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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病[出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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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唯想起了Jenga游戏,听见积木塔底部松动的声音。
咯吱咯吱。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以后我还能给你打电话聊天,休息日偶尔见见面吗?”
“嗯。”
时唯受不了他苦苦哀求的语气。
有时候从底部抽出一两根积木放到塔顶,还是能保持平衡,于是你放下心来,不断去创造新的高度,不顾整座积木塔越来越失去根基。
其实分手之前,比起普通同学,也不过就是多了打电话聊天和周末约会。
陷阱本身太过甜蜜,连诱饵也不需要了。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再搭理他!”京芷卉的反应比预想的强烈好几个度。
“总不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吧?”时唯也发自内心不情愿,却生怕对方认为自己耿耿于怀,想表现出大方姿态,却恰恰中了计。
京芷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觉得他是诚心想跟你做朋友?”
时唯低着头不吭声。
“本来我就不喜欢陈凛这个人,经过这件事就更反感他了。一个男生怎么能这么朝三暮四?”
“……”
“只有智商低又意志薄弱的男生才会朝三暮四,你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
“同样的亏不要重复吃,同样的傻不要重复犯。”
“有些内情你不了解。”女生紧蹙眉,有点萎靡地摆摆手。

无论闺蜜怎样痛斥,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还是一厢情愿地猜测着他的悔悟。
还是自欺欺人地坚信一定是季向葵使了计谋勾引他,她做得出来。
你不了解我有怎样的表妹。
也不了解爱情是怎样的感情。
什么也没经历的人当然能轻松自如地说出“一刀两断”,说出“老死不相往来”,说出“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
这时候理智哪里去了?偶像剧里的女二号在意识到男主角心有所属之后不是就该马上做高姿态状放手吗?为什么每次都要闹得鸡犬不宁人神共愤才肯离场?她们脑子里难道连一根理性主导的神经也没有吗?
可是,每个女生都向着自己、坚信自己才是最特别的,误以为自己才是女主角,孤注一掷地想抓住被称为“好事多磨”的救命稻草。
每个人都有一个让自己稳操胜券的梦境。

【四】

光线从窗帘间的缝隙漏了进来,枕边的手机并不在屏保黑屏上,它亮出了比屋外更慷慨的晃眼白光。
时唯摸过手机。
是陈凛发来的彩信——
我想你,只能在附近寻觅你的踪迹。
照片是时唯家楼房的外景,估计是他站在小区外对面的马路上拍的。发送时间是十二点半。上下左右邻居还没熄灯,只有时唯的窗口漆黑一片。
时唯感到难以呼吸了。她全然忘记了几个月前在大雨中心凉到底的情形,眼泪无法把她扯回现实,疼痛也无法把她扯回现实,她从一片虚空穿越到此刻,攥着一寸卑微的感动,彻底失去了由来。
她也不记得苏醒之前的梦。自己正要和季向葵决胜负,两个女生站在平缓的滩涂边,手中拿着弓与箭,不远处立着标靶。
“就以这种方式公平竞争吧。”
裁判面容模糊,但时唯决意要把他认定为陈凛。
时唯拉开双脚的间距,坚定地注视着靶心。季向葵越走越远,海风卷起她的发线,少女的脊背挺得笔直,线条落在腰间,向两侧展开弧度,好像一个微笑,最后她在标靶边转过身,向时唯招了招手,如同在风中摇曳的花朵。
什么?她就站在那里么?就站在即将射箭的时唯的标靶边?
时唯愣住了。
风吹起悠长的哨音。
搭在弓上的箭晃了晃,在绷紧的弦重新松弛之后垂直掉落在了眼前的地上。
怎么也不可能赢的。
就连在梦境里,也没有赢。

【五】

时唯对叔叔婶婶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只记得有一次听姑姑对妈妈说起,叔叔的那个第三者是手段了得的女人,她看见向葵和婶婶在港汇商场逛街,就立刻打电话向叔叔告状,说婶婶用公用电话打她手机去咒骂她,看来电号码是徐汇区的。叔叔立刻打了婶婶的手机去追问她在哪儿,得到的答案是“和女儿一起在港汇”,于是便对小三的话信以为真,以致盛怒,在通话中立刻大吼起来,整个过程,妻子完全茫然不知所措。
在两人离婚之前,叔叔采取的策略一直是,用恶劣的态度对待妻子,迫使她自己提出离婚。当一个人做了亏心事,他如此心虚,却又如此矛盾地做出伤害对方更深的事,只为让对方作出自己不敢作的决定。
时唯想想婶婶受到的伤害,觉得她太无辜可怜,而早早就遭遇家庭变故的小向葵也同样无辜可怜。这当然又是她一厢情愿的同情与怜悯。
季向葵从这样的遭遇中悟出了常人难以领悟的道理,学到了常人往往忽略的必杀技——她发现,原来可以通过利用一个男性的软弱让一个软弱的女性败得彻底。
借此,她可以所向披靡。

“你们最近有没有小向葵的消息啊?”据说因病住院的爷爷每天都向前来探病的儿女这样询问。
每个人的回答都大同小异——
“小向葵刚进高中学习忙,过几天就来看您。”
“小向葵中考没考好被她爸骂惨了,最近正在准备期中考试,一考完马上就回来看您的。”
“……”
“不急不急,叫她好好学习啊。”爷爷的眼里总有点失望。
季向葵是小辈中最受爷爷奶奶疼爱的,但爷爷肝病发作住进医院已经半个多月,她却一次也没有去探过病,为了避免爷爷伤心,大家都只好替她撒谎,撒谎的众人没有一个不心虚,没有任何人从新开嘴里得到过“马上回来”“过几天就来”这类保证。
叔叔婶婶离婚后,婶婶立刻把向葵的姓改了,随自己姓季,以此来报复叔叔。这件事当然也没敢让爷爷知道。
老人费劲地嚼着儿子剥好送到他嘴里的橘子,皱眉的原因绝不是酸度过大,纵使儿孙满堂,他依然对看不见那个最机灵可爱的小孙女耿耿于怀。
时唯站在床尾看着皮肤呈褐黄满脸褶皱的爷爷,又犯了以自我为中心异想天开的毛病。爷爷这么难过是因为向葵不来,向葵一定不会对爷爷没良心,很可能是因为失恋情绪低落不愿出门,而她的失恋看起来是陈凛又对自己回心转意的结果,虽然不是有心为之,转了几个弯,自己还是成了造成爷爷失落的罪魁祸首。
这么推断着,时唯挪到爷爷身侧紧紧拉住他的手,有傻又天真地满腔愧疚了。

【六】

太平日子过了几天,再加上月考成绩还不错,时唯心情较开学初好多了,又恢复一贯的“晚餐八卦”节目,每天一边吃饭一边喋喋不休说着班级趣闻,过去妈妈总能接上话茬或给出评论,她们班的学生没有一个她不认识。
可这天晚上,当时唯再次说起江寒翻墙逃课去网吧被逮住的事件,妈妈全身的汗毛都警惕地竖了起来,吧筷子一放,沉下脸:“你这样整天‘江寒’、‘江寒’的,哪还有心思读书!”
时唯眨巴眨巴眼睛:“我哪有整天‘江寒’、‘江寒’的?”
“还没有吗?昨天晚上也说江寒,前天晚上也说江寒。”
“不就最近三天说了么?”
“连着说三天还不过分么?我警告你啊,别给我精精怪怪把心思都花到学习之外的地方去。还记不记得沈阿姨的那个姐姐?小学时候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次次都考语数外三百分,可一上中学就谈恋爱,最后怎么着?连三本都没考上!你想学她吗?”
时唯本来对江寒没什么特别感想,这下受了冤枉气不顺,故意和妈妈顶嘴:“你以前不是老让我像她学习吗?”
妈妈瞪圆了眼睛举起筷子要敲她的头:“好的你就不学!”
时唯抱着脑袋躲到爸爸身后,大声说:“我现在也没要谈恋爱!谁谈恋爱了!谁喜欢江寒了?再说!人家江寒还不喜欢我呢!”
“为什么?他凭什么不喜欢你?”
时唯本来还想接嘴,等反应过来妈妈刚才表达的意思,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
经过五六秒的停顿,妈妈平静下来,接着说:“我也没说你早恋,只是说你心思太杂。女孩子心思一杂就不会读书了,知道吧?”
只要没被冤枉时唯就没意见了,她点点头,继续吃饭。
“你叔叔这个人也怪得很,今天婶婶跟我通话都愁死了,向葵谈恋爱谈得根本不怎么学习,整天就知道化妆打扮,你叔叔居然还默许她早恋,说‘女孩子要读书好有什么用,差不多就行了’。他以为还是他那个大专走遍天下的年代呢,现在不读到硕士根本就不算有学历啊,连工作都可能找不到……”
妈妈毫无重点的一大串唠叨中有个别关键词像绞索一样精准地套向了她的脖子。
“早恋……”女生的目光变得有点呆滞了,“这么快就交了新男友?”
“还是之前那个啊。中考前的那个嘛。”
“那个还没分……么?”
“就是一直没分你婶婶才生气呢。听说她男朋友是你们学校的,跟你说过是谁吗?你认识吗?”
终于,彻底,认识了。

满怀希望却被背叛,全心付出却被无视。
这些都不算什么。
在时唯心里埋下仇恨种子的是一件非常具体的小事。
2月14日,是时唯和陈凛交往后过的第一个情人节,结果却还是俗得可以。巧克力之外,应该还有些亲手做的东西,能代表心意。时唯折了满满一罐幸运星,每一颗都是先写好一句想对陈凛说的话,虽然一时想不出那么多文艺抒情的句子,大部分都是从喜欢的书上抄来的,但“心意到了就行了”——她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恒星内部的温度,并不是由所谓的元素、成分、演化进程决定,而是取决于它的质量。就像我内心的温度由所爱的你们在我心中的分量决定。”
“等你学会在漫天尘埃中微笑起来,我多想亲手指给你看,在那悲伤的彼岸有幸福存在。”
“一旦找到那有且只有的唯一,他们就该宁静安好地,永远相爱。”
……
然后,到了最后一句。
终于到了最后一句,总不能全从书上抄吧?
时唯没多少文艺细胞,造不出花哨的长句,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直接告白最好。
那么,“我爱你”?
觉得像在末尾掉进了夸张的台湾肥皂剧。
换成“我喜欢你”好了。
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知怎的,脑子一走神,写成了“我最喜欢你啦”。
我最喜欢你啦?
看起来有点别扭,事后回想起来,可不就是被陈凛说中的“孩子气”吗?明明是真情实意的告白,却被自己搞得每个字都透着幼稚。
时唯没有告诉陈凛幸运星里面的秘密,她一厢情愿的相信总有一天男生会自己发现并感到惊喜,却从没想过当自己吭哧吭哧一个接一个地折着星星的同时,对方正和向葵手拉手逛马路过着真正的情人节。

被束之高阁的糖果罐,满载着女生全部的少女情怀。
每一颗幸运星都想高喊却发不出声音。
——你来看看我吧。
——我藏了一个秘密啊。
是啊,我这么孩子气。
你怎么忍心反复伤害一个孩子似的人呢?

第三话
【一】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时唯久久望着手机屏幕上这条已发送的短信,越看越觉得它和“我最喜欢你啦”的语气是一个性质,真是幼稚到了底,让人泄气。
陈凛的电话很快回拨过来,发誓赌咒解释了一堆,时唯一个字也听不进,心里所有空间都被仇恨和鄙夷挤满了,容不下别的。
这次的仇恨没有知错对象,全冲着她曾经付出过感情曾经无条件信任的那个人了,正因为曾经的信任都是无条件的,仇恨才来得更加翻天覆地。这鄙夷也是只对他一个人的,分分合合其实不关别人的事,原来是自己错信了一个差劲的人。无论想表白什么还是表演什么,此刻前言不搭后语的焦灼感都使他在时唯心目中显得更加差劲了。
因为有仇恨和鄙夷,所以才有了报复。
截止到此,时唯还挺理智,自此之后却又开始犯蠢了,她认为自己过得幸福,就是对陈凛最大的报复。

【二】

回家路上等公交车时,京芷卉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时唯忍不住问起,立刻被大吐苦水:“还不是因为谢井原!校庆日的时候年级准备举行集体舞比赛,每个班得派领舞去学,回来再叫别的同学。我们班形象好一点能做领舞的男生本来就少,其中要么身高太高,要么过矮,我想来想去,适中的也就谢井原吧……”
听到这里,时唯已经有悲剧预感,“扑哧”一声笑出来。
京芷卉白了她一眼,继续补充自己的理由:“再说,我不还想着他悟性高,能比别人学得快嘛!”
时唯边小边假装信服地点点头。
“我好心好意向吴老师大力推荐谢井原,结果呢?好心都被当驴肝肺了!听说吴老师把他叫去讲完情况,他绷着一张脸煞有介事地说‘对不起老师,我残疾,不能跳舞’。他!哪!里!残!疾!啊!我看是脑残吧!那么一张正直纯良的脸瞬间就把吴老师骗了。哈!居然!吴老师找我去谈心以为我欺负残疾同学,以为我那么大力推荐就是为了让人难堪,简直让人吐血啊!”
虽然是血淋淋的控诉,不过京芷卉的愤怒似乎没什么感染力,那厢,时唯已经笑得捂着肚子蹲下了。
“他要是不愿意参加,直接像以前那样用‘我没时间’来拒绝不就行了嘛!”
“你也知道他会拒绝啊。”
“……”芷卉一时语塞。
时唯好不容易才扶着站牌站直:“不会每次都‘没时间’,他偶尔也会翻新花样的你不知道吗?”
“翻新花样也不能冒充残疾人吧,这算哪门子冷幽默啊?”
“嗯,其实他很腹黑,你跟他打过交道就会知道了。所以虽然是个书呆子,但我还蛮喜欢他的。”
芷卉长吁一口气:“虽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高中生,你就不要老把‘我喜欢他’这种话挂在嘴上了。谢井原那种孤僻阴郁男有什么优点啊?喜欢他是为了舍生取义么?”结果,十年后京芷卉同学自己“舍生取义”嫁给了谢井原——这是后话。
“你根本不懂谢井原。”时唯笑着摆摆手。
“你根本不懂‘喜欢’。”
不得不说,两个女生十七岁时留在放学路上的这两句话都一语成谶,在漫长的年少时光里,京芷卉的结症的确在于她不懂谢井原,而时唯的结症也的确在于,她不懂“喜欢”。
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目光才总维系着对方的一点一滴。不再喜欢的时候,如果你过得糟糕,他也许还会用怜悯的目光多看你几眼,如果你过得幸福,他只需要移开视线就能不把你放在心上,无论你怎样表现,终究构不成报复。
最可悲在于,时唯处心积虑地想晒幸福去与陈凛较劲,其实从没有在陈凛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三】

时唯明明暗下决心,也答应过妈妈,高中毕业前不再谈恋爱,但为了和陈凛较劲,她还是又接受同班男生的告白。这接受也不仅仅为了较劲,还有点由于受环境因素所迫的不便拒绝。
芷卉是这段恋情开始的第一知情人,就连她这么厌恶陈凛、怂恿时唯展开新生活的人,都微微蹙了眉,感到有点不对劲:“怎么会和梁弋交往啊?你们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嘛。”
虽然也算得上是同一朋友圈的人,但无疑时唯在梁弋身上谈不上放过多少注意力。回忆起来,每次就算只有梁弋、芷卉和时唯三个人同行,时唯也是唯一那个闷声不语的人,闹腾的都是梁弋和芷卉。梁弋虽然都是对着芷卉闹腾,但其实是为了让时唯看着一乐,比如十月在森林公园秋游那次,几个人站在攀岩壁前围观,前面挑战的人纷纷攀到半途就败下阵去,梁弋用眼角余光偷瞄过时唯,转头对芷卉放大音量:“这有什么难的!他们也太弱了点!”
芷卉还没悟出内情,目不转睛指着中间一段“事故多发地”:“那三个镫子离得太远,转身幅度也太大,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换你上,你还不一定能坚持到三分之一。”
“谁说的?我这就上你信不信!”声音洪亮得成功使时唯看向这边。
芷卉瞥一眼他脚下:“你这鞋不行的啦。”
男生再次声如洪钟:“打个赌么?我能爬上顶去,你赌什么?”
芷卉终于明白了,男生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表现,却又不好意思自告奋勇,便拖上自己来作陪。要表现给谁看,并不一定就要找谁对话,他说的每个字都是中途拐了弯奔别人去,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显而易见的。
芷卉笑一笑,顺势助他一臂之力,男生有那个自信在喜欢的女生面前跃跃欲试,最后自然是赢了,但芷卉却觉得他输了。在场的同班女生除了自己只有时唯,时唯虽然也在地面上像哥们儿似的帮他加油助威,心里却被陈凛占着,芷卉太了解闺蜜了。她早就断定梁弋是单相思,所以在得知两人交往后才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这个令人喷饭的解释,时唯是支吾着开场的:“周末从补习班出来后,他说一起吃午饭,我也没多想就跟去了,结果他把我拉到摩天轮前要坐摩天轮,我说我妈不让我坐摩天轮,这不安全,他就嘲笑我怎么什么都听老妈的。我气不过,心一横,不就是个摩天轮嘛,叛逆一下又怎么样!就上去了。哪知道才转了四分之一他就告白了。”
芷卉还没理清思路:“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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