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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阙风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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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虽说是要去找让她变成人的办法,但这事情实施起来的确是两眼一抹黑,倒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作计较。
“好……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打搅你哥哥了?”
“没事。”他笑道,“他如今早已不在开封府,房子是空着的。”
不多时,聊着聊着锅里的银耳很快便喝完了,念一起身要去刷碗。
“我来吧。”展昭伸手摁住她。
“没关系,水是现成的。”
他仍没松手,笑着摇头:“总不能让你又做又洗吧?”
念一没办法,只得让了位置给他,瞧着木盆里那孤零零的三只碗,忽然觉得两个人能为了这个争起来也当真是奇怪得很。
她忍不住含笑,偏头悄悄打量展昭。
厨房外是明媚的春光,嫩草已经快能没过人的脚踝,鲜翠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可人。
这样的午后无声无息,他就在她身旁,浅淡的呼吸声似乎都能听见。她甚至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永不流转。
擦干手,展昭回过头来时就看见念一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细碎的日光透过纱窗斑驳在她脸上,安安静静的,仿佛没有喧嚣。
他微垂下头,吐息缓缓屏住,一寸一寸向她靠近。
温热的气息洒在鼻尖,念一睫毛不自觉颤了一下,看着他的唇几乎是在自己仰头就可及的地方。
她踮脚吻上去,正触碰的那一瞬,身后清脆地响声冷不丁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她脚没站稳一头便扑到展昭怀里,恰好撞到他耳根。
展昭顺手揽住她的腰,探头朝前一望,原本摆在桌上的茶杯不知几时摔落在地。
“有人么?”
念一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略有几分尴尬地回头看。
“不像是。”展昭走到桌边俯身收拾碎片。他耳力一向很好,若有人在不至于听不见。
念一正要说话,余光瞥见缩在碗柜后的两个黑压压的影子,连忙住了口,半晌才“呃”了一声跟着他在地上打理残碗。
两只小鬼在碗柜后探出头来,巴巴儿地瞧她。
三小鬼担忧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小鬼搅着手指:“我们也是为了老大着想啊。”
“但愿……”
另一边,巴勇家正对面的酒坊院落里,一干人等正扛着锄头铲子在地上埋头苦挖,不远处那寡妇和后生家中也是如此,人进人出,忙忙碌碌。连翘捧着水袋在一旁监工,时不时还得接受来自酒坊老头子和寡妇的白眼。
她不自在地往肚子里灌水,偷偷溜到白玉堂身边去。
“诶,白耗子,我看这院子底儿都要掀开了还是没找到尸首。”连翘扯扯他衣袖,“到时候他们找我兴师问罪,我可怎么办啊?”
白玉堂双手抱胸,听完就乐了:“我如何知道怎么办,主意是你出的,和我没关系。”
“你!你居然敢过后拆桥?!”她压着声音气恼道,“是你说他们三个有鬼的!”
“我是说他们仨有鬼,可没说尸首藏在院子里啊。”白玉堂摊手耸耸肩。
“你!”连翘哭丧着脸,“那我岂不是惨了……”
白玉堂扬起眉来看看她,“怎么?想知道尸体在哪儿?”
“想啊,当然想!”她双眼一亮,抱着他胳膊摇啊摇,“你就告诉我吧。”
白玉堂颇为得意地清了清嗓子,“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我求你,求求你了。”连翘没脸没皮地拉着他,“知道你人最好了,快说吧。我可是在时念一面前夸下海口,这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真凶,回去定会被她笑话的。”
白玉堂被她拉得衣袖都快掉下来,唇边只是含笑,半晌没说话。
院子里还在乒乒乓乓地动土,酒坊的老头儿犹自不悦地走到他跟前。
“我说,这位爷,咱的地都被你挖成这样了,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可是会告到长老那儿去的!”
“是么?”白玉堂仍抱着胳膊,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那还真是吓到我了。”
他悠悠转过身,连翘也忙跟着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羌族人信佛,几乎所有房舍里都供有佛像,白玉堂漫不经心地走到那尊黄铜佛像前,颇为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连翘皱着眉看他,也有模有样地垂首拜佛。
随后,白玉堂直起身,张嘴往右掌上呵了口气,活动活动筋骨,继而扬起手就朝佛像上劈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佛像裂做两半,从里面滚落出来的是无数散碎的尸块。
*
处理完巴勇家的事,连翘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跑回杨家,不承想刚到院子里就看见念一二人在同杨都辞行。
白玉堂忙上前询问:“你们要走了?”
“嗯。”展昭应过杨都,回头看他,“我们准备去开封。”
“我告诉你们啊。”连翘将白玉堂拨开,喜滋滋地朝念一道,“我们逮到杀害巴勇的那个凶手了,你绝对想不到,凶手居然是三个人,稀奇吧?这个巴勇是镇里放印子钱的,他们邻里三个借了钱没银子还,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
见她说得唾沫飞溅,念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噢。”
“怎么样,我厉害吧?都是我查出来的!”
她点点头:“好厉害。”
“既然要走,不如就一起吧。”白玉堂想了想,“正好我们也没事。”
“也好。”
展昭话音刚落,连翘愣了一愣,摇头道:
“不行,我得回山上去了。”
闻言,白玉堂倒是有些惊讶:“你要走?”
“那当然了,我都下山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不知道隔了这个把月他气消了没有。”连翘垂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儿,平心而论她倒是更想跟着展昭一行人闯荡江湖,至少一路上有人说话也不至于那么闷。
“我现在要走,某个人肯定高兴了。”她酸溜溜地朝念一努努嘴。
后者倒也给面子,如实地颔了颔首:“知道就好。”
“……”
回盘云山和去开封是两条路,出了祁连山草原就要分道扬镳了,白玉堂为难地和展昭对视一眼,也有些放心不下让她一个人回去。
“这样吧,我跟你一道儿上山去,送你到道观我再走。”
“当真?”连翘亲亲热热地拉住他衣摆,“还是你够哥们儿。”
话已至此,杨都也不好再多留。
“这地方偏远,回去千里迢迢辛苦得很,我再准备一辆马车给你们,多带些干粮。”
展昭和白玉堂忙抱拳谢过。
收拾好行装,一行人第二天清晨就启程上路。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朝东而行,正午时候停车吃了午饭,连翘和白玉堂就在岔道上同他们分手,径直往北走去了。
念一挨着展昭坐在车前驾车,不时说说从前的趣事,一路上虽然单调,但也并不无聊。偶尔赶得到镇子上就找客栈住店,偶尔遇上风雨耽搁了行程,两人便在车里挤着睡,已经是春末的气候,也不觉得有多冷。
如此走了近大半月,这日车马正到河南府附近,因天色将晚,展昭于是在村镇中寻了个客栈暂且住下。
大约是地方偏僻,客栈简陋,食客和旅人不多,生意显得十分惨淡。
念一坐在桌边盯着墙上的菜单点菜,刚叫了一道排骨汤,忽然想起展昭似乎比较爱吃鱼。
“展大哥,你想吃什么鱼?”
“都好,清淡些的吧。”
她点头笑道:“那就清蒸鲈鱼吧。”
点完了菜,小二低首往厨房走,正巧这时门口又进来一拨人,马车一共两架,车子倒是普通,但看伺候的仆人却有四五个。
“小二,准备七间客房,烧些热水,再来些你们店中最好的菜,简单点就是。”
“好勒,客官您稍等。”
不多时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念一喝着茶水,不经意抬眼扫到,登时一怔,忙伸手去拉了拉展昭的衣角。
他会意,不动声色地寻着她视线回头望去。
进门的那人约摸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目炯双瞳,重眉倒竖,虽穿寻常粗布衣衫,面容却不怒自威。
展昭微皱眉头,低低道:“是他?”
而后跟进来的是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身形清瘦,神情温润,似自带几分书卷气息。
这两人便是上回在太原见过的包拯和他身旁的主簿。
不过按理说包拯是太原知府,这河南怎么说也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如今又为何这身打扮到这穷乡僻壤里来?
“也许是他告老还乡了?”念一随口猜测。
对于此人,她还是有些好印象的,若真是不再做官,那倒可怜了那一方百姓。
“这客店瞧着简陋。”包拯在桌边坐下,仰首打量了一番,朝那小二笑问,“七间客房不知能否腾得出来?”
小二一面给他擦桌子,一面赔笑道:“客爷哪儿的话,咱们这小地方极少有人住店,别说七间了,全腾出来都没问题。”
包拯笑了一笑,只是轻捋胡须,没再发问。
这边,念一两人的饭菜也端上了桌,一盘清蒸鲈鱼,一盘时令蔬菜,一道排骨汤,白米饭香气四溢。她先给展昭盛了一碗汤,随即又夹了鱼肉给他。
“你尝尝,闻着倒是挺香的。”
“好。”展昭微微一笑。
她还不忘提醒,“小心刺。”
忙了一天,两人都是饥肠辘辘,正举箸吃了口鱼肉,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抬眼对望。
这条鱼实在是不算好吃,就算是小村小店,也不至于难吃到这地步,而且菜里面似乎还加了别的作料……
展昭冲她使了个眼神,念一轻轻点头,依旧埋头吃饭。
门外天色渐黑,狂风阵阵卷起,院中的马匹忽然似受惊一般焦躁不安的扬起蹄子来。展昭垂眸静静喝着茶水,对面桌上的包拯亦是若无其事地和旁边的人相谈甚欢。
正在这时,空气中隐隐传来不安的气息,马儿的嘶鸣声骤然响起,几道黑影破窗而入,手里皆握着大刀,寒光迫人。
展昭提上巨阙飞快起身,一手拉着念一掩至背后,不承想这群黑衣人似乎无意对付他们,只朝包拯的方向袭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更新哒~~~~
腹黑的爆竹CP来了,展大人即将开启展大人模式。。。
新的一卷里展大人终于要当官了!!不容易啊!!
咳咳,正所谓暴风雨来临前是灰常平静滴,在我放大招之前请大家欣赏3…4W的温馨腻歪剧情。。
开封府新地图来啦————
*
【感谢】
咖啡的地雷X1
第53章 【包拯】
四周呼来喊去尽是杀声,这黑衣人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身怀武功,与之相比,包拯手下虽有数人却难以抵抗,几招下来便已溃不成军。
念一躲在展昭身后看了一会儿热闹,眼见形势不对忙拍了拍他。
“去帮帮他吧?”
展昭正有此意,闻言点点头,仔细叮嘱道:“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
他足尖轻点,从翻倒的桌椅上一跃而过,稳稳当当地落在包拯面前,长剑在手中打了个转,直把身侧的黑衣人隔开,剑却并不出鞘。
看到突然不知从哪儿杀出个程咬金来,黑衣人皆有些发蒙,愣了一瞬后又齐齐将杀意移向展昭,寒光一颤,大刀招招逼向他面门。
见人群一拥而上,展昭急急退步避开,纵身跃起落到他们身后,手腕抖动,只用剑柄向各人后背处点去,剑鞘又斜里一刺,挥剑直入,将其武器卸下。但听得哐当几声响,那大刀便落了一地。
他有意留他们性命,并未动剑,只是以掌相击,下手虽重却又不至于丧命,不多时地上就倒下一片人。
公孙策扶着包拯躲在安全之地,似乎是惊魂未定,尚怔愣地看着满地的狼藉。
“老爷!”
在场的家丁忙上前来,“老爷您没事儿吧?”
包拯此时方才缓过神,回头安抚众人:“我没事,你们不必惊慌。”
说完他抬眸打量这前来相助的侠士,但见此人剑眉星目,儒雅中点染侠义之气,一袭蓝衫在身,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多谢侠士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尽。”
展昭抱剑回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包拯望着他微微一笑:“侠士生得面熟,你我之前可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不到他竟会有这般好记性,展昭心下惊讶,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淡笑:“许是擦肩而过,一面之缘,在下记不太清了。”
“展大哥。”
念一俯身将一个黑衣人翻开,抬头道,“他服毒自尽了。”
展昭眉峰微皱,这些必定是被人雇来的杀手,一旦失手为了不透露雇主姓名于是事先准备好□□。难得他特地手下留情,不承想还是算错这一步。
“可惜了,原本还想问问幕后主使之人。”
“无妨,这主使不问也罢。”包拯迈开步子走到念一身边,垂首看了看那黑衣人,“本官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想来是某个怀恨在心,积怨已久的‘故友’下的杀手罢了。”
展昭垂首在这杀手身上搜寻,亦没寻到什么有用之物。
“刀柄上刻的是河间府制,但这些人所穿的布匹却是出自太原城锦苑坊的,连绣纹也是太原绣庄的手艺,应当是打算事情败露后,嫁祸到河间府去。”
包拯眸中一亮,赞道:“侠士好眼力。”
正说话间,耳边却听得一声脆响,众人抬眼望去,那柜台下店小二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一脸惶恐。
念一朝展昭看了一眼,一把上前将他揪出来。
“姑娘、姑娘饶命啊,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小二忙向包拯投去求助的目光:“大老爷,您发发慈悲吧,他们从哪里来的,小人真的不清楚啊……”
展昭一言未发,只伸手在他衣襟里拍了两下,摸出一个小瓷瓶来。
霎时,他脸色一变。
“这就是普通的药水,小人有咳疾,喝这个润嗓子的……”
展昭淡淡道:“看样子,对方还留了一手。”他将瓷瓶递到念一手上去。
店小二咽了口唾沫,只瞧她打开瓶盖,放在鼻下轻轻一嗅。
“闻不出来是什么。”念一低头瞅了瞅,忽然就着那瓷瓶喝了一口。
小二登时瞪大了眼睛。
“是鹤顶红。”她把瓶子拿给展昭,“见血封喉的。”
“你!你……”小二指着她,话不成句,“你知道是鹤顶红,怎么不怕?”
“真不巧,我不怕□□。”念一笑着朝他扬扬瓷瓶,“要尝尝么?微甜的。”
他面色发白,两眼往上翻,索性当场昏了过去。
包拯拈着长须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二位当真是高人,今日能得二位相助实属万幸。”
展昭淡声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让大人见笑了。”
他举步在客栈里悠悠晃了一圈,仰头看着四周的客房。
“这客店颇有些古怪,正是晚间用饭之际,进门时除了你们二人却没有别的食客,楼上楼下一共才六间客房,适才我问那小二要七间,他竟一口应下,我便猜测这里头定然有诈。”
他看向展昭:“此前以为你们二位亦是来者不善,眼下倒是我多虑了。”
展昭略一点头,“这人既是冲着你们而来,此地便不宜久留,还是提早上路为好。”
“大人不是太原的知府么?”念一心中不解,“怎么到河南来了?”
“姑娘竟还记得本官。”包拯含笑道,“不错,我之前的确在太原任职,不过一个月前任期已满,眼下正要赴京听调。”
“原来如此。”
展昭垂首沉吟:“既然你们也要去往开封,不如顺路一同走,若是再遇上什么麻烦,也正有个照应。”
包拯微笑:“哦?侠士也是要去开封的?”
“不错。”他说完,偏头瞧了瞧念一,知道她素来不喜和外人同路,便轻声问,“你意下如何?”
念一倒并无异议:“你决定吧,这里去开封也没多少时日了,咱们路上保护着他也好。”
包拯见状,亦不推辞,只抬手作揖道,“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了,还未请教侠士尊姓大名。”
“不敢当。”展昭抱了抱拳,“在下展昭。”
闻言,包拯和公孙策皆是一愣,四目相望,眸中神色一般:原来是他?
趁着月色,一行人继续赶马上路。
马车内摇晃不定,包拯打起帘子来瞧了一瞧,展昭的车马不紧不慢的紧随在后。
“大人?”
他放下帘子略叹口气。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愧为南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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