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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不止一更……貌似哟~】
　　　　　　　　　　　　　　　　　　　　
　　情况危急中；系统还在不停添乱；“经系统检测；对方所用药物含有XX、OO、XOX、OXO等有效成分；其作用均为催情、诱情之效；解决方法……咳咳；由于系统河蟹功能强大；对此本系统只能说——你懂的；另，人物战斗时间拖得越久；药效将会以每十秒5％的倍率增长……”
　　苏羽臻咬牙；“系统……你真的够了，敢不敢不说废话；”
　　系统刻板的电子音似乎能听到内里满满的幸灾乐祸外加落井下石，“哎呀，本系统也只是恪尽职守嘛~所以亲，加油，战胜自己，就是胜利！”
　　……到底是哪部偶像剧乱穿了啊卧槽！
　　
　　苏羽臻只觉眼前倏忽之间似乎升起一阵飘渺白烟，她心里情知是迷药的效果太牛逼逆天，却仍然无法控制视网膜中那一堆歪瓜裂枣的采花贼在药效作用下，慢慢幻化成一群走出去可以成为一众少女心中男神的帅哥。
　　她狠狠一咬舌尖，疼痛使得她瞬间清明片刻，却也仅仅片刻，便只感到周身发热，似乎连心尖都在火辣辣地发烫，令她不知所措。
　　
　　而这场PK似乎闹得有些久，场面有点大，苏羽臻耳畔隐隐约约听到原本寂静无声的楼下，似乎传来掌柜和小二的声音……该死，这迷药的作用实在好得令她出乎意料得想杀人，竟然除了出现幻觉的作用，还能够放大人的五感！
　　因此苏羽臻有些慌乱，手中招式不由得从凌厉攻击变成半攻半守，且因着药效身体也不由得渐渐发软。
　　
　　但下一秒，似乎有人碰到了她挥舞的手臂。苏羽臻猛地一震——看在那群采花贼的眼中，还以为她是中了药效而不由得开始情动——殊不知苏羽臻眼中一厉，原本发技能只需要心神默动，如今竟是张口一字一句地厉喝出声——
　　“满霜花毒——”
　　“漫天花雨——”
　　
　　——系统唯一给力的一点，就是能够配合苏羽臻，在发动技能时计算好每种技能之间的时间差，以达到最大功效。
　　苏羽臻先齐刷刷地给采花贼们带了个极毒的BUFF，之后的漫天花雨以百分比方式扣除他们剩余的血量。直到周围噼里啪啦的响起摔了一地的声音，苏羽臻在心里给系统大神默默比了一个V……便默默地，向后仰着，自由地……摔了。
　　
　　迷药的效果并不因为采花贼的死亡而消失——否则这就真是场网游大戏而非武侠穿越了——苏羽臻心神一松，再难控制住身体。虽然想要立刻消失在李秋水的房门前，她的身体却已然不受控制了……
　　
　　苏羽臻身体僵直，思维却是迷蒙中含着一丝清醒。然而预料中摔落在地的疼痛却没有出现，不期然地……一双有力的手臂堪堪扶住她的身体，而苏羽臻随着这番动作正正把脸埋进对方温暖的怀中。
　　如今夏季，正是因着时节大好她们师姐、弟、妹三人才会下山。而扶住苏羽臻的人似乎是男子，炎热的季节里身上却沁发一股幽幽的冷香，仿似一种冰寒之气。
　　苏羽臻的神智正被迷药弄得越发昏沉，这冷香一靠近，倒是令她清晰了些许。
　　
　　恍恍惚惚努力瞪大一双迷蒙的眸子，她却怎样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试图抓住那人的衣袖，手指却被那人轻轻握在掌心，下一秒……贴近了那人的心口。
　　苏羽臻支撑不住，昏迷过去，而陷入黑暗前的那一秒，似乎隐约听到那人的声音清泠泠的，说着——
　　
　　“终于……找到……”
　　
　　而昏迷中的苏羽臻也就无法听到系统电子音发出的急促而尖刻的警报：“……危险！危险！危险程度S，人物请小心……小心……嗞……哔……”
　　
　　再睁开眼，苏羽臻发现自己就躺在李秋水住宿的那家客栈里。她为了就近保护李秋水，特地在李秋水的头顶上凿穿了偷窥对方房间的小洞洞……咳咳，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洞洞，苏羽臻才认出自己身在客栈。
　　衣装完好，身体无异样……苏羽臻捂脸，矮油，大早上想什么重口的东东呢这是！
　　她倒是还记得昨晚把那帮采花贼干掉了，但是……但是小师妹的房门外会不会都是血啊卧槽！
　　
　　苏羽臻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楼梯前才放轻了脚步，悄悄下楼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向李秋水那边张望——嗯，那一条走廊都很干净，楼下掌柜和小二的脸上也没有半点异样。小秋水的房门紧闭，估摸着还没睡醒？
　　苏羽臻立马打包好自己的行李，偷偷摸摸结了账，在问清李秋水确实没有结账走人也没有出屋子一步之后，她躲到客栈对面的酒楼上，找了间正对着客栈出口的包间，专等着李秋水离开。
　　
　　唉，做师姐的能做到这份上，能特么有几个啊喂！
　　
　　苏羽臻一手拎着条螃蟹腿，一边津津有味地啜饮着桂花小酒，嘴里边除了饮酒时啧啧的赞叹声，便是对自己高风亮节、高尚堪比雷锋的道德情操大赞特赞。
　　不过……貌似忘了什么事？
　　
　　表示昨晚睡眠质量实在太好了的某人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事。
　　
　　不到午时，李秋水在客栈吃过饭也离开了。苏羽臻双眼紧盯着对方，拿布巾擦擦手便急忙结账跟着离开。
　　而对面客栈楼上一间客房，身着一袭简单黑衣的男子，如玉般白皙分明的手指轻轻抚着窗棂，自袖中取出等数房钱的银两丢到桌上，对着苏羽臻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那一瞬间整个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只是男子站立过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
　　
　　苏羽臻摸摸有些发烫的耳垂，在那一刻心中似有所感地回头望了望。但究竟要看什么……她却很茫然。低低笑了一声，自马棚中买了一匹骏马，她飞身而上，追着李秋水而去。
　　
　　




☆、57

　　一路上；苏羽臻看着李秋水如何成长至今——如何从初出茅庐、被人宠着爱着惯着长大的小丫头；从不经人事、傻傻被人骗得差点被卖了；一步步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是如何越发的风华绝代、妖娆倾城。哪怕是徒手敲碎一个人的脑壳；李秋水也越发变得眼都不眨的淡定。
　　不知不觉；五年一晃；眨眼便到。
　　李秋水的成长与成名之路磕磕绊绊；毕竟因着美貌与天真让她吃了不少苦头。苏羽臻不敢让她死，不敢让她内心受重创；每每为了如何暗中帮她一把而不被其察觉都绞尽了脑汁。
　　这五年中；他们三人通过飞鸽联络，约定好惟有在江湖中闯出名号之后才会回首齐聚天山灵鹫宫；届时再一齐收徒，将逍遥派发扬光大，是以谁也不曾私下见过面。
　　
　　苏羽臻一直跟在李秋水后面，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个深爱着师哥的小秋水竟是真的说到做到，从来没有私下与无崖子见过面。连苏羽臻也不得不承认，她最喜欢小秋水的一点，就是她说到做到，哪怕是个小女子，也绝对有君子之风。
　　可是她和李秋水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约定，以及苏羽臻自以为是的构想，到底对三个人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偏差。
　　
　　这五年里，主角之一的无崖子又做什么去了呢？
　　
　　当年三人约定好分头行事，无崖子为了帮李秋水规避开她的家乡，便选择了那一方向，李秋水自然是背道而驰。
　　不过，无崖子心善，总想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而秋水当年的家庭环境才造就了他们分离的悲哀。秋水的恨他懂，但秋水所不能接受的家庭温情，却是实打实自小孤儿出身的无崖子所羡慕渴望的。
　　所以当无崖子选择了与李秋水相反的路，似乎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便已然背离。
　　
　　无崖子既是走了去李秋水家乡方向的路，便想着顺路去探望一下李秋水的父母。当年虽然是他们将李秋水丢掉，但好歹也是他们给了她生命，秋水脑筋转不过来，他这个做师哥的便去帮衬一把，也算全了他们那短暂的亲情吧。
　　只是没想到，无崖子到了李秋水的家乡，发现她的娘亲早已去世，亲爹仍然没有回来看过她们母女一次，而那个二女儿更是下落不明。无崖子两眼一抹黑，也倍感绝望。
　　虽然内心有些遗憾，无崖子也只能尽人事，在秋水娘亲的墓添上李秋水的名字之后，便离开了那个小村落。
　　
　　然而在他接下去的江湖路上，离那个小村落尚不算太远，竟中了江湖骗术，险些被一帮三教九流的小角色就地摁死！
　　这实在是奇耻大辱！他要报仇！但前提是……他先活下来再说吧！
　　
　　很幸运的，在逃亡途中，无崖子被一路过的游医所救。也很狗血的，他的视力因为受了伤而有些不足，隐隐约约地看到面前为他救治的游医女侠，轮廓竟然同小师妹有七八分的相似！
　　七八分就足够一个视力模糊的人认错了。无崖子因着与李秋水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感情还是很不错的。而那游医女侠带给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比之从前与李秋水极为熟悉的相处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变成暂时高度大近视的无崖子，就这么一头栽进了这游医女侠的怀抱。
　　
　　于是乎……无崖子的江湖路，在开始没多久、成名也木有的时候，便……先造了个娃出来。
　　
　　这就是无崖子这五年来坑爹的生活。
　　
　　——你问无崖子难道五年都没恢复视力吗，还没认出那游医女侠并不是他师妹吗？
　　——我勒个大槽的，我又不是大夫，你问我有毛用！
　　
　　那游医女侠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与大近视无崖子躲在一个山洞中做了五年夫妻，这期间生了个娃，还用药膳什么的把无崖子原本就天资极高的身体调养得更好，最后给无崖子彻底治好了眼睛，便在他双眼还蒙着纱布的时候静悄悄走了。
　　那个山洞，便在无量山剑湖底。
　　
　　这一切可能令人崩溃的事实，李秋水都还不知道。苏羽臻如果事先能够知道，保守估计她会直接提剑上去……一剑戳死那个不靠谱的李家小妹！
　　净特么给人添乱！
　　
　　第五年快结束的时候，李秋水早已在江湖中拥有“红衣魔女”或“倾城妖姬”的美（？！）名。苏羽臻倒是认为以巫行云的资质，晚点出名也无所谓啦，总之酒香不怕巷子深，到时候她完成任务退出这副皮囊，天山童姥还是可以再度降世调｜教凡人的嘛哈哈哈~
　　
　　而无崖子却在这一年底，失恋又失婚，眼睛虽然终于彻底治好，却只令他领悟到自己被彻底耍了、还被当做小倌用个彻底的事实。
　　他并不认为，比秋水晚了好几年才出生的李家小妹能奇葩得拥有与姐姐相同的容貌——虽然事实真的如此！——于是他坚定不移地鉴定完毕：李秋水耍了他，没有原因。
　　
　　……这事闹得太奇葩了，脑回路太残，为何要放弃治疗啊亲！
　　
　　于是，第六年刚开头，连个年都没过消停，无崖子主动传来消息要与另两人会面。——他想要当面验证，为什么秋水明明喜欢他，却要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来。
　　
　　而另一边，苏羽臻收到消息，为防暴露，便提前动身前往无崖子所提议之地，而让李秋水脱离开了她曾经严密的保护。
　　苏羽臻与无崖子碰头之前，后者先行将小娃娃藏了起来——证据么，总要当事人到场之后才可以拿出来一击必中啊。
　　
　　“师姐，好久不见。”
　　无崖子的语调听起来淡淡然的，不知怎的，苏羽臻总觉着从中听到一股子厌世的味道。
　　苏羽臻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有些费神地摸了摸下巴，试探地问：“师弟啊，看你脸色不太好……失恋了咋的？”
　　
　　要知道在现代可能“失恋了”只是一句调侃的玩笑，真的没什么恶意，而苏羽臻也自然是以为无崖子没那个失恋的可能，才这么玩笑似的问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淡淡的、冷冷的一瞥。
　　
　　苏羽臻打了个哆嗦。——卧槽，这是要逆天啊！
　　无崖子原本可是师门三人中最温和最靠谱的那一个啊……这是搞毛线啊这样阴晴不定的！苏羽臻心中默默宽面条泪。
　　不得不说，她那点欺软怕硬的第六感难得起了作用，察觉到不对立马闪边。
　　
　　三天后，李秋水到了。
　　
　　苏羽臻看到李秋水的第一眼便紧紧握住了手中宝剑，惟有用力克制着才没有冲上去。
　　李秋水那身耀眼夺目的红衣竟是破破烂烂，原本掩藏在红衣之下的伤口已然遮盖不住，渗出片片血迹来。——这一看便是没有好好包扎处理过，怕是为了三人聚会，这才匆匆赶来的吧。
　　
　　苏羽臻心中痛极，也害怕至极。她怎么就忘了，李秋水在江湖中的这些年，仇没少结，痴迷她的人与想将她挫骨扬灰的人比例基本持平！她怎能就此离开的，倒不如跟在她身后，拖晚些日子来才好……
　　苏羽臻却是不知，多亏她先出现，要不然若晚些现身，留无崖子和李秋水单独在这……恐怕李秋水便不是一身伤的问题了。
　　
　　无崖子静静看着刚一进门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靠坐在桌前乱没形象的李秋水一眼，说了一声“我去去就来”之后便出门去了。
　　苏羽臻有些怒，一边给李秋水细细清理伤口，口中则念念叨叨地发牢骚：“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从我到这里开始他便阴阳怪气的！如今你都受了伤，他不说什么安慰的话也便罢了，竟是连伤药什么的都没给准备！要不是我口袋里还有些，全指望他还不如等着自己的血都流干！”
　　
　　李秋水因着受伤有些无力地略伏在桌上，闻言轻轻勾起唇角，“师姐还是这样……心直口快的……”
　　
　　苏羽臻重重哼了一声，表示对无崖子的不满——当然，也有趁机给李秋水洗脑的意思。“也不知师弟这几年出去都什么遭遇，如今人怎么变得一点都不如以前贴心呢？！受不鸟，真是受不鸟！”
　　然而低头一看——本是担心李秋水不吭一声是因为痛极，不曾想入目竟是看到李秋水嘴角那一抹来不及掩去的苦笑。
　　
　　“到底……”苏羽臻迟疑着问，“怎么了？”
　　她跟在李秋水身边，却半点不知无崖子的消息。平日里无崖子与李秋水联络更多，想必因着梅川酷子的嘱咐，他二人防备她居多，就算通信问候，无崖子言语间也是一派官话。
　　
　　李秋水略略低头，使得苏羽臻看不到她的表情：“没……其实，从第二年开始，师兄的飞鸽传书便几乎没有了。”
　　苏羽臻瞪大眼：“开、开什么玩笑！明明这五年里，我都有收到过几……唔，次……的……”
　　
　　——卧槽！没事给自己招什么仇恨！
　　苏羽臻简直想给自己的贱嘴狠狠来几下。
　　
　　但李秋水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原本说得磕磕绊绊似乎在挣扎着什么，随着字句的吐出也越来越顺畅——只要忽略那低得似乎只说给自己听的语调。
　　“为什么呢……他爱上谁了吗？可即便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我……！”
　　
　　苏羽臻莫名其妙，“我……能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秋水没答话。
　　然而答案……很快揭晓。
　　
　　无崖子回来了，怀里抱个襁褓。
　　里抱个襁褓……
　　抱个襁褓……
　　襁褓……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
　　
　　苏羽臻差点瞎了钛合金狗眼啊我勒个大槽！
　　她指着那襁褓的手指头一直在抖啊抖：“师、师弟，求、求解释！这玩意……哪来的？！”
　　
　　无崖子却是淡然地看着李秋水，缓缓开口，语调温柔到了极致，极致到了……可怕！
　　“师妹，你说呢？”
　　
　　李秋水终于坐直了身子，左手轻轻抚着右手背上那刚被包扎好的刀伤，却仍然低着头，轻声说：“师兄，我……”
　　
　　“师兄，我只是不明白。”有什么滴答落在那白纱布上，寂静无声地渗了进去。“我不明白，你不爱我也便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苏羽臻一把捏碎了握在手中把玩的瓷杯。
　　
　　无崖子轻轻拍了拍襁褓，那模样好似一个完美的奶爹。他也轻声说着，仿佛怕吵醒了小宝宝：“那师妹你呢，耍我玩，很有意思么？”
　　“我爱你啊，我怎么会不爱你？”无崖子低声笑了起来，“可你拿我的爱当成了什么？”
　　
　　两人无声对峙起来，既不动手，却也没有半点视线交流，就那么沉默着。
　　苏羽臻默默举起手来，“可以允许我发个言么？”
　　
　　无人响应。
　　于是苏羽臻自问自答：“好吧。——我觉得我有点闹不明白，为什么师弟你爱小师妹却要杀她？而小师妹根本不知道你爱她却只只知道你要杀她？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毕竟我觉得这里面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