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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月下万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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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也在里面对不对？”
“你说绿间君？”黑子湛蓝色的眼睛染上一层阴霾，“他，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呢，和山本一起离开了。”
“山本是……谁？”红小初在记忆里搜索，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是，绿间君的女朋友。”黑子注意到了红小初的表情，难得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说什么……”
红小初怔住了。
☆、47
“是的；山本是三年级的，前阵子和绿间君在一起了呢。”
看着红小初惨白不可置信的表情；黑子犹豫着说道；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家会突然不记得眼前的红发少女；但是他记得很清楚；之前她总是有一种很诡异但却清扫体育馆很方便的方法；虽然人总是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黑子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自然他也把红小初和绿间曾经的互动看在眼里。
“初同学……你还好么？”眼尖发现奶昔的杯子被红小初用力攥在手里，她的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定；黑子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老远的地方却能够听见桃井有些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没事！哲君；请，不要告诉任何人，遇见过我！”红小初深深向他鞠了一躬，努力不让积攒在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她迅速转身背着招牌，黑子看着桃井脸上还带着紧张，知道她肯定已经找了自己许久了。
“哲君，怎么在这里发呆不回去呢，大家都很着急。”
“啊……没事，只不过想我们最后决赛的对手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走到这里了。”黑子最后看了招牌一眼，跟着桃井一起，慢慢地踱步走回去。
看着宛若一对甜蜜情侣的黑子和桃井，红小初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想了下，还是决心跟上去，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时而躲躲闪闪，时而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个人一起走到一家热闹的店铺门口，黑子和桃井说笑着走了进去，红小初透过玻璃窗，清晰的看见了每一个人，唯独缺少了绿间，她垂下眼帘，扶着玻璃好一会儿后还是默默的走开了。
“……”
“赤仔，你怎么了~突然盯着外面看了起来。”紫原此刻已经完全被美食所吸引，不过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好友的异状，贴心的将菜品放入赤司的碗碟中，“呐呐，快点吃啦，今天绿仔不在真是件遗憾的事情。”
默默放下手中的东西，赤司拿起自己的外套，回头看着因为自己举动而变得有些疑惑的众人，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信用卡放到阿墩那里了，你们随意。”
“咦咦！小赤司也要走么！明明小绿间今天不在就已经很扫兴啦！”黄濑第一个提出不满和质疑，嘴巴嘟了起来，“是要偷偷摸摸去见女朋友么？我都没有去找小叶子的说！”
“嘛，凉太你这家伙不要胡说，征十郎一定是有事情！”将小杯清酒送入嘴中，青峰明显有了一丝醉意，“呐去吧去吧~”
“啊，阿大你真的不要再喝啦！”
桃井伸出手阻止道。
“来啦~哲也也一起！”一手揽过还在一口一口吃奶昔的黑子，青峰笑的很开怀。
x
到处都是看起来很开心的凡人，成群结队，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喜悦，红小初有时候真的觉得，或许做凡人更加无忧无虑一点，她就像是踩在棉花云层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只不过是身体被动的支撑着前行罢了。
绿间也有了一段姻缘，她作为一个合格的*神，这个时候不是想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时候，而是应该向离开前将满满的幸运送给绿间那般，祈求他永远幸福。
也许白唐说的没有错，她的确，太高估凡人对于普通情感的执着程度了，抬头看了看夜空，红小初打算回去，不再给白唐，也不给自己再增添更多的麻烦。
“站住！”
一只手凭空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伴随着的还有微微有些喘气的声音，红小初诧异的转身，正是手里还搭着外套的赤司。
“赤司君……？为什么会……”
红小初问的有点结结巴巴，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赤司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对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你去哪里了？”
赤司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我，去了一个你们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红小初吞吞吐吐的，面对着赤司，她实在不敢讲假话，只好半真半假说出，然而赤司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松动，就连抓住她手腕也用力越来越大，红小初吃痛的叫了一声，赤司依旧没有放手。
“赤司君，能不能先放手，你抓得我手腕很痛。”红小初甚至都想原地跳起来了。
“你不是有奇异的能力么？”赤司唇角勾起笑容，抓起她的手腕伸到自己面前，“让我看看。”
……
红小初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嘴唇，任由赤司抓着，不再说话。赤司心思敏感自然意识到了红小初的变化，将力道收回，放开了她的手，上面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印，红小初低头看着赤司的裤脚，轻轻揉着手腕，没有说话。
“说吧，为什么突然消失。”
“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她摊开手掌，“呐，听说篮球部赢得了比赛，恭喜呢。”
“恩。会一路赢下去的。”
赤司的面容不再冰冷，提到篮球时候，他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那个，赤司君知道绿间和女朋友的事情么？”红小初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选择问出口。
“知道。”
赤司的回答异常简洁，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侧前方，“你现在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
“……是的。”
虽然感觉很痛苦，但她还是顺从内心的点头，“只想，看一看，他过的好不好。”
“很不错。”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愈发难看，红小初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么，真好。”
“你现在简直难看死了。”一针见血的指出本质，赤司毫不心软，“把没用的表情收起来吧。”
夜风袭来，吹散了两人相同发色的头发，赤司又向红小初靠近几步，“我们马上就毕业了，奇迹时代也将不复存在。”
不明白赤司突然谈论起这些话的用意，红小初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在月色沐浴在月光下表情柔和但语调却依旧冰冷的赤司。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出路，固守于现在是找不到出路的。”赤司顿了顿，“你很清楚。”
是想要用这件事告诉她，只有她的时间是静止的么？其他人都是在不停变化的么？红小初迷茫起来，赤司太过于聪明，太过于冷静，他拥有比她更适合做一名合适的神仙的先决条件。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赤司心知她应该并不是不清楚，内心似乎有什么在强烈鼓动着他，伸长手臂将女孩子揽到怀里，轻叹一口气。
“别动。”
红小初原本还想挣扎，但赤司轻轻地话语飘进自己的耳朵，使她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傻愣愣的攀着对方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气息。
“你会留下来么？”
赤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言语里些微的忐忑。
果断的摇了摇头，红小初用着沉默的举动给了赤司答案。
抱着她的双臂明显收紧，红小初闭上了眼睛。
“那么，就在你走之前，陪在我身边吧。”
许久之后，赤司说道，这一次，红小初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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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二次跟着赤司一起回到他家，然而心境却和以往不同了。
“赤司少爷，您的朋友打来了电话。”
“下去吧，给她准备一间房间。”
赤司随意挥手，在宫村管家背着手下去的时候，突然又叫住了他，“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父亲大人。”
“是的，少爷，不过请允许我多嘴，这位小姐……”宫村犀利的目光落到了红小初身上，“是少爷的女朋友么？”
“是又怎么样？宫村。”
警告般出声，宫村立刻噤声，伸出手接过赤司的外套，赤司回头看着红小初，眼神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慢慢走上阶梯，红小初眼睛还落在大厅那里，好像之前发生的故事就在前天一样，她从同样的阶梯滑了下来，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绿间……现在的绿间，应该是用着同样的心情来对待身边的女朋友吧？
“跟我来。”
看出了红小初的心理波动，赤司重新调转身轻轻牵过她的手，走过回廊，绕了很多次，才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这个房间和上次的书房布局完全不同，红小初跟在赤司身后，刚进去就被房间的装修闪花了眼，黑白色为主打的风格，黑色的king size大床，这个房间的规模简直快赶上绿间家的全部了，她默默看着赤司打开衣柜，将衬衫的领带松开挂在里面，踩着房间里的黑色地毯，她看见了桌子上最显眼的正是她走之前送给赤司的那副棋盘。
“是这个……”红小初的手指触碰到棋子，顺手将它拿了起来，看着晶莹剔透的棋子，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她其实最想不到的是，赤司居然会这么珍视这份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收尾阶段~
☆、48
「白唐；有句话被你猜对了；绿间他；的确是把我丢到脑后去了。」
「你见到他了？是不是有了新欢？」
「……没有，但是他的确找到了命中之人的样子。」
默默躺在宫村管家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里，红小初呈十字躺在床上，双眼看着连头顶都是海蓝色的穹顶，忍不住和白唐说了情况，对方的反应不咸不淡，就像是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一般。
「那你还在等什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回来吧。」
翻了个身，红小初还是慢慢坐了起来；没有回答白唐的问题，她盯着桌上的那台同样是蓝色的笔记本电脑；咬着手指，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还是把它搬到自己床上，小心的按下电源，电脑发出轻微的兹兹声，熟练的登入帝光的官方论坛，虽然依旧看不懂日文，但是首页那个飘红的帖子她点了进去，出现的便是午后的楼梯口，黄濑和苍叶在一起，红小初笑了一下，终于没能错过命中之人呢，黄濑君。
另一个是回帖数和点击数都比不上黄濑恋情这一篇的帖子，帖子里满满贴着的都是绿间的照片，有他在课堂上回答问题的，有他一脸认真在听课，有他在体育馆认真练习……很多很多的照片，直到最后出现了一个女孩子，黑色头发，灰色眼睛，一只手将相机举高，另一只手揽着绿间的胳膊，笑的非常漂亮。
“真好。”红小初能够感受到拍摄照片的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子，因为她的照片和上一次苍叶的小说一般，能够带给她满满的幸福和满足感，她作为一个*神，在这方面自然也是异常敏感，既然绿间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就这么回去吧，彻底死心。
合上电脑，红小初长吁一口气，有点失落。
但是心底却有声音提醒她，至少要亲眼看到，至少要亲手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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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渐渐袭来，红小初不知道自己趴在桌上睡了多久，凡间的日升日落似乎总是特别的快，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早就是一片灿烂，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睛觉得有点痛。
「咚咚。」
门那边传来有节奏的声响，红小初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不敢让门口的人多等，连忙跑过去开门，一个长相标致的女仆弯下腰，向她行了一个礼。
“初小姐，少爷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噢？好，好的。”
红小初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说道，女仆走进屋里，打量了一下四周，“初小姐，请您尽快梳洗，不要让少爷久等，我会把您今天的衣服和配饰送上来。”
“呃？”
红小初扶着门框，身体往下滑了下。
“初小姐，少爷并不是很喜欢不守时的人。”
女仆皱眉，从房间里退出，红小初发现自己的衣柜已经被刚才的女仆打开，她拿出一件整整齐齐的水绿色小洋装，旁边精致的小匣子也被打开，银白色的手链放在裙子上面，红小初走到洗漱室将头发梳整齐，将裙子换到身上，这件裙子的设计很独特，裙边的褶皱很漂亮。她把手链带到手上，走到衣柜那里合上柜门，转头看着镜子里似乎有点陌生的自己，拍了拍脸颊。
“红小初！新的一天，继续努力！”
刚喊完，红小初就听到一个人的轻笑声，回头看到赤司换好了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靠着她的门边打量着她，在看到她的裙子后，挑了下眉，似乎很满意她的装扮。
“赤司君！你不是在餐厅来着么？”
红小初走了过去，摸了摸头，“咦，还好你过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去呢。”
“跟我走吧。你的装扮很漂亮。”
赤司丝毫不吝啬对于她的夸奖。
“谢谢，是刚才那个大美女帮忙挑的，不过她好恐怖噢，哎哟~”红小初夸张的抱肩，跟着赤司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在一条颇有艺术风格的走廊，赤司身形挺拔走在前面，但是也会回头看着因为四周墙壁挂着画作而停下来不停看的红小初，双手插兜在走廊尽头等着红小初把走廊的画全部欣赏完毕，赤司才带着她来到餐厅。
巨大的长桌，摆着不少食物，宫村管家早已准备好，看着红小初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就忍不住扶额叹息，先是替自家少爷拉开座位，然后走到红小初身边替她拉开座位。
“初小姐，请坐。”
“啊，谢谢你。”
红小初扬起笑脸，但是宫村明显不领情，轻轻敲了敲手里拿着的铃铛，只看见桌上原本放置的早餐全部都被人撤走，红小初瞪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几分钟之内又上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餐点，赤司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慢慢喝着杯里的酸奶，他看着满脸痴呆样的红小初。
“怎么回事？不合口味么？”说完，正打算告诉宫村时，红小初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只是我感觉怪怪的，赤司，他们对你真好啊，食物凉了都要再给你换热的呢。”
“……习惯就好。”
赤司很平静说着，红小初先开始因为宫村的脸色不敢动手，赤司发现后挥手让宫村离开，看着红小初如释重负的样子，他不动声色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
“吃吧，我告诉宫村准备你喜欢吃的。”
“咦！你怎么会知道？”红小初手里拿着奶黄包，吃的很不顾形象，赤司也没有对她的粗鲁吃相表示反对，火红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猜的。”
赤司的回答和人一样简洁，他抓过红小初的头发，随意把玩着，但力道不重，红小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还在赤司手里，她喝掉了香甜的巧克力牛奶，然后又将罪恶的魔爪伸向草莓甜心，一个接着一个往嘴里丢。
“一会儿跟我出去。”
赤司下了命令，“后天就是决赛了，一会儿跟我一起去看半决赛。”
“……”红小初沉默了一会儿，手里拿着的食物也放了下来，她很害怕见到绿间，赤司早就料到了她的退缩，抓住头发的手更紧了一些。
“信不信，你不去我就全部剪掉它。”
“……咦！”红小初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和赤司见面的时候，自己头发被剪掉了一簇的惨状，她瘪着嘴，很无奈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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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赤司一起坐进车里，红小初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愈发忐忑了。
如果一会儿见到绿间，要怎么说话？
他看见她竟然莫名消失后又莫名出现，会不会觉得奇怪？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要破表了，车子行驶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便靠着街边停了下来。
她透过后视镜，能够在拐角那里看见很多人，桃井，黑子，青峰，紫原，黄濑和苍叶，唯独没有绿间和他的女朋友。
“下车。”
赤司拉着她的手，红小初看到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半是庆幸半是失落，跟在赤司身后，红小初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色单鞋。
“赤仔？这位是？”
紫原有点好奇的问道，赤司笑了一下，将站在自己身后的红小初拉到众人面前，像是宣告，“红小初，我……”
“我是他妹妹！”
红小初抢先说道，然后挽住赤司的胳膊，“因为哥哥要我过来跟大家认识一下，所以就跑来了呢。”
“赤仔的妹妹？”
“小赤司的妹妹哦！”
紫原和黄濑围着红小初转了几圈，捏着下巴说道，“咦，不过的确和赤司长得很像呢。”
“抱歉，各位，因为里美家里出了一点小事情。”
突然打断紫原和黄濑叽叽喳喳的声音的，是红小初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绿间……
她觉得自己，似乎想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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