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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与我何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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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枝又是真有些气鼓鼓的，完全摊在一边不想再动了，忙又劝道：
“其实太太现在只要多看些棋谱，就好了。一些常用的招数、应对之法只要知道了，水平就会一下子猛提一大截的！”
杨枝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还是算了，我这种无力招架的水平都能拖半个时辰。但是要围观高手下棋，就为恐视斧柯烂尽啦！有这个时间还是更想学别的的！”
黛玉也看出来，她应该对这个是真没有想再进一步学的念头了。
也就边笑嘻嘻着收拾棋子，边说道：“好吧，太可惜了。其实太太要是能静下心来学，应该也是有天分的！”
杨枝虽然有时也想过了解一下，否则也不还起码还知道怎么下的了，只是正真了解了以后。反而宁可在屋子里玩弄一下午的画笔，并不想自己埋头打谱耗费时光。
只能说是真的没这方面的耐心吧，看着那黑白棋子，杨枝忽然想到了五子棋。这个简化版，速战速决，也还算有趣到蛮适合的，说不定趁着黛玉偶尔疏忽还能立马赢个一局半局。
好吧，直到下船以后杨枝也再也不想提相关方面的游戏了。
黛玉还莞尔道：“其实五子连珠，我也没怎么正式玩过。但是‘攻其要点，守其必争。势已形成，败即降临。’还是知道的，这个是容易上手又有趣味的。我以后可以常陪太太下这个，也是一样修身养性的！”
杨枝干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快要靠岸了，莫要再顽皮了！快回去收拾东西，仔细遗漏在船上我可不会把船召回来给你取！”
黛玉还只是眉开眼笑的应了才回去，后面杨枝有些无奈的扶额，暗自庆幸终于到了。
船上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明明即使是五子棋她恐怕也都是因为被放水了，才能偶尔赢几回。
可就是这样黛玉也玩的兴致勃勃，每回来找她都是以下棋作为了收尾，她这回真的是对这个活动再没了半点兴趣的。
林海早就派遣了祥叔北上，一方面可以有人监督着修葺，再一个就是真论起来无论杨枝还是黛玉，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指点他也放心不下。
所以既然靠了岸，杨枝也不必再费心收拾了。祥叔早备好了马车并拉行李的车辆人手，有条不紊的归整起来，她和黛玉只管带人先走一步，尽快回去休整就好。
林家的祖宅位于内城的朱雀大街上，说是祖宅其实也只林海一人住过。
这原就是林家祖父，为了侯爵到头以后没了侯府，另外置办的宅院。
虽然比不得先前侯府的金门玉户，深宅广院，却也是五进五出，而且完全是自己布置的，大方简雅更合自家品味些。
进了大门，绕过影壁，杨枝就来了兴致，拖着黛玉一起下车步行。
细细打量观摩，才穿堂而过，想要先将整个儿地盘先踩一遍。
第46章 第43章
黛玉也有些雀跃，想着入门后所见，笑道：
“虽然是庭院幽深，草木葳蕤，有些书香门第的文雅之气了。可入门照影那里的瑞兽未免有些落于俗流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和扬州的官宅一个风格的呢！”
杨枝也点点头，这里的确和她想象的风格不同，不在于什么装饰的新奇或是华丽，而是真的是适合抚琴读书的一种自带文雅的气氛。
她听见照影想起了大观园的翠嶂，也就笑着接道：
“都说‘翠嶂如屏；林木繁茂’，我想可以换成一座奇石假山，倒是有些相映成趣。也不求是灵璧石，但也要有些古朴自然之味，也算不落俗套了！否则也不过换汤不换药，另外择了图形文字罢了！”
黛玉连连称赞，又说：“还是快些给父亲去信好了，趁着他还在江南，想要寻合适的奇石怪林才能亲眼所见方便很多的呀！”
两人相视而笑，回头自然在信笺上加了几句快马加鞭发出去不提。
因为早有吩咐，是要女眷先行来居住的，所以祥叔直接是从最后一进开始修整的。
这样即便是回头另有想法，也很方便另修了别的居住，反正第四进才是真正的主院的。家里的主子少，怎样安排都是很从容的，也就考虑的能更全面些。
说是要浏览仔细，事实杨枝也主要是因为，在船上困了月余需要舒展下身体罢了。
领着黛玉活动了一会儿，见她已经面有疲色，虽然还是兴致冲冲的，但也没再拖延。先将她送到旁边锦月院，早就整理妥当的偏院休息去了。
杨枝自己也略微安排了下，就沐浴休息了。
度过这漫长的旅途，让她睡得香甜，也让她更珍惜陆地的平稳了。
翌日，杨枝正在给她们带来的行李，清点造册然后都一一入库。
黛玉已经从她现在住的锦月院里，过来了，见她在忙也就自告奋勇和她一起整理了。
也拿着册子，穿梭在一堆古董家当中，一边对应着检查一边笑道：
“什么桌屏挂屏插屏的，怎么就这么好多。往日也没怎么见过摆放，别提这些大件的桌椅摆件，还有瓶瓶罐罐，想来从来都是在仓库吃灰的。我们还要里外搬运，也怪麻烦的！”
杨枝也在小心翻看，一些精致繁琐的摆件可有磕碰，闻言忍不住笑着接道：
“这本来就是随身带着，给你们时常换着摆的。现在家里的库房也还有很多当初没带去的呢，谁料到，你们父女俩审美倒是相差不远。只对常用的爱不释手，你这回可仔细瞧好了，有喜欢的直接搬回去就好，随便你换着使的！”
黛玉房里的东西也都刚经过一场彻底的搬运，有什么她现在完全是心知肚明，再稍一对比，也就装着无奈道：
“可惜我手边需要的都已经极周全了，也不需要补什么的。若要是换，这一两件穿插进去，也有些突兀了，等我看到合适再说吧！”
杨枝定定的看着她笑着道：“若只是嫌弃一两件有些突兀，我可以给你全套换了，不用你麻烦。库里即便是书箱架格，都就没有空的，你爱那个时期的摆当玩件，都能给你凑几套使的！”
“好太太！饶了我吧！”黛玉哪里肯依，蹭到她身边，拽着衣袖不肯放手。
杨枝才忍俊不禁道：“好啦！知道你只爱那些用惯了的，不会随意给你换掉的！”
黛玉微微噘嘴，不满道：“太太不也是一样么！这些若是有个地方好好收藏起来，偶尔来了兴致瞧瞧倒是可以，但是要若日常放在手边使唤，谁喜欢呢！”
杨枝只能点头附和，才笑着说：
“这可是别人家没有不爱的，大家都恨不得摆放的每一件都有名头的，都有历史典故，衬托着自家才能是非同凡流的人物！”
黛玉只不屑道：“若非要靠这些死物，才能别与他人，不本身就是大大的俗人么！”
“若是你还想以后能偶尔赏玩，不如咱们把库房都一道归整了。不要都封在箱子里，不见天日了，弄些架子摆放起来，即整齐也便于平日观赏了！”
黛玉立马赞同，说：“这个好！免得常年封存，这些东西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怎么会没有区别，若有个急用，一时半会儿捧着金银也是难找到合适的呀！”
黛玉只好鼓起粉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感觉也没多长时间就清点好了。只是既然库房要改，倒是不急着入库了，杨枝只能将它们先原样封好，等着回头再安排。
领着黛玉回了嘉叶院，命人上些点心茶水，才都落座。
黛玉早就习惯了，每日上学还有休闲时候的各种活动，所以刚才忙活了半天也不觉得累。
反而还是很悠闲的东聊西说，又想起船上的话，提起：
“等几日，咱们也安定下来了。可以给陈姐姐下帖子么，毕竟以前也不算熟悉，不好贸然登门拜访的！也不知道陈姐姐，在京里都忙些什么，京里没有出愚学馆真是太可惜了！”
说起的这个事，杨枝是无所谓什么时候的，只是还有别个要紧的，事到如今倒是不好再拖了。
杨枝也不过迟疑片刻，也就凝视黛玉开口说道：
“这个随你的心意，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的，不过你也可以先给陈云薇写封信。免得太突兀了，一时间别对不上号，没想起你是谁而错过就不好了！”
黛玉也十分赞同，本来就只是点头之交，这又过去了两年多，再贸然递帖子。真的是很难想起是谁的。
才想着，又听杨枝说：“这个不要紧，回头再写也来得及。只是还有一样是要紧的，你也应该记得你母亲的母家正是京城里荣国府的贾家。”
话未落音，黛玉已经接道：“太太还提这个做什么，这几年家里和贾家的来往又从来没有瞒过我。纵使母亲是他们心爱的女儿，可对我而言，我也终究是外人，是林家的女儿罢了！”
又顿了顿，才说：“虽然母亲再三、提及过，说起贾家的荣光，过往又是如何疼她的。可是如今我冷眼瞧了这么多年，若说是‘人走茶凉’恐怕倒还有几分入情入理。他们何曾还把我当做亲戚！”
第47章 第44章
杨枝见她已经泪珠滚滚，拭之不及。
忍不住走过去安抚道：
“快别哭了，这是从哪说起的。是你父亲因着种种缘故，先要和贾家保留些距离，没想到来来回回好像真有了些什么龌龊，才真生疏起来了。可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事，别说真是两家人，就是同脉同支这种分歧历来也不少见。可这个和你们小辈有什么干系！你外祖母当初想要接你北上，你也是知道的。毕竟是长辈，你来京城不登门拜访，难道要等长辈来瞧你么！”
黛玉也知道是这个道理的，先勉强应了。
只是终究意难平，又说：“是，当初、外祖母想要接了我去照料教导，可只因为我没去我就不再是她外孙女了么？为什么除了开始那一年半载的只言片语，倒好像直接把我搁到一旁了。”
这些情况杨枝倒是有些了解的，只好先拉着她往罗汉床边依偎着坐了，才道：
“当初毕竟是你父亲先答应了要送你过去，又忽然反悔了还再娶了。你外祖母必定是不愉快的，可是此事又是她不好反对的，才又再三来信关心你的起居，担心我们能否照顾好你。只是你终究是不忍心离开父亲，连小住也拒了，老人家想必也是伤心的。”
“如今一不是要你去常住，再一个若你实在不喜欢，以后应该也不会常来常往的。毕竟你初来乍到，该做的还是要去做的，只要面子上比人挑不出毛病也就行了的！”
先安慰完，杨枝知道也不能只是这样全然的宽慰她。
虽然是要说服黛玉去贾府这一趟的，不能这样莫名其妙让她也和贾府就断了往来，这对黛玉名声上并没有益处。
但是也不是要她以后真和贾母成了孝子慈孙的，不过杨枝也并不想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再影响了周围人对黛玉的感官。
她虽然也不想黛玉再与宝玉有什么牵扯，这算是近亲结婚血脉太近不说。宝玉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担当，对他自己的婚事别说做主了，就是真有建议想法也没人当回事的。
曾经贾母很早就想促成这一对，但也逃不过悲剧的下场。贾母毕竟年事已高，很多想法未必能争得过贾家如今的实质上的掌权人。
何况如今的情况比那时要复杂好多了，贾母也未必还有当初的想法了。
毕竟贾母心中的第一位肯定是贾府，然后还有宝玉和其他的，黛玉如今没有长在她身边。她的情分、顾念想必只会更淡而不会莫名加深了。
所以想要黛玉以后不被利用，还是要她本人也有些提防之心的。
黛玉可以与贾家并不亲近，但是不能连正常的往来都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只是这真的是很难拿捏左右的。她不能只为了避免所谓的悲剧命运，而不去考虑黛玉自己的感情。
即使黛玉现在对贾家有隔阂，但未必是贾母没有法子弥补的。
怎么说黛玉也毕竟还是小孩子，贾母也毕竟是她的血脉至亲，再加上日后时常相处，难免不会又信了或者又发现了他们是与贾家故意疏远的。
若只是寄予黛玉自己去分辨谁是真心实意的，未免也有些过于厚望一个孩子了。
而她也不能只是为了虚无缥缈，已经没了根基的未来，让黛玉维持拒绝和贾家任何交集的态度。真的让此刻初踏进经常的黛玉，在她未来结交的对象眼里先刻画了一道没有必要的瑕疵。
思虑再三，杨枝还是给黛玉介绍了下现在的情境，一些林海如今在两淮盐课的处境。又说了贾家和甄家的背景关系，以及已经发生的一些艰险的选择。
杨枝才有些复杂的总结道：
“总之贾家一直拥簇太上皇的旨意或其他，谁也不能说是错的。但是当今毕竟已经登位也快四年了，你父亲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味按照贾家他们的步调来了。贾家还有爵位顶着，但咱们家拥有的一切，全都是要靠你父亲自己去拼的。”
“你父亲不能冒险做出错误的选择，而这时候如何对待贾家就是一个问题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如从前那般亲近的。所以之前我们也就顺着往来的矛盾疏远了，没有也不能去挽救这段关系。也就只能苦了你的，往后虽然你会去走动，但是只能是你的亲戚而不是整个林家的亲戚了。”
黛玉有些愣神，她从来没有期望过继母对她母亲的娘家也多和善、往来亲密，但是她也从来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缘故。
想必父亲当初也是经过了很多权衡、思量吧，母亲已经不再了，他又另有想法。自然不必再坚持冒着他不想要的风险，和贾家站在一个立场了。
之前她是因着家里从来没隐瞒过林贾两家的往来，才渐渐也对贾家生分了的。杨枝即支持她走出去学习，但家中的是也不是让她不管不问，而是主动从平日的日常中教她掌家之事的。
所以她之前一直以为对家里与贾家生疏的过程是十分清楚的，也伤心过外祖家没顾忌两家的情分，也对贾家简薄的礼物又气又窘。
虽然父亲解释过，外祖母年数渐高，家里这些交际事宜都很少过问了，管家的王夫人和母亲有些矛盾的缘故吧，才没有在这些节礼往来中表现对她的亲近。
只是她虽然知道了，外祖母应该还是疼她母亲也疼她的吧。但是记忆里因为母亲的讲述、介绍，而对贾家产生的不同的亲近的感觉，终究是消散了的。
加上她心中其实并不想因着贾家，让母亲在继母心中的印象也变得不堪，所以除了划开了界限也是说不清多了几分厌恶的。
“那这些年的疏远，也都是因为这个了！”
杨枝有些迟疑，终究还是直接说道：
“你要问的究竟是哪方面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你父亲实际行动的和贾府划清界限的行动也就是续娶了吧。但是只是因为你在，家里其实也应该不会和贾家闹得太僵的。但是毕竟只是定下了立场而已，没什么实质上的冲突，不过是不好太过主动亲近罢了。”
“后来旁的也就是里外往来、机缘巧合的事情了，一开始送过去的礼物虽然定没有你母亲准备的丰厚，可也应该是正常的，到现在这个程度完全是等价的你来我往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超过十万字了，自己撒花庆祝一下吧！~我真的自己熬过了好多惯性想要逃避、逃跑的时候哦，如今看着这字数虽然离人家还差得远，但对我自己来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我一开始计划是写二十万的中篇小说的？但是我好像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唠本质哎，目前来看我应该是还可以再战二十万吧！加油！！~~ヾ（？°？°？）？？
第48章 第45章
黛玉也知道继母的为人，若是实在不能告诉她的，绝对会直言相告，绝不会找个什么借口哄骗她的。
这几年杨枝待她，是绝对没有丝毫的怠慢，凡事无论大小都是和她有商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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