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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吉田这副样子，莉子也懒得再发脾气，她直接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你下去吧。今天下午山崎会来接手你的位置。”
　　听闻此话，吉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
　　之后的两个月内，莉子在当地的酒馆内遇见过吉田几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据说，他之前认识的几个合作伙伴都在暗地里嘲笑着他。
　　莉子自己也是烦得很，没空给他做心理辅导。
　　这几天下来，当地的商会还是不肯接纳他们，山崎找机会与他们接洽过几次，但对方想尽办法要占便宜，开的每个条件全凭想象力。
　　缴费千万两，产业分股……
　　呵，干脆把自己手里的资源都送出去好了。
　　摆出一副就想占便宜你们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我这么有钱吗？”莉子皱着眉头问山崎。
　　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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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子一直想亲自和这里的商会负责人谈判一下，就怕自己被认出来。水之国虽然远离其余四大国，但是仍然不能在这里放松警惕。一旦被认出来，估计那些暗处的人就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抢夺她的财产了。
　　现在只是少个理由而已。
　　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很多个夜晚，莉子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思考着，觉得这句话在自己身上还真他妈的灵验。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命运之手在操纵着什么。
　　……
　　背后有只咸猪手不怕死地袭来，莉子轻松地避开，然后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走在街上也能遇到这种事还真是影响心情啊。
　　问题是她头上现在还带着斗笠……
　　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
　　她侧身看过去，发现想要偷袭自己的是个年轻的男子，此刻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好久都站不起来。街上不少人好奇地驻足，打算围观。
　　轻叹一声无聊，莉子直接选择了离开，也不管身后那人怎么气急败坏地喊叫着让她站住。
　　她要是真站住的话，就会打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傻子。
　　……
　　真是个傻子。
　　莉子面对着围住自己的一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再次叹道。
　　竟然来报仇了。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之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得意地问道。
　　“不知道。”莉子淡淡地说道。
　　“哟，新来的啊。”他大笑着走近了几步。
　　笑声从四处响起。
　　莉子觉得自己与他这个对话显得特别蠢，但她也不想动怒，只是选择将这群人打到走不了路为止。
　　待将这些人一个个地踢飞之后，在年轻男子恐惧的目光中，莉子一步步走近，然后停住脚步说道：“滚蛋。”
　　“你、你是日向莉子，你又来水之国了！”后者吓得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听到这话，莉子的瞳孔猛的缩了下，然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嗯？”她的声音溢满了杀气。
　　待仔细观察了下他的相貌之后，莉子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是吉田的儿子。
　　之前被影一打断了四肢的那位。
　　“你父亲告诉你的？”
　　莉子的眼神一暗。
　　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传了出来，“不、不要杀我。我不会、不会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该死，莉子的手中又加了点力气。
　　她猜测吉田这家伙丢掉位子已经不管不顾了，毒｜药也没能威胁住他，早知道当初就该杀了他才是，这种人太难控制了。
　　……说不定此时那些家伙们都已经知道了。
　　莉子将手里的人直接甩到碎石堆上，没有再理会他的生死，直接瞬身离开了这里。
　　才来不久，竟然又要逃了。
　　44。第四十四章
　　吉田那家伙是叛变了，不同于零七，他是被逼的。
　　之前小心翼翼地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七八年，结果就因为一句轻飘飘的”没用”给撤了下来。
　　熟悉朋友不加掩饰的嘲讽目光令他每天都生不如死。
　　再加上两年来都要被逼着定期服什么解药……
　　这种该死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日子逼的他快要疯了。
　　也就是之前活得太窝囊了，才会被看不起吧。
　　“呵，日向莉子是吧。”吉田靠在楼顶的栏杆上，迎着咸湿的海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现在忍者们应该都已经安排到位了啊。”
　　你也来尝尝这种难受的滋味吧。
　　毒发倒地之前，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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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者之间的战斗持续进行着，莉子的手里握着一把苦无，正艰难地抵挡着追兵。
　　她发现自己身份暴露的时间有些晚，来不及准备，一回去就遭到了突袭。大量的忍者直接闯进了她所在的住所，情报资料都没有时间及时抢救，只能选择狼狈地逃走。
　　想来这些都是当地商会派来的忍者，一招一式间下的都是死手。
　　莉子他们一行人正在往另外一个城市撤走，港口是不可能去了，不仅来不及逃走，肯定还有追兵埋伏在那里。
　　她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迹，心里有些发寒。她清楚得记得山崎今天一早就被商会的一个老头子喊过去，说是再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
　　现在都没有回来的话，说不准已经……
　　莉子的手抖了一下，她死死咬住牙齿往左侧方跳跃着逃去——就在她刚才走神的一瞬间，刚愈合的胳膊又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火遁的攻击。
　　随着她的路线，又有两名忍者扑了上来。
　　“混蛋。”
　　莉子的心思完全不在此时的战斗上。
　　一想到山崎可能身死的情况，她的心情就克制不住暴躁了起来，握着苦无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呼吸间也沉重了许多。
　　现在他们被包围在这个海港城市北部的山脉间，尚有十五名左右忍者的战斗力，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成功突围出去。
　　到时候……
　　莉子通红的眼前不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些商会长老的面容，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嗓音有些嘶哑。
　　“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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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之国继火之国之后发出了官方通缉日向莉子的声明。
　　不少好奇内情的人打探到，水之国内一个重要的商会所有的元老成员一夜之间都被屠尽，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位日向莉子。
　　此事一出，立刻惊动了全国。
　　……
　　天气渐渐转凉，飘起了小雨。
　　一家普普通通的酒馆内，某张简陋的木桌上躺着一张通缉单，上面是莉子的画像。不少喝多了酒的男人们围住桌子，就此事聚在一起发表着他们的高谈阔论。
　　“我觉得这女人干得好，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我告诉你们，商会的那些老家伙没一个好东西，仗着有一些臭钱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讨生活的，死了活该！”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男子一脚踩在一张椅子上，正脸色通红，指手画脚地说道。
　　“嗐，你懂什么。”一个年纪大了些的男人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画像，“你们知道她之前的身份么？”
　　“做什么的？”有个年龄尚小的人见机赶紧插话。
　　前者瞥了他一眼，吊足了这些人的胃口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据我了解，她之前还被火之国给全国通缉了。原因嘛，就是杀了火之国的大名。这女人之前也和商会的那些人一个德行，见火之国没钱赚了才来的我们国家，这不也是为了利益才杀的商会成员嘛……唉，狗咬狗罢了。”
　　说到最后他深有感触，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周围的人被他的一番话触动了，不少人学着他的样子摇了摇脑袋，唏嘘不已。
　　“杀了火之国的大名啊，好家伙。”
　　“到底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啧啧啧……”
　　酒馆的帘子从外面被掀起，一行人走了进来。他们的穿衣打扮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以至于不少人好奇地抬眼望过去。
　　背着斩首大刀的水月揉了揉自己银白色的头发，随意扫视了一圈酒馆内部的环境，然后开口抱怨道：“好端端的非要来这个破地方找人，啊，无聊死了。”
　　无夜正色反驳，“请不要质疑佐助大人的决定。”
　　水月不爽地皱眉道：“唉你真是……”
　　香燐的状态有些低沉，重吾则是默默跟在后面。
　　走在最前方的佐助无视了身后人的斗嘴，他直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聊着天的那桌人的面前，伸手抓住那张莉子的悬赏单举在半空中，冷声问道：“谁发布的？”
　　周围的人愣了下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耐烦地斜眼道：“你谁啊？”
　　水月比他更不耐烦，斩首大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直接说不就完了么。”
　　“我、我不知道啊……”那人声音有些发抖地回道。
　　“谁知道？”佐助淡淡地扫视了一周，手仍是紧紧地攥着悬赏单，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莉子的下落，而目前比较清楚这件事的就只有追捕她的人了。
　　整个酒馆一下子都没了声，之前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见状张了张口，强装镇定地说道：“发布悬赏单的，应该就是这个海港城的政｜府……目前来看，派出忍者的也只有他们。”
　　话音刚落，佐助就直接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只扔下短短的一句话，“香燐跟着我。”
　　香燐反应了一下后，立刻行动迅速地跟了出去。
　　留下水月、无夜以及重吾面对着酒馆内的人，两方对视了眼，都没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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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外，香燐闭着眼努力感知了下后，睁开眼睛说道：“就是这里。”
　　佐助观察了一下这个林子后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
　　香燐抿了抿嘴，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淹没在树林间。
　　自从知道莉子的处境之后，佐助的状态就和之前判若两样。就在刚才，竟然直接闯进一个政要的住所逼问相关情报……
　　她叹了口气，只能找了一处干净的地坐了下来慢慢等着。
　　……
　　莉子正坐在一处树下避着雨，心里有些茫然。她出神地盯着自己沾着血迹的双手，然后不知所措地在雨里清洗干净。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她就好像杀了不少人。有无辜的，也有身负罪责的。每个人在临死前，都在不断地求饶。他们下跪，不停解释，或是眼含泪水说不出话。
　　“不，不。”莉子摇了下头，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们该死。”
　　他们杀了山崎。
　　她觉得自己没脸面对小姨。
　　一想到山崎的死亡，莉子就觉得有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喉咙，想哭也发不出声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山崎要比小姨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虽然是下属的身份，但一直以来都是像长辈那样默默地关心自己。
　　心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落落的，似乎只有复仇才会好过一些。
　　可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觉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一种自我厌弃的感觉紧紧纠缠住了她。
　　这两年来，她似乎杀了不少人啊。
　　莉子的深思有些恍惚。
　　隐约间，她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
　　无措地转过头，然后看清了来人的脸。
　　“佐助？”
　　莉子轻声说道，带上了些疑问的语气。
　　几米开外的佐助停住了走近的步伐，当他看清眼前这个深深印入自己脑海里的人，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忍不住发问道，声音显得震怒和不可置信。
　　“你的另外一只眼睛呢？！”
　　听闻此话后，莉子伸手摸了摸右眼狰狞的疤痕，许久都说不出话。
　　她只是表情悲哀地看向佐助。
　　过了好久，才开口道：“你走吧，我累了。”
　　45。第四十五章
　　木叶忍者手册第二条第五点——找茬要趁早。
　　第八条第三点——不要跟着你的敌人犯蠢。
　　……
　　没有等眼前这一幕歌舞伎表演完，卡多就带着雇佣的忍者大摇大摆地穿过了大半个观众席走了过来。有观众对他们的行为很不满，但不敢吭声，只能将气憋在心里。
　　雅子小姨靠在套着软垫的位子上，一群装扮各异的人挡在了她的眼前。她也不生气，瞥了眼为首的卡多后，慢悠悠地问道：“你有病？”
　　坐在一旁的绵金夫人轻摇羽扇，笑而不语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此刻舞台上的表演再精彩也无法令她转移注意力。
　　整个人缩在位子里的莉子瞅了一眼过来的这个团队，发现桃地再不斩和白都没有跟过来。
　　——是担心她们逃走，被卡多派去封锁出口了么。
　　那位背着斩首大刀的叛忍，应该就是白口中的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吧。
　　冷冰冰的，气场很强的样子。
　　“日野雅子，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商界聚会。能在宫城县看到你，还真是惊喜呢。”卡多看着后者笑呵呵地说道。
　　雅子小姨也扯了下嘴角，“不是早就调查好我会来的么，还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可真够虚伪的。”
　　“那就话不多说，你也知道我过来的用意。我呢，是诚心想与你合作。还请雅子小姐给我一次合作的机会，具体的合作事项都好商量。”
　　“怎么，仗着人多想威胁我？”雅子小姨手撑着脑袋，嘴角维持着一个鄙夷的笑容，缓缓地说道。
　　“雅子小姐哪里话，出门带忍者是我的习惯。”
　　“嘛，想合作也可以——”
　　听到此话，卡多脸上瞬间显现出喜意，可是下一句话令他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分成我九你一，不然免谈。”
　　“……日野雅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雅子小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位子里，安然自若地看向卡多，说道：“波之国封锁海岸计划。”
　　卡多立刻变得面色铁青，他控制不住身形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强装镇定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波之国——”
　　“你知道多少？”他马上打断了雅子小姨的话，有些压抑不住的慌乱地问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卡多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讲出来就不怕我——”
　　“不怕。因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你在威胁我？”
　　“对啊。”
　　看着小姨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莉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是智商碾压啊。
　　卡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隐藏得最深的计划竟然会被眼前这个女人知道，而且还不清楚自己哪一环节出了错。
　　他甩了下袖子，带着跟来的忍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舞台上的歌舞伎也恰好落幕。
　　“还真是一出好戏啊。”绵金夫人摇了摇手里的羽扇赞不绝口，她好像听到了某些不得了的消息呢。
　　……
　　接下来的一天在平静中度过，小姨带着莉子在整个聚会中又晃了一圈，她知道这是为了拓宽自己以后的人脉，故而也就没再找借口推脱。一天下来脸笑到僵硬，还真是不怎么美好的体验。
　　莉子也顺利地和那位火之国大名说了几句话，他阴阳怪气的样子真的让人不舒服。
　　不过，官商一家。
　　——自然也是要打好关系。
　　她没有再看到卡多的身影，这样一来也就没有机会和白告别了。
　　那个漂亮而温和的少年。
　　……有些可惜呢。
　　她想起了白讲述的关于他自己的故事，嘛，希望他能一直像这样开心下去吧。
　　——和他的再不斩大人。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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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最近有些不开心，因为他的搭档已经连续两天请假了。无缘无故地说是去拜访一个重要的人，切，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是他不知道的。
　　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待三支苦无全部射中目标后，佐助活动了一下手，再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然后，继续训练。
　　在外人看来，他是这一届新生中的天才。可他自己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所付出的努力。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要复仇的理由。
　　佐助不由想起那次事件之后的某个训练的晚上，莉子曾问他未来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想也没想地回道，杀了那个人。
　　她又问，然后呢？
　　他皱眉说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有这一个目标。
　　她说，她想赚很多的钱，接着就去环游整个忍者世界。
　　他当时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完成目标之后就陪你一起吧。
　　——语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想到这里，佐助再一次觉得，完成复仇的目标之后和她在一起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
　　一支苦无突然从他背后飞来，佐助侧身躲了过去，回头就看见了莉子和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