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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与我何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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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驱逐和不屑的举动。
他自然也是极为兴奋，即将有这样的一个书馆，当下眉开眼笑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只是听着我也都不想离开了，不知道是有多少藏书？若是可以，这当真要是天下读书人的另一圣地了。要知道我们有时候，为了淘换一本书，不知道要奔波多少地方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他是越说越兴奋，林海却不敢真抬举到那么高。
立马摆手阻止道：
“当不得如此大的期望，我们也是要收钱的，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买卖而已！把一本书卖给了很多人，才让更多的人能看到罢了，终究本质还是一样的、可当不起圣地的称呼！”
荀全飞也不肯认同，说道：
“书本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何况如海兄若真的分文不取，不说那场地人工的耗损，书本也是折旧的。不求回报的付出那么多，才会让所有人都放心不下！哪里有这样看似钱货两清、利落又心安理得，并不落人于口舌的！”
林海指着他哈哈大笑，早知道他不似看起来的那么呆板老实的，但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在政治上是如此灵敏、圆滑的。
这年头若真是不管不顾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走不远的。
先不说读书人是不是都那么好收买，但谁要是真敢做出这满天下撒网、收买的姿态，不用帝王的不满先化为实质。那些利益被触犯了的——无论是因为银钱，还是传承上的问题，总之几轮口诛笔伐就足够任何人受用了的。
所以林海谨记，出头的橼子先烂，没有认同杨枝直接把那什么、图书馆，铺的那么大的想法。否则，怕是还真印证了荀全飞这一类的想法了。
当然，杨枝也后知后觉、出了另一个委婉些的法子。
如今林海已经陆续派人出去采买了，虽然是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的书店，想必无论数量还是种类都会相对全面些、但本质上也还是普通书店一样的。
爽快介绍清楚了，看荀全飞并没有太过失望，还是十分期待的。林海也是松了口气，才将之前的请求说了个清楚。
第102章 第99章
原来林家也是书香传家，祖上加林海自己收集的，也有不少孤本珍藏。
即便是很多普通藏书，也有很多珍贵难得的批注于其上，但这些并不好、也不适合，作为书馆里的普通随时都被人借走的书籍。
所以林海笑着回首看了一眼杨枝，嘴上没停顿直接说道：
“就是想请盛承，回去给相熟的好友同窗也都传达一下。但凡若有难得的孤本善本，可以来我林家、交换抄阅，岂不大善？”
荀全飞之前可没少流连林海的书房，此时自然也是起身击掌而谈，赞美道：
“好一个孤芳自赏到万木成林！想来那古今之中，多少好书都早就只闻其名不得见其颜？哪个读书人不爱藏书淘书，可即便得了难得的孤本、怕也只是有至多三五好友，才能暂解相思之苦罢……”
荀全飞还在那和林海讨论的不亦乐乎，杨枝也在一边捂嘴偷笑。
很少有读书人不爱书的，但是她也没料到，荀全飞也有这样狂热的时候。
平时看起来，也就是不善于言词的举人老爷，但此时的形容却可以窥见另外一面。
因为换书这个事，也没有打算大肆宣张，所以只打算从亲朋好友的圈子开始的。倒也不拘泥于一定的价值对等，只要是稍微少见些的，就可以执了手抄本和原著另外来抄写的。
虽然林海说的很对，杨枝也不能不去考虑，那些世家大族和上位者的想法。但不意味着连温水煮青蛙的胆子也没有，这也实在算不上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很多孤本手艺的失传，都是不可逆的。
他们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尽早尽力多传播一些，说不定就会有屑微的作用的。
荀全飞是带着满肚子的兴奋、期待之情，踏上回去的路程的。
雅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黛玉的衣袖，眼泪汪汪的冲着爹爹说：“我不想等什么交换游学了，也想到京城来上学！”
荀全飞也满脑子都是、自己积累淘换的书籍，过去总是一味借阅，虽然也受益良多。但是总也是拘谨的，也不好意思太过频繁，此时也是盼望着回头立马就能返回来的。
但是知道这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很快又来，虽然眼下水陆也算畅通便捷，而且之后有这么个难得之所、自然会少不了此节能时常往来的。
至少荀全飞已经决定，等儿子考完试不拘成绩如何，那时林家的学馆书馆也该都办起来了、正好少不了一家人都来京城再小住一段时日的。
荀全飞的爽快温言安抚，自然也宽慰几个小伙伴的伤感不舍之情。
回程的时候，杨枝也不忘绕路去了郊区看一眼。黛玉也和香菱打起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给她介绍起，最近的进展来。
虽说胎像稳固之后，林母就不那么拘禁她了，繁行山四周的路也都先平整了、只要慢慢的不那么颠簸，对她也是没那么多不妥的。
黛玉之前提议，给原来的王家庄和小香山，换个名字的时候。杨枝虽然起的，是最没有文采典故的，但却还是受到了一致的认同。
因为随海庄、繁行山，都映照着出愚女学、看似是逆流而上多此一举的行为。但是这才是百川赴海的天性，并不适合也不应该以男女分之。
也暗含着，这里只是繁星一点，但杨枝期望化为星海的希冀。
时近六月，已经是暑热初露端倪，偏偏杨枝正赶上了这个好时候、诞下了一女。
林海顾不上折腾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舍得出来的小胖姑娘。
穿着汗津津的衣衫，快步冲了进去、才进去瞧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杨枝，就被林母轰出去了。
无论如何，他这才放下了终于悬着的心。示意了最后进来确诊的李大夫，就赶忙去洗漱更衣了。
今日并没有赶上休沐，他虽然再三叮嘱了、有任何情况都是以保大不保小的宗旨，林母也能在产房守卫着。杨枝也实在不许他，去报病旷工了的。
实际上再也并没有，他能拿来请假的借口，这才勉强去上职了。谁知按捺了一天到晚间急冲冲赶回来，还是又等了大半宿。
尽管只有挤带绕颈一圈这个不大的麻烦，又有他万无一失的安排，很快就顺利解决了。
林海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来的，都失去了冷热的感觉、耳边也是一片喧哗。此刻终于重返人间，才察觉自己不知被凝固住、僵硬了多久，四肢也都有些麻木了。
他这里才顾得上林母的叮嘱，赶忙冲洗换过衣衫以后，才去看了那好不容易、千难万险来到这世间的小丫头。
虽然林海有过很多回悔恨，不应该再多冒这一回险，在她出生前也还不介意舍弃她。可终于安定下来，见到她皱巴巴的皮肤，红彤彤的脑袋和身躯、呃！脑袋还不大圆，挺尖的。
丝毫没有黛玉玉雪可爱、眉目如画的影子，但是，看了一会儿觉着、应该好像也不太难看的。
林海有些一言难尽的，只默默观察了好一会儿。林父把他推到后面，领着黛玉凑过去说道：
“这就是你妹妹了，你好生瞧瞧、认识一下吧！”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惊鸿一瞥了，但黛玉也等母亲那里收拾好了、进去探望了，又被林父领着去进了一碗粥汤。才赶过来正式，认识自己的终于诞生的妹妹的。
黛玉有些小心的触碰了下，那小小的手臂和脸庞，又惊喜又担忧的说道：
“妹妹好软，可是好红、也有些奇怪的。她真的会变成外公你说的白白胖胖的吗？”
林父和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林海，自然给她对照着她的成长史，普及了一下小孩子的成长过程。
黛玉这才舒了一口气，笑得眉眼弯弯说：
“我还有些担心妹妹总这么红会伤心的，虽然我们也可以摸上胭脂红粉、和她是一样的。但是妹妹不能总不出门，她万一也不喜欢自己的不同可怎么办。”
林海知道，黛玉也记得见过很多白白胖胖的婴儿，这刚生下的新生儿还真是头一回。如今越发难得见到，她的童言童语即有趣，也是一片单纯的关心体贴。
不过说归说，林海也只能纸上谈兵，对于医女李巧兰提议的、可以让他抱抱的建议，也是完全敬谢不敏的。
另外，杨枝虽然肯定是要亲自喂养的，但也还是依着大家的习惯请了两个乳母。毕竟这年头，也没有婴幼儿奶粉什么的，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也总要提前都准备好的。
洗三办得还算热闹，请的也都是相熟的人家，自然顺遂。因为杨枝也只能听个热闹，并没有太大的兴致的。
而且她还要坐月子，这个她也明白完全是为了她好，林母也不会容得她怎么辩驳的。
在这愈发炎热，还不能通风的时候，注意力完全在央求林母，要时常给她烧写开水、米酒、艾叶之类的水给她擦洗了也就勉强过去了。
第103章 第100章
林海终于舒了一口气，将早划得斑斑驳驳的纸张彻底扔到了一边，重新挥笔郑重写了三个大字。
这才拿着走了过去，信心十足的递给了杨枝。俯身去接过了扑闪着眼睛、在努力舒展胳膊腿，什么都要拨弄一下的闺女。
杨枝先拿到手里，才略微侧身让了过去，说道：
“你抱抱也就行了，她一会儿就要睡了。你可不要老摇晃她，不说要是给她摇清醒了就不好、要是以后再习惯了没人摇晃就不肯睡，也是更不好的！”
林海小心的慢慢习惯了，怀里这个小棉球。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才正好呢！我成日里不在家，正需要些手段和你们区分开来的！”
当然说是这样说，林海动作上还是维持了一开始的轻柔。他可是见识过，小家伙闹起来有多么震耳欲聋的，哪敢平白再多添一个麻烦。
瞧见杨枝已经展开了纸筏，就抱着女儿凑了过去，问道：“如何？”
杨枝先是见到，果不其然又换了一字，忍不住说道：
“你这回是真想好了？可别再转天又念着不好、要改了！这也幸亏闺女的名字，一直也没对外公布，否则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赶巧生了多少个闺女呢！”
林海自知理亏，这个对话也发生过好多回了。但这回绝对不一样了，立马冲着闺女叫道：
“林素玉，正式告诉你，这就是你以后的名字了！”
才眉目含笑的对林枝说：
“这‘黛’为黑，‘素’为白，倒真是极衬她们姐妹的！是再不能改了的！”
杨枝原就觉着，这个比他之前挑的那些，‘秀、若、锦、尚’等等之类的字眼要好些、没那么俗气。不过名字这种东西，就应该继承的是他们的美好期盼，所以才有些迟疑。
但是这会儿，也越发喜欢起来了。
自然就算定下了，这就要叫人传给林父林母，告知这个好消息了——真的是差点以为小素玉、到明天满月了都还不会有名字呢！
林海忙有些好笑的去阻止了她，无奈道：
“一会儿晚餐，我亲自和他们说就好了。黛玉和父亲还没有回来，难道这种小事也还要拆分几回？”
杨枝立马没了兴致，她还是要自己继续进些少油少盐的‘私房菜’。也就把纸丢给他，闷闷不乐道：
“她满月，我不是也满月了的！凭什么我好好的，还要再躺一个月？”
林海放下说话间就已经，进入了甜甜梦乡的素玉。凑到她眼前好言安抚，又说：
“李大夫不是也说，你虽然看上去恢复的还不错，但终究是有不小的亏损的！不如趁这个时机，彻底都调养好，难道还要拖着日后再慢慢恢复吗？”
杨枝也只是有些烦躁无聊了，但在这个年代她现在也不敢、不遵医嘱不去保养的，只能勉强认了。
林海才说：
“明儿家宴，虽没有打算大办，但萧陈二府、还是要请也都早请了。所以明儿个总会有人来跟你说说话，不会那么乏味了的！”
杨枝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反驳道：
“平日里还有些闲心，去客套招待她们。可我最近这样的日子，解闷儿还真不如，直接叫两个丫鬟给我念个小说、评书才好的呢！”
“那好，反正也有母亲和黛玉，可以应付她们。你想怎么样就……”
还没说完就又被瞪了回去，林海也只能嘟囔一句：
“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嘛！”
杨枝调整了姿势，翻了身伸手去掐了他一把，才解气道：
“你也是知道，再没有能这样干的，才也来消遣我吧！”
林海只说天地良心，又好一通玩闹，才另外说道：
“之前感谢太上皇恩赐的折子，已经批复了！”
其实，杨枝也只是因为，月子里再怎么清理也觉着邋遢、而且恢复的也不怎么好，才有些想要规避家人以外的人的心里。
当然，于情于理也并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也只是接着引子和林海撒娇胡闹了一番而已。
这会儿说起正事，也立马收敛了笑容，凝眉问道：“怎么说的？”
“太上皇自然回了一个‘赐’字，当今倒是另批了一个‘恭喜’！”
这种时候，杨枝也是忍不住自己放飞的脑补，想着话就吐出口了：
“太上皇的恩赐自然是落实了，眼下倒没有说头了。倒是当今，这恭喜的是你喜获千金，还是后手没用得上呀！”
另外又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感觉你好像，被夹在婆媳大战中的小夫郎呀！可惜现实还要更残酷一些，你是小媳妇，那头亲父子两个要闹翻了天。可是你选哪个，远那个都未必能讨得了真正的好处的！”
林海立马起身扫视一眼四周，里间的屏风外面一览无余，离着敞开的大门也着实有些距离。这还是杨枝特意要求的，即没有风也不至于憋闷的慌。
这才坐下瞪着她说：
“你现在可是什么话都敢张嘴就说了！”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的，还不让人家在家里讨论些家长里短的事了。我这么低的声音，就是谁真偶尔听到了几个词，谁又真能想到我说的是什么？”
这倒也是，林海也知道她还是有分寸的，也就继续前话、接着说道：
“你虽然是在胡说，但是回想这些时日，我也还真能看出些门道来了！”
他才一停顿，杨枝立马插嘴道：
“哦，小媳妇！”
林海也的确是拿她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瞪眼俯身过去，威胁道：
“可还有一个月就一年了，我想你这会儿是很想知道，到时候谁才是真正的小媳妇的？”
杨枝立马乖乖的把嘴拉上，示意洗耳恭听中，表示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停下！请继续说吧！
林海这才叹了口气，将他的看法，一气呵成的说清楚了。
杨枝也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么说，太上皇其实并没有，什么想要废帝、重掌朝堂的想法。主要的还是威信什么的，必定要盖过当今一头！”
林海不得不承认，说：
“不错！太上皇年岁已经着实不浅，真把帝位还给他、也早没了那个精力的。何况早年间，太子和义忠亲王先后出的事。这皇家实在能不能，再经得起折腾，他老人家会没有数吗？”
杨枝反而眉头锁得更紧，忍不住加了一句：
“这都已经闹得当今明明已经是天下之主了，实际上事事还要请旨汇报的，好似是个假、呃假的主宰吧。再没数一些还能怎么样？还不如只封了太子，什么都还名正言顺呢！”
林海摇着头，当初太上身体不好，形势所迫也容不得再封一位太子了。
想着也目光放空说道：
“你对太上皇了解的少，所以才不清楚。咱们这位太上，是真的乐于创造一切能青史留名的事情的。历史上有过的太上皇，但是他是绝对不乐于作为一个同样的符号的。自然要宣告世人，即使现在，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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