的园子?
  俞璇玑沿着花园里的小径走了两步,倏地回头,李默群在和秘书吩咐什么。她加快脚步,冬天里林荫单薄些,但只要走过草坪花坛,再转一个弯,就进了迷宫一般的树林,仿佛瞬间就和外界隔绝开来。尧山花园长久无人问津,地上的落叶却三三两两,先前怕是已经扫过了。俞璇玑信步走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已经快到后院的高墙边了,于是又往回走。
  李默群在林子里的岔路口等她,一直看着她走回来,才问了句:“怎样?”
  俞璇玑看看周围的林木,笑道:“自然是好。”
  李默群引着她往另一条路上走:“我一直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今天才觉得,女人若是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比聪明外露要强些!”
  俞璇玑看看他,口里突然“唉呀”一声:“我答错了!这里有什么好!林木葳蕤,若有坏人埋伏起来要暗杀李先生怎么办?听说房间也少得可怜,木子小姐那里十几二十口人呢,怎么住得下?”她站住了,不肯再迈步:“李先生若是想把家从苏州搬回来,可万万不能选这个地方啊!”
  李默群沉着脸看她演完,只是摇头:“做戏都不肯卖力,还能指望你什么?”
  “那我给您作个揖,谢谢李老板体谅我鞍前马后……”她用手臂在空气中随便比划了一圈,又徒然地垂下了,“这是何必?”她也敛了笑意:“我其实不想要!我的公寓是我自己租的,住了三年多了,全靠我自己赚的稿费……你们富贵人,自然看不上,但那就是我的家。”
  “你以为我是富贵人?”李默群揽了她,刚走了几步,又笑了。裘皮让她的腰粗了一圈不止,水亮光滑,滑不溜手。他背了手在身后,慢慢说:“我家早败落了,我从小就知道,再多的富贵,不是自己赚的,留不住!你能凭本事租房子,自然也能凭本事赚这套宅子……你把皋兰路的金银珠宝点一点,算是抵给我,买下这里又如何?”
  “别说抵给你,还给你就是!要是真能银货两讫就好了……”
  “银货两讫?”李默群哼了一声,大步向前,俞璇玑也不追不赶,跟在后面慢慢走。
  传说中的二层“独门楼”几乎“长”在了树里,门前草坪上摆了两组桌椅,循着走过去就能看见木纹的门板。李默群举手一推,应声而开,一个矮矮小小的妇人,迎出来,束着手请他们进去。俞璇玑没见过这个面生的下人,也没见过当面不和李默群打招呼的婆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个哑子,”李默群头也不回,给她解惑,“你日常回公寓也是读书写作,正好配个安静的人,用起来顺手。”
  “那……你还能听见吗?”俞璇玑问那小妇人。
  她笑嘻嘻的,连连点头,指指耳朵,又鼓鼓掌,仿佛被俞璇玑问到,就很开心似的。
  一楼的厨房空间很大,下人房又小,过道狭窄。李默群站在往楼上去的台阶,似乎是好心帮那妇人解释:“不是天聋地哑,耳朵就和正常人一样——苏三,你张了嘴给璇玑先生看!”
  那妇人本来笑着,突然张嘴凑近了俞璇玑。她的大半截舌头都剪去了,只剩那么一团红,在嗓子深处蠕动,仿佛还要努力伸出来。
  俞璇玑吓了一跳,靠稳了墙壁,才连声说:“不用看,不用看!”
  苏三婆恶作剧得逞,抿了嘴,憨憨地笑,目光温柔,仿佛在安抚俞璇玑。
  俞璇玑跟着李默群上了楼,才发现地板加固了一层、墙纸换的是近来流行的样子,连房间都是重新拾掇过的……没有什么金镶玉嵌的华贵物件,只有些家常陈设,是俞璇玑用惯了的,还有些是她在皋兰路别墅随口夸过的。格局布置里的妥帖,分明是皋兰路的下人透了她的底。卧室床前只摆了一件沙发,正在太阳从窗子照进来的地方,俞璇玑便横着“窝”在里面。李默群在西洋架子床边站定,又问了一遍:“怎样?”
  “自然是好。”她也依旧这样回答。
  

☆、乍暖还寒

  
  “看不上阿堵物,还掐尖儿要强……知道的说你是文人风骨,不知道的看你就是不懂得享女人的福,”李默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拿话刺她,“皋兰路什么没有?非要你的小公寓!给你换个舒适一点的,还恨不得跟我算账!”
  他转身到门口,示意:“过来!看看这边!”
  俞璇玑便是不起身,也知道必是把琴房改成了书房。她那里有一屋子的书,当初没搬到皋兰路去,恐怕早被他留意了。可是当她真走进书房,也还是吃了一惊。
  全套的苏制家具,一水儿的金丝楠木。桌面宽敞,便是挥毫泼墨也尽够了,一套十二件的文房,薄薄一层白瓷,烧了十二花神的工笔图;桌面下的抽屉里另有一套景泰蓝的盒子,里面放的是几管崭新的西洋钢笔,赤金打造,招摇得很;抽屉角落里随便滚落着几个小巧物件,她拿起来细看,才发现恰巧能装下随身的私印,乃是借着水晶和碧玺的几种颜色做出了几个不同的形状,下半部分还暗藏了机关,可以存一层印泥……这时节碧玺不比彩色宝石贵重,胜在色泽通透好玩罢了。她捏着在手里,漫不经心略过柜门上繁冗精美的雕花,拉开来看里面的书架,大半空置,纤尘不染,只放了几套她自己出过的集子。她没了兴致,正要关起柜门,却突然意识到这几套都是最初的版本,虽然当时的排版不是最好,但纸质真是后来比不了。多看一眼时,才留意到集子旁边又有一个玳瑁鎏金的印囊。
  若不是先看见那几枚精巧印囊,她还真留意不到这个。她的私印是用俞掌柜的小印钮改出来的,玳瑁和碧玺两件并作一处,放在掌心,仍旧纤巧。
  看来书房才是点睛之笔。合拢柜门,俞璇玑挑挑眉,打趣道:“李先生怎么不问了?”
  李默群的眼睛眯了起来,恍若浑不在意:“问什么?”
  俞璇玑帮他问:“怎样?”
  李默群答了句:“自然是好!”
  原来的琴房里设了厚重的丝绒窗帘,此时已经换了新的,高高挽起。阳光顺着地板蔓延开来,又沿着裙角一路攀上去。俞璇玑靠在书柜前,仍旧裹着那臃肿不堪的裘皮外套,上半身都藏匿在阳光背后的阴影中,水润光滑的皮毛中只伸出一段皓腕如玉。素手纤纤,指尖晶莹,几乎被光线穿透了,碧玺的彩光四溢,衬得玳瑁宛如漂浮在半空中一般。
  李默群下意识地去捉那只玳瑁小盒,却见那白得近乎发光的手掌一握一翻,竟又缩回到厚重的皮毛之中。她的面容掩在高高的狐裘领后,辨不清目光中似笑似嘲的意味。李默群极从容地收了手,拢拢头发——是他几乎忘记,她惯是要大煞风景,拿话刺人的。
  “好是好,可算不上顶好!人家说玳瑁盒子,是越大越好。偏巧到了我这儿,只剩了下脚料。”
  任你费了多少苦心,都能被她挑出一堆不是。李默群一面轻轻摇头,一面从怀里拿出另一件大些的玳瑁印盒,打开来,里面放的是他自己的私印:“同一只玳瑁的料子,要当心来上一刀,再剖开糅制,也耗了不知多少功夫,正好做这么一对印盒。你细看两边断面的花纹,是刚好能合在一起的。老料不好找,你即便嫌弃……也已经来不及了;你若不嫌弃,便带着用,比什么水晶、碧玺或者外面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要好得多。”
  话听着平常,底下的意思却十分明了。
  玳瑁盒子不与其他小物件放在一处,便是早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来,专等在这里最后通牒罢了。
  俞璇玑从手包中摸出私印,原是放在丝囊中的,此时只能拈出来,往玳瑁盒中一扔。极轻的响声,不近在咫尺,根本听不到。李默群悄无声息地贴过来,连带着那枚小小的玳瑁盒子一起,攥住了她的手。
  “过了年,搬家吧!”他轻声低语,仿佛早已为她考量周全,“我常年都在外地,过年总要回苏州去。总不能让你在新家过的第一个年,就孤苦伶仃,满屋里没个人气儿。正好毕忠良忙着表忠心,他太太定会邀你过年,他家有个‘刺头儿’陈深惯会哄姑娘开心……总归是人多热闹点儿。皋兰路的事也该收拢了,开了春没这许多应酬,你就来这边躲躲清闲,风景又好,院子又静,满上海再没有比这儿更合你用的了……我只盼着,哪天回到皋兰路,能赶上你良心发现,亲手奉茶,盘恒几日,权当是可怜老李等你等得早生华发……”真真假假的调笑并着虚虚实实的叮嘱。她不会说软话就他来说,不过是生逢乱世的一点情分,若是十二分小心还守不住,早晚只得“零落成泥碾作尘”。
  俞璇玑挣了一挣,被李默群盯住了双眼,再不好装傻。她偏过头去,又被他扳了回来。
  太过亲近了,就意味着危险。
  她灵得很,身子在裘皮外套里拧了几个来回,差点让他眼珠子迸出火星来。她倒是不敢作对了,只是再一抬眼,睫毛上沾着泪滴,眸子里漾着水波,仓皇又愁苦:
  “我原是也想着年后再找机会说的……这会索性提前说了吧!有什么不中听的,李先生骂我一顿也好,别伸手把我掐死了,回头再想起我的好来。”
  她的聪明都用在和他兜圈子上了。只是她的腕子攥在他手里,下巴缩在他送的裘皮大衣里,越发衬得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偏偏还要装出正义凛然的样子。平生的颜色都攒着用在这一时娇俏之中,仿佛一只小小的钩子在他心里钩了一下,痒得很。
  “你说,”李默群唇间挤出这句,手上并不放松,“我先听了,再想……你的好……”
  “我也是看到尧山花园才想起来的……您对我如何,我还能真不知道吗?最烦你们这些老派人了!一句甜言蜜语也没有,偏能感动得人总是想哭……”她抽了抽鼻子,眼泪顺着两颊流下来,“这里花了多少钱?不要买了!不要买了!有这钱不能去日本置办一处宅院吗?我一直担心,一直担心——你也看报,还是管情报的,自然知道日本人的战报!哪里能不叫人担心?日侨们都想着要回到本土去呢!若是日本人真的撤了,或者干脆败了,他们转身就跑了,你能往哪里退?现在就三番五次想要行刺你,若是叫人家得了势,首先就要拿你祭旗!你何不去找日本人活动一下,看能不能跟着过去……这仗打赢了,你固然什么都好;要是打输了,总得有个退路吧?” 
  李默群浑身一阵阵发冷。她说的自有道理,只是他不肯想、不敢想、不能想……他慢慢卸了力,看着她,点点头,又突然囫囵个抱住了她:“能换你几句真心话,也算值了!”
  俞璇玑还在犹豫要不要挣脱,李默群已经倏地松开了手臂。他脸上挂着一点点寡淡的笑意,仿佛刚刚那些暧昧纠缠都不曾发生似的,又仿佛只是突然间失去了挑逗女人的兴致:“你且放心,我自有打算!若是这条船翻了,我先送你们走就是。”
  俞璇玑一直不得自由,这会儿才抽了帕子擦眼泪,犹犹豫豫地问:“您到底怎么想……什么叫先送……我们走?”
  李默群没有回答,笑意几乎敛尽了,故作轻松地引着她看了看屋里的一些小细节。大概是心思确实被她打散了,他很快派了车送她回去。
  俞璇玑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礼轻情意重,剖白表心迹的戏算是“扛”了过去。
  中途岛海战后,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的表现就急转直下,听说瓜岛也快守不住了,接下来会不会是东南亚各地,再接下来呢?多少汉奸都按捺着心中的隐忧,这是他们当初兴冲冲投了日本人时根本想象不到的。
  汉奸们越是害怕,越要歌舞升平。皋兰路别墅的财源少了许多,小姐太太们却来得越来越勤快。76号搜索刺客闹得满城风雨,谁还在这时不长眼地去讨教生意经?大家不过是为了玩玩闹闹,做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欢乐景象罢了。
  俞璇玑已经许久不见小江,想必李默群是决心切断和地下党的来往了。快过年了,她也有些心思浮动,想要去看一看老范,或许还能探听小江的消息。这念头也只是闪了闪,就像微渺的火花一样,瞬间熄灭了。即便她得了李默群的信任又如何?身份仍然是敏感,容易给别人招灾惹祸。
  不怕她这身份的人,多半是要用她。比如白夫人,穿花拂柳到她身边,陪了她一整天,临走时见周围没了人,才笑眯眯凑过来,“井浦将军批复了,同意行动,就在近日,”她神色亲切、语调肃杀,“你也要做好准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推杯换盏

  
  年关将近,街头巷尾仍旧声息全无。平头百姓连米粮都不足,哪还有心思买炮仗?即便想买,也根本买不到。
  皋兰路的下人们家都在左近,管事的安排了值班的顺序。俞璇玑连年礼都没怎么置办,祭祀俞掌柜的酒水也不必买了,李默群的酒柜里有不少存酒,随便“借”去就是。
  先前遇刺的风波只能算平息了,那么一群人马就像是幻影般突然出现在上海街头,又突然消失,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毕忠良捶胸顿足说76号上上下下殚精竭虑,还是被李默群弹压了一回。年根下,各地大小官员总要往南京跑动跑动,李默群把毕忠良死死按在上海——光是卷宗整理,就够他受的了。
  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的秘书也回来了,大概是病床触发了他的灵感,当着俞璇玑就向李默群献计献策。俞璇玑大概听得一段,知道小江从“筛网”式搜捕中逃得无影无踪,76号却通过别的渠道截获了情报,知道是地下党提前传递了警告,说明内部有消息走漏,而且很可能与长期埋伏在上海的“麻雀”或者“医生”有关。俞璇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已经提起来了,她不想连累同志们。然而接下去的走向,却让她至少暂时放下心来。秘书的计策是——捏造证据,把被怀疑是暗杀李默群的主使的某位“总裁”和地下党的交通线联系起来。一石二鸟,既可以完成日本人指派的剿共任务,又可以报这必杀之仇。俞璇玑很想为这个计划说两句好话,然而李默群指一指门,她只好假装无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默群早前交代了俞璇玑,他旧历二十八回苏州,帐目库房一应事务都得在二十五之前拢清楚。原本这几天已经忙得要命,偏偏特高科的人给李默群下了帖子,要请他吃饭。时间定在了旧历二十九,地点又是在军官近藤的家里,近藤的太太亲自下厨。李默群自然要俞璇玑作陪,俞璇玑只笑着说“莫敢不从。”
  李默群在伪政府内部的熟人,有大半都和俞璇玑打过照面。他直接交往的日本人,想必是情报这条线上联系更紧密,因此出入往来更加小心。俞璇玑把日商会的人认了大半,也见过军部几个喜欢凑各种热闹的军官,唯独对这个近藤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俞璇玑去过井浦的私宅,很小巧的和室。近藤的私宅也不大,近藤太太穿着格子布的半旧和服,跪在门口整理他们脱下来的鞋子。近藤个头矮小,仍然穿着军装,一挥手,门后就站出三个小孩子,同样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按顺序向客人鞠躬,又像一群小机器人一样咚咚咚地跑回去了。外出做客的礼物,是俞璇玑选的,一直提在手里。她原本想要交给近藤太太的,奈何近藤太太实在是忙得几乎要整个身体贴在地面上了,她只好将礼物放在桌上,朝近藤推了推。近藤用力点了下头,喊了一声,近藤太太小碎步跑过来,这才跪坐他们对面,抱着礼物盒子笑得眼角全是褶皱。
  李默群日语尚可,近藤的中文不如井浦,两个人居然也能把酒言欢,简直是咄咄怪事。
  愉悦的气氛不过是表面功夫。
  近藤和李默群的酒杯都用同一壶开水烫过,近藤太太原要斟酒的,也被李默群拒了,他亲自执壶,仿佛反客为主。近藤对此仿佛习以为常。赋闲在一边的俞璇玑也得了一杯酒,她不肯喝,浅尝辄止。
  几杯酒下肚,爱酒的李默群毫无影响,近藤倒是微醺起来,话多了些,中文倒也顺溜了一些。
  这时节的日料本来就乏善可陈,汤汤水水堆在一起,看着就有点恶心。海鲜有两三种,也是清煮的,全不讲加工的手艺。若论好处,大概就是味道清淡罢。
  米饭是很香的。近藤太太呈了四个小碗上来,米粒珠圆玉润,撒上些芝麻,对比寡淡的菜肴,倒是更合俞璇玑的口味。李默群不吃自己面前的饭,偏来讨俞璇玑碗里的饭吃。她索性把两人的碗换过来,结果李默群和近藤聊得高兴,手舞足蹈,不等俞璇玑下筷子,就碰翻了她刚端过去的碗。
  俞璇玑会意,这是他不肯吃,也不让她吃任何分餐食品的意思。
  放眼这一桌杯盘碗碟,若是不许吃米饭,她还真不知道能吃些什么,只好时不时夹几片日本咸菜在口里含着,算是略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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