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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定长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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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心尖一动,眉宇间不自主绷紧的神色便也缓和下来,忙和军娘道了声谢,便顺水推舟地往主营找哥舒翎去了。
  李凌萱抱着点心盒子摇晃着马尾看沈默走远了,脚下打一个弯就跑到校场去。她喊正在练枪的夏侯焚凤过来,把点心盒子打开塞进小军爷怀里,“小凤,来,吃点心。”
  夏侯焚风一向最听师姐的话,乖乖巧巧吃了一块。
  李凌萱坐在一边笑着看小师弟吃,问他:“好吃么?”
  夏侯焚凤点点头,这才问:“师姐,哪儿来的点心?”
  “你师兄给开的小灶。”李凌萱眨眨眼,手一摆,“咱俩在这地头上混点小灶容易吗,甭管了,赶紧吃!”
  “哦。”夏侯焚凤盯着那盒点心想了想,也拿一块递给李凌萱,“师姐一起吃。”
  李凌萱伸手捋了捋小师弟沾染汗水的额发,唇角扯起一抹温柔弧度,柔声哄道:“师姐已经吃过了。你多吃点,还长个呢。”
  【—兔必肯踢牛—】
  

  ☆、(23)

  叶浅确认完玄晶剑的状况回屋的时候第一眼没瞧见叶昙的影子,待仔细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孩子呆愣愣缩在墙角里,魔怔了似的,两眼发直。
  “小五?”叶浅唤了他几声,不见反应,便上去拍了他一把。
  叶昙浑然不觉三师叔已经回来了,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
  这反常模样惹得叶浅一阵狐疑,便又问了一句:“小五,你怎么了?
  叶昙回过神来,见了三师叔,本打算问好,想到方才苏泠泠那些言语行事,顿时又心虚起来。他直觉应该告诉三师叔,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犹豫扭捏半晌,终于期期艾艾地蹭到叶浅跟前,“三师叔,那个……我有件事事想问您——是我一个朋友的事!”后一句是强行补上的。
  他眼下跟着队伍在外行军,还能有什么“朋友的事”?这孩子打小实诚,连谎话也不会说。叶浅不由好笑,停下手头事看他一眼,也没拆穿就等他说下去。
  叶昙却是头一遭当着三师叔面儿拼命编两句瞎话,又是羞耻又是紧张,嘴还没张开已经憋了个大红脸,又吭哧了半天才哼哼唧唧问叶浅:“如果……就是说,我那个朋友吧,他……他有个关系还挺不错的朋友,突然就……就亲了他一下……这,这个算什么意思呢?”
  小藏剑还兀自绞尽脑汁,话没挤完,那边厢叶浅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这可了不得。
  在这护剑队伍里,能正经和叶昙算得上“关系还挺不错的朋友”的,统共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苏泠泠,一个是沈默。
  现在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亲了小五一下——那总不能是苏泠泠吧?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哪做得出来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所以除了沈默那厮就没别人了,这事肯定是沈默干的——叶浅心里是这么认定的。
  竟敢趁他不在就对他师侄下手?难怪方才小五脸色煞白缩在墙角里神情恍惚的。这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军痞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叶浅顿时气得手都抖了,按住叶昙追问:“他还干了什么?”
  “还……还抱,抱了一下……”叶昙皱着小脸。
  “还有呢?”叶浅明显听见自己后牙咬出“咔嚓”一声。
  “还……还……让我——”叶昙犹犹豫豫,恍惚着咽了口唾沫,也不敢直说,含糊其辞地嘟囔着:“我是说,我的那个朋友啦……说要做一件师父和师叔都交代过绝对不能做的坏事……”
  他自然是指苏泠泠让他帮忙盗取玄晶剑的事,可他说得不清不楚暧昧至极,落在叶浅耳朵里却全然不是一个意思了。
  叶三公子简直如遭雷击,震惊之下瞪着眼愣了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沈副将瞧着也算一表人才,没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叶浅原本还觉得在这些个糙当兵的里头,沈默算是个颇谦谦有礼为人正经的主,前几日小五伤了手,沈默颇为护着小五,叶浅还很是感激,怎么这厮人后就做得出这种事来……?!
  叶浅一向最是护犊子。他自己也不曾收过亲传的弟子,就叶昙这么一个师侄从小带在身边,早把叶昙当成血亲一样关爱,待叶昙如父如兄,如今听闻竟然有人敢对叶昙做出这种事,哪里还压得住怒火,心里顿时起了一万个杀过去好好教训教训那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军痞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也未必是沈默一个人的错。或许,是小五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引人误会了也未可知。
  叶昙喜欢粘着沈默,身为师叔叶浅又何尝没看出来。
  当初小五一时意气杀了那几个神策却让沈默顶了缸险些被军法处置,听说这事小五就火急火燎得往天策府赶,火急攻心的牙都肿了。那时候叶浅就觉得异样,他可从来没见小五这么把谁搁在心上过,一听说沈军爷有事,就连自家闯祸害怕也都全忘光了。那会儿他俩还没厮混得多熟络呢。
  再往后,入了这护送玄晶剑的队伍,小五心里想的嘴上念的五句话能有三句半离不开沈默,眼珠子都像给黏住了一样,下意识就追着沈默跑。
  从前山庄里人都喜欢逗趣,说小五和苏泠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真是金童玉女,将来肯定是要做夫妻的。可叶浅心里却一直觉得,小五对苏泠泠的喜欢仅仅是玩伴而已,不是爱恋。
  叶浅太了解小五了。他也看得出那个小七秀对小五是什么心思。然而那种心系一人的柔肠百结、情有独钟的患得患失,叶浅从没在小五看向苏泠泠时的眼睛里瞧见过。
  从前,叶浅以为小五或许是年纪还小,情窦未开不懂这些事。直到小五遇见了沈默。叶浅看着自己这个从来无忧无虑的小师侄毫无自觉地追着那个天策跑,为此弄得满腹心事愁眉不展,遍体鳞伤也不在乎。叶浅忽然就顿悟了。小五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了,他只是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
  然而,私心说来,叶浅并不希望小五察觉这种心意。
  因为天策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开始以前就已注定了结局的惨烈。兵者国之利器,然而再如何锋利,终归也不过是个器物,是工具,于上位者而言,取尽用竭以后,随手可抛。□□轻骑,大唐铁盾,任如何威名赫赫风光一时,终逃不过一声令下灰飞烟灭。
  天策盛名,以白骨为基,鲜血浇筑。这就是天策的宿命。选择与天策并肩同行,便也是选择了这种宿命,需要足够的勇气与能力、更多的是觉悟,来接受眼前狼烟滚滚枪林剑雨的路。
  而叶浅觉得,小五未必没有勇气和能力,却还没有这样的觉悟。
  这个尚且天真懵懂的孩子,从前锦衣玉食享尽宠爱,根本不知人间疾苦,最忧愁的也不过就是小孩子家的争强好胜,他根本不知道他如今这样拼命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的是什么。
  叶浅不想自己最疼爱的小师侄一步踏错将来为此痛苦。但不想归不想,他不能代替小五做决定。小五这样毫无自觉地黏着人家,出点什么事也是迟早的。
  叶浅低头看着一脸惊惶的叶昙,静了许久,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让你做这些事,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问得极为严肃,俨然是什么要立判生死的大事。叶昙懵头懵脑地回想,方才苏泠泠猛一下扑上来抱住他,又说了那许多闻所未闻的话,还亲了他的那情景,顿时觉得汗毛又都竖起来了,连自己瞎编的那点胡话早就穿了帮也没注意。
  “我……我就是吓了一跳,有点害怕,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他垂着头,瘪着嘴,灰头土脸的皱着眉眼,一副苦兮兮的小模样。
  叶浅闻言骤然愣了一瞬,依稀觉得哪儿不太对。但这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很快就被心疼与关切淹没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叶昙的肩膀,“小五,有些事不是不能做,只是你还小,还不到时候。而且,也不是随便和什么人都可以,如果你不喜欢和这个人那么亲近,不论他是谁,你都必须拒绝他,必须要让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对待你,更不应该让他亲你、抱你,你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三师叔——”叶昙忐忑不安地抬起眼,挠了挠头。三师叔说的这些话,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样子,可又好像没啥不对的,就是……怎么觉得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呢?
  叶昙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被三师叔严肃的目光一扫又吓得憋了回去。
  叶浅站起身,沉声对叶昙叮嘱:“你老实待在屋里等我回来,不许出门。”说着已大步往外走去,路过时顺手就拿了自己那把轻剑,背手握在了身后。
  【—兔必肯踢牛—】
  

  ☆、(24)

  叶浅找过去的时候沈默正和哥舒翎安排次日启程的相关事宜,见这一向为人谦和有礼的铸剑师怒气不掩板着脸过来都吃了一惊。
  哥舒翎忙不迭就迎上去,满脸堆笑地问:“这是怎么了?”话音未落已被叶浅冷冷瞪了一眼。
  “叶某找沈副将有点事。”话虽说得不卑不亢,但语声中克己的不悦明眼人立刻便能嗅得到。
  原本还等着领命的天策们各个跟竖起耳朵的狼一样,尾巴一甩一溜烟儿跑了。被迫断后的哥舒翎眼看就要摸着门边儿,被叶浅伸手一把拽住军袍后摆,“你留下。”
  “哎,还有我事儿啊?”哥舒将军一脸苦笑,搓着手被拽回来,赶紧先捡了个角落蹲进去,以免被误伤。
  见场已经清干净了,叶浅才看住沈默,将手中轻剑横于面前,沉声道:“天策府名将功勋满门,与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大不相同,想来规矩也是不相同的。就不知道贵府军规是如何处置不守礼数轻薄良民的军痞?”
  打从叶浅过来沈默一直满头雾水,只觉这怒气明明白白冲自己而来却莫名得很,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位叶公子。而今听叶浅这一番话,愈发疑惑丛生,“轻薄调戏良民者,依律脊杖一百,战时从严,立斩以禁效尤……但天策府一向严守军纪,我府中人虽偶有顽劣,却也都还是晓得规矩的,正经事上绝不敢含糊,不知叶公子此言是所为何来?”
  “既然有沈副将这句话,叶某便放心了。”叶浅冷笑一声,“沈副将仗义出手,几次三番救了小五,叶某铭感于心。小五尚且年少懵懂,倘若说过或是做过什么引人误会的,作为家长,我替他陪个不是。沈副将是人中龙凤将门君子,想来该比束发顽童识得分寸,想来不会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况,”他说到此处,忽然瞥眼扫了蹲在一边看热闹的哥舒翎一眼,愈发笑得冷了几分,“小五是叶家的人,我藏剑山庄诺大基业,也是有规有矩才可成方圆的。”
  这字字句句笑里藏刀,分明是在指责沈默对叶昙做了什么。
  沈默原本就摸不着头脑,猛被扣了这么大的罪名,愈发匪夷所思,诧异地望着叶浅,一时没有应声。
  叶浅疼爱师侄不假,但叶浅并不是个随便乱开玩笑或是任谁嚼两句耳根就偏听偏信的人,他这么严肃地找上门来说了这一番话自然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确有其事。
  那么除了亲眼目睹或是亲耳听闻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叶公子笃定无疑?
  一定是叶昙这小子和他师叔说了什么。
  可他又能说了什么呢?
  沈默暗自琢磨,眼前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出方才在营房外瞧见苏泠泠扑身抱住叶昙的那一幕……
  难道这事又和那个小七秀有关系……?
  无论背后重重如何,这会儿都不是耽于内讧的时候,没有把事情越扯越复杂的必要。
  心头骤然一凛,沈默看了看叶浅手中的剑,不动声色抱拳行了个礼,淡然道:“叶公子说的是,沈默受教了。”
  他丝毫不为自己辩白反驳,俨然就这么默认了。一旁围观半晌的哥舒翎惊得差点把下巴掉地上。
  叶浅怒气冲冲找上门口口声声指责沈默这个全队最一丝不苟禁欲克己的人调戏了他们家小五已经够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沈默竟然认了。
  以哥舒翎对沈默不深不浅的了解,这事要是真的,估摸着明天早上的太阳得从西边冒出来。
  “噗,兄弟你……真的啊,没事吧?!”哥舒将军一个憋不住,当场笑出声来。
  这笑声立刻引来叶浅怒目而视。
  “将军笑得这么开心,怎么不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上梁不正的事才把下梁都带歪了?”
  对待哥舒翎这个知交许久的“挚友”,叶浅可远没有对沈默那样冷静相待的好脾气,逮住哥舒将军头顶上的翎子劈头就是一顿好骂,左一句“为将不尊”右一句“玩世不恭”,四个字四个字骂得跟作诗一样。
  哥舒翎心说知道叶浅不让自己走是迟早要说到自己身上的,就是没料到这火力这么快就全转到他一个人头上,哭笑不得苦不堪言,只得一边点头如捣蒜赔笑哄着,一边冲沈默使眼色,那意思就是:我都在这儿替你扛着了,你还不赶紧去把事儿弄明白,到底怎么就惹着他家的小祖宗了叫他发这么大脾气?
  见这阵仗,沈默哪还留在原地看自家将军给人训得跟偷吃肉骨头被主人抓了现行的狗一样,忙退出屋去,一时有点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是不是太低估那个七秀坊出来的小姑娘了呢?
  不,又或者应该说,其实那个小姑娘心并不脏。到如今,她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制造出的所有事端对他都无甚真正的危害,不过是因为牵涉其中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大家玩笑则已依然了解并深信他的为人,所以迅速地就把事情内部消化掉了。
  但这护剑队伍里却并不只有天策府的兄弟。
  沈默并不觉得叶浅他们是威胁,他担心的是朝廷派下的钦差和钦差卫队。那些人,是截然不同的人,各自代表着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江湖人根本不了解,天策中人也不敢妄称了解。除非逼不得已,沈默不想和他们交锋,因为他还摸不透输赢。
  他在营里转了两圈,把次日启程种种都巨细安排完了才转回自己营房去歇息,临到门前一眼望见窗内温暖摇曳的灯火,抬头看了一眼苍白月色,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忽然有种长夜将至的凝重感。沈默觉得,他可能再也没法安心睡个好觉了。
  【—兔必肯踢牛—】
  

  ☆、(25)

  苏泠泠是在赌,赌叶昙对她的感情。
  叶昙是叶浅的师侄,曾经亲自参与这把稀世罕有的玄晶宝剑的铸造过程,也是这支护剑队伍中无数不多有资格接近玄晶剑的人——作为铸剑师,叶浅会带着叶昙一日两次查看维护玄晶剑,所以,叶昙是她接近玄晶剑的唯一捷径。只要叶昙愿意听她的、帮她,她就有机会一击绝杀解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切回归原位。
  没错,如今她所渴求的只是回归原位这样简单而已。
  叶昙原本不该被卷进来。
  玄晶剑不过是表象,是漩涡之上身不由己的枯叶,真正深不可测的,却是潜伏在劲流之下见首不见尾的凶兽,和看不见的猎网。
  被苏泠泠称为“主人”的那个人,当然不是七秀坊中的任何一位侠女。那个人身份甚高,武功卓绝,无论朝堂武林皆是呼风唤雨可以只手遮天,绝非任何江湖门派中人可比。
  三年前,苏泠泠跟随同门追查恶贯满盈的大盗鲁屠一路到了楼兰古城,不料反而落入陷阱,师父和三位师姐皆被残杀,苏泠泠自己也险些死在那里,正是“主人”出手救了她性命。
  那时候,她恳求“主人”杀了鲁屠替师叔和师姐们报仇,她愿意此生追随誓死效命为报。“主人”却对她说:“鲁屠不过区区草莽屠夫,我若帮你出手杀他,同样也是恃强凌弱。但我可以教你怎样才能杀死他。你的那几个同门技不如人却妄想以卵击石,死在不自知,看起来很不公平,其实也只是必然罢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者随时都会被猎杀被舍弃,死无葬身之地也没人会在意。你要想报仇,只有比你的仇人更强大。”
  于是那天苏泠泠跟“主人”学了一路剑法,苦练三月以后,手刃鲁屠,报了师门血仇。
  那一年的苏泠泠才只有十二岁。
  之后苏泠泠回到瘦西湖畔七秀坊,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再让人见她使那一路剑法。她只说师父和师姐们舍命为武林除了一大害,保下了她的性命。因为她年纪尚小,叶坊主不疑有他,便信了这番说辞。
  小小年纪却自有一股刚韧狠戾,她这样的性子似乎颇受“主人”的欣赏。其后的三年中,“主人”每年都会见她一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皆无预料,也从没让人撞破过。每次见面,“主人”都会再教她一路新的剑法。直到最近这一次,“主人”让她设法阻止玄晶剑被送入南诏。
  这是“主人”头一次下令于她,起初她还不明白为何这件事一定要她来做,直到发现跟随那些天策一起前往南诏的是叶昙。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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