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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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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回身问西门庆道:“你今儿从衙门里回来有酒了么?”西门庆摇头笑道:“今儿夏长官府上有事不在,没人会我吃酒的。”孟玉楼点头道:“既然恁的,我去准备几个小菜给你下酒,就吃那一坛西洋葡萄酒吧,放在我房里有些日子了,你不在我自己也想不起来吃的。”
因说着往自家院后小灶上烧了一只蹄膀,拼了一个云腿丝拌菜心的冷盘,上笼做得了一个柳蒸糟鲥鱼,凉拌了一个胡瓜辽东金虾。掂对齐了四样小菜,又怕西门庆晚上贪杯多吃酒,因不叫预备精米,却煮了一碗鳝丝面,一时之间拾掇齐备了,方命小鸾来与自己一同端了进房。
那西门庆见了浑家这样知冷知热的,不由心下一阵暖意笑道:“我的姐姐,这六房里只有你是真心疼我的。”孟玉楼闻言啐了一声道:“我不好说你的,只怕这话在六房里都说过了,倒拿着现成儿的便宜话来讨我的好儿。我的哥哥,谁养的你恁般乖巧?”
西门庆给浑家娇嗔抢白了几句,非但不恼,反而拉了玉楼在身边坐下道:“今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怕雪姑娘心里不自在,才劳动玉体亲自下厨弄饭给我吃,是也不是?”玉楼见他柔声相问,因点了点头道:“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不是我们脂粉队里混过的,哪里知道女儿心事,就不该讨了这些来放在房里,如今我不帮你摘开这鱼头,还有谁肯?大姐姐是个古今第一贤德之人才不管你,若是换了我,皮不揭了你的?”
那西门庆听着三房姬妾娇音软语的嗔他,身子早就酥了半边儿,因草草用了饭,玉楼又亲自筛了两杯西洋葡萄酒给他吃了,那西门庆还不知足,因央着玉楼再与他筛两杯,玉楼摇头道:“好容易有一日不带酒回家的,放着身子不知道保养,常言道酒色财气最是伤身,我看你如今都齐全了。”
西门庆闻言大笑,因涎着脸道:“既然恁的,我也筛酒与娘子吃几杯。”说着,果然筛了酒递在孟玉楼面前,玉楼因为是在房里,却也不甚推让,因告了罪一仰粉颈吃了,笑道:“养了你这小厮儿这么久,如今倒会孝顺起人来。”
那西门庆见浑家口舌争锋,因搂了妇人粉颈,将她抱在膝头,低低的声音道:“酒已有了,不如将这色戒也破了罢。”孟玉楼闻言羞得满面红晕,啐了一声道:“少混说,外头天还没黑,我还要到上房屋里瞧瞧大姐姐,如今她瘦了好些,你也不知道心疼人的。”
☆、第十三回
西门庆闻言却是蹙眉道:“正是呢,你姐姐这病说也奇怪,前几日还是好好的,如今身子一日比一日懒,我见他懒得吃东西,又懒得走动,心里着实焦虑。
虽然我常在衙门里公干,也略知道你们这几房成日里有些不和睦的地方,如今这几个冤家之中,只有你最明白我的心,好姐姐,现下我领着官面儿上的差事,不得闲儿日日回家,就把我这大娘子交给你了。你是个最知冷知热妥帖温柔的娘子,如今有你看顾她,我方才能放心顺遂。”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心中暗暗点头道:“这西门公子虽然风流多情,却是富贵之中不忘糟糠之妻,对自己又是这般信任,房内用人也算是有了知遇之恩,况且当日相亲,自己原没见过西门庆,都是冲着大娘子吴氏温柔好性儿,才情愿嫁过门儿来做小的,如今就算不用吩咐,自己也自然要回护大房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儿。”
想到此处噗嗤一笑道:“我和大姐姐是什么交情,还用你说?如今你喝的也高兴了,我叫小鸾进来服侍你睡下,我过去瞧瞧她。”
那西门庆与她正在柔情蜜意之际,如何肯放?因拉了她的手央道:“好姐姐,如今咱们吃了酒,热身子经不得冷风吹,万一吹出病来可怎么好呢?你们姐妹成日里一处伴着读书看戏做针黹,一时半刻也分不开,如今我好容易来家一趟,你也疼疼我吧。”
因说着,搂了妇人的粉颈亲了个嘴儿,生拉硬拽的就往炕上拖。羞得玉楼低声道:“快放手,仔细丫头瞧见了什么意思呢。”那西门庆仗着酒意不依不饶,妇人身单力薄,哪里是他对手,只得半推半就给他抱入锦帐之中,是夜夫妻两个极尽鱼水之欢不提。
次日天明,玉楼绝早起来打发了西门庆吃早饭,因问道:“今儿看看就要落雪了,你还往衙门去不去?”西门庆点点头道:“这也是无法,平日里有夏老爷在时,我也可以偷奸耍滑的,谁知如今他家里有事,连日里告了假,两方掌刑千户都不在衙门,到底不成个体统,是以我如今日日盯着,不可松懈。”
那孟玉楼闻言噗嗤一笑,也不言语。西门庆见状不解道:“好好的笑什么,莫不是笑话你丈夫我胆小怕事么?”玉楼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如今当着官面儿上的差事,比先前出息了好些,当日过门的时候我原是冲着大姐姐来的,见了你就知道是个纨绔膏粱,难得的是有情有义,对我们几房姐妹都是百般呵护,我才肯了。如今你得了相爷的抬举得了官,历练几日倒比平日里闲在家时别有一番威严,看了叫人怪喜欢的。”因说着脸上跟着一红。
看得那西门庆心神摇曳,因上前将浑家搂在怀里道:“瞧你说的,我都不忍心上衙门了,不如告了假在你房里消磨一夜。”孟玉楼闻言啐了一声道:“看你,说着说着就下道,既然今儿不得闲就快些去吧,别迟了叫手下人说些闲话。”
因说着打发西门庆出门去了,一面寻思着昨日吩咐孙雪娥预备酒菜,如今西门庆却要出门,少不得只有自己娘们儿几个陪吴月娘吃两杯,给她解解心宽,若是能说合说合她与潘五姐,倒也是自己一场功德。
孟玉楼想到此处打定了主意,因梳洗整齐了,教小鸾扶着自己往后面小厨房去,但见那孙雪娥果然早已起来,在小厨房中整治了整整齐齐一桌酒菜。
玉楼见了连忙上前笑道:“此番劳动了四姐玉体。”那孙雪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只是她素来也颇为敬重玉楼人品,因暂停下手中活计笑道:“三奶奶说哪里话,我们本来就是丫头,这样上灶的活计也是分内之事,况且昨儿奶奶又叫小鸾姐来赏我几钱银子,我再不尽心竭力,还是个人?”
那孟玉楼因见四下并无别人,因上前拉了那孙雪娥的手道:“雪姑娘,昨儿我妹子得罪了你,看在她是你五妹妹的份上,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当是你让着后进门的姐妹,看在我和大奶奶面上,你们两个丢开手罢,昨儿为这事,老爷心里就不甚欢喜的,你我姐妹们进门来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家和万事兴么。”
那孙雪娥因为是房里的丫头出身,素来颇受排挤,如今给孟玉楼温颜软语劝说一番,险险滚下泪来,因哽咽着道:“我的奶奶,这几房之中只有你是个正经人,大奶奶是佛爷,不管事,我悄悄的告诉你,可要提防潘五姐那银妇。
当日她因为在王婆家中吃茶扯闲话,偶然见了咱们家老爷,就不安于室非要成就姻缘,先前勾搭了一两次,怎奈老爷是正经人,不懂那偷期密约的勾当,这妇人急了,就将毒药毒死了自家亲汉子,又成日里一身重孝在房前屋后忙活丧事,一面传统那王婆子,勾引老爷前去她家茶铺里吃茶,一来二去就略略说起这潘氏娘子意欲再婚的打算。
娘子不知道?我们老爷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当日他见那潘五儿生得娇花照水如柳扶风的,又是个嫠女,每日就在茶铺对面自家绣楼之上抱着先夫的灵位哀哀哭泣,心中岂有不怜惜的?谁知天长日久由怜生爱,竟真的娶了她过门。此事原本做的机密,没人知道。
只因当日原说好了我做四房奶奶的,怎奈我们那糊涂的爷听了银妇挑唆之言,非要抬举她压下我一头,我听了心中便知这潘家的不是什么好货色,因悄悄使个丫头去她旧宅之中探听一番,谁知那死鬼武大郎先妻曾经遗下一个幼女,名唤迎儿,因为常受后母潘氏的虐待,心中存着恨意,竟将她这些丑事和盘托出,我方能知道她的底细。如今三奶奶你与这样的银妇交好,岂不是拿自己花枝儿一般的身子往虎口里送么!?”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青天白日里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面上虽然不显出来,心里却先寒了半截儿,当下也不表态,因勉强一笑道:“四姐的话我记得就是了,只是常言道凡事不可尽信,姐姐既然说是那武大的女儿迎儿所言,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若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怎会在她面前露出马脚,只怕是平日里与这继母多有龃龉,此番见有人来打听,添油加醋的描补一番也是有的。若潘五姐当真有这样的勾当,纸里包得住火么?四姐姐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奴家留心就是了。”
那孙雪娥闻言方才没了言语。一时间姐妹两个将厨下之物收拾齐备了,孟玉楼先往吴月娘房里请她示下,一路走来之际,心中暗暗思忖道:“若真是这样说来,莫非这潘五姐就是当日那老道所言,西门家中败家破业的根本?”想到此处福至心灵,倏忽想起那道士相赠的一轴画卷之内的那个精巧金瓶来,心道莫不是那金瓶的“金”字暗指了潘金莲的闺名,一路胡思乱想着,就来在吴月娘上房之处。
却说那大娘子吴氏,只因前番劝阻西门庆慎重迎娶李瓶儿,反被丈夫误会自己拈酸吃醋,许久不与她沾身了,因芳心之中缠绵一段娇嗔之意,加之有孕在身,心思更加郁结起来,成日里只在房内长吁短叹的,又因为是当家奶奶,不肯轻易撒娇使性子,那西门庆虽然怜香惜玉,一来公务繁忙,二来近日里与潘金莲情意绵绵,李瓶姐又有了身孕更加要人照顾,还有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的三房妾室孟玉楼,越发没得空儿往上房屋中来了,是以夫妻两个虽说没有红过脸儿,倒也见见的生份起来。
月娘自持大家小姐官宦之女,又不肯如姬妾一般只将小意儿贴恋自家夫主,只得强作冷艳不去亲近,如今越发缠绵病榻之上,腹中一阵阵寒冷疼痛,正闹着,乎听得外面丫头赶着叫“三奶奶”,便知孟玉楼来了,因面前挣扎着坐起身子,那孟玉楼早已自打帘栊熟门熟路的进来,见她玉体轻颤,连忙上前挽住了,拿过两个芍药香枕靠在她粉颈之后柔声问道:“大姐姐觉得怎么样?”
月娘摇了摇叹道:“还能怎的,挨日子罢了,如今汉子不往我屋里来,这里也不似往常你们姐妹都再时热闹,只有你和李娇儿念旧还来瞧瞧我,四房里雪姑娘上灶,不常进来,五房里不用说的,心比天高,如何肯将我放在眼里,六房李瓶姐又要临盆了,我哪里敢挑她的理呢。”
孟玉楼闻言心中十分伤感,因强作笑颜劝道:“大姐姐可别错待了姐妹们,老爷昨儿还对我说起,姐姐这病来的蹊跷,只怕是你的心玲珑七窍,招出这些症候来的,叫我每日里多来陪伴姐姐说话儿。别的姐妹不来也有个缘故,都是老爷怕扰了大姐姐休息,不教她们前来搅闹的。”
☆、第十四回
月娘闻言挣扎着苦笑道:“三姐这是替我宽心呢,这也罢了,跟你说说心里话,外头面儿还要斯斯文文和和睦睦的,虽然如今他狠心不理我,难道我真能叫他难堪么?”
那孟玉楼自从嫁过门来,颇得月娘赏识,在西门庆跟前又受尽了宠爱,见这郎君温柔软款儿女情长,比先夫更加疼爱自己,心意也就渐渐转到后夫身上,如今见月娘这般爱重夫主,恰与自己同心同情,又见她为了丈夫委曲求全,心下十分敬佩怜惜。
因柔声劝道:“自古病人都是往开了想,病才能不药而愈的,大姐姐既然知道为老爷着想,如今有了身子,养下来便是西门府的嫡亲小官人,怎么反而不知道保养自己,就算不是为了自身,也要保住腹中孩儿要紧啊。”
月娘听闻此言,因点点头道:“三姐姐的话我记着就是了,今儿老爷顶着大雪出门,只怕回来还往你屋里去,不如你先回去烫了热热的酒来预备下给他吃。”
玉楼闻言摇头笑道:“今儿早起我问了的,老爷说晚上往夏长官家中探视,只怕要留饭,叫咱们不用等他。我想着既然恁的,不如咱们姐妹几个往园中的小暖阁坐坐,扇个锅子吃些酒菜,叫家里几个会弹唱的丫头唱些时新曲子,姐妹们吃几盅儿甜酒说笑一回,什么样的心思还解不开呢?”
那吴月娘听了,心中有些不耐烦,只因不待见潘金莲和李瓶儿,但见孟玉楼这样架势,只怕已经暗暗的预备下了酒菜,忙乱了一半日的,如今再说不去,又怕她脸上过不去。只得强打着精神道:“既然恁的也罢了,三姐金口已开,我怎好说不去呢,只是不知道几房姐妹们怎么样?”
那孟玉楼见月娘肯了,心中自是欢喜,因连声应允道:“昨儿我已经问过了,说是都去呢。既然大姐姐有心,咱们这就会了她们同去罢。”
月娘闻言笑道:“我的姐姐,你瞧瞧我这样病恹恹的能见人么?如今还是你先过去会会众人,我收拾收拾整顿了妆容就过去吧。”
孟玉楼见月娘如今脸色苍白,知道她因为自己花容有损,不肯在潘金莲面前折了名头,因意欲艳妆出席,连忙搭讪着出来,一面吩咐外头大丫鬟玉箫好生服侍月娘走来,千万别滑倒了等语。
玉楼这一厢说服了吴月娘,因忙着往各房之中通传,一房一房走下去,那李娇儿与孙雪娥两个自不必说了,一个是美人迟暮不大受夫主宠爱的,一个是通房丫头出身胆小怕事的,全都听凭孟玉楼调遣。
行至五房院门之外,玉楼却有些担心,不知如何劝说那潘五姐前来与会,只是事到如今万事俱备,这次家宴原是给大房和五、六房调停的,怎能临阵怯战,功亏一篑,想到此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往院内进去。
来在院内但见五房里的丫头春梅正在门前闲坐,逗弄着潘金莲自小带在身边的猫儿雪狮子,见她来了,连忙站起来请安,一面打起帘子请她进房道:“奶奶快进来吧,仔细外头冷风吹着了。”
孟玉楼闻言笑道:“有劳春梅姐,只是这样冷的天,你怎么反而在外头坐,不怕风吹么?”春梅闻言朝内间努了努嘴儿道:“五娘叫我看着雪狮子,这畜生最喜欢落雪天气,如今有了灵性似的,见外头刮了一夜的北风,今儿早晨就不肯进屋了。”
玉楼听了这段公案,心中暗道那潘五姐却是有些心狠意狠,春梅是上房屋里派下来服侍她的丫头,主仆之间虽无十分情份,好歹也有几年朝夕相对的,如今为了一个畜生就叫她在外间挨饿受冻,心下十分不忍,因对春梅姐点点头道:“外头恁般冷清,你别只管仗着年轻就在院中玩耍了,如今我正要请你们五娘前去赴宴,不如你先包了几件大毛的衣服过去服侍,就在后花园的小暖阁里,路过三房之时,顺道将我的月琴带了去,我给大姐姐弹唱一段助助酒兴。”
那春梅心中知道玉楼为她解围,因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往后面去了。这边厢孟玉楼因为是常造之客,倒也不用人通传的,虽然近日之内听了许多潘五姐的闲话,倒也不肯十分放在心上,因复又起了少女心性,当下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来在五儿房内,但见重重帘幕,密遮孤灯,隐隐约约的瞧见潘金莲睡在炕上锦帐之内。
因蹑手蹑脚上前去,呼啦一声就掀了她的锦被,露出内中玉体横陈来,虽是严冬时节,那潘五儿亦不爱穿寝衣,雪白的身子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越发衬得她冰肌玉骨鬓云花面,倒把个孟玉楼瞧得脸上一红,因又将手上锦被扔在她身上啐了一声道:“好没脸的丫头,睡觉也不老实的,仔细明儿风吹了肚子疼。”
那潘金莲给她闹了一场早已醒了,因缩在锦被之中咯咯娇笑道:“有本事闯人家闺房,你脸红的是什么?莫不是见了你姐姐我的娇躯玉体,也跟那没脸的一样想起那被人的勾当来了?”
玉楼出嫁之前原是大家小姐,家中老爷夫人并使奴唤婢的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如何听过这些泼皮混账话,如今听闻此言不由臊得满脸通红,伸手就往潘金莲被窝里探去,一面口中笑骂道:“我把你个小蹄子,什么娇躯玉体,明明就是个胡打海摔的破落户罢了。”
原来那潘金莲床笫之间,曾听西门庆提过六房李瓶儿皮肤白皙娇嫩,听他话中之意倒是十分恋慕怜惜的,因心中又起了那一股争竞之意,每日里吩咐春梅将茉莉花硝涂抹肌肤,用以养白。
如今听见孟玉楼奚落她,因心中又有些争竞之意,也顾不得自己衣衫单薄,一咕噜爬起来反身就将那孟玉楼按在炕沿儿上笑道:“你说我是破落户,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是不是金枝玉叶呢。”
因说着将身子一纵,就其在玉楼身上不教她动弹,伸手先解了她的汗巾子,用力一扯,就露出一块白皙的雪脯来,那潘金莲见状倒是一惊,因心下暗道:“怨不得汉子常往她屋里去呢,这样白腻原不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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