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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悠然过一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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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这才与黄药师见礼,道:“黄叔叔,好久不见。”
黄药师见他与儿子关系甚好,也没因为女儿拒婚的事情怀恨,对他自也不同,淡淡的点点头道:“看贤侄一切如故,另人颀慰。”
欧阳克微微一笑,展开折扇轻轻摇晃着,随意坐了下来。
黄裳与黄药师诉说着别后离情,其实就是黄裳叽叽喳喳说得兴奋,黄药师三不五时的答上一句。过了好久,快到晌午时分了,黄药师看了看四周,道:“走,咱们去烟雨楼。”
黄裳应了一声,几人起身下楼来,上了小舟,向着烟雨楼划去,黄裳抱着小杨过立在船头,黄药师在他身边吹起了‘碧海潮声曲’,这回顾忌江家兄妹和婴儿,没有用内功,只是单纯的吹奏着曲子。
莫愁拿着桨,奋力向前划,江家兄妹和欧阳克有心帮忙,却苦于是北方人,不会划船,江家兄妹武功不高,更是坐在舟上,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掉进湖中。黄裳见状,将小杨过交给欧阳克抱着,自己去帮莫愁划。
欧阳克神情复杂的接过小杨过,心情顿时烦乱起来,心中思潮起伏。
☆、119大战烟雨楼
两人齐心一起向前划;只见那小舟飞快的向湖心烟雨楼驶去;江芸脸色惨白,感觉胃里边翻江捣海;黄裳见状,心想:她不会是晕船吧?轻笑道:“你们这样不行哦;我家可是住在岛上;你们要快点习惯才行。”
江
家兄弟立刻点头称是;江芸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捂住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黄裳摇摇头,心想:要不是想着带你们来见识见识,勉得将来什么也不懂,给我桃花岛丢脸,哪会带你们来。虽知北人不习水性者多,却不料这么点距离都晕船,看来,江芸要刻服这点,得要吃不少苦。
下了舟,众人向着烟雨楼内鱼贯而入,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黄裳摸了摸下巴,郭靖和蓉儿怎么还没来?上哪儿去了?直接上楼去,只见一人凭栏而坐,嘴里正不停的咀嚼,正是那好吃的洪七公。黄药师看了看洪七公,轻抚颔下胡须,踱了过去,在洪七公对面坐了,淡淡的对洪七公点点头,道:“七兄来得挺早。”
“哪里有好吃的,老叫化自然就来得早。”洪七公嘴里不停,叭嗒有声。
黄裳回头欲抱回杨过,欧阳克怔了一下,在黄裳疑惑的眼神中,犹豫着将杨过递给了黄裳。
黄裳接过杨过,轻轻抱着,心里却极是不安,欧阳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反常?
欧阳克担心黄裳知道,拍了拍他的肩,下巴轻扬,故作轻松的道:“有点舍不得。”
黄裳没多想,闻言笑着打趣道:“叫华筝给你生一个,自家孩子你想抱一辈子也没关系。”
“哈哈!”欧阳克哈哈大笑,暂时将心头的烦恼抛开,想着华筝真能给自己生个小毒物,必是极好的,眯着眼另寻了一桌倚栏的位置坐了,他不喜欢洪七公。
黄裳走到洪七公身前,眯着眼看了看七公手中的烧鸡,笑道:“七公,你整天吃烧鸡,不会腻吗?”
洪七公扯了个鸡腿放入嘴中,一边咀嚼一边说:“怎么会,这可是我在宫里弄来的御膳,味道可好了,皇帝老儿还没吃上,我先品尝了。”吃得津津有味有味的。
江家兄妹顿感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恕他们不能理解为了吃东西,偷入皇宫这么胆大妄为的行为。
黄裳好笑的看着洪七公,这么好吃的人真是世间少有,不过看他吃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也能让一边看的人产生食欲。黄裳摸摸肚子,伸手扯过另一个还没吃的鸡腿,笑嘻嘻的说:“七公吃得那么香,害我也饿了。”走到欧阳克那桌坐了,大口嚼了起来。
洪七公摸摸鼻子,对一边看得高兴的黄药师说:“你的儿女都跟你一样,古古怪怪的。”继续啃鸡腿。
黄药师潇洒的道:“我的儿女自然像我。”说着这话,眼睛里都是笑意,显然很高兴。
黄裳一边啃鸡腿,一边问:“爹爹,莫愁,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叫点东西吃?”
黄药师点点头,看了看天色,道:“都快中午了,也好。”
莫愁正要去叫小二,江涛已经先她一步,飞快的走下楼去了。黄裳暗自点头,江家兄妹属江涛最机灵。
忽然,郭靖从楼下飞跃而来,一身缟素,面色悲愤,看见黄药师明显一愣,然后转向黄裳,面沉如水,黄药师微微一怔,有点搞不懂他是怎么了?
洪七公也觉出不对来,连忙笑着打岔:“靖儿,过来,过来。”
郭靖对洪七公说:“师父,靖儿办完事在来。”冲着黄裳喊道:“黄裳,纳命来。”说着,挥拳攻了过来,黄裳莫名其妙,心想:发的什么疯?左手抱着杨过,右手拿着鸡腿,边啃边闪开,还不忘了朝他吼:“郭靖,你有毛病啊?”
洪七公闪身拦在郭靖身前,挡住了他接下来的攻势,怪异的问:“靖儿,什么事情说清楚了在动手不迟。”
郭靖低下头去,在抬起头来时,虎目中已然含泪,哽咽的说:“他杀了我几位师父。”
“什么?”黄裳不感置信的嘶喊,这怎么可能?这回变成他杀的了,难道这回还是欧阳锋和杨康做的?可是,为什么呢?欧阳兄好好的活着,欧阳锋做什么要去杀江南七怪?而且这回还栽他头上了。
黄药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儿子杀了江南七怪,这不可能,裳儿的性子他知道,不是个乱杀人的人。是谁杀了江南七怪,嫁祸给裳儿?
洪七公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讶异的怔在当场,江南七怪死了?裳儿和江南七怪又没仇,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去杀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愁茫然的站起来,为黄裳分辨道:“裳哥哥没做这种事,裳哥哥和你们在牛家村分别以后,就在临安找到我,我们一起去了一灯大师,哦,就是南帝那里求医,刚刚才回来。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江南七怪。更何况他与江南七怪无怨无仇的,和你又是好兄弟,又是姻亲,他怎么可能去杀他们,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郭靖恨恨的望着黄裳,痛苦的看着黄裳,道:“我也不想相信这一切,我一直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看的。想不到他居然杀了我的六位恩师,这一切都是蓉儿亲眼目睹的,蓉儿难道还会冤枉自家兄长?”
黄裳脑袋一片浆糊,这回全灭了,连柯镇恶也死了?可是不对啊,我没做的事蓉儿怎么能看见?难道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做下的此事?到底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瞬间黄裳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阴谋。
与此同时,莫愁也在思考,蓉姐姐不可能陷害裳哥哥的,那么是谁干的?杀了江南七怪的目的,是有人与江南七怪有仇?还是有人想借着郭靖之手杀了裳哥哥?还是有人想借裳哥哥之手杀了郭靖?又或者,第三次华山论剑就要到了,是有人想借此事,挑拨东邪和北丐的关系,教他们两败俱伤,上不得华山呢?
在这一瞬间,在座众人的脑子都没有闲着,想了无数个可能性。
然而这都无法改变郭靖现在心中满腹的仇恨,黄裳知道,这个时候跟郭靖讲道理,让他冷静明显是可能的。郭靖是个一根筋认死理的人,指正他是凶手的人,偏偏又是郭靖非常信任的蓉儿,在这个时候,要郭靖相信自己不是凶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郭靖的父亲郭啸天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在他心里,几位师父对他来说,只怕和父亲没什么区别,自己和他关系在好,也越不过他师父去,这一战,是在所难勉了。有些烦恼的看着郭靖,将鸡腿啃光,他不在乎和郭靖打,但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他确实很不舒服。扔掉骨头,将小杨过顺手递给江芸抱了。
郭靖对洪七公抱拳施了一礼,面色悲凄,正色道:“师父,您请让让。”
洪七公摸摸鼻子,知道这个时候若强行阻止靖儿报仇,只怕他悲愤之下出什么意外,反正有自己和黄老邪在,断不能教这两个小家伙出事,就当是比武较计好了,一念即此,纳纳的让开。
楼上充满了肃杀之气,郭靖和黄裳相隔仅一丈的距离,郭靖面色凝重的看着黄裳,摆出了攻击的架式。黄裳知道郭靖也会双手互博,而且他的武功这个时候已经很高了,绝对不能大意。凝神戒备。郭靖长啸一声,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亢龙有悔’当胸击到。
降龙十八掌是天下武功绝技之一,北丐洪七公的压身绝技,黄裳哪敢大意,运起劈空掌奋起迎上。双掌虚接,掌劲在半空中相遇,一股强劲逼得二人同时后退,黄裳连退了五步,郭靖却退出了八步,这一下内力的比拼却是黄裳占了上风。黄裳却暗暗心惊,郭靖不愧是射雕的主角,他小时候并不会内功,真到几年前遇上马钰才学的内功,而自己自幼学习内功,又得了爹爹黄药师相传的二十年功力,这才略暂上风,还真是让人不甘心呢。
郭靖一点都不意外这一下没打伤黄裳,他早料到黄裳的武功比他高,他并没有忘记大漠传艺之情。脸色一沉,身形左右挪移,身法奇快,双手使起互博之术,左手运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绝学摧心掌法,右手化掌为剑,使出了全真剑法向黄裳袭来。
速度之快,出手之迅速,令江家兄妹三人差点惊呼出声,他们只看见一团白影冲向师父,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洪七公面色也变了,想不到短短时日,靖儿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裳儿挡不挡得住啊?担心的观注着。
黄药师的感情最复杂,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女婿,伤了谁死了谁,他都是不愿看到的。可现在的情况,却是难以阻止二人相斗,除非是将他们打晕了,这让他有些恼火。
黄裳微微一怔,九阴真经,靠!他没学过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招式,只学过内功。不过,他看过九阴真经,对上面的武功非常清楚。郭靖不在用降龙十八掌,是因为他认为以自己和洪七公的关系,应该是很了解降龙十八掌的,以为使出来作用不大,而九阴真经,肯定他从蓉儿那里知道,我不会九阴真经的武功,以为用出来作用大些。哼!他哪里知道,自己对九阴真经是一清二楚,相反降龙十八掌,他只知道掌名,却根本没见过七公出手,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这笨蛋,自作聪明。至于全真剑法,这的确是一门精妙的武功,不过郭靖对这套剑法的掌握度远不如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是以,黄裳根本没放在心上。
身形变得飘忽不定,如同穿花蝴蝶一样,运起‘一阳指’凌空点向郭靖的左手脉门。
黄药师和洪七公相视一惊,同时想到,段兄怎么会将不传外人的‘一阳指’传给了裳儿?却不知一灯大师并没有传授过‘一阳指’给黄裳,黄裳也没学过,他是在一灯大师给莫愁疗伤时,为他护法的时候,全程见他使用‘一阳指’,无意中学会的。
郭靖没见过‘一阳指’,不知道这招的威力,也不敢硬接,身形一闪避过此击,去势不变,黄裳身形一沉,运掌化解了郭靖打来的摧心掌,右手拿剑以‘玉萧剑法’架开他刺来的一剑,左手轻弹,‘一阳指’和‘弹指神通’连环击出,这两种指法,最历害的地方就是以无形气劲攻击对方的穴位或是脉门,要害,因为看不见,所以令人防不胜防,威力无比。
郭靖没有想到黄裳能这么轻易就化解掉了催心掌法,有些狼狈的闪过连环攻击,拔出短剑,使出越女剑法刺了过来,黄裳举剑相迎,两人一来一往,过了十几招,出手越来越精妙,看得心情复杂、烦乱的欧阳克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心情更加复杂,想不到赵王府一别,这傻小子和黄兄弟的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
江家兄妹见师父出手如此精妙,却是心中欢喜,想着将来能从师父手中学到一成,也不会在被人欺负了。
黄裳使出了‘玉漏催银剑’,挽了三个剑花,长剑如同灵蛇吐蕊一般,直刺郭靖的左肩,那剑势笼罩极广,去势极快。郭靖但见剑光一闪,长剑已经袭到了左肩,他足尖轻点,飞身急退,左手使出九阴白骨爪,抓向长剑,右手仍使出越女剑法刺向黄裳的喉头。黄裳右手长剑被抓住,急忙用左手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探向郭靖刺来的短剑,郭靖心中大震,原来他也懂双手互博?(其实在中都时,黄裳用过双手互博,不过那个时候,郭靖武功还不高,只顾着和彭连虎等人对战,没有注意到。在加上那个时候郭靖还不会双手互博,就更加没有注意了,呵呵!)不等招式用老,立刻变招,左手放开抓住的长剑,身形跃起,短剑展动,剑光闪处,刺向了黄裳的心口,黄裳冷哼一声,长剑挽了个剑花,飞身跃起迎上,兵器相击中,两人飘然而下,各自稳稳的落在地上,握剑的手,都被震得发麻,又恢复了最初遥相对觑的局面。
☆、120烟雨风波
郭靖深吸了口气;心道:他的武功果然还是高于我;难道今日竟报不得此仇?罢了!郭靖啊郭靖;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怯弱了?说不得,与他拼了就是。曾经的兄弟之情,传艺之恩;暂且抛在脑后,我若报仇不得;被他所杀,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我若侥幸能报得此仇,杀了蓉儿的兄长,蓉儿定不会嫁我了。在说,他先对我有恩;在与我结仇,我杀了他,又如何还能苟且于世,
到那时,就让黄岛主杀了我与他抵命就是了。想到这里,勇气抖增,长剑展动,左掌右剑,在向黄裳攻了过去。
黄裳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手中剑芒暴长,指向郭靖的肩胛,郭靖不等招式用老,立刻见招拆招,变招挡格,左手掌法去势不改,击向黄裳胸部。‘呛’的一声,双剑交击,火花四溅,黄裳左手即运‘兰花拂穴手’拂向郭靖左手脉门,化解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洪七公看得抚额,靖儿略逊一筹是招招杀招,裳儿略胜一筹,却是处处留情,这么打下去很容易两败俱伤,得分开他们才好。
洪七公这么想的时候,黄药师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准备出手,就在此时,全真七子鱼贯而入,看见场中郭、黄二人正在恶战,黄药师却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望着场中。虽然不知道郭靖和黄裳怎么会打起来,但现在的情况令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黄药师偏帮儿子,要对郭靖不利。
性格火暴的邱处机当即就从背上抽出长剑,轻叱一声,向着黄药师斜里一剑刺去,马钰怕邱处机吃亏,也抽出长剑围了上去,只见一片剑光闪动中全真七子已经将黄药师围在了中间,黄药师大怒,冷哼一声,袍袖飘飞,与七人打在了一起。
恰逢此时,江涛招呼着小二将吃食端了上来,小二见楼上打成一团,剑光闪闪,早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打颤,发着抖将菜摆上,立刻转身窜下楼躲避去了。江涛刚才不在楼上,不知道前因后果,疑惑的问了兄长,三人看着满桌好酒好菜,都没有心情吃喝。看着场中师父与那个小子打得越来越险恶,师公又被七个道士围在中间战成一团,虽然心惊师父师公的武功之高超出几人想像,却也是担心着急,哪有心情用饭,一颗心都纠了起来。
马钰情知他们不是黄药师的对手,沉声喝道:“天罡北斗阵。”
七人穿梭往来,瞬间布好阵势,合击黄药师。
剑光闪闪,全真七子各执长剑,身形飘忽,进退合击,围攻黄药师,黄药师轻啸一声,并不出手,只在阵中闪动,在剑光中穿梭来去,显得应对自如。
另一边,郭靖见久攻不下,全真七子又和黄药师打起来了,他与全真七子关系极好,心里十分担心几人伤在黄药师手下,心中焦虑,情急之下竟然拼起命来。一掌快过一掌连环三掌劈向黄裳前胸,黄裳知道其中有误会,处处对他手下留情,他却处处紧逼,一心一意想要他的命,弄得黄裳也动了真怒。长啸一声,脚踏八卦方位,劈空掌交击拍出。
洪七公看得头皮发麻,这两孩子终于打出真火来了。看着一旁神色凝重的欧阳克,以即还没有出现的欧阳锋,场中斗得历害的黄药师和全真七子,洪七公只能暗兵不动,以勉藏在暗处的敌人暴起伤人。
全真七子分进合击,进退有据,洪七公也不勉被这闻名天下的‘天罡北斗阵’吸引了过去,欧阳克想着,这群牛鼻子老道功夫比起东邪来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想此阵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将东邪困住,中神通王重阳果然是名不虚传。
场中的黄药师仰天长啸,飞身跃起,身形旋转中,连环几腿横扫踢出,将全真七子逼出三步开外,黄药师稳稳落下,分神看向儿子女婿那边。
欧阳克见他打得轻松,轻轻一笑,心道:看来刚才高估了些阵,天罡北斗阵也没什么了不起。却不知道黄药师是懂得阵法的,他之前在阵中闪动没有出手,就是在观查此阵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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