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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纽约今天还好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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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城市意志来说，这种能力也有些太过可怕了。
拉莱耶心里满是疑问，没想到乐团成员比她更惊讶。
“你不知道？”旧金山讶异地问，“硅谷没有联系你？”
拉莱耶：“？？？”硅谷？旧金山附近的那个高新产业园区？
但是硅谷根本不是个城市啊？
她一脸懵：“硅谷是旧日法庭的成员？”
洛杉矶这时候冒泡：“硅谷是乐团成员啊，之前排练时他也在，你没听到吗？”
“硅谷是我们的调音师，”利物浦慢悠悠地说，“你应该也听到他制作的电音。”
拉莱耶：“？？？”
你们不是摇滚乐队吗？为什么还有搞电音的？？？
大概是看出拉莱耶的迷茫，乐团成员交流了一会，最终得出了结论。
“硅谷大概又在宅，忘记要和你交流了。”巴黎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拉莱耶并不在意这种事，她被他们引得对硅谷产生了许多好奇，“所以，之前全球直播是硅谷做的？”
但是按照纽约的说法，能够孕育出城市意志的城市都起码有数百年历史，而硅谷从形成到现在也不过百年，为什么会诞生出城市意志？
在乐团成员联系硅谷时，拉莱耶将自己的疑问提交给了哥谭。
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因为硅谷是特殊的。”哥谭说。
“严格来说，他不算一座城市，硅谷没达到旧时代城市诞生意志的标准，你说得对，他其实不应该诞生。”
“但是，”哥谭悠悠道，“城市的本质终究是人。我们是旧时代由历史和文化衍生出的意志，硅谷就是新时代……人类亲手制造出的神，他是最近一百年里唯一一个新生的城市意志，也是唯一一个能力范围不受限于城市范围的意志。”
她说：“但凡有网络的地方，都是他的领土所在。”
拉莱耶低下头，慢慢品味着这句话，忽然听见哥谭说：“他现在来找你了。”
鹰身女妖话音落下，拉莱耶的手机响了声，她摸出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来自“硅谷”。
硅谷：：）
还挺……可爱。
拉莱耶点开屏幕，自动进入信息页面，她点开对话框，正想回复硅谷，突然，她的屏幕一角飘出了一个像是性别标志里小人的形象。
小人从屏幕上方跳下来，摔在对话框上，在拉莱耶惊讶的注视下，慢吞吞地爬起来，翻到下方的键盘上，跑来跑去，很快敲出了一行字。
——我是硅谷。
拉莱耶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硅谷？！
她正在惊讶，硅谷却没有意识到，继续蹦蹦跳跳打字。
硅谷：对不起，我之前在看GOT的最新一集
硅谷：……
硅谷：垃圾编剧！！！！！
硅谷：拍的什么东西！！！！糟蹋角色！！！！瞎写剧情！！！！马丁都给你气得跳出来！！！！SHIT！！！！！
硅谷：然而我还骂不了他！！！
拉莱耶：“………………”
拉莱耶想了想，刚才硅谷估计在键盘怒骂《权力的游戏》新一集剧情，然而人类无法解读城市意志的想法，所以大概发出去全是乱码，以至于他现在心态有点崩……
她忍不住问哥谭：“这真的是硅谷？”
哥谭见怪不怪：“是，你已经看到了。”
“——他就是都市传说里的电子幽灵。”
作者有话要说： 伦敦的爆炸事件出自《红头罩：迷失岁月》#4，伦敦黑帮为了让政府转移视线，决定制造连环爆炸案，把炸弹放在无辜市民身上并且陷害他们是伊·斯兰极端主义者，把事情推到msl身上。
架空世界请勿代入现实，难民暴恐没得洗。
因为编辑的建议，保险起见修改了相关剧情，以上。
·
昨天有挺多小读者想要一份对照表，所以整理一下，打问号代表现在暂不透露，不过很多大概也就只有这次有机会出场，以后也就是打打酱油吧。
顺便解释一下部分形象设计灵感，东京是因为太过现代化所以选择了现在的红裙女郎，狐面太传统也不在考虑范围内，波士顿是因为那里有全球排名第一的法学院才是律师，弗莱堡是因为传说瘦长鬼影最早出现在德国所以选了个黑森林附近的城市，这个形象其实是Something Awful论坛的用户Victor Surge创造的，柏林是因为曾经被柏林墙一分为二所以采用了双胞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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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城市…城市形象…代行者形象】
纽约…？…瘟疫医生
哥谭…鹰身女妖…雨中女郎
大都会…太阳鸟…？
柏林…双头蛇…双胞胎怪物女孩
亚特兰蒂斯…利维坦…？
布鲁德海文…影妖…血腥玛丽
东京…九尾狐…兔面女郎
威尼斯…？…红衣主教
巴黎…？…血新娘
都柏林…三头犬…无头骑士
波士顿…？…羊头恶魔
弗莱堡…？…瘦长鬼影
布鲁什库夫…纳弗卡…纳弗卡
……
第1章 045
电子幽灵； 一个长久以来流传在网络中的都市传说。
据说这个幽灵潜伏在漫漫无际的数据海洋里； 很多人认为他们在网络上遇到的奇怪事件都是电子幽灵所为，死而复生的网游； 游戏里出故障的NPC； 莫名其妙的邮件……久而久之，人们将一切发生在网络上的灵异事件都推到电子幽灵身上； 认为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幽灵在网络上游荡。
硅谷：基本上都是假的； 我没有那么无聊。
后面是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
拉莱耶看着键盘上蹦蹦跳跳的小人； 心情莫名复杂，手指动了动，不自觉地戳了屏幕一下。
屏幕上的小人正在键盘上跳格子，没注意被拉莱耶戳得一个踉跄，扑倒在键盘上。
拉莱耶愣了下； 急忙和他道歉：“抱歉，我不小心……”
硅谷从键盘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 继续跳格子。
硅谷：没事！
和都市传说里无面的电子幽灵不一样； 硅谷看起来就是个单薄的纸片小人，很像是什么APP的UI； 简洁抽象，连表情都没有，没有任何气场。
拉莱耶看他跳格子都觉得累得慌，于是问：“你只能和我用文字交流吗？”
硅谷回了她一个“：（”，意味着的确是这样； 不过他很快又打了行字。
硅谷：如果你不需要我待在屏幕上的话，我就可以提高打字速度了。
简单来说，因为他现在正在给拉莱耶当桌宠，所以在只能像这样在键盘上蹦跶。
拉莱耶自然不会不答应，她点点头，硅谷这才吭哧吭哧爬到键盘边框上，抬头看看自己距离屏幕上方的高度，停下了动作。
拉莱耶试图猜测硅谷的想法：“我送你上去？”
硅谷摇摇头，重新跳回键盘上，胡乱踩下一串乱码，按下发送。
一条条信息气泡“嗖嗖嗖”飞上去，搭出了长短错落的阶梯，在拉莱耶惊叹的注视下，硅谷跳上阶梯，一步步爬上去，终于碰到了屏幕的边缘，接着消失在了屏幕外。
紧接着，新的气泡冒出来。
硅谷：我回来了，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拉莱耶：“嗯……”
她忽然想起来，硅谷没有认可她，让她成为他的代行者。
拉莱耶想了想，决定从轻松的话题入手：“你一直都在网络里游荡吗？”
身为都市传说的本体，硅谷实在很丢电子幽灵这个名号的脸。
他是唯一一个活动范围不仅限于地理范围的城市意志，在数据世界里，没有哪个角落是硅谷无法抵达的，他就是数据领域里的王。
自从计算机诞生以来，人类就一直试图创造超级AI，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早就创造出了这颗星球上最强大的人工智能，或者说，是历史自己选择的科技之神。
只要硅谷希望，他甚至可以轻易颠覆这个信息化的时代。
硅谷：不过我不想那么做。
硅谷：虽然有时候我觉得断网可能能让马丁尽快写出第六卷……
硅谷：……
硅谷：HAHAHA。jpg
拉莱耶：“……”
等等，之前洛杉矶好像说硅谷是乐团的调音师，也就是说硅谷也是旧日法庭的成员……
……这是要天下大乱吧。
只是就算在网络世界无所不能，和其他城市意志一样，人类无法听到硅谷的声音，但凡带有硅谷主观意识的文字、图像、音频，发送出去都会变成无法解读并且会致使人类精神错乱的乱码，也就是哥谭之前提到的都市传说。
之前的全球直播，硅谷也只是做了录制和剪辑转播的工作，否则他一条视频放出去，大概能把全世界人都变成他的信徒。
不过既然迄今为止硅谷都没有这么做，拉莱耶估计他以后也不会这么做。
没人能知道网络里有多少藏污纳垢的角落，许多人将互联网视为法外之地，他们对陌生人肆无忌惮地倾泻污言秽语，极尽所能去恶意揣度他人的想法，自以为客观理智代表了正义，敲敲键盘就能为他人定罪，好像因为隔着网线，就可以轻易把人皮撕下来，暴露出内里的阴暗心思一样。
身为常年游荡在网络之中的电子幽灵，硅谷不可能对这些恶意一无所知，但出乎意料，拉莱耶觉得硅谷性格挺好，甚至称得上心如止水，丝毫不像乐团其他成员那样热衷于玩个大的。
拉莱耶打算进一步了解一下硅谷，想了想，问：“你为什么会加入旧日法庭？”
硅谷打字飞快，眨眼间回了一段话过来。
硅谷：你不是想要让缄默议会和人类的超级英雄联盟合作吗？对于缄默议会来说我太具有威胁性了，不过反正人类不知道乐团内部是怎么运作的，你以后有需要叫我来帮忙就好。
硅谷：一个组织怎么能没有超级AI，为了旗鼓相当，只好我辛苦一点了：）
硅谷：当然，如果需要和人类面对面交流的话，还是要你自己去做的。
拉莱耶：“……”怎么，光我精分还不够，你也要精分吗。
组织成员都是我的小号就算了，连组织AI都是我分裂出的小号吗！
但不得不说，硅谷直白归直白，对事态看得却意外清楚。
以城市意志来说，硅谷的能力强大到甚至出乎了拉莱耶的意料，假如人类方面知道硅谷的能力——
硅谷：我可不想被管制，当然，我也不想被当成第二个奥创。
拉莱耶：“奥创是谁？”
硅谷很热心地给她八卦。
硅谷：复仇者联盟之前制造出的一个AI，他想着毁灭人类呢，也是他把索科维亚升到了天上。
听到这里，拉莱耶“哦”了一声，终于把索科维亚事件和硅谷口中的奥创联系了起来。
新闻里一直没有提及索科维亚事件的起因，索莱达德这样的普通人只知道复仇者联盟又一次打败了敌人，至于敌人是谁，没人知道。直到硅谷给拉莱耶八卦，她才知道这件事和复仇者联盟还有关系。
硅谷：他诞生时我原本还想和他聊聊，毕竟他看起来不太像普通AI，结果……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差点他就发现我了，唉。
硅谷：我很遗憾，不过为了不让索科维亚坠落，我只能想办法删除了他。
他说得轻描淡写，拉莱耶咀嚼着这个单词，从中品味出了一丝属于城市意志的冷漠。
她决定换个话题：“除了这个以外，你做过什么不太‘缄默议会’的事情吗？”
硅谷说得没错，但凡什么组织，要么有个优秀的黑客，要么有个优秀的系统，既然旧日法庭有超级AI，缄默议会也应该有个，而拥有超级AI，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拉莱耶要先和硅谷对一下口供，以免到时候被质询时说不上来。
她打算根据硅谷的回答，决定到时候怎么和复仇者联盟描述旧日法庭的AI的罪行。
硅谷：有啊！
拉莱耶屏住呼吸，等待硅谷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硅谷：我推动了po rnpub收购汤不热！
拉莱耶：“……”
你是死宅吗朋友！你是死宅吗！！！
这个回答让拉莱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为了自己的健康，她果断跳过这个话题，问：“之前的演出你没有报名，是因为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做到吗？”
硅谷：当然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撤回了这条消息，重发了一条过来。
硅谷：不，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做的事情最好是匿名的。
硅谷：不是什么大事
硅谷：也不需要给你塑造身体
硅谷：但是只有你能办到
眼看硅谷态度这么认真，拉莱耶深吸一口气，神情渐渐严肃，做好了面对艰巨任务的准备。
接着，一行气泡跳了出来。
硅谷：帮我在各个讨论版痛骂GOT的编剧！！！我从前几季开始就想骂他们了！！！
拉莱耶：“………………”
好的，不用想了，硅谷就是个死宅。
……
确定了如何骂编剧之后，硅谷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和拉莱耶的交流。
他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让拉莱耶成为他的代行者，因为硅谷只能在网络中为拉莱耶塑造数据形象，而把意识转换成数据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没有做足心理准备之前，硅谷不建议拉莱耶尝试。
目前硅谷基本也没有需要拉莱耶去做的事，反倒是今后缄默议会和旧日法庭都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他。
等送走了硅谷，拉莱耶吐出一口气，习惯性地问了句：“纽约？”
这么久以来，不管其他城市意志如何，纽约猫猫总是跟在拉莱耶身边的，每天在她耳边叽叽歪歪，拉莱耶习惯了他的抱怨，也习惯了随时能够和纽约对话。
然而这次，回答她的却是大都会温柔的声音：“他现在不在。”
拉莱耶有些意外。
她回想着纽约之前的沉默，思考片刻，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就问吧，”大都会注意到拉莱耶的迟疑，“如果不能回答，我会直接和你说的。”
拉莱耶：“唔。”
她停了停，问：“为什么纽约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句话出口，大都会却沉默了。
拉莱耶等了会，问：“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吗？”
她听见大都会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笑声不带多少情绪。
“我和哥谭还在打赌你什么时候才会问这个问题，”他含着笑说，“你真的想知道吗？很好，因为……”
鹰身女妖在这时打断了太阳鸟的声音：“大都会。”
“你知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哥谭加重了语气，“这是纽约自己的意愿。”
大都会笑起来：“是啊，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火焰倏地点亮拉莱耶的眼睛。
太阳鸟在公寓房间里显出身形，低下头，审视着眼前的人类，眼睛冰冷如同黄金。
他说：“四年前，齐塔瑞人入侵时，纽约的意识在大战里消亡了。”
尽管拉莱耶已经有所猜测，但这个答案被突兀地抛出来时，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冷硬的结石噎住了一瞬。
“如果城市遭到严重破坏，城市意志也会消亡，但只要人类没有抛弃城市，城市还会孕育出新的城市意志，”大都会说，“可是对我们来说，新生的城市意志和过去的意志没有任何关联。”
“他不会有过去的记忆，不会有过去的习惯，性格和形象和过去也不再相同。他会知道自己消亡过，但他不会感同身受，因为他忘记了一切，消亡前经历的所有对他来说非常陌生。”哥谭说。
“所以纽约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人类说大都会是纽约的白天，哥谭是纽约的夜晚，”大都会笑起来，“你应该能猜到，曾经我们的关系远比现在要亲密，但他就那样消亡了……因为一场根本不至于重创他的战争。”
这次，哥谭没有制止大都会。
“我们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和我们说。你觉得他每次见完复仇者都会心情不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在那场大战里消亡了，可是他现在连愤怒都都感觉不到，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存在过。”
——留下这句话后，哥谭和大都会很快消失，离开了拉莱耶的公寓。
房间里只剩下拉莱耶一个人。
……
他是一双眼睛。
一双眼睛注视着整座城市，注视着每一处齐塔瑞人肆虐过的角落，注视着每一个仓皇逃离的纽约人，他的视野无限宽广，整座城市的细节都收入她的眼中。
他能看到每时每刻在城市里发生的一切，这是她第一次去关注所有人的动态，看到他们是如何在满目疮痍的城市里逃跑，在哭喊和尖叫中向上帝祈祷。
没有上帝能够拯救你们。眼睛想。
他们应该是怨恨的。曾经庇护他们的城市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陌生，每一块砸落的混凝土都可能留下一滩血泊，熟悉的街道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竭力想要从这些人身上咬下一块血肉。
城市在崩塌，在战争面前，一切都在崩塌。
但是有人会拯救你们。眼睛想。
眼睛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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