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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逢春-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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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九说:“如果他撑不住,自己提出要求的话,我可以给他用麻醉药缓解疼痛。”
  铁心兰听了这话又犹豫了,她只不过是这些天承受了太多负面情绪,并不是真的要给小鱼儿用药,如果不能将小鱼儿完全治好,那就不能报仇了!
  小鱼儿听见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他全身被汗水湿透,仍然虚弱着说:“不需要,我能撑过去。”
  铁心兰:“可是你……”
  小鱼儿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小兰!如果你受不了,可以不用每天守着我看着我!”他也意识到现在自己这情况,只会让铁心兰跟着备受煎熬。
  铁心兰猛的转身:“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不想你受这么大的罪!我真是吃力不讨好!”说完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鱼儿面色动容,奈何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追上去了。
  张菁有些傻眼地说道:“她也太任性了吧?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帮他整理一下?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满身是汗的,吹了风再受凉?”
  小鱼儿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有些难堪,说道:“不用整理,就这样没事的。”
  慕容九作为他的主治大夫给出了权威说法:“放任你自然吹干自然是不行的,除非你想伤上加伤。”医者父母心,在铁心兰跑出去之后,她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动手的准备。
  红珠说道:“我来吧。”
  张菁说:“那怎么好意思,要不还是等人玉他们回来吧。”
  今天几个青年人跟着村里的船一起出海捕鱼去了。
  红珠说道:“没关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之前他伤的比现在还重,在我家里昏迷了十天,都是由我照顾的。”
  小鱼儿虚弱的说:“谢谢你,红珠。”
  小鱼儿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什么痛苦都挺得过去,只要能恢复如初就好,但是最近铁心兰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鱼儿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响,很是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慕容九观察细致,看出了他精神状态不佳,说:“既然已经开始了,你要坚信自己没问题,我早就说过,没有强大的意念,这段痛苦很难挺得过去,你要之前受的罪全白费吗?”
  小鱼儿当然不想白费,他要好起来,因为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仍然是废人一个,又怎么实现对铁伯伯的承诺,好好的照顾小兰,更别提去报仇了!小鱼儿的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我知道了。”
  慕容九说道:“我建议你,暂时先远离情绪波动过大的铁姑娘。”原本以为铁心兰照顾她,会对他是更大的鼓励,没想到适得其反。
  小鱼儿是个很聪明的人,慕容九对他一点即透,虽然觉得这么做小兰会生他的气,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体恢复好,否则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两人从那里离开,张菁说道:“铁心兰是怎么回事,让她照顾病人,怎么好像是小鱼儿在照顾她,这样下去不是在添乱吗?”
  慕容九说:“如果这么轻易就受影响,他身体上的病痛也很难克服,就让铁心兰做小鱼儿的磨刀石吧。”
  张菁敏锐的说:“我总觉得他们还有的闹。”
  慕容九说:“……我们去海边看看,捕鱼的船也该回来了。”她只管疗伤,可不打算当他们的感情顾问。
  到了海边果然见到渔船已经回来了,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原来是丰收一大船的鱼,码头一片忙碌的景象。
  花无缺签到慕容九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见到她,快步走过来:“九妹!”
  慕容九拿出手帕替他擦额头上的汗:“衣服都打湿了,看来这次你玩的很尽兴。”
  花无缺的兴奋劲儿还没消退,说起出海打鱼仍是兴致勃勃:“原来在大海里捕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下次弄一艘船,我带你也出海逛逛。”
  慕容九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日后江湖上混不下去,我们也可以打鱼为生了。”
  这时一位老者走过来说道:“如果要打鱼,就回来我们海子寨吧,这个年轻人力气大更稳得住,真是一把打鱼的好手。今天若不是有他们在,我们的船遇上风浪就有危险了,也不会收获这么多。”说着塞进慕容九手里一个装满了鱼的竹楼,“这种鱼肉最嫩最难得,我特地挑捡出来这一篓送给你们吃。”
  黑蜘蛛并没有跟去海上,而是在之前接到一个消息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这时他神色凝重地大步跑了过来。
  慕容九和花无缺见到他,立刻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
  黑蜘蛛说:“九姑娘,出事了。”
  慕容九问:“到底怎么回事?”
  黑蜘蛛说:“我让江湖上的朋友打听花无缺的身世,就是从二十年前玉郎江枫的行踪查起的,我的朋友传话来说已经有眉目了,我今日去等待消息,却发现参与调查二十年前事情的人全都死了!”
  慕容诧异道:“被杀人灭口?”
  黑蜘蛛:“不错。”他说道,“过了这么久,这件事还会有人在关注,这样看来,花无缺的身世果然有问题!要不要我继续让人查下去?不过要暗地里进行。”
  慕容九道:“不能再查了,幕后之人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是我大意了,之前没意识到这么快会有危险,反倒叫无辜的人送了命。”
  黑蜘蛛说:“九姑娘不必自责,他们做的就是买卖情报的生意,做这一行本来就出卖人隐私,大家都知道是扛着风险,出了事情也不能怪到买主头上。”
  慕容九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看向花无缺,“你怎么样?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花无缺自从听到查到消息的人已经被灭口,心里就有一种感觉:“这事是移花宫干的,唯一不希望我知道自己身世的只有移花宫,看来大姑姑已经痊愈了。”花无缺不仅猜到是移花宫动的手,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必定是邀月亲自出手,小姑姑除非受到大姑姑的指使,否则她不会这么做。
  慕容九也跟他是同样的想法,一定是邀月察觉到了他们在查花无缺的身世,所以及时出手将人灭口。
  黑蜘蛛说:“是邀月公主干的?不错,也许只有她才有那么神鬼莫测的身手。”
  花无缺沉吟道,“以我大姑姑的做事风格,应该是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才对,为什么会放黑蜘蛛回来?”
  慕容九想了想,说道:“遭了!她可能是跟在黑蜘蛛后面找上门来了,既然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只能是……我们去看看小鱼儿怎么样了!”
  等几人快步赶到了竹屋那边,发现不仅小鱼儿不见了,连铁心兰和红珠也一起失踪,小鱼儿最近都是卧病在床的状态,就算是到室外活动,也在放眼可以看到的范围内,而且铁心兰明摆着与红珠姑娘不和,她们是不可能一起出门散步的。
  查看过后发现,“这里看不出有挣扎的痕迹,也看不出离开的人往哪儿去了。”而且方圆十里都找遍了,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花无缺说:“以大姑姑的武功,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自然也会让人追踪不到。不过,可以放心的一点就是,大姑姑应该不会伤害小鱼儿。”
  慕容九说:“不错,邀月宫主如果想直接杀小鱼儿,小鱼儿不可能活到现在,她每次都在强调――小鱼儿必须死在无缺手里!”
  张菁:“这么说是邀月跟在黑蜘蛛的后面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又为什么把小鱼儿抓走呢?难道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要直接亲手杀了他?”
  慕容九笃定的说:“不是的,我恐怕她的用意恰恰相反,她不是要杀他,而是要他恢复武功!”
  连黑蜘蛛都对此万分诧异了:“为什么?”
  慕容九说:“邀月早就说得很清楚,小鱼儿必须死在花无缺手里,她就是为了完成这件事,不惜损耗内力要尽快治好小鱼儿!还记得燕南天的那个龟山之约吗?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邀月宫主一定是不想让这次约见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才这么做。”
  几个人除了花无缺,全部松了一口气,“果真如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花无缺说:“如果她是来救人的,那大姑姑为什么不直接现身,而是要把他掳走?”
  慕容九说:“如果那样救人只是损失一些施救人内力的话,我也不会吝啬,会早点治好他。可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张菁睁大眼睛:“九妹,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慕容九解释说:“经脉全断是大伤,是需要人的自愈能力慢慢修复的,如果恢复时全部都是强加的外力干涉,即便治好,也只不过是能支持一两年而已,到时候会留下更严重的伤病,也就是说强行用内力催动,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听到这话,大家都坐不住了,“还等什么?我们分头去找!”
  邀月又岂是轻易就能被他们找到的!她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唯一清醒着的小鱼儿诧异的问道:“是你?你有什么目的?”小鱼儿对这铜面人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的上熟悉,因为小时候他遇到生命危险,铜面人出手救了他。
  邀月却对他很不满,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江别鹤都对付不了,还被他扔下悬崖!”
  小鱼儿捂着被打的肿起来的脸颊,“关……关你什么事!”
  此时,铁心兰与红珠也先后醒了过来,铁心兰见到铜面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恐地向后躲去,她可没忘了之前这人神鬼莫测的身手,轻易的就将她制服,此时就是想杀了他们也易如反掌。
  红珠不知道铜面人是什么人,在她眼里这种强行跑到别人家里掳人的就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她明明害怕的要命,却冲过去护在小鱼儿身前,强装镇定:“他受伤了,你不要打他,要打我好了!”
  小鱼儿急忙道:“红珠,你别管我,快点和小兰躲起来!”
  邀月没去理会两女的反应,她带这两个女孩过来只不过是因为被人伺候习惯了,让她们充当临时丫鬟而已。
  邀月冷哼一声,对小鱼儿道,“你真是丢尽了你燕伯伯的脸,我只是替他觉得颜面无光而已,照这样下去,你何时才能找移花宫的人报仇!”
  小鱼儿颓废的说:“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如今已经成了这样,只能慢慢恢复,心急如焚也没有用。”
  邀月说道:“照着慕容丫头慢吞吞的治法,要何年何月才能复原?!我有办法让你迅速好起来,还不用忍受疼痛的折磨,我可以帮你,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你的武功,甚至可以让你更上一层,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小鱼儿说:“是你治好了连万春流都束手无策的燕伯伯,还让我去移花宫报仇,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帮了别人却藏头露尾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铜面人这个说法确实很让人心动,小鱼儿差点就要答应了,但是想到慕容九应该不会坑他,而眼前的这个铜面人根本不知底细,他的动机就难说了。
  邀月那一双眼睛仿佛有看透人心的力量,看出他的抗拒,毫不在意地笑道:“你以为你拒绝得了我吗?”她随手吸过最近的红珠,指节轻一动就能将她的脖子捏断。
  小鱼儿惊慌道:“你放开她!我都听你的!”
  大家分头行动去找小鱼儿的时候,江玉郎总算迎来了契机,这些天,竹屋一直都有人,直到现在这个机会,他正可以趁机开溜,没想到他刚要走,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个妇人,江玉郎只能暂时停住脚步,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来人是阿苦娘,她挽着一个篮子,杨着笑容过来搭话道:“九姑娘在吗,我来给你们送饭来了!”
  江玉郎耐着性子说道:“九姑娘不在,有事出去了,篮子就放着吧。”
  阿苦娘没有察觉他的冷淡,继续说道:
  “小伙子,你也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她看这少年有些眼生,这些天,他们一起来的人时常在村里村外的走动,唯独没见过他,仔细打量之下,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在手里提着的送饭的篮子都打翻了,饭菜洒了一地。
  江玉郎对她搞出的动静这么大很是恼羞成怒,他原本打算悄无声息的溜走,可是这个大婶一来却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是故意和他作对吧!
  阿苦娘颤声道:“小伙子……你姓什么?你是不是姓江啊?”
  江玉郎不耐烦道:“你话也太多了,这可是是你自找的。”他都没仔细看这女人长什么模样,当下就扣住了她的脖子,终于露出了他阴狠的真面目,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当做没有见过我,听到没有?”
  阿苦娘被掐着喉咙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江玉郎放开之后,她顾不上自己才喘过气来,而是眼含热泪的去看他,那眼泪也不知是刚才受制流下的,还是另有隐情。
  江玉郎冷笑道:“知道怕了?那就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说完就要往一个方向跑去。
  阿苦娘用了全身的力气说道:“孩子!你别走……你是不是姓江,你叫玉郎吧?”
  江玉郎果然回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慕容九他们告诉你的?就是让你来看着我,他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算我没有了武功,对付一个女人还是很容易。”
  这时他才拿正眼看向她,仿佛是要打量她有什么阻拦他离开的本事,却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阿苦娘突然激动地道:“玉郎,你真的是……你不认识娘了吗?我是你娘呀!玉郎!”
  江玉郎这一惊不小,仔细打量她,眼前的人这才与小时候的记忆重叠,发现她真的是记忆中的样子!江玉郎他娘离开时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过了十几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江玉郎指着他手抖个不停“你……你………怎么会是我娘!”
  阿苦娘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玉郎啊!娘终于等到你了!”
  时隔十几年江玉郎重温母亲的怀抱,一时也有些动容,等到阿苦娘平复了一下,才问:“你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的?”
  她理所当然地说:“哪有当母亲的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的,虽然你长得这么大了,但是我还是认得出你,况且你……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娘吗?”
  江玉郎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逃跑了,十几年前他娘突然离家出走,自此杳无音讯,已经成了他童年最大的变故,“我当然记得,你的变化也不大,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差点忘了你的模样。我记得那天你给我做了一双新鞋,然后带我在河边放纸鸢,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苦娘忍不住又一边掉眼泪一边诉说:“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走……我早就已经死了,这些年来我躲在这个封闭的寨子里不敢出去,就是害怕你爹他是不会放过我。”
  江玉郎自小就聪明,所以他记事很早,知道当初他娘处境很危险,江别鹤动不动就会殴打她,每次都特别狠,有的时候还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所以江玉郎从没怪过她逃出来,而是把对她的思念和对他爹江别鹤的仇恨,深深的掩藏了起来。江别鹤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养的这个儿子因为他娘的事,其实是恨自己入骨。
  阿苦娘情真意切的说:“玉郎,我的儿子,其实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时常想回去悄悄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也好啊,又实在惧怕被发现,所以每天都很煎熬,今天能够再见到你,我就算是立刻就死了,也知足了!”
  江玉郎说:“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怕他,还怕他会杀了你。”
  阿苦娘:“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做下了无数坏事,又想尽办法遮掩,我实在不想他同流合污,替他隐瞒那些肮脏事儿,我想揭露他,却差点被他杀人灭口!”


第264章 慕容九妹37
  阿苦娘将江琴如何陷害主人江枫,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又毫无羞耻心的霸占了他们的家产; 开始处处学前主人的行事; 实则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骗得天下人对他敬仰有加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娓娓道来。
  “……我不肯和他一起骗人; 他就虐待我,我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又没有能力对抗他; 只能逃走; 娘真的不是故意扔下你不管的!”
  江玉郎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这件事也没瞒住,当年江枫的儿子也找上门来报仇了。”
  阿苦娘吃了一惊; “啊?那……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深知江别鹤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不去问江别鹤怎么样了; 而是问那个企图报仇的孩子怎么样了。
  江玉郎说道:“他自然没有成功; 说起来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在这村里住了好几个月的小鱼儿。”他们说的是小鱼儿; 正是被他们父子联手打下悬崖的; 谁能想到会这么巧; 在崖底竟然遇见了他娘。
  阿苦娘:“是米拉多?他竟然是玉郎江枫的儿子!”
  江玉郎听到这话,忽有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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