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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楼的春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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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明台看的是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后背生凉。暗自嘀咕,以后可别惹许晓宇生气,这几针下去眼见许飞鸿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许飞鸿喃喃自语的威胁着:“许晓宇,我们许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来自法制社会的许晓宇哪里真敢杀人,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许飞鸿。眼神一转想起以前一个师姐讲的侦探故事,冷笑:“许飞鸿,我的师姐说过千万不要得罪医生。当你在船舱里,看着我爬到门外,求一口水喝的时候,你想过么?”
明楼明诚互相看了一眼,难免心中的恻隐,茫茫的海轮之上,第一次背井离乡的小女孩,被堂兄姐恶意谋杀,为了一线生机,毫无尊严的爬到船舱走廊,乞求一杯清水。万般辛苦才活了下来,堂兄却处处紧逼。
她拔下许飞鸿眉间银针,那根银针带着冰冷的酥麻从许飞鸿头顶划过,慢慢的在他的头发发心停下,轻轻地扎进去一点,带着尖锐的疼,许晓宇的声音很轻,吴侬软语,此时冷厉如冰:“在这里,这根针钉进去会伤害你的大脑,让你这辈子都无法说话,无法起身,就连排泄都不能自理。”许飞鸿瞳孔木然睁大,恐惧的看着许晓宇。他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
许晓宇的银针慢慢下滑,划到许飞鸿的脖子处,在他的颈椎风府穴停下,她的笑有些僵硬而诡异:“这是人的颈椎的第五第六节的交界,从这个缝里扎进去,这辈子你可以说话,但是不要想着起身,你的四肢全部成为废物,连动的能力也没有。你还想进入徐州成为焦化厂的继承人?”许飞鸿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全身僵直。
明楼拉住就要冲过去的明台,示意他不要冲动。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的许晓宇一死,徐州的偌大产业必然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许飞鸿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许晓宇手上的银针慢慢的向下划去,在许飞鸿的衣襟上留下浅浅的针迹。明台看得心头一紧,她那根银针停在许飞鸿的心脏处,“在这里扎下一寸三分,你不会立即就死,你的心脏会开始流血,一个小时后血液注满胸膈,你就会停止呼吸,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
明楼和明诚互相看了一眼,这女孩不是杀手,但适合培养成杀手,这杀人的手段果然是最了解人体的医生才想得到。这辈子他们绝是对不敢得罪医生了。
许晓宇的手轻轻下压,银针扎进许飞鸿的衣服内,碰到了许飞鸿的皮肤,带着冰冷的刺痛,仿佛真的会扎进去,直到心脏。许飞鸿吓得浑身发抖,一阵臭气散发出来,地上流出一道黄色水迹,他竟然吓得失禁了。
明楼、明诚也算久经考验,都觉得背脊一紧,这女孩好生厉害。
许晓宇起了身,厉声大笑:“这就害怕了?人体共有639块肌肉,206块骨骼,我的老师亲手教我把这些肌肉骨骼解剖了一遍,要不要我在你身上试一下?”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凄厉,这是那个无辜的消逝于海中轮渡上的许晓宇的最后悲鸣,她自幼学医,还来不及济世救人就无辜的牺牲在这个许飞鸿的贪婪无耻之下。她好恨!
许飞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许晓宇转过身看了明台一笑。脸上恨意未消,眼神迷离,不见焦距。明台以为她要对自己下手,竟然吓得退后了一步。
许晓宇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自嘲的笑:“不要怕。我很不得他死,可是我是以救人为天职的医生。我了解人体的每一个器官,但是我下不了手。我的手,我的针,都是为了救人,即使是这样卑劣无耻的人。”她是医者。许晓宇双手合十,闭目低念:“无论置于何方,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做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她身上戾气消散只余浓浓悲哀。昏黄灯光下,她泪流满面,软弱如雨中桃花,无助堪怜。她的痛,她的怒,她的迷茫,她的无助都是那么的真。真的动人心魄!她像迷途的羔羊,寻找着救赎的方向。
也许是许晓宇的悲惨遭遇惹起了他的同情,也许是她的无助打动了他的悲悯,也许是动心于她善良的软弱,明楼不知如何没了他往日的自制,听凭直觉他放任自己上前一步。他轻轻拍拍她的肩,柔和了声音:“许小姐,他如今是罪有应得,你不必难过。”
许晓宇摇头苦笑:“我享惯了和平,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乱世。”一觉醒来,她成了这个生在民国,却与她同名的许晓宇。漂洋过海来到法国,她既不知眼前事,又不懂该向何处行。身边是一心算计她的堂兄堂姐,又与当地人语言不通,她夜里无数次梦回现代,白日里却谨小慎微的收敛起一切与许晓宇不同的痕迹。当她发现许飞鸿再次出卖她的时候,她愤而爆发,直到遇见这个与旧时许晓宇没有任何交集的明楼,她才放下了紧绷的心。高大的明楼站在那里目光刚毅坚定,身形挺拔如巍峨高山。
明楼不知她讲的是从现代回到民国的意思,以为是小女孩的愤怒控诉,他拍拍许晓宇的头,无奈叹息:“国难当头,列强环峙,9。18事变之后山河割裂,无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们身在巴黎已经算是和平了。”比起还停留在内地,比起身在东北三省的那些中国女孩,许晓宇已经十分的幸运。
许晓宇知道明楼误会,她仰头看着明楼:“那明先生是为何来到巴黎?不是为了巴黎大学教授的安稳生活?”他不也是国家的逃兵,逃到这里来享受一刻的太平?
明楼摇头:“山河破碎,到处是军阀租界,国民政府承认与外国的所有不平等条约,中国财政背负百年也还不完的债务。我学经济,就是为了让我的国家变得更加富强和稳定。我希望能够以所学报效中国。”
许晓宇不信“即使这里的生活更加舒服安逸,即使回去会死在战场上,死在斗争中,即使是在这乱世留不下名字和印记?”
明楼轻轻点头:“是的。中国的事,有人在做,有人在等。甚至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卖身投贼,就为了一碗安稳的饭甘做汉奸走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来我要的太平盛世,国富民强。我只能做,尽力去做,也许做着做着也许就到了那一天!”
他身后的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边,仿佛他站的位置就是光明的方向。
许晓宇仰望着明楼,她似乎看见了他眼中藏的悲悯。他悲悯这满目疮痍的中国,悲悯烽火乱世里的人民,为了这些他全力以赴,即使要抛弃优渥安逸的生活,即使要以身献祭。那深潭波光一闪,转瞬归于平静,底下波澜,再无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一些当年革命者的传记,敬佩不已,真的没有私心,一心为国。也许就是这样的家国情怀,才有了今天这个强大的中国。许多人忘记了他们的故事,许多人享受着今天的太平。我本来也麻木了,沉浸在自己的悲欢情爱之中。可是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中国人的血,那个血脉中的印记无法磨灭。我敬佩他们。仅以此篇,向他们致敬!
☆、36年春(7)
或许是狠狠地收拾了许飞鸿让许晓宇前身的不甘和愤懑得到了化解,或许是明楼的高尚情怀感染了许晓宇,更或许是现代人强悍的适应力。许晓宇最近心情平和,开始积极的融入社会。她一边努力学习法语和拉丁文,一边开始大量的阅读书报,甚至是马克思主义的论著。许晓宇最头疼的是拉丁文,这法国大学读起来也不轻松,全法国的大学生的第二外语是拉丁文,教授喜欢用拉丁文教课。可是外语一向是她的短板,当年选读中医专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愿意学习英语,中医专业对外语要求不高。如今身在异乡,学习法语是入乡随俗,为了吃饭她不得不结结巴巴的应付。可是拉丁文,这个出生在欧罗巴大陆的拉丁文,许晓宇私心以为,自己和拉丁文是前世有仇
她可以对人体经脉、穴位、血流走向,骨骼肌肉倒背如流,只有这拉丁文对她犹如天书,每日用十分功夫,只得一分收获。偏偏为了考大学又不能不学。
明楼看着捧着拉丁文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许晓宇,暗自嘲笑自己吃人家的嘴短,不该一时同情答应叫许晓宇拉丁文。在厨房千灵百巧的许晓宇面对拉丁文就是个棒槌!她唯一的好处就是认真听话,让读十遍绝对不读九遍,读到第三遍的时候明台都会读了,读到第五遍明台都会背了,读到第九遍明台都会写了。许晓宇还需要读第十遍,保证自己能顺利的读下来。
书房里,明楼耐心的等着许晓宇读完:Homo quidam habuit duos filios
许晓宇真的读了十遍。明台无聊的斜靠在沙发上,转着手中铅笔,戏谑着看着许晓宇,看起来有些像十里洋场的浮浪公子。“真笨!”明台轻声挑衅。
许晓宇毫不在意的看都没看明台一眼,接着读::Homo quidam habuit duos filios
她心里开始暴躁,谁说拉丁文跟英文接近?英文、法文、拉丁文在她的脑子里混战成粥,怎么字母差不多,意思却好几个?
明台把铅笔放到下巴上,继续用眼睛挑衅:“少爷我都背下来了!”
许晓宇将目光牢牢的盯在明楼的身上,绝对不肯为明家小少爷破功,她得把自己那天的恐怖形象从明楼脑海里赶出去,要让明教授看出她是一个多么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她的目光跟的太紧,明楼怀疑自己是否穿错了衣服?或者是扣子没扣好。他若无其事的走到窗边,借着玻璃的反射略微观察一下自己的衣着。很好没错!他微微思索:那许晓宇紧盯着我做什么?她发现了什么?他打起精神,背过身去,越发显得随意。
明台轻轻的靠近许晓宇:“要不我教你背下来,今晚吃糖醋鱼?”
“没买鱼”许晓宇低声回答,接着读拉丁文,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印出弯月一样的阴影。安静而柔和。明台看的有些发呆。他在上海滩长大,见过无数美女。形形□□,有风华绝代的佳人,有满身书卷气的清纯学生,有端庄典雅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有活泼俏丽的小家碧玉。没有一个像许晓宇一样,又坚强,又柔弱,又坦荡大方,又温婉柔和,武艺高强的像个侠女,温良贤惠的又带着家的温暖。她带着现代的味道,又有着古典的婉约。她就像个包了很多层的礼物,永远有让你惊喜的一面。她让他靠近,温暖又柔和,自然的尊重自己每一个决定,不像大姐一样强势严厉。“你会是个好母亲的!”明台低声在许晓宇的耳边说。“啊!”许晓宇目瞪口呆,这楼歪到哪里去了?她该怎么接?手一抖,拉丁文书掉在了地上!
明楼一个严厉的眼风过去,明台唰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明家家教甚严,明父早逝,明楼长兄如父,代行父亲之职。明台自小没少挨明楼的家法。抄家规、跪祠堂、挨鞭子样样不落。他见到名楼如同老鼠见猫。如今挡箭牌大姐明镜不在,明台更是不敢放肆。许晓宇觉得有趣,看着明台笑了一下,她在现代的家中爷爷也是个很严厉的老人,一个眼风过去,自己和表兄姐们再也不敢淘气,就像明台现在这样。
那笑容温暖中带着宠溺,明亮的光彩,让明台心中一抖,冲动的说道:“我们去钓鱼!”
明楼见明台不好生上课,还想着去玩,又气又怒,用力一拍桌子,喊了声:“阿诚!”
明诚“咻”的开门进来,直奔明台,许晓宇见明台要受罚,挺身挡在明台身前求情:“就要吃饭了,饶他一次吧!”
明楼瞪了一眼明台:“不好好学习,还学会了躲在女人身后?”
明诚也觉得明台需要教训,这几年大哥不在身边,他被大姐明镜溺爱坏了,自恃聪明不肯吃苦,快要成上海滩的小开公子了。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哪里还能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简直岂有此理。
明台辩解:“我没有。”
明楼冷笑着指了下许晓宇:“她不是女人?”
许晓宇一看自己站位问题连累了明台,连忙闪身让开,眨眨眼睛,声音依旧柔和:“明先生别生气,你看我都站他旁边了。”
明台点头:“就是”。
明楼更怒:“你居然连自己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还让一个小姑娘为你变通?”
许晓宇一看自己又帮错了忙,赶紧站到明台身后。
明楼:“揍他。”
明诚一跃上前,拉住明台。明台身手灵活转身躲开,不小心又绕到了许晓宇身后,许晓宇见势,手臂向上接了明诚一招。
明楼再一指明台:“明家子孙几时躲在过女人身后?”修身、谨行、齐家、立业、利民、兴国。明家子孙行光明事,做大丈夫!
明台大喊“冤枉!”却再不敢躲在许晓宇身后。
许晓宇连忙卸下手臂力道,侧身滑步,站到明楼身边。明台被明诚反手压在写字台上。
明楼看着许晓宇:“吃过饭,把今天的拉丁课文默一遍,你在护校学过英语,不可以弄混,错一个字,再默一遍,错十个字,默十遍!”
许晓宇低头应是。明楼点头:“现在,你先出去准备晚饭。”许晓宇不敢反驳,乖乖听话。明教授好生厉害。
明楼点着明台:“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把明氏家训默三遍,今晚不许吃饭!”
明台急了:“小宇姐今天晚上做叫化鸡,卤牛肉,萝卜丸子,素炒三丁,海带黄瓜汤。”
明楼冷笑:“你不是要吃鱼么?明天自己钓到再吃!”
明台:“你封建专*制”
明楼:“哼”
明台:“你冷血无情!”
明楼:“哼”
明台:把饭菜给我留点!
明楼:“哼!”转身,关上书房门,扬长而去!
明台转身看明诚,谄媚的笑:“阿诚哥,给我留点呗!”
明诚淡定一笑:“大哥今天饿了!”
明台捂住脸,咬牙:“这只狐狸!”
他就知道,这是大哥的阴谋
许晓宇反对食物浪费,反对晚餐多吃,反对食物多次加热,每次做饭都刚好够家中四个人的。三个大男人略微谁多吃一些,就有些不够。偏偏许晓宇手艺又好,三个男人谁也不肯在外面吃饭,每次晚餐三个人吃的总是意犹未尽。
晚餐结束,餐桌上干净的只有光可鉴人的盘子。明楼、明诚果然没给明台留下一粒米,吃到十分饱的明楼,像一只慵懒的大猫,满意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留声机的音乐,捧着许晓宇奉上的山楂茶慢慢啜饮。
默完家规的明台见到空荡荡的餐桌,哇哇大叫。明楼充耳不闻。冷笑:“还不知错么?”
明台:“我要吃饭!”
明楼放下茶水,起身,笑得柔和:“我给你做!”对自己的厨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台捂住了嘴,差点跪下:“大哥,我错了!”明楼做的饭可以媲美强力杀虫剂。
许晓宇见状无奈摇头,见明楼不反对,贴着墙角溜到厨房,用剩下的食材为明台满满的炒了一碗牛肉炒饭,还贴心的做了个萝卜丝肉丸汤。
明台满意的坐在厨房吃饭。敢不让他吃饭,他就找大姐告状。到时明楼吃不了兜着走!
许晓宇做的量略大,明台一口气将饭和汤都吃了,撑的直喊肚子疼。明楼无奈的倒了杯山楂茶给他。这熊孩子!许晓宇捂住了脸,顺着楼梯溜回房间,去默写明楼留的拉丁文功课。
门铃响过,明诚自外面拿了封电报进来:“大姐来电,三天后抵达巴黎。”
明楼点头,看了眼厨房:“大姐还是不放心我们带明台。”
明诚靠近他的耳边说出了第二份电报内容:“共产国际代表祝先生明日抵达巴黎”
明楼:“苏联人?”
明诚点头:“朱日科夫”接着说出了第三封秘典的内容:“我们的高中老师,严先生三天后也与大姐同船抵达巴黎!”
明楼坐直身体:“住这里?”严先生全名严立本,是□□南方局的负责人,此次是取道欧洲,赴共产国际开政治会议。
明成点头:“组织上这样安排!”
明楼:“大姐同意?”
明诚注意周围动静:“大姐竭力邀请!”
明楼咳了一声:“胡闹,严先生是来开会的,住在这里算什么?”
明诚示意明台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明楼压下了自己的声音:“谁来保护?”
明诚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明楼:“我们”
明楼点头:“应有之意,”党内经费不足,巴黎人员奇缺,想来只能如此安排。
明诚不怀好意的坏笑:“汪曼春也从日本来了,后天到!”
明楼抑制住自己想骂娘的冲动,低声问:“她来做什么?”
明诚盯住了明楼:“表面上是相思难耐!”
明楼皱眉:“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明诚笑:“你真不知道,她在日本念的是山本学校?”山本学校表面上是金融学校其实却是培养特工间谍,电报人员的地方。
明楼端起茶杯,将山楂茶一饮而尽。起身示意明诚:“到书房里说!”
巴黎的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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