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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为什么，什么也没告诉他？
　　布鲁斯沉着脸扭过方向盘一个漂移将跑车停住，他下车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韦恩家的大门。
　　阿尔弗雷德有多了解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呢？他一看见布鲁斯的脸色就笑了，“老爷终于发现了吗？”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有些喑哑，“你知道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这时候倒无辜地摇摇头，“我可不知道，老爷指的是什么啊。”
　　“阿福！”布鲁斯可不想这个时候被自家的老管家逗，他看了一眼楼上，“泰瑞莎呢？”
　　“斯塔克来把她接走了吗？”布鲁斯这才想起了今早上的那通电话。
　　“斯塔克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有事需要处理，会让肯特先生来接泰瑞莎小姐，”阿尔弗雷德摇头，“泰瑞莎小姐早上看电视看见了商场的活动说想要去参加，司机刚才才将人送过去，”
　　什么活动能让泰瑞莎感兴趣去参加的？
　　那当然是，惊鸿一瞥的大胃王活动！
　　自从饿伤过的泰瑞莎对食物更加执着了，在看见优胜者奖品是一张终身免费的VIP金卡时，原本就跃跃欲试的泰瑞莎完全坐不住了，揪着阿尔弗雷德的衣角软糯糯地告诉他自己想去参加的请求。
　　什么鬼？大胃王比赛？
　　出息啊！
　　布鲁斯听了嘴角一抽，哪怕是自制力极好的蝙蝠侠，也有一瞬间的表情管理失控，他无语地问了一句，“……谁办的？”
　　“汉堡王，”阿尔弗雷德是个合格的管家，哪怕他听见的那一瞬间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现在依旧能面带微笑地说出汉堡王三个字。
　　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虽然不是我家崽，但依然感到丢人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这时候才发现，回来时那份沉重的心情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弭了，剩下的只是无可奈何，还有一些好笑，他嘴角翘了翘，又不诚实地绷住，接着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布鲁斯叹口气，“阿福，说说你知道的吧。”
　　阿尔弗雷德朝厨房走去，端着银质小托盘走了出来，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看见是茶壶而不是牛奶松了口气。
　　阿尔弗雷德一边将准备好的红茶叶放进了茶壶中，一边轻声说道，“大概会让少爷感到失望，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当初，老爷和夫人去世后没多久，我就发现了泰瑞莎，”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唤布鲁斯‘老爷’，也没有叫泰瑞莎‘小姐’。
　　布鲁斯平静地听着，他恍然有一种错觉，这是那段他睡不着的时间，阿福给他讲的睡前故事。
　　“多么神奇呢，她竟然能进得了韦恩家，”阿尔弗雷德笑了笑，语气真有点讲故事的起伏，“可她也只是在厨房里吃点东西而已，那是个笨拙的孩子，只会捡着已经发硬的面包啃，其他的她都没有动。”阿尔弗雷德感叹一声，将水倒入了茶壶。
　　“被我发现后窜地飞快，你一定想不到那孩子找不到方向时有多委屈，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泰瑞莎，”老管家的声音温柔而富有感染力，布鲁斯哪怕不用刻意去想，也能构想出泰瑞莎那副仓皇逃窜的模样。
　　“后来我发现，她大概在韦恩家待了有段时间了，打扫的时候发现了痕迹，她就睡在那间小仓库里，可后来，可也没有再睡了，”布鲁斯的眉头皱了皱。
　　“我发现了，她是跟着少爷你的，平时她藏的也好，所以只有在她偷偷去厨房捡面包的时候，我才找到了她，泰瑞莎她，你得细细听她说话，其实我很惊讶，这么多年后再见到的泰瑞莎，她其实，更像一个人了。”阿尔弗雷德将泡好的红茶倒入杯中，放到布鲁斯面前。
　　氤氲的白气模糊了布鲁斯的眉眼，红茶的香气让他更加平静了。
　　“我也和老爷你一样，问了她许多问题，因为我也要保证她没有任何威胁，她没有回答我，可或许是小甜饼的原因吧，她只告诉了我，她会好好保护你。”布鲁斯眉毛一跳，他怔怔然地愣住了，泰瑞莎，说会保护他？
　　阿尔弗雷德一直在观察布鲁斯的神情，见他愣住了，他摇摇头，“其实，我也并不相信她的，因为只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可我后来发现，她是认真的，她非常认真地在履行自己说过的话。“
　　“我相信她，尽管那个孩子，”阿尔弗雷德垂下眼帘，尽管那个孩子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阿福，你没有阻止过她吗？”布鲁斯一想到梦里和记忆里重叠的爆…炸他就觉得头疼，“那次，是她救的我吗？”
　　阿尔弗雷德深深地看了布鲁斯一眼，点头，“是的，”他顿了顿，“我当然阻止过她，但那是个认真到固执的孩子，以及，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她为什么要保护我？”布鲁斯没等阿尔弗雷德说完就打断了他，“这不对……当初是她，我爸爸妈妈死去后，是泰瑞莎，她诡异地出现在了那个路口……”
　　“少爷，那是老爷和夫人的愿望，”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是他在看见泰瑞莎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小纸片记录什么的时候，取出了一个本子给泰瑞莎的，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拿到本子后第一个写的，就是托马斯·韦恩的名字。
　　“那像是一个记录，老爷和夫人的愿望，是希望少爷你，这一生都平安健康，这也是我的愿望，”阿尔弗雷德一直都希望布鲁斯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孩子……别那样辛苦，将整个哥谭视为自己的责任。
　　布鲁斯眼眶蓦的就红了，他喉结上下一动，“……可是，”他哽咽了，布鲁斯低头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这和泰瑞莎有什么关系？”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大概，是我们不知道的约定吧，泰瑞莎，在完成他们的愿望，”他想到了什么于是笑了笑，“不过的确啊，在那四年里，少爷你的确是平安健康的。”
　　“四年……？”布鲁斯的眼睛微微睁大，“我记得……我赶走了她，还装了监控器……”布鲁斯的目光触及阿尔弗雷德的脸时豁然明白了一切，他又好气又好笑，“阿福，是你？！”
　　阿尔弗雷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是我，我老实交代，”他学着犯人一样举起双手。
　　“所以后来……”布鲁斯盯着阿尔弗雷德。
　　“后来，泰瑞莎离开了，”阿尔弗雷德叹口气，“她说，她很快会回来的，可是，”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布鲁斯冷哼一声，替讲故事的阿尔弗雷德接了下去，“她就是个路痴，走了还想回来？做梦去吧！”
　　阿尔弗雷德忍俊不禁，“是的，”
　　“她说有必须完成的事。”阿尔弗雷德轻声说了一句，接着他音调一转，“看吧，老爷，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呢。”
　　“阿福！你这还不多吗？”布鲁斯瞪着老管家，他蓦的叹口气，“你该告诉我的，”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种说不出的沉闷，那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掩埋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一时理也理不出来。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对泰瑞莎，他有许多句说不出口的抱歉。
　　“因为，泰瑞莎已经离开了啊，”而且是在布鲁斯以为她已经离开之后，那就更没有必要说了，他也旁敲侧击过，想要为泰瑞莎对布鲁斯解释，可是那孩子却并不在意，阿尔弗雷德也并不清楚泰瑞莎的身份，担心布鲁斯寻根究底，才没有告诉他。
　　阿尔弗雷德也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泰瑞莎，“而且少爷你当初那样逼迫地问过她，她都什么也没说……”而泰瑞莎的那种态度，也让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了这是一件不能深究的事，所以他才选择所有都保密的。
　　“而且当初一提泰瑞莎少爷就要炸毛……虽然很心疼，但也很可爱啊，”因为一直努力让自己冷静克制的布鲁斯，终于有了一点情绪。
　　布鲁斯，“……”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阿福是怎么转移话题的吗？
　　算了，知道这些也足够了，布鲁斯抿抿唇，他忽然站了起来，阿尔弗雷德也站起身，他倏然问道，“老爷要去接泰瑞莎小姐吗？”
　　布鲁斯咳了一声，“那商场是韦恩集团的，我只是去看看……她能不能得第一名，”
　　布鲁斯又补充了一句，“我担心她为了那什么VIP金卡把自己给撑死。”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现在还有了囤食物的习惯，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跟过冬的仓鼠似的。
　　斯塔克怎么养的孩子？
　　不仅饿着孩子还把人给弄丢了。
　　布鲁斯心里不禁对托尼有了一丝嫌弃。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我怎么养关你毛线事！在你家还只能啃面包呢！
　　布鲁斯：在我家好歹能吃饱啊！
　　克拉克：妹妹在我家也能吃饱啊！还吃得好呢！
　　史蒂夫：泰瑞莎最喜欢我做的蔬菜汤了！
　　呆宝（挥舞着汉堡王金卡）：呆宝找到金主了！
　　妮妮：不！泰莉，你哪里学的词！是不是老蝙蝠给教的！啊！你真是罪恶啊！
　　克拉克：唔，斯塔克你也不是什么好……
　　布鲁斯：我虽然黑，可我不背锅，话说不是一直都斯塔克你背锅吗？
　　阿泰：呆宝自己养自己。
　　史蒂夫（皱眉，警惕地看着两大花花公子）：泰瑞莎乖，光吃那些不健康。
　　阿悦：小天使们~请继续给阿悦投票嘛~好不好~


第50章　呆宝今天穷不穷
　　托尼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没办法来接泰瑞莎这是真的；　他才知道自家不安分的老头子竟然一声不吭就去北冰洋了！
　　美名其曰是探索极地，可托尼不用脑子就知道，霍华德是去捞美国队长和咆哮突击队的巴恩斯中士了。
　　对于美国队长；　托尼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那不是漫画里的人物吗？
　　好吧好吧，不能怪托尼对美国队长这样不感冒；　任谁从自家老爸那儿将美国队长的事迹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这样的程度；　况且托尼从小就是个傲慢的性子；　这一点和霍华德是如出一辙，他本来就想在自家老爸面前显摆一下长点面子的；　结果每次都从霍华德的嘴里能听见史蒂夫的名字……
　　托尼讨厌这个名字！
　　哼╭（╯^╰）╮；　没有任何理由的。
　　从另一方面，只单纯看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人；　托尼是佩服的，毕竟是为国捐躯的战士，托尼从阿富汗死里逃生回来有了更切实的感悟和触动；　所以他才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　毅然决然关闭了武器制造部。
　　在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打通斯塔克夫妇的卫星电话时；　一直都是玛利亚在电话那端担心安慰，霍华德却没有出现过，托尼忐忑地问了一句，“爸爸呢？”
　　玛利亚一顿，她是知道霍华德计划的；　而霍华德已经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差不多四天了，他的想法来的突然，而他的实验室早就被托尼霸占了，那小子还特地录了视频给他，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实验室是怎么一点一点成为托尼·斯塔克的，可把霍华德气的。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回不了纽约，为了确保安全，和玛利亚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组建实验室太招人眼了，而且需要时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借。
　　刚巧他们在威彻斯特，而霍华德依稀记得这里有一所学院的实验室能符合他的要求，于是霍华德就带着玛利亚上门了，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所学校荒败地宛如无人打理的花园，霍华德敲了很久的门才找着了人。
　　霍华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厚脸皮的小伙子（霍华德：说谁呢？！），现在就是个厚脸皮的老头子了，在找到了汉克说明了原因后，斯塔克夫妇不出意外受到了来自汉克的拒绝和驱赶。
　　但年轻的汉克低估了霍华德对实验室的决心，也低估了这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所以第二天打开门看见霍华德时，汉克脸色一变，立马就要关上门，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霍华德的快，玛利亚哭笑不得地看着霍华德卡着门耍赖。
　　越老越幼稚啊，有时候在霍华德的身上她都能看见托尼以后的模样，玛利亚脸上带着温暖而幸福的笑容。
　　“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们学校了，泽维尔学院对吧，”霍华德拉住了汉克，“你们学院有顶级的师资力量和教学设备，我也查过了，你们学院的实验室设备也是一流的水平……别浪费了啊，我也不是白借，租、行吧？“
　　汉克脸色并不算好看，这让霍华德不由得好奇起来，这所曾经繁闹的学院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破败而凋敝的样子。
　　“行，”汉克最后还是妥协了，霍华德说得对，别浪费了，曾经一流顶级的实验室，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了，以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领着霍华德走进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实验室，拉下铺满灰尘的白布，汉克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机器设备，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走出了实验室。
　　霍华德撩开袖子干劲满满，虽然这些设备在当时已经是最新的了，但对于现在来说，它们也算不上什么了，或许再等几年，它们也会被淘汰掉。
　　不过这些对于霍华德来说都不是问题，虽然某些新功能没有，但是只要基础在，他就可以改啊，他可是20世纪最伟大的工程师，每一枚机械的零件他都熟悉得能在大脑中模拟出它们在不同机械中的作用。
　　霍华德拿起了扳手……
　　几天后发现自己大概有点撑不住。
　　毕竟是老了，霍华德叹口气，他一转头，看见了来端饭的汉克，是这样的，霍华德占据了实验室，玛利亚和汉克商量了一下，承包了厨房，她热心地顺带也包了汉克和查尔斯的三餐。
　　是的，玛利亚也是这样才知道的，原来这座像城堡一样的学校里还有一个人，玛利亚从未见过那个叫做查尔斯的男人。
　　汉克一开始推托过，可玛利亚的温柔谁又能抵挡呢？汉克在尝过一份玛利亚出品的蔓越莓小饼干后就彻底沦陷了。
　　玛利亚笑而不语，她一直都是以行动证明的：要用美食与爱去感化这个世界。
　　事实证明，食物真的是拉近人与人关系的纽带，汉克的确和玛利亚更亲近了些，而汉克在某一天因为不经意间说出了几个数据被霍华德听见了，他就这样冷不丁暴露了自己工程师的身份后，被霍华德追问了几句又考验了几个问题后，不出所料被双眼发亮的霍华德抓进了实验室，成为了实验室里的壮丁一枚。
　　抱着酒瓶子睡着了的查尔斯还不知道自己在被遗忘的边际游走。
　　而霍华德则是针对了北冰洋的情况，水温，水的流速，还有水压列出了几种设计方案、图样、材料进行选定实验，汉克拿到设计图的时候忽然抬头问了一句，“做这个出来，是干什么呢？”
　　霍华德抿抿唇，神态坚毅，他一字一顿道，“是为了实现我的承诺！”
　　他答应过泰瑞莎，一定会找到队长和巴恩斯中士的，以前他没有做到，现在他有了时间，那他可不能辜负泰瑞莎的信任啊。
　　汉克愣住了，他看着霍华德认真的侧脸，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了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玛利亚说道，“他是要去找美国队长。”
　　玛利亚其实并不是很赞同，因为霍华德毕竟那么大年纪了，禁不起什么折腾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玛利亚叹口气，可这却是霍华德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美国队长？”汉克一脸懵逼地眨眨眼睛，他推了推眼镜，“我记得，美国队长是……”早就已经为国牺牲了吧。
　　“我作为史蒂夫的朋友，怎么样也是应该去找找他的，如果我不去，那还有谁会去呢？”霍华德叹口气，“而且，我答应过泰瑞莎的。”
　　汉克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不对……等等，朋友？和美国队长是朋友？他瞪大眼睛看向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电光火石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十分震惊被新闻循环播报的人竟然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事，以汉克的聪明他也立马想到了这里面一定是有内情的，但他也什么都没有问，又低头细细琢磨起手上的资料。
　　汉克在实验室的这几天里，查尔斯的三餐都是由玛利亚送过去的，她只是将食物送去了门口，她的动作很轻，并没有让查尔斯发现，而今天因为耽搁了一会儿，玛利亚竟然一时忘了查尔斯，于是酒喝多了又饿着肚子的查尔斯走出了房门。
　　他听见了汉克的声音，不只汉克的，还有他陌生的声音，查尔斯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从实验室传来的声音，查尔斯抿了抿唇，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尊不会动的雕像，玻璃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查尔斯僵硬地动了动，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霍华德正在和汉克研究该用那种纳米材料，霍华德专心致志埋头拧着螺丝，而汉克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查尔斯，他浑身一僵，有种做错事的局促感，“查尔斯……”
　　霍华德眉毛一挑，嘴里蹦出一串又一串俏皮的数据，在看见这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