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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与我何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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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说这话本来就标明是和我一头儿的了，我又代替了她母亲，此情此景岂能不让她黯然神伤不知如何相处！”
“这有什么，小孩子难过一阵子也就了不得了！以后玩玩闹闹，哪有功夫总想那么多习惯了就忘了！反而你把她当个琉璃人儿哄着，到叫她总是记着自个儿的不同。其实她还小，懂什么？等懵懵懂懂的长大了，这些事儿也早忘了个干净，哪用得着这么小心！”
杨枝神色有些复杂，默默接道：“其实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见他还有些自得道：“小孩子不都一样么！忘性大！你放心，大了她还觉着咱们家就该如此呢！比起我们小心翼翼伪装，让我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照着来更好，还不容易有纰漏呢！”
好吧，杨枝还能说什么呢？
她说了一个梦，一个有名字的梦。
足有大半个时辰，杨枝说的是口干舌燥。她原本说的是精简版，除了大概的经历别的都是偶尔提一句，奈何他问题太多。总之是除了她记着的原著，连种种揣测和同人她都说了不少。
林海却听得有些入神，好半晌，赞叹道：“好一个葬花吟！好一个红楼梦！浮生若梦，你我二人这一番奇遇倒颇有一些巧妙！”
杨枝在一边冷茶也抿了两口了，并且下定决心除了这个梦别的都没做过了。
她原本说这个的时候是准备说这也是她梦着是别的人时看到的书，可这想法随着他的问题接连不断已经完全消失了，若说红楼还能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很多影响，那别的除了让他好奇两个世界的不同还有什么价值。
追问完各种人物关系，又对比了记忆中的事，又惊又赞道：“的确是有事实作为依据的，天道缘法果真是奥妙无穷！”
“你现在最该担心的，难道不是七年之后的身陨之故么？”
林海这才瞪了她一眼，满是无奈道：“你还知道担心！那还敢等嫁给我以后才和盘托出，你明明早就知晓了！”
他心底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事实，也不等她分辨，又叹道：“明明是我想给你，不料变成了我欠你。我又想补偿你，结果我又欠你更多！”
“此事怎可如此看待！你给我一粒种子，我还了你一个果实！看似是你赚了，可我还有好多的果实也都是你给的呀！你不知道而已！”说着杨枝探身到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
他一用力直接将她揽到腿上，相视而坐，眼眶不自觉又红了。但还是轻声道：“你呀！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晓你为何要成亲后才告诉我！可是你不知道，若是我自个儿一开始就知道也就罢了。只要是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以后才知道，那些已经都无法击退我了！我再也不能、也不想放手！”
第19章 第18章改
林海见他才说完她竟流下了泪来，倒比刚才知道‘未来之事’还要慌张，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拭道：“是我不好！你莫要哭了！你别生我的气，应该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守在你身边的！”
又见她哽咽着别过了头去，直接往前一凑，在她耳边轻唤道：“好清绮！你再哭我就也陪你一起啦！”
杨枝‘噗嗤’一笑，推手在他的肩头，锤了两下道：“你再莫要胡言！快先说你的想法！”
“我都是真心的！这事儿若是我提前知道，想必也是惊慌想要避免的。可是我刚问你了很多细节，明明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很多的改变！由此可见，相当于只是咱们得了一本传记话本之流，而非命定的命运！我与他为人、想法都不尽相同，只要不是人力不可为之，我又何须恐慌！”
“话虽如此，但总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坎儿等着，就怕你不知何时选错了路与他一样如何是好！”
林海闻言，倒是又笑了，他道：“我其实不过一末流小秀才，你总是太高看我了！我这些时日战战兢兢地当差，也不过比对着往日经历大概勉强应对罢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
“盐业还能有什么大问题，无非是私盐，年年稽查考核，却哪里有什么变化！今岁的巡盐御史宋大人是忙得焦头烂额，明明盐票的运销征课也热热闹闹看不出什么问题，可我也总觉着有什么不对！”
杨枝听着就眉心一拧，说道：“这不就是了。有时候不是你去找问题，而是你在一定的位置问题自然就来找你了！”
“你这话倒也有道理。只是还有一样，我改主意要续弦，那贾家虽然没有直言却连发了几封信，处处顾念黛玉，我原以为是因为那贾氏的缘故！可听你讲的，那贾家之后的所行所为，倒像是另有文章！”
思索着，林海又道：“难怪我记得之前甄家上下还都颇给些情面，而我自己见着的却不过几分面子情罢了！”
“怎么？那甄家在盐业里势力也很大么？”
“那倒也是不算，甄嘉一族虽然得圣心，但也只能算江南的地头蛇罢了！哪能什么都由他们家做主！不过甄家是有不少子弟在运盐司上下任职，甚至盐商只面上顶着甄家旗号的也有两家，但是做到高官的并没有。家主甄应嘉也是在金陵体仁院总裁……那他们家之前是凭什么还能照顾着钦点的巡盐御史呢？”
初时林海还是要解释，可是说着他自己才察觉出不对。再一想，甄家在高层的确没有他们的身影，可中下层却遍布他们的触手。再加上高层冲着甄家的情面多少照拂些，早就可以让他们暗中可以操纵很多事情了。
按说原来林海就是将这两样联系在一起也想不到什么，可他偏偏先是得知了原身将来的死因必有缘故，而甄家曾经也确实展现了超过他们应有的权利，岂能察觉不到一些蛛丝马迹。
杨枝长叹一声，点头道：“必是有几分影子了！你都能察觉到不对，他身在局中或知道的晚了或深陷其中导致了什么情况出现都是可能的。”
他也叹道：“没错，猜测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想必回头是和甄家走近了的，否则不至于掌握不该掌握的惹祸上身，甚至于最后两面都没讨到好处！”
“那按照你说的，你的危机倒是已经不经意间化解了才是！”
“甄家也不是蠢材！见我连贾家都疏远了，哪里还会凑上来白费功夫！他们感觉掌控不了我了，自然不敢贸然拖我下水！”说着林海眼睛有些发亮道：“林家后宅原来必是有问题的，贾家未必没有人知道，甚至应该就是他们某人掌控的了的！我们先是清理后宅的决定也太有先见之明了，否则之前之后会是什么情形还真未可知！”
杨枝这才有些后怕，她拍拍心口，心惊道：“是了！是我的错！那时虽说是黛玉十三岁时没的，可此一时彼一时还真是没准儿的事！”
说着有些闷闷的垂首低语道：“贾家自持是国公府，又何曾真将林如海个孤臣看在眼里！林家有没有子嗣，恐怕早就视作囊中之物，随便怎么指使！可贾敏这一去，你再续娶，那所谓的姻亲关系自然就似有还无了！哪里还有书里说的那些情形！”
林海笑着安抚她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呢！”
“我该早些和你说的！你处境如此危险，我还自己为是总以为自己都想周全了！总以为等我回头来做也来得及，若不是爹爹娘亲想得多，岂不平白又误了你……”说着声音也带了丝沙哑。
林海急急宽慰，却怎么也不见成效，只得叹道：“若是此等小事你都不肯体谅自己。想必也不会放过我这个罪魁祸首了！”
“你还胡说，我又什么时候怪过你了！”
“可若没有我这个源头，哪里来的此刻怪你自己的后因！还不是我复生……”
杨枝原还含着泪，听到此节哪里还能让他再说，忙伸手去堵他的嘴。阻止道：“好了，我知道都是你的错了！你能活着已经很好了，以前那些事都何必总是提起，万一哪次失了嘴岂不又是一桩惊天公案！”
林海执起她的手，紧紧握着：“这可是你说的，那些前尘往事都揭过啦！你万不可再责怪自己，要知道真的本就是我不好！”
“好啦！这次有惊无险，就不提了，只是说好我们以后大事小事都商量着来再不能自作聪明才是！”
“理当如此！”说着，林海又想起了她是为什么担忧不已：“你也不必思虑过多！就行事来看，甄家虽然还值得小心一些，可我们眼下与他并无冲突，他们做什么事我们也拿不到证据也就都没了威胁性！贾家就更是无权无势，都是借的过去或亲朋的威名，现在除了这些后宅手段他们哪里还有别的应对之策！”
又回忆了下前文和记忆，颇有感叹：“何曾不是因为仗着亲缘，毫无防备之心才能屡次得手！纵是有些纰漏，也是自己圆了过去，丝毫怀疑不到正主！”
第20章 第19章改
“你又知道什么了么？”杨枝有些好奇道。
林海嗯了一声，才回道：“他曾有过一三岁幼子，并不似黛玉身体极弱，却还是一病去了。家里时常驻有名医，孩子也尊着各种嘱咐养的精细，那其中病却有些莫名的巧合。但他只当做命中无子罢了！”
两人又是闲聊了几句，才商议定了等下次述职看情况务必先想办法从盐业离开再说。
杨枝还是有些担心道：“你平日行事务必小心！若是不小心撞破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声张！谨记无凭无据，贸然暴露只会给自己增加风险！”顿了一下，又说“更不能为了取得证据去以身犯险！”
“铭记于心！”林海又温声笑应下，才道：“其实我们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也不一定就和甄家有关系！盐业利润丰厚，掺了一脚的世家大族不在少数！我们也不必学那惊弓之鸟，总归我们有了防备之心，若是真有其事总能注意到蛛丝马迹的！”
“很是！”说着杨枝勾起一抹嘴角，道：“说是有备无患，我们也不能只防备着这个！你说好了要注意身体，可别忘了从今天就要开始啊！”
林海有些出乎意料，愣愣的应了是。杨枝已经站起身来，走出去唤了人进来，换了冷茶残水。
既然这样说了，两人才用了些热茶，就携手去了后花园。
林家府上虽不过是官宅，但是经过历任改动，早没了制式的呆板。那一叠假山，这几尾游鱼，充满了历任主人的一些意趣巧思。又胜在官宅面积不小，倒是兼具了江南的秀美与从容大气。
两人这样闲逛倒也不无聊，这儿的花漂亮那里的草叶雅致，倒也别有趣味。
好在初夏的日头并不烤人，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倒是舒服。两人足逛了小半个时辰，才都有了汗迹，也有些气喘。
跟在两人身边的丫鬟，是迫不及待的去一旁亭子里打理准备。
杨枝转头看过去，笑道：“咱们寻个角落伸展一下，难得活动这么长时间立刻坐下恐怕前功尽弃！”
“还是就在这里吧！也没有外人！”说着林海还环视了一下，旁边的仆从立即鞠腰行礼。
杨枝不由蔑了他一眼，制止了才道：“关他们什么事情？你倒是好大的威风！”
“你以后也是在自己家了，难道这点子自由还没有么！”
“你莫要乱说！我不过是嫌这举动有些不雅，哪里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着杨枝有些羞涩，其实她一个是不习惯有人步步紧随，再一个就是她自觉忽然在这么一些陌生人面前扭扭扯扯的确实不大好。只是没想到不用别人怎样，林海倒是先‘发难’了。
“我也不过是不喜欢你如此不自在！何况日后真的要习惯人侍候了，只要约束好了也不用什么事都躲开，他们哪能随便将主人家的事情外传。要比你平日孤身一人安全又自在，实在无聊也有个人解闷儿！”
“你这会儿想的倒是多了！”话虽如此，杨枝却带了笑意。
休息了片刻，杨枝也用了一盏清泉，才道：“你可记好了要日走万步，不可松懈！”
林海闻言苦笑，只能道：“清绮忘了我并非日日如此清闲了，总不能当差回来还不停的走吧！”
“那你可更要抽空溜达活动一会儿，久坐伤身！”
好半天，两人才终于将每天的运动流程安排妥当了。
林海才终于叹道：“夫人，幸亏我心知肚明你是为了我好！否则我真的觉着我可能会累、累的不成人形！”
杨枝见他好歹变了口才没搭理这一节，只嗔道：“谁让你往日总偷懒，还说自己要比文弱书生强得多！这回我总能和你一起，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偷工减料！”
这个问题也容不得他狡辩，好在林海如今虽然还说不过她，但他却刚得了能暂占上风的手段就更不作声啦。
翌日，杨枝醒来又是紧紧倚在他身边，略推了下也没能将他锁在她身上的手臂推开，恼道：“你手难道不麻么！还不快松开！”
林海微眯着双眼一下子挣了开来，同时笑弯了嘴角将她更紧的困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直接将那红润的双唇送入自己口中，良久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耳鬓厮磨。
“我才不要起！也不要松开！”说是听着，杨枝的注意力却只在耳边那一片酥麻上。话才落音就又是那棱角分明的唇印上，她哪里还顾得上思考。
这一胡闹，两人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才起。
赏弦进来时候洗漱时先在杨枝耳旁轻语了两句，她本就嫣红一片的玉容更是又挂上了一层红雾。她先是用面巾遮挡住发热的脸庞，又见林海更完衣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不由直接将手中无掷到他身上，娇喝道：“你出去！”
“这又是怎么了！”林海正是神采奕奕乐滋滋的时候，见她玉面全红明显更是恼了，倒是一头雾水了。
“你快出去！你先出去！”说着杨枝起身径直快步将他退了出去，就立马又关上了门。
林海也不敢用力只顺了她的力气逐步倒退了出去，才在门口小厮侍砚的低声提示下明白了缘由。想到又疏忽了便宜女儿的请安，也不由老脸一红，只是黛玉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了，他也只能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走了过去了。
等杨枝终于走到的时候，几人已经都看不出什么不对了，她暗中长舒了一口气。
气氛虽然比昨日沉默了些，但是杨枝这回却不能再想去怎么开导黛玉，只一心盼着时间快点过去，省得再触动了些什么敏感思绪就更没法子了。
好不容易搁置下了碗筷，就听黛玉两个丫鬟背后有一老嬷嬷开口道：“老爷夫人万福！今天的事都是我老糊涂了，忘了这几日是除了改口回门，并不能打扰新人。只是还请体谅都是姑娘的一片孝心呀！”
她这一说杨枝倒觉着有些意思了，笑道：“嬷嬷这是从何说起！不管是我还是老爷何曾怪过姑娘，反倒是我们年老体弱贪睡了些，你倒要替你们姑娘包涵些！”
杨枝是因着红楼因着各种缘法对黛玉是有好感的，可是这种好感也不过是无根之浮萍，不妨碍她先试探下，若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是实在也无法和睦相处。她自己也可以选择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随她如何选择，只全了面子情罢了。
但是眼下这老嬷嬷如此幼稚的手段着实可笑，因着继子女关系有些尴尬，一般要等三日回门结束后才正式按常例请安都是默认的了。
原来他们只顾得尴尬，也为黛玉还小这种事也没人和她说直接忽略了，但这下可知道了并不是这么回事儿！这种小事都要扯出来晾一晾，也算是黔驴技穷吧，所以倒是引得她更想知道所谓的成果。
第21章 第20章改
黛玉原就微抿的朱唇更淡了几分血色，双眉紧蹙道：“太太何出此言！全是黛玉的过错，今日是我自己疏忽了！”
说着见黛玉就要起身道歉，林海有些皱眉道：“好了！这么点小事过去也就算了，哪里还值得一提！只是回头把这个嬷嬷调了出去罢。”
黛玉急道：“父亲！王嬷嬷毕竟是我自幼的奶娘，又是母亲身边的旧人！虽然如今年岁大了有些事情考虑不周祥，也是为我考虑，何必就为这点小错赶了她去！”
“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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