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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寒芒先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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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归握着自己那柄竹剑,将背挺直了,道:“那柄剑一定是好剑,用剑的人也一定是高手。”
    郭嵩阳道:“远远不止。”
    胡不归道:“怎么说?”
    郭嵩阳道:“用高手形容她,远远不够,面对她的剑的时候,不能出守招,也不能出攻招。”
    胡不归嘶了一声后,拿下那顶破旧的毛毡帽,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让头发看起来更乱了一些,道:“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能出守招我懂,因为人只要出了守招便是处于下风,不仅是剑上落了下风,心中也落了下风,如果一个人认定自己不能赢,那就是输了。不过不能出攻招又是为何?你要把这话说明白些。”
    郭嵩阳道:“不能出守招的道理你说的非常明白了,不能出攻招则是因为面对她无论你出什么攻招都会不自觉变成守招。”
    胡不归道:“奇怪,太奇怪了!按照你这样说,难道就只能等死算了?”
    郭嵩阳苦笑道:“也许有其他的办法能赢她,不过我确确实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
    胡不归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跟她打一场了,既然你都过来替她传话,就替我传一句话,三个月后月圆那日,在松江府秀野桥外一战,备好酒菜,至少也不能饿着肚子比剑!。”
    郭嵩阳道:“松江府秀野桥?那不是当年她同薛衣人一战的地方?”
    胡不归伸了一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对,因为那个地方她熟,我也熟。”
    
    第73章 柒
    
    夜。
    一盏孤灯亮在屋内。
    一女子坐在桌前灯后,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间只簪着一只白玉红蕊花玉簪,这根由极好的羊脂美玉雕成的簪子在她头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动人。与她一头黑发相对的除开那根簪子,还有她一袭白色衣衫,皎洁胜月,却比昆仑山上最干净的一捧雪看起来还要轻,还要白。
    她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但就这一身简单的白衣,却足够叫人拍案叫绝。
    她的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因为脂粉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
    世上美人虽多,但大多都是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而她的美,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直叫人想跪下膜拜。
    许多男子夸美人,都喜欢说她们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可她却比画中仙子还美,因为即使是天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她十之一二的神韵。
    她就静静地坐在哪里,在这黑夜之中醒目至极,却又溶于这个黑夜。
    忽然一黑衣人在门外,抬手敲了敲木门,敲门声打碎了这一片安静。
    在屋内静坐的姜希夷道:“请进。”
    吱呀一声响,木门被从外面推开,在灯光的照耀下,才令人看清,原来那黑衣人就是郭嵩阳,他冷冷道:“答应你的事,我办到了,他说三个月后月圆之日,在松江府秀野桥一见。”
    姜希夷疑惑道:“松江府秀野桥?”
    郭嵩阳道:“对,就是松江府秀野桥。”
    姜希夷算了算,眼下是时节是暮春四月,三个月后月圆之日便是七月,她眼波一转,笑了笑,道:“三个月后月圆之日,不就是七月半中元节吗?希望那日我在秀野桥能见到的是人,而不是鬼。”
    郭嵩阳道:“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
    话罢,郭嵩阳转身就要走,姜希夷的声音从他身后穿来,她说道:“上一个被我拜托去找他的人也是这么说他的,不过当时那人说的是‘既然他说不来,那就一定不会来’,突然我倒是很想见见胡不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嵩阳脚下一顿,侧了侧头,道:“在我之前,你还找过别人去找他?”
    姜希夷道:“没错。”
    郭嵩阳道:“你用的也是这种方法?”
    姜希夷知道郭嵩阳说的是,用的也是跟对付他一样的方法去对付那个人,想了想后,姜希夷道:“差不多。”
    郭嵩阳反问道:“差不多?”
    姜希夷道:“不错,因为那个人又不是用剑的。”
    郭嵩阳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
    姜希夷道:“他说他叫吕凤先。”
    郭嵩阳闻言眉间一皱。
    吕凤先,这确实是个显赫的名字,足以令任何人耸然动容。
    郭嵩阳确实觉得意外,银戟温侯吕凤先成名已久,他的银戟在百晓生兵器谱上更是高排第五,可在多年前却销声匿迹,极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声张。
    他问道:“那人可是银戟温侯吕凤先?”
    姜希夷想了想,道:“我想应该不是。”
    郭嵩阳道:“为何?”
    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叫吕凤先的人。
    姜希夷道:“既然那个人叫银戟温侯,那么他一定是用戟的好手,可我见到的那个吕凤先却不是用戟。”
    郭嵩阳当年是见过吕凤先的,他回忆了一下吕凤先的相貌长相,却发现只记得他一杆银戟和一身白衣,他稍稍迟疑后,道:“那人可是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就跟从熨斗下刚刚拿出来的一样?”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郭嵩阳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只怕那人就是吕凤先。
    吕凤先是个很骄傲的人,即使不说话,一言一行都是满满的骄傲。
    百晓生作兵器谱,品评天下兵器,将他的银戟排在了第五,这事情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莫大的荣光,可对他这种人来说,一定将此事认为是种奇耻大辱。
    他绝对不能忍受屈居人下,但百晓生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又不敢让他怀疑他会看错。
    既然百晓生没有看错,那么就是他确确实实不如在他前面的人。
    郭嵩阳很懂他的想法,因为在某种程度,郭嵩阳和吕凤先是同一种人。
    嵩阳铁剑名列第四,小李飞刀排第三,郭嵩阳想找李寻欢一战已经很久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小李飞刀在嵩阳铁剑之上。
    但吕凤先却比郭嵩阳还要傲。
    他现在不再用银戟,只能说明一点——他将自己成名的兵器给毁了,而去练了其他可怕的武功或是兵器。
    姜希夷问道:“吕凤先到底是谁?”
    郭嵩阳道:“你知道百晓生兵器谱,却不知道吕凤先?”
    姜希夷道:“兵器谱是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而作,吕凤先又没有用兵器,为何我要知道他?”
    郭嵩阳双眼大睁,道:“没有用兵器?他没有用兵器是如何与你过招?”
    姜希夷道:“他用的是手。”
    沉默。
    又是沉默。
    郭嵩阳再次沉默了。
    这沉默就像是一双手,能扼住人的咽喉,令人窒息一样。
    在这段时间里,似乎空气凝固不再流转,连时间都停止不再走动。
    姜希夷和郭嵩阳两人没有一人动过,他们一个人在想,一个人在等。
    良久的沉默之后,郭嵩阳才缓缓道:“看来银戟温侯已经死了。”
    姜希夷道:“那吕凤先呢?”
    郭嵩阳道:“吕凤先还活着,但是他再也不是银戟温侯了。”
    姜希夷刚想说些什么,郭嵩阳继续道:“但嵩阳铁剑还在!郭嵩阳也还在!”
    话罢,他没等姜希夷回话,而是走出了这房间,一步一步落地无声,却又走的很稳。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充满了希望,充满了自信,即使他是背对着姜希夷的,但姜希夷能想象出,在那一瞬间,郭嵩阳双眼中迸发出的光,一定耀眼无比。
    因为他不再迷茫,他知道自己下一路到底要去哪里了。
    下一路要去哪里?
    这也是姜希夷要面对的问题。
    离秀野桥之约还有三个月有余。
    她已经见识到了兵器谱上的第四名,按照郭嵩阳的话,只怕第五名也见到了。
    那么百晓生兵器谱上前三人到底是什么样?
    次日,姜希夷众人离开了此处,往保定走去。
    路上,天同问道:“庄主为何要往保定去?既然同胡不归约好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往秀野桥去吗?”
    姜希夷道:“因为我想见见兵器谱上名列第三的小李飞刀。”
    天同道:“可江湖中不是都说,李寻欢已经不见了,或者是回关外了吗?”
    姜希夷道:“我只是想去他曾经的家看一看,如果见不到也没什么。”
    天同道:“家?江湖人都说李寻欢是个浪子,浪子也有家?”
    姜希夷闻言顿了顿,道:“当然,每个人原本都是有家的,能让人感受到归属感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要找一个人去他们家找总是错不了的,当初不也是朱藻告诉了我们铁中棠的家在哪里,我们才找到的吗?”
    天同嘶了一声,皱眉疑惑问道:“朱藻和铁中棠是谁,我们曾经见过吗?”
    天枢突然截口笑道:“你才多大,连事情都记不清了,回去后叫天璇给你吃药。”
    天同语气慌张道:“不行不行!天璇的药闻起来都苦的不得了!”
    天璇缓缓道:“你愿意吃,我还不愿意给你弄,免得浪费了庄里的药材。”
    其余人闻言皆轻笑出声。
    夜晚。
    保定,兴云庄。
    这座巨大的宅院说着以前的辉煌。
    但再辉煌都已经是过去。
    两扇朱漆大门似乎许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就连铜环上都生了锈。
    墙内听不见人声,只有虫鸣鸟语衬得这宅院更加寂寞和萧索。
    大门前还挂着两幅门联——
    ‘一门七进士,
    父子三探花。’
    这里是兴云庄,曾经也是李园。
    是李寻欢成长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实在是没有人住了,就算有人住,也不好从大门进去,姜希夷手一扬一挥,示意众人将这宅院绕一绕。
    在兴云庄后墙外,有一条小小的弄堂,起风时这里尘土飞扬,下雨时这里泥泞没足,高强挡住了日光,弄堂里几乎终年见不到阳光。
    但就是在这阴暗的地方也有人默默地活着。
    在这里有个鸡毛小店,卖着简单粗劣的食物,后面是三五间简陋的客房。
    店老板是个残疾的侏儒。
    姜希夷一行人一路赶到保定,还未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坐下真正吃过一顿饭,即使这个小店看起来不过如此,但他们还是进去坐下了。
    姜希夷喜欢坐在角落里,因为那个位置能一眼看清所有形势,别人却不好看见她。
    可今天她一进店里的时候,就发现角落里的位置被人坐了。
    那人是个男人,面目还算英俊,但是看起来却异常憔悴,脸上带着病容,时不时就要咳嗽。
    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应该喝酒的。
    可他面前却放着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他一面咳嗽一面喝酒,喝得很慢,但手却很稳,姜希夷发现,即使他再怎么咳嗽,但是他手中的酒杯从未洒出过一滴酒。
    这个人脸上带着红色,却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还是病态的红。
    
    第74章 捌
    
    姜希夷一直看着角落里那个奇怪的客人。
    他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后,依然没有离开,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咳嗽。
    他带着病态的嫣红的苍白的脸上,因为这阵咳嗽显得更红了,就像是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慢慢的,他的咳嗽声渐平,变为断断续续地咳嗽,他也不再喝酒,因为酒壶已经空了。
    那人唤来店老板,叫老板给他的七个空酒壶中再打满七壶酒。
    然后他就拿起了一把小刀和一块木头,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一刀一刀,下刀极稳,力度控制妙到毫巅。
    这人喝酒的时候,像个快要重病身亡的酒鬼,但此刻姜希夷却觉得,他身份必然不简单。
    姜希夷转念一想,将目光转到他手中的木头上,想看看他刻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这木头只雕刻出了一个模糊的框架,但她依然看出了那是一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柔和极了,也优美极了,即使是最好的雕刻师都刻的不如他好。
    因为他将自己的感情和灵魂置于刀尖,每一刀都消磨走了他的生命,然后灌入这人像之中。
    如果这座人像能完成,恐怕会是这世上最鲜活的一座人像。
    但是轮廓已成的时候,他却放下了手中的刀,没有继续刻下去。
    这个人实在是奇怪。
    姜希夷忍不住抬头细细看了看他的脸。
    他又弯下腰去,伏在桌上不停地咳嗽起来,一面咳着一面将小刀收起,将手中的人像放下。待得他咳嗽再次停下的时候,姜希夷才看清他。
    如果要知道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就首先要看这个人的眼睛。人所有微妙的情绪,都会不经意从眼睛中透露出来,只要眼力足够好,即使是一瞬间的变化,也能捕捉到。
    姜希夷眼力足够好,她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跟他的外表看起来几乎完全不一样。
    他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几乎要死了,而且还是在自寻死路,看似对生命完全没有了期待,可他的眼睛却是那么年轻,充满了活力。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沟壑之间似乎落满了他半生的不幸和忧患,但只要细细看看,就会为那一双奇异的眼睛所惊讶。
    这双眼睛仿佛是碧绿色的,那是春夏的颜色,令人一眼看到了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似乎夏日阳光下的水,满溢着令人愉悦的动力。
    这样的人怎么会想死?
    也许他只是不在意生死。
    他在意的并不是活着,而是活过。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有人正在打量他,目光射向姜希夷。
    他应该是个待人很温柔的人,姜希夷遭受过许多注视,有的如雷似电,极具倾略性;有的却自我保护一般,用眼神竖起一道屏障,唯恐姜希夷对他们不利。
    但眼前这人,他的眼神极为包容,嘴角还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他看来如此落拓,如此多难却依然能笑出来。
    他的笑容不带任何其他的意味,只不过是笑了笑而已,要知道,现在许多人笑是为了其他许多东西,单纯的笑容已经不多见了,更何况这笑是在一个看起来就晓得历经磨难的中年人脸上见到的。
    姜希夷看着他,情不自禁也以笑容回应,并微微点头。
    简单的招呼后,姜希夷道:“你的手很稳,每一刀都毫不犹豫又干净利落,你必定是习武之人。”
    姜希夷说得十分肯定,对于这种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判断失误,她相信这一次也一样。
    南斗北斗十三人听到姜希夷的话,一起转头看向角落里那个奇怪的客人,那客人见状笑容扩大,轻轻点头,算是同众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
    众人抱拳回应。
    那人笑着回答了姜希夷的话,他说道:“不错,我会武功。”
    姜希夷道:“你的武功必定不俗。”
    那人道:“有一技傍身,行走江湖之时也能自由,不能与姜庄主相提并论。”
    姜希夷惊奇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人展颜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不过喝了一些酒,还没完全醉透,怎么会连你也不认得?”
    姜希夷问道:“我们见过?”
    那人摇了摇头,道:“当然没见过,当年姜庄主名震江湖之时,这世间还没有我这个人。”
    姜希夷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人道:“我不过喝了一些酒,并未喝醉,还会数数,也看得清楚,‘十四白衣人,十三青光剑’,若是在江湖之中行走有些时日的人,恐怕心中都会跟我一样。”
    姜希夷道:“你很聪明,也很自信。”
    那人道:“在江湖之中如果都不能对自己自信的话,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
    姜希夷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着回答道:“我是个酒鬼,不折不扣的酒鬼。”
    姜希夷知道了,这人必定有段伤心至极的往事,所以在被人问起姓名的时候,宁愿说自己是个酒鬼,宁愿将自己的人生倾入酒壶之中。
    姜希夷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迟疑了半天后,缓缓道:“晚辈李寻欢。”
    姜希夷点了点头后,轻声道:“李寻欢。”
    而后灵光一闪,道:“你就是百晓生兵器谱上名列第三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李寻欢面上一紧,隐隐抽搐着,似乎这个名震江湖的名号给了他极大的痛苦一般,他苦涩一笑,道:“没错,就是我。”
    天同拍了拍桌子,笑道:“庄主又说对了,小李飞刀果然在这里!”
    李寻欢面上露出一丝疑惑,道:“姜庄主此行是为了找我?”
    未等姜希夷回答,他又恍然道:“是了,你必定是来找我的。”
    姜希夷反问道:“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李寻欢点头笑道:“当然,多年前家父曾嘱咐我,要我同姜庄主说一句话,可这么多年来,即使我远走关外多次上昆仑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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