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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玄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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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麻雀同人 | 玄机
作者:二瞅
【文案无能星人说】
《麻雀》里的人物都很可爱,所以陪他们走一段也是很幸福的事。私心总归拗不过剧情。革命尚未成功,俞璇玑同志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一心干革命,无暇谈恋爱。男主约等于无,爱情线约等于无,暧昧的人是有的,大半还是要看工作需要。
PS:突然意识到这篇文里原创人物太多,大家可能分不清楚,所以还是罗列一下吧!(如有遗漏,大家随时问,我随时补充)
原著人物:李默群、毕忠良、刘二宝、刘兰芝、陈深、李小男、唐山海、徐碧城、影佐将军……
原创人物:俞璇玑、佐藤女士、联系人(其实并不姓李)、老范、小江、木子小姐(百灵)、李太太(卿卿)、白夫人、井浦中将、文森父女……
内容标签: 民国旧影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俞璇玑 ┃ 配角:毕忠良、陈深、李小男、刘兰芝、老范、联系人、小江等 ┃ 其它:麻雀,电视剧,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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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小说
通过闪亮的背头和锋利的眉眼认出毕忠良之前,俞璇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穿越了时空、窃取了第二次生命的幽魂。
她在荒郊野外呱呱坠地。母亲是一个看起来根本没有成年的少女,看到婴儿的眼神惊恐又愤怒,想要把她扔进河里,然而抱着她走了几步,刚到河滩就倒下了。她既无衣衫蔽体,又无半分力气,只能哇哇大哭,被路过的商队掌柜捡了回去。
俞掌柜给东家打理纱厂和粮仓,妻子和孩子都在老家。大概是一个人生活久了,觉得有个孩子陪着自己也不错。东家的一位奶母想要抱她回去养的时候,俞掌柜拒绝了。然而一个单身男人,能对婴儿照顾几分呢?她常常生病,好几次医生都摇摇头走了,她被俞掌柜用被子团团裹着睡了一夜,又缓过来了。
俞掌柜说:你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就叫“阿福”吧!阿福别的福气没有,就是总能侥幸捡回一条命。跟着车队贩粮的时候,她打着瞌睡靠开了车门,翻滚到地上,还被运粮的大车两个轱辘碾了过去。连赶车的老把式都慌了,以为把掌柜的心头肉给压死了。结果她吐了半宿的血,转天就可以下地飞跑了。战时东家的粮仓大火,她把想要抢救粮食而深陷火场的俞掌柜拼命推了出去。父女俩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俞掌柜当场就断气了,她再没人照顾,在半塌的房子里躺了两三天,没吃没喝、没铺没盖,焦黑蜷曲的皮肤下,居然长出了粉红色的嫩肉。东家原本是想给掌柜养着这孩子的,算是留个念想。然而她活下来的事情瞒不过家里的下人,以讹传讹,直把她传成了一个不死的怪物。东家心善,舍了些银钱给她,她给东家磕了三个头,带着小包袱自己离开了。
半大孩子谋生不易。掌柜留下的笔墨纸砚都留给了她,她自己去报馆投稿,仗着白话文用得好的人不多,小说也没有后来那么多套路,笔名璇玑一路走红,稿费也越来越高。她写快意恩仇的江湖,也写缠绵悱恻的故事,产量高时一个月能赚几千块,和在现代的图书管理工作赚得差不多,然而放在半个多世纪前,这个收入已经足够她过最好的生活了。攒的钱多了,于她并没有什么用。兵荒马乱,不知明天要怎么活。不如交给有用处的机构,用在有用的人身上。组织考验了她一年,她也准备向左翼文学靠拢,争取做个青史留名的人。
然而她接到的指示并非如此。她被要求继续写自己的太平盛世花样文章,在两派文人势不两立的文艺界“潜伏待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因为没有左翼背景而被排斥了,直到军队撤出上海,她所在的租界成为地下交通线的重要枢纽,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图书/档案管理专业,居然可以在汇总、整理、分类情报信息上发挥如此强大的能量。她只有一个联系人,每周送来各条交通线传来的情报,有的只有一两个词,有的是整套的文件档案,她会把有效信息梳理出来,按照轻重缓急进行归类,再交还给联系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地下工作中还有这样一个角色,毫不惊险刺激,只是心力交瘁。有的时候看到粗糙的城市地图,她会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调度室的职员,指挥着每条交通线流动起来。这些交通线就像是小小的毛细血管,只有当这些血管运作起来,才能源源不断地把血液输送到人的心脏或者全身。这样才能——慢慢地累积、悄悄地积蓄、不动声色地蓄力,最终在关键时刻奋起一击。
她不是管理者,不是行动者,她可以是一个闭门不出的文字工作者,不过有些活动是躲不过去的。
孤岛文学末期,曾经因为漠视政治,几乎被文化界孤立的璇玑女士突然备受欢迎。读者们对这座城市的未来失去了信念,宁可在她构筑的虚幻世界里看一场悲欢离合,饮一杯醉生梦死。
上海到底还是沦陷了。本来就立场摇摆的《华风》副刊以最快的速度邀请她为“和平文学”站台。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索性称病月余。可惜到底还是需要一个伪装身份,她也只好在“病愈”后出席了《古今》杂志的“东亚文化沙龙”——连活动的名字都充满卖国味道,可见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她很是希望能在活动上看到“趁早”出名的那位女士,这样杂志社大概就不会要求她在合影时和日本作家一起站在中间。奈何她左顾右盼,偏偏就是没有找到那位女士,不得不挤着一脸假笑,被编辑簇拥着和根本没听说过的日本三流作家合影,在灯光闪烁的瞬间她收敛了笑意——她可不希望后人在搜索“俞璇玑”这个名字时找到一堆置身沦陷区还欢天喜地的照片。情有可原,于心难安。
文人的聚会,并不比戏子的饭局更轻松。璇玑女士强忍着想把来找自己聊鱼玄机艳史的某个中分头拍死的冲动,抽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毕忠良!她愣了一瞬。因为突然发现自己是身在《麻雀》的世界所错愕,下一秒又遗憾地想:如果是这样,就没机会当英雄了。
对方的态度称得上温文尔雅,只是眉宇间渐渐冷峻起来:“俞先生也认识鄙人?”
他叫她俞先生,这是她最喜欢民国的一点,女子但凡在学识上有所建树,都能被尊称一声“先生”,形式上和男子平起平坐。
她不想被特务头子怀疑,却忍不住又看了两眼他的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您有没有一个兄弟,在三角地菜市场工作?”
这一笑让油墨印刷体的那个“俞璇玑”活了过来,在文人身份之外,带出了一点女性独有的天真与明媚。于是他打量过来的眼神就不那么锐利了,仿佛有点惭愧似的,谦逊作答:“想来是鄙人生得平常,让先生觉得面善了?忠良没有亲兄弟,把兄弟倒有一个,是个剃头匠。”
“哎哎哎——哪有这么介绍兄弟的?再多的桃花运都被你糟蹋了!”毕忠良身后闪出一个英气十足的年轻人,吊儿郎当,大呼小叫,正是陈深。
“在下,陈深,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工作总指挥部行动处无名职员。”他不管俞璇玑有没有反应,先拎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这位礼数周全的‘老先生’是我大哥毕忠良——毕处座!高职!要员!这位……小姐……女士……反正你有什么事,以后都可以找他!不过他已经结婚了,怕老婆,可能殷勤欠奉,所以找我也是一样……”
毕忠良拦了两次,都没能拦住陈深嘴快。
俞璇玑敛眉浅笑,端的是谦恭有礼:“原来是政界要人,失礼失礼!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俞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忠良才是慕名而来。内子是您的书迷,‘闺中’三部曲的四个版本,她都仔细收藏着。您的‘盏茶小说’,于我而言真是一日不可离手。窃以为,‘盏茶小说’必将开创一个新的体例。盏茶时分就可以读完,又如品茶般要回味再三、余香不断,真正是前无古人,后亦不见来者。”
“这倒不是我的独创。美国有位小说家姓波特名威廉,也写过很多这类篇幅短小的小说。我曾在书摊上看到过一本英文版,不知道现今有没有人翻译过来,写得真是精彩。‘盏茶’只是为了开专栏偷懒取的名字,得毕先生青眼已是万幸,璇玑岂敢妄称‘开创’?”
“你们这样先生来先生去的,还能不能正常说话了?”陈深已是满脸不耐。
“滚回去跳你的舞!”毕忠良低声斥责,顺手拽了陈深一下,陈深当即甩开,全不给面子。
“我就是怕你们这种读书人,见到写书的人就两眼放绿光,嫂子在家要是知道了,怕是不会开心吧?”
“就是你嫂子让我来要签名……”毕忠良咬牙切齿,还要小声低语,真真是一场兄弟情深的戏做得浑然天成。
俞璇玑坦然以对:“字写得不好,签名却还练过。毕先生今天带书来了吗?”
他叫人捧过来的,还真是初版的“闺中”三部曲《闺秘》《闺怨》《闺愫》。连载时为了多赚稿费,她没少昧着良心往里填狗血桥段,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倒还是这套书卖得最好。她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原想多写两句寄语,终归还是不愿意和特工总部的人多打交道,索性收了手,冲毕忠良微微一点头。看对方全然没有就此罢休的姿态,她只好又补了一句:“喜欢盏茶小说的读者都是事多人忙,才会把璇玑的小故事放在办公室里,偶尔翻翻看看,愉悦心情而已。等盏茶出了新集子,我让出版社邮寄给毕先生一本。”
☆、晚来风急
所谓应酬,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客套。
俞璇玑回家后思来想去,觉得今天见到特工总部的人只能算偶然。她以后要出席的“和平文学”类活动还多着呢,梅机关的人也不是没见过,遇见毕忠良、陈深不过是早晚之间的事。她和交通员之间没有联系,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她直接执行,除非唯一的联系人暴露,否则她的身份就是绝对安全的。
即便不安全,她也总感觉自己这条命好像谁都拿不走。也许俞璇玑同志本来就是《麻雀》里的某处伏笔,这个世界的大手没有发盒饭,你想终结自己都不可能。
那么——她恶意地揣测:我能不能提前告诉陈深一些事呢?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遗忘在脑海深处。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工作之余她还会对着每一条情报,猜测传递消息的人有着怎样的故事。
有一条交通线,总是传来一些日军高层的小嗜好,连时间安排也大多是娱乐活动,怎么看都像是花边新闻小报。俞璇玑总觉得这位交通员应该是个民国八卦女,年轻漂亮的小女孩,表面上依附大汉奸生活,却在暗地里大睁着双眼,警惕地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信息。
还有一条交通线,俞璇玑总是为交通员的安全感到担心。他提供的情报只围绕着李默群一个人,全是关于他的出行日程的信息,偶尔会出现李默群的情妇去百货商场之类的内容。交通员的身份太容易猜测了,他应该就是李默群的司机,接触不到更高的机密,一旦被发现就死无葬身之地。
有的时候,几条交通线的信息会交织在一起。比如一条说某某路口最近总有形迹可疑的人员出没,还有一条说某部机关走公帐买了一处房产而房产又恰好位于该路口附近,另有一条说伪政府此部门长官新近养了一个女学生当外室,再加上一条之前关于这位伪政府官员和国民政府高官的前仇旧恨的八卦消息,俞璇玑就大概能推测出来这是军统锄奸队要在“藏娇金屋”附近下手了。大部分繁杂的工作,最终都会落到这种看似全无意义的事情上。不知道上级领导是如何通过这些情报获取信息做出决定的,也不知道这些决定又是如何层层传达,并最终实施的。她能窥见的只是其中一环,真有一天她被捕,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真是一个高明又严密的系统。
俞璇玑想起《麻雀》里迟迟盗不出来的“归零计划”,突然感到有点悲哀:大部分情报员其实都等同于“原地潜伏随时待命”,他们甚至可能没有立功报国的机会;而当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时,又往往远隔千山万水,历经艰难险阻也不一定能抓住。
联系人再来送情报时,她把自己的感慨说了出来。联系人是个看起来相当平凡的男人,他似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既不清晰也不模糊,连走路的姿态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的时候她会觉得,他其实就是漫画里常有的那种“小黑人”——你无需知道他是谁,但他的作用十分重要。
这个毫无特点到了连俞璇玑都不知道要如何描述的男人,唯一显现出来的特质就是话少。她和他说十句,他有的时候只回答几个字。声音倒是悦耳极了,她忍不住遗憾地打量这一副无趣的皮囊,结果他突然压低声音又说了几个字,嗓音就变得截然不同了。原来这才是情报员的素质,真是令人佩服。
这一次他多留了片刻,用那种如同乐曲一般的声音问:“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知道一些情报,如何稳妥地透露给交通员?”
“不能系统内传递吗?”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是我觉得有些事可能会发生,想要提醒他。”
“此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
他不说话了,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慢慢摇头。
“你怕我曝光身份……不会的,我说绝对可靠就绝对可靠,我这个人虽然斗争经验不足,但看人的经验还蛮准的。我知道你绝对可靠!”她神秘一笑,“我还知道你就是做决定的人!所以,你觉得我曝光了会牵连到你?不会的,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个住址都是你给我找的……我试过了,附近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你从三条街外都能看清楚,根本不会毫无准备地被捕……”
她越说越伤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落下泪来:“我要是被曝光,我就是一枚弃子。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会救我。”
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来,她咽了几次都没能咽回去,索性站起来把搪瓷缸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热咖啡流淌过食道,似乎在心里某个地方也被烫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缓过来了,从容解释:“我情绪化发作了,你知道的,写东西的人总有一点疯魔。别介意,快走吧!”
她裹着披肩送他下楼,老木头在他们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站在门边,从衣架上取下风衣和帽子,她站在两三步外的地方看着他,一如既往。他在开门的瞬间回头来低声说了几个字,被拍进来的冷风一吹,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她捕捉到了,就仿佛他拿来那么多千头万绪毫无来由的信息,她也能从中捕捉到有价值的那么一点点苗头。
他说的是:“小说家言……”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里攥紧披肩的一点点尖角。天气越来越冷,寒意渗入骨髓,晚来风急,该是加衣的时候了。
可是后来参加文会笔会研究会的活动,就再也不曾见过76号的熟面孔了。仿佛一夜之间,他们都从上海滩蒸发了一样。俞璇玑当然知道他们还在,而且正密切地关注每一个边边角角的风吹草动。文学圈太平无事,自然不劳这些“新”政府爪牙费心。更何况文人对鹰犬有种天生的厌恶,沦陷区的文坛领袖闲聊起日本人的八卦来能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每天都蹲在高级军官们的居酒屋里似的,然而一说到李默群就皱眉撇嘴,嘬起牙花子,仿佛自己比李默群高明多少倍似的。俞璇玑看着这样恶心的表演,也觉得如同一场好戏——芸芸众生,竟不知自己身在舞台之上,更不知观众根本无心看配角甲乙丙丁的言行举止。岂不分外好笑?
有一天活动结束得早,她顺路去杂志社和编辑校对稿件,之后临时起意去了一趟三角地菜场,选了最新鲜的萝卜和牛腩,又打了些酱料,顺便问起那里的会计,于是从菜场的某个格子里闪出一个圆圆的小胖子。战时物资紧张,俞璇玑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见过如此富态的人了,便笑了笑。会计先生不明所以,也客气地笑笑,就缩着背走回去了。她把菜式用油纸包了,放在巧手农人出售的漂亮筐子里,走到街边叫了一辆黄包车。车夫知道她不着急,也不快跑,慢慢地和客人聊天。
“像您这样的女士,自己出来买菜的好少见的!”
“要不是自己买,还能吃什么?”她压了压旗袍的褶皱,把菜筐抱在怀里。联系人给她选的住址极好,周围有本帮菜小馆,想吃大菜就打电话给法餐厅,食盒直接送进家。偶尔外出买菜,不过是想吃一点熟悉的口味,又或者最近编辑催稿不紧,才用做饭打发时间。
“下馆子啊!有钱人笃悠悠下馆子,还要下东洋馆子!就三角地这一片,东洋馆子多了去了,听说一块钱,哎,一记头,三个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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