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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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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赶在宿舍熄灯前分了手,各自回去,老四一路抱歉着,说自己日语真差,竟然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而一画的心里却在盘算着,从此,自己该把学习日语列入计划了。
推开宿舍的门,已经过了熄灯的点儿,室内一片漆黑,老四说:“我们直接上床睡觉,老大,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一画答应着,往自己床前走去,突然她停住了脚步。
“老二?你回来了?”这一声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老四打开了应急灯,果然,老二曲腿坐在床上,神色恍惚。
老三也爬了出来,三个人围在了老二的床前,谁都不知道老二是何时回来的。
“家里怎么样?”一画关切地问。
“家?呵,家被抄了,我爸被抓了,我妈跑了。”老二空洞地望着床的顶棚冷笑着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老四问道。
“还能为什么,违法啊!我就知道迟早有这样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是活该!”老二的愤然之语,让大家一愣。
“老二,你别憋着,就我们几个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们说说,有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一画经过小良子一事,能体会到老二心里的不好受。
“他就是活该,吃喝嫖赌,行贿受贿,这样的人进去是迟早的事情,没上大学前我就警告过他,可是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法制,只有贪欲,他是个实权派,滥用职权,害人害己,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难过了。”老三给老二拧了个毛巾递给了她。
“父亲?呵呵,出了这个门,跟在他后面呼爹喊父的人估计都排成长队,他那些小老婆估计连他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养的崽子更是不计其数,我算个屁!当年我考上大学时,他回家大摆宴席,在宴席上他竟然对着亲朋好友说:今天是我们老韩家的大房,长女考上大学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好大学,这是我们老韩家的基因好啊,我希望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们要跟这你们的大姐姐好好学习,各个都要有出息啊。亲朋好友哪个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妈还坐在台下。我端起一杯酒对着他就泼了过去,一脚踹翻了蛋糕台,扬长而去,结果我妈遭到他一顿毒打,他根本不配做父亲。”
老二的话,让床前的三个女孩暗然无声了,谁也没想到表面冷傲的老二,身家背景竟然如此凄凉。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还有父母,都在父母的陪伴下长大,不像我,是个弃儿,被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太太在一个小镇里养大,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小良子是我的朋友,只有他一直在关照我,现在连他都丢了。”一画说道这里竟然有些泣不成声了。
“我宁愿我是个孤儿,至少不会从小到大背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逼的我透不过气来。高中三年,我晚上都不回家,去k歌,去夜店,反正有的是花不完的钱。在那里我遇到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一个男人,他宠我,爱我,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哪知道那个人只是想利用我跟我爸拉上关系,当他得知我跟我爸关系非常僵持,没有利用价值时,恼羞成怒,对我拳打脚踢,这世间啊,什么人性,亲情,早已经让我灰心丧气。直到我来到302,看到了老大,才知道人的心里还有那样一些纯净的东西,我现在无家可归,回到这里才明白这里才是我的避风港。”老二说完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
302宿舍一时愁云惨淡。
☆、寻找吧?
连日来,302宿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四个女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一画简直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
大米小米这两天忙着在社团里招募日语高手,组成了5人组专门在网上搜集发送关信息,可网上传回来的信息少得可怜,或者说根本没有价值。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裴洛文回来了,大米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敲他的门,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
一画和大米把小良子失踪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裴洛文说了一遍,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裴洛文。
裴洛文想了想对一画说:“你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你怎么就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
“是真的,米团说的,她爸爸袁老师是带队的,警察也去过小良子的舅舅家调查过了。”
“耳听为虚,这些信息需要进一步确认,这样吧,我给聂老师打个电话,然后再给日本那边的朋友发email,让他们帮忙打探相关信息,如果有眉目,我会通知你们俩。你们也别太着急了,一个大活人不会突然就消失了的,安心上课,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一画和大米对了对眼神,觉得裴洛文说的很有道理,的确,到目前为止,她也只是听米团电话里说的种种,还有很多可能性都是自己猜测的,裴洛文的建议让她安下了心。两个人走出了裴洛文的研究室,直奔大教室。
裴洛文看着他们俩的身影慢慢远去,轻轻关上了门,他呆呆地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他这次出差,并不完全因为工作,而是与18年以来视他为仇敌的人杨飞絮面对面了,他原本找杨飞絮是想挑明跟一画的父女关系。哪知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一切恍如昨日,昔日的恋人,一同在大学里走过4年,如胶似漆,偏偏在临毕业的时候,裴洛文得到日本围棋界大师松本敬一郎的赏识,重金邀请他加入日本围棋界并资助他到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继续深造直至读完博士课程,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完全推翻了与恋人杨飞絮的计划好的一切,悄然揣着松本先生的邀请函登上了去日本的旅途,而那时,杨飞絮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家族的逼婚。
裴洛文的一去不复返,迫使她曾亲自跑到日本去找过裴洛文,结果看到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正牵着松本先生的女儿松本纯子的手有说有笑,他们刚看完歌舞伎回来,目睹了这一切的杨飞絮从此像变了一个人,她勉强生下了一画,之后嫁给了父亲指定的丈夫,他老战友的儿子花花公子米正北。
这18年以来因裴洛文的负情,杨飞絮连自己的女儿也一起恨了起来。如今都以步入中年,而新仇旧恨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深刻了。
裴洛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决定,铸就了今日不可挽回的结局,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年的误会,去日本求学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杨飞絮和家人则强烈反对,他很单纯地想,先到日本安顿下来,然后再跟杨飞絮解释,并打算把杨飞絮接来,一起求学。
跟大师的女儿松本小姐只是一种礼貌的相处,从来没有上升到感情之说,这18年的躲避,完全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刚刚离开,自己心爱的恋人转身就嫁给了军界巨头的独生子,这个消息让他意志沉沦了很久,更没想到杨飞絮还为他生下了一画。
这一切还是偶然听当年的一个老同学无意中得一句话而猜测到的。为了证实这个消息,他追踪到花儿街,找到了聂师兄,这一切才明了。
虽然他非常不满杨飞絮对一画的处理方式,可是想一想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女孩身上,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这么多年来,他不敢面对的这个女人,却发现自己依然深爱着她,特别是他们还有了一个共同的女儿………杨一画,这更让他放不下。
提到女儿,杨飞絮的情绪很难控制,她咆哮如一个头发怒的母狮子,好不客气地警告裴洛文,如果他敢对杨一画挑明父女关系,杨飞絮就敢去大学当众挑明杨一画是个私生子,让他们俩都无法在这个大学立足。
她最后指着裴洛文的鼻子说:“今生你休想让我的女儿叫你一声父亲,休想!”
如此的痛恨,让裴洛文更加愧疚于心,不仅仅是对杨飞絮,更多的是对杨一画。自己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到头来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来承受这样的屈辱,他做不到。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不能靠的太近,更不能挑破这层关系,在没有比这个更让他痛苦的事情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忍耐四年,等一画大学毕业后再挑明这层关系?忍耐,也许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式,他长叹一声,转身拿起了电话。
因为小良子的事情,让一画寝食难安,可是又束手无策,没过几天,米团又打电话过来说,她爸爸袁老师回来了,日本警方搜索多日,依然没有找到小良子的下落。
一画那一日很沉默,她悄然做了一个决定。
大米连着三天都没有看到一画来上课,他去问指导教授,说是请了病假,大米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回,担心之余,他敲开了女生宿舍302房间,开门的是老二。
“请问杨一画是不是病了,怎么一直也没看到她去上课?”
看着心急火燎的大米,老二犹豫了一下说:“没病啊,老大她回老家了,临行前她还再三嘱托,不许跟任何人说,可是对你,我还是要额外放宽政策的。”
“回老家?她回去干吗?”大米惊异地瞪起了眼睛问老二。
“自然还是小良子的事情,她不放心,听说她朋友袁米团的爸爸袁老师是这次出国比赛带队的,又亲眼目睹小良子失踪了,她非要亲自去确认不可,就回去了。”
“咳!”
大米懊恼地感叹了一声,这个一画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细想一下,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也就不怨她了。
“回头她要是有电话打来,请转告她,我找她,让她抽空给我来个电话,谢谢。”
“好嘞。”
老二看着大米失落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一画确实回花儿街了,一夜的火车晃晃悠悠终于在终点站停了下来,清晨的花儿街似乎还在睡梦中,静悄悄的,路过孙婆婆的摊子,一画要了碗娃娃鱼,孙婆婆与一画的外婆是老相识,看到一画回来,不禁泪眼婆娑,说什么也不收钱。一画本来想问问有关小良子的事情,可是看到孙婆婆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来。
吃了早饭,一画回到了久违的家中,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房子后面的那棵大榕树,也一样的挺拔葱翠,并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凋零。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以前每天早上小良子来敲窗户,叫她起床,可是如今小良子呢,他身在何处?
也许老锁匠知道一些信息,毕竟他是小良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想到这里,一画再也躺不住了,她一个跃起,出门直奔前院老锁匠家走去。
进了老锁匠家的院门,老锁匠的正门虚掩着,一画走上前去伸头看了看,只见客厅里,老锁匠正在上香,大桌子上赫然放着小良子的一张大照片,这个镜头着实把一画给吓着了,她大叫一声:
“你这在干什么?!”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把老锁匠吓得够呛,连手上的香都掉地上了。
“一画?你怎么回来了?”回过神来的老锁匠看清楚了背后来的人是一画,有些吃惊。
“小良子的事情,我听米团说了,想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干吗对着他的照片烧香啊?”一画瞪着大眼看着老锁匠,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外婆去世时,才对着照片烧香,难道说?
“唉,警察都说了,这孩子估计回不来了。”老锁匠抹着眼泪说。
“胡说!只是没找到,谁有证据说他死了?”
一画的脸涨得红红的,她对于这种说法异常愤慨,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即便是没死,他一个聋哑孩子,在日本那个地方,这么多天了,怎么活?”
老锁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一画就是不能认同这个说法。
“一定能找到的,我绝对不相信他会逃跑,更别说会死。”
“你要有更好的办法,你就去找找吧,这个可怜的孩子,这辈子到底还有多少劫难要过,老天真是不睁眼。”
一画失魂落魄地从老锁匠家出来,站在大坡道上看着远处的海,心乱如麻,她自我安慰着,下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收获。
到米团家还有一段距离,山道走的急,到了米团家门口,一画已经全身是汗了,停下来时,海风一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深秋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寒意。
米团家住五楼,一画一步步数着楼梯,仿佛每往前迈一步,就离小良子近一步一样,丝毫没有感觉到吃力。
开门的是米团的妈妈,看到门口站着脸颊绯红的一画,大吃一惊。
“一画,你怎么回来了?快进屋来说话。”
“袁阿姨,我来找袁老师了解点情况,请问他在家吗?”
“真是不巧,米团她爸昨晚坐火车去上海了,你别急,等他到奶奶家,我再给他打电话,你想问他什么,电话里说也一样。”米团妈妈安慰着一画,她知道一画和小良子还有她家米团三个人关系很好,怕一画担心。
“好吧,那就麻烦袁阿姨了。”
一画无奈,只好坐在米团的沙发上等着,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袁老师是当事人,他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当时的细节。
“你别客气了,你是米团的好朋友,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坐了一夜火车累了吧,快去米团床上躺一会儿,等到午饭时,我给上海打电话,估计她爸爸该到奶奶家了。”
袁阿姨硬是把一画推进了米团的房间,一画一看时间还早,也就不客气了,她躺在了床上看着自己的闺友米团的房间,一如既往地热闹,到处都是小玩具小挂件,想起米团走到哪里都是叮当乱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大学里是不是还是那个风格。
米团桌子上的几个东西不由得吸引住了一画的眼睛,一个精致的数码摄像机,一套精装版的樱桃小丸子动画片。这两样东西应该是袁老师从日本带回来给米团的礼物。有父母的孩子从来都是不缺爱的,一画心里真的很羡慕,她用手摸了摸这些精致的东西,这一定很贵吧?对于一个并不小康的家庭来说,这些也算是奢侈品了,父亲对自己定女儿从来都是最慷慨的,看来一点不假。
一画转念一想,却有些不明白,袁老师既然是去了上海,为什么不把这些礼物带给米团?难道袁老师不是去上海?
想着想着,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她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
一阵饭香,让一画坐了起来,她一看时间,坏了,都过了12点了。
袁阿姨听见屋里没有动静,就直接去买菜了,她想做好了饭,再叫一画起来吃。
“袁阿姨,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关系,快来吃饭吧,吃完饭我给米团爸爸打电话。”
这顿饭吃得很香,也许是因为马上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委吧,一画稍微有些放心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袁老师没有直接回上海米团奶奶家,给米团打电话,说也没看到爸爸来学校找她,一时竟然联系不上了,米团妈妈非常抱歉地说:“要不,晚上我再打电话试一试,明天给你回话?”
一画无奈,也只能如此,便告辞了袁阿姨,往回走,一路上她都在琢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袁老师,否则将一无所获。
回到家里,一画推开窗户望着大海,呆呆的一动不动,直到看到月挂高空,繁星闪烁。她突然想起了海边的那个高台,崖上的凉棚,那里应该是小良子最后离开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想到这里,全身的血液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她裹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明晃晃的月亮高高挂起,很快,一画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崖,还有那个跟小良子一起搭建的篷子,顿时心里涌起无比的亲切感来,她快步走了上去。忽然篷子里有个人影一闪,一画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急走几步,确实有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惊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忍不住大叫一声:“谁在上面?”
只见那个身影一晃就没了,一画拔腿就追了上去。
☆、隐藏吧?
已近深秋,夜晚的大海波涛翻滚,海潮掀起的浪花击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回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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