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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的神色再一次温柔下来，忍不住充满父爱的亲了下托尼软乎乎的小脸，无比真诚的道：“谢谢你，托尼。”
　　这一次托尼没有躲开，他想了想，也十分郑重的亲了下史蒂夫，然后用小奶音郑重的道：“不客气。”
　　用霍华德发誓，史蒂夫如果知道三四十年后的托尼有多么毒舌、别扭和难搞，一定会非常珍惜现在这个“么么哒”的。
　　不过……他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陌生时代里从不觉得格格不入了。
　　因为除了好友，还有个别扭的小男孩儿在理解和崇拜他，爱着他已经过时的一切，认为那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并且不强制他为了融入时代而做出任何改变。


第14章　我生自己
　　小托尼和小史蒂夫竹马竹马、两小无猜，快乐的手拉手，分享同一只三明治。
　　俊秀沉稳的金发男孩儿神色认真而又宠溺：“挑食是不对的，这样会长不高。”
　　说完，他吃掉了被小托尼挑出来的生菜叶子，然后把那片火腿塞到他的嘴里。
　　而小托尼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答应了，甚至还主动分去了一小片生菜叶子。
　　天呐！他们比瑶池的仙童可爱多了！
　　龙女捂着绯红的脸颊，仿佛看到了两只互相舔毛的小狗崽儿，某种不可名状的少女心瞬间膨胀，充斥了她的整个脑海。
　　“二师兄，我也想养一只人类。”
　　萝莉龙捧着婴儿肥，眼巴巴的看着小金毛三言两语安抚了小柯基，忍不住惊叹的睁大了清亮的眼眸，央求道　：　“　我们偷偷的养，行吗？就养一只，别告诉师父。”
　　“左右不过是个凡人，这有何难？”
　　八戒蔫答答的横过来一眼，桃花眼中的春水都不荡漾了：“你看中哪一只，留下修行功法，点化一二便是了，待他日功德圆满、立地飞升，有缘他自会去寻你。”
　　这便是神仙常用的办法了，如二郎神同梅山兄弟，通常是在凡间寻些能力不错的苗子，给予恩惠，从而收为私兵家臣。
　　可龙女却不想如此敷衍行事。
　　“并非私兵，龙儿的虾兵蟹将早就填满了水府，又好看又好吃，何须凡人凑数！”
　　龙女气鼓鼓道：“是养猫的那一种，我见凡人多猫奴，道是吸猫养生，可我一身水汽猫儿不喜，倒不如吸人，也很有趣。”
　　“人类身娇体弱，不比妖怪，你若想养只宠物来逗弄，可得挑个身体强健些的。”
　　八戒回想起七仙女养那董永，道，“否则千八百年不到便死了，要寻谁说理去？”
　　龙女迟疑的歪了歪头，犹犹豫豫的看向清理桌面的史蒂夫，还是更喜爱他些。
　　史蒂夫立刻敏锐的感受到了这股友好的、带着宠溺意味的目光，他下意识转过身，向龙女感激的笑了一下：“怎么了？”
　　“没、没怎么！”
　　龙女匆匆别开眼，心道：这种想要把他捧在手上，供起来侍奉的感觉，莫非就是人奴的前兆？可恶……是他太可爱了呀！
　　史蒂夫一头雾水，小托尼却一脸很懂的表情，拍了下偶像单薄的小胸膛　：　“　我就知道，人人都爱美国队长，没说错吧！”
　　没说错，父爱也是爱，几千岁的龙女看史蒂夫，约摸和人类看小狗崽儿没差。
　　龙女娇羞的抿了下唇，若是三葬此刻在这，她怕不是会立刻变回条筷子长的小小白龙，软绵绵缠在法师腕上撒娇。
　　不过说到师父……
　　龙女歪了歪头，仿佛才发现哪里不对似的，疑惑道：“二师兄，你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没事，只是感叹一下，一代新人换旧人，师门只闻新人笑，不闻我等旧人哭。”
　　八戒感慨了几句，又化出一面剔透水镜，照了照俊俏粉面，叹道　：“　师父今日归来，注意力全在那两位小施主身上，左一句小乖乖，右一句小宝宝，大猪蹄子。”
　　可叫他平白郁闷了好久。
　　“师父最爱幼崽儿，你又并非不知。”
　　龙女实话实说：“谁叫你变了回去，这会又没大师兄帮你，我可不会还童之法。”
　　龙女所言不错，三葬热衷幼崽儿，却不看重外貌皮相，除却女儿国主，再俊俏的少年少女在法师眼中，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火锅食材以及煲汤底料，莫得用处。
　　可八戒自负容貌，自认风度翩翩若芝兰玉树，得空就要恢复真身欣赏一二，待三葬归来再变个幼崽儿邀宠，毕竟三葬这钢铁直男，虽说对几个徒儿一般无二、感情深厚，可幼崽相较少年就是更受宠爱。
　　而且八戒三十六变中返老还童的术法用的最差，通天河诱捕灵感大王给师父炖鱼汤那回，他变个童女都会露出猪鼻子。
　　也不知那心机猴儿如何会次次帮他。
　　八戒神思不属、并未答话，可　“小乖乖”　美国队长和“小宝宝”托尼却把这话听个分明，想到三葬的昵称，不由有些羞窘。
　　正直的史蒂夫一想到龙女和八戒教导他那许多神奇的术法，他却争夺了对方在师父面前的宠爱，就觉得良心隐隐作痛。
　　然而还没等他道个歉什么的，龙女突然化作一道流光，主动离开了八戒身旁。
　　史蒂夫一愣，见那俊俏少年将白玉折扇在掌中一敲，身形便陡然缥缈起来，与此同时，周遭白雾升腾而起，恍若仙境。
　　小托尼惊到秃头：“这、这不科学……”
　　他话音刚落，白雾散尽，俊俏的少年郎消失不见，原处却卧着只白嫩可爱的小小香猪，不过两个巴掌大小，通身透着淡粉色泽，小猪蹄儿恍若玉质，不输龙角。
　　托尼：“嗝儿。”惊到打了个嗝儿。
　　小猪仔叹口气，用一口小奶音脆生生道：“还是少年真身更英俊些，也不知大师兄如何能十年如一日的维持这幼崽体态。”
　　龙女笑吟吟道：“谁叫师父喜欢呢。”
　　还好，他真身稚嫩可爱不输龙女，师父心烦之时最爱揉捏猪肚皮，说是减压。
　　八戒心中感慨，细长白嫩的尾巴打着卷晃了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也不自觉眨了眨，两只小猪蹄儿并拢了，实力乖巧。
　　仿佛在脸上写着“抱我，我可爱”。
　　史蒂夫一面怀疑自己精湛的的读猪技术，一面顺从心意的把小香猪抱了起来，熟门熟路的挠了挠它肉乎乎的粉下颌。
　　……阿弥陀佛，看来非常可爱也是一种罪过。
　　小香猪拿粉嫩嫩的小鼻子拱了拱临时铲屎官结实的胸膛，道：“男男授受不亲，这般亲昵像什么样子，快快放贫僧下来。”
　　他真身分量不轻，比起龙女来也不差多少，平日都有意识的控制体重，才能不破坏住所，不然也不会被史蒂夫抱起来。
　　“非常抱歉，八戒先生，我总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你在求抱抱，所以下意识……”
　　小史蒂夫哭笑不得的飞速解释，耳尖都红透了，他对巴基的担忧已经消减了不少，小托尼又让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听八戒这句话，险些被神奇的逻辑逗笑。
　　而托尼的表情看起来就快晕过去了。
　　有三葬把少女拍成萝莉、及萝莉龙女在北极化马在前，史蒂夫对这种事情多少有了免疫力，再也不像第一次那般惊慌。
　　但是“美国队长抱猪”这幅冲击力十足的画面对七岁的小托尼来说就不一样了。
　　小托尼沉迷拆家，根本没有注意过八戒和龙女的变化，就连缩地成寸，都被他认做是某种魔法的产物，但是人变成猪？
　　未来的科学家兼超级英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发觉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活人，居然变成了一头猪！
　　爸爸的客人居然变成了一头猪！
　　美国队长能跟猪说话！
　　不，猪说话了！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充斥在小托尼的脑海里，他唯物主义者的三观碎了一地，目瞪口呆道：“猪！猪说话了？”
　　“托尼，不要乱说，那可不是猪。”
　　史蒂夫捂住他的嘴巴，又捏了下他的小鼻尖，认真的教导道：“是八戒哥哥。”
　　被开除猪籍的小香猪晃了晃小尾巴。
　　粉嫩嫩，软绵绵，好像有点可爱……
　　小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它超可爱、超想摸！”的样子，但是考虑到自己在偶像面前的可靠形象，他非常坚强的把那个小孩子式的请求憋了回去。
　　而且，由于被偶像捏了下鼻尖，还要掩饰心中的狂喜，表情憋的就有点扭曲。
　　史蒂夫疑惑道：“托尼，你怎么了？”
　　“我、我在考虑要不要转到生物系。”
　　小托尼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惋惜：“如果我转战生物学，这将是我最伟大的研究！”
　　史蒂夫：“…………”
　　他想：不愧是霍华德的儿子。
　　当天，发誓多拿一科学位的小托尼和小史蒂夫忙前忙后，照顾了巴基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凌晨，他才终于醒过来。
　　小托尼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首杀，兴奋道　：　“　巴恩斯中士！你好，我是托尼斯塔克，我老爸也是你的朋友，他叫霍华德！”
　　冬日战士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但对史蒂夫的友情却压过了这几十年来他违背本心的痛苦，让他坚强起来，面对一切。
　　“你是霍华德的儿子？你好，托尼，我是詹姆斯，你也可以叫我巴恩斯叔叔。”
　　巴基的神色温和了不少，但也疲惫了不少，在给兴奋的小托尼签了个名之后，他看向面前俊秀可爱、一脸期待的金发少年，恍然道：“是金发，莫非你就是………”
　　史蒂夫屏住了呼吸，等待和挚友激动人心的相认，或许还有久别重逢的拥抱。
　　巴基：“史蒂夫和佩姬的儿子吧？”
　　史蒂夫：“…………？”
　　巴基的目光中充满父爱，带着初为人叔叔的关爱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巴基巴恩斯，你也可以叫我巴基叔叔。”
　　他目露怀念之情：尽管他经常被冷冻起来，但也知道现在距离二战结束大概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如果史蒂夫还和佩姬在一起，那他们的儿子大概也就这么大。
　　看看这小子，长的多像史蒂夫呀！


第15章　十八铜人
　　恭喜美国队长！在被迫秃头之后，再一次达成了“我生我自己”的伟大成就！
　　史蒂夫艰难的咽下了一口辛酸泪，无奈的道：“巴基，佩姬早就已经结婚了。”
　　在巴基露出那种　“当然是原谅她”　的表情之前，他飞速的解释道：“我没有结婚，而且和你一样被冰冻了二十多年，最近才被陈从北极的冰层下挖出来，咱们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
　　巴基摸了摸下颌冒出来的胡茬，在不小心摸到双下巴的那一刻，他镇定的收回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容稚嫩的好友。
　　读脸技能满级的史蒂夫发誓，他绝对看到那双灰绿色的猫眼里写满了不解和控诉：“同为老冰棍，你怎么越冻越年轻？”
　　史蒂夫的目光下意识飘忽了一秒，最后在小托尼充满兴奋的焦糖色大眼里败下阵来，斟酌着用词道：“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意外，我等一下再解释给你听。”
　　巴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托尼：“？”
　　男孩儿不自觉的挺起胸膛，他顶着一头柔软的褐色小卷毛，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严肃之色，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属于你们的交流时间，体贴的粉丝知道怎么做。”
　　说完，他紧张的扯了下领口被揉虐到皱巴巴的小领结，垫着脚尖、鼓起勇气抱了下巴基的手臂，道：“我去找我老爸。”
　　说完，小托尼昂起头，一副骄傲又别扭的小模样，哒哒哒的跑了出去。
　　巴基向史蒂夫扬了扬眉：“霍华德的儿子？他好像更喜欢我，这可真不多见。”
　　史蒂夫一脸心酸的看着他，感觉被半路摘了桃子，他实在不想告诉巴基，你现在享用的柯基托尼到底是谁的努力成果。
　　大家同样是霍华德的小伙伴，怎么小托尼面对他的时候就像只警惕的刺猬呢？
　　小刺猬托尼快乐的奔向法师的怀抱，全然不知偶像吃了柠檬一样的心理活动。
　　而此刻三葬法师正身处神盾局，和霍华德一起试图用大悲咒揪出九头蛇卧底。
　　英姿飒爽的佩姬领头，刷刷刷集结一大堆神盾局成员，整整齐齐的在神盾局大厅里列了个队，五人一组等待法师召唤。
　　而三葬手持禅杖，大马金刀坐在小黑屋软椅上，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洒家同两个徒儿也得吃饭不是？开光同看风水便算个搭头，这揪卧底可不能不付账。”
　　“法师放心，斯塔克家有的是钱。”
　　霍华德半身隐在黑暗之中，缓缓压低帽檐，阴影中玻璃镜片寒光一闪，慢条斯理道：“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英俊的小胡子富豪杀气腾腾的发出了阔佬的声音：“一个卧底十万美金，我倒要看看，是谁透露了史蒂夫还活着的消息！”
　　十万美金是多少个零！
　　十万美金能换多少银子！
　　洒家要走上人生巅峰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和尚出场费能达到十万美金一次？
　　我滴个佛祖，洒家就是去少林寺当主持，不扣五险一金都没有这么高的工资！
　　穷惯了的法师虎目含泪，屈服在了斯塔克员外的金钱攻势之下：莫说是揪个卧底，他就是要洒家团灭九头蛇也没问题！
　　霍华德按了下通话键：“第一组。”
　　佩姬比了个手势，五个一脸茫然的神盾局特工走进小黑屋，小表情非常严肃，啪的立了个正，说道：“听从长官指示！”
　　霍华德带上耳塞：“法师，开始吧！”
　　三葬摩拳擦掌，亦斗志满满的清了下嗓子，改良版本大悲五环咒张口就来——
　　“啊~菩萨，你比洒家多点头发！啊~菩萨，你比佛祖少点莲花，终于有一天，你会掉光头发~掉光头发！怎！么！办！”
　　法师投入万分，雄浑低沉的音色伴随着白衣飘飘的菩萨和圣光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让特工们听的如痴如醉：“…………”
　　直到歌声结束，霍华德摘下耳塞，看着痛哭流涕的特工们，道：“说点什么。”
　　特工一神情挣扎，在安详和狰狞之间反复切换，最后梦游一样的道：“我、我有罪，三年前我背叛了组织，偷偷把美国队长用过的钢笔带回家珍藏…我罪大恶极！”
　　特工二抱头逃避，崩溃大喊：“我才有罪，我假装暗恋我的长官，每天都要去他家蹭吃蹭喝…但其实我只是想撸他的猫！”
　　特工二哭了：“可他昨天跟我求婚了…”
　　“你们这算什么，我才是真的人渣！”
　　特工三捶地痛哭，不能自抑：“我有罪！我该死！我不该出轨的，都怪特工五非要拉着我去那种地方，如果昨天没去那个猫吧，我肯定不会进去撸那只英短，我对不起我的猫，竟然辜负了它，我人渣！”
　　特工四抽抽噎噎：“我也有罪，前天晚上太累，我竟然直接睡觉了，害的我的猫饿了一夜，我不是个东西，我对不起它！”
　　“我、我也有罪！我对不起组织！”
　　特工五哇的哭出声，听起来简直伤心极了，特别悲伤的道：“我竟然没有猫！”
　　霍华德：“…………佩姬，下一组。”
　　如此过了七组之后，也不过揪出一个九头蛇卧底，法师却唱的口干舌燥，被自己的五环之歌彻底洗脑，看谁都像菩萨。
　　霍华德也被神盾局的猫奴洗脑的满脑子肉垫，便提议道：“法师，休息一下？”
　　再这样下去，他怀疑交接之后的下一任神盾局局长会带头吸猫，如果神盾局沦陷，美国被喵星人征服的日子还会远吗？
　　难道外星人来了要靠猫咪拯救世界？
　　当然，如果他看过惊奇队长一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橘猫，真的能拯救世界。
　　三葬端起茶壶，三两口灌下一肚子红茶，嘴角抽搐：“不成，这样下去不成。”
　　他左右看了两眼，道：“给洒家搬一台录音机来！再上纸笔，授权大悲咒与你！”
　　如此留下录音之后，三葬抛下如获至宝的霍华德，独自返回了斯塔克老宅。
　　迎面就撞上了兴致勃勃的小托尼。
　　“三葬师父，三葬师父！你回来啦？”
　　小托尼一个信仰之跃，蹦到正在逗弄小白龙的法师身边，道：“今天学什么？”
　　这个年纪小小的工作狂在史蒂夫到来之后，已经把新研究拖延了整整两天，这会儿两个老冰棍儿促膝长谈，小托尼很懂的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刷了一波好感度。
　　追星让人心累，他追女孩子都不用这么麻烦，通常小萝莉们都会自己拜倒他的背带裤下，争着要做他下一任小女朋友。
　　不过在神奇的魔法面前，他的研究可以再放一放。
　　小托尼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三葬。
　　法师身心俱疲，但小托尼的婴儿肥和小奶音成功治愈了他千疮百孔的心灵。
　　面对小托尼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三葬一脸慈爱，父性温柔的光辉闪耀在他的眼中：“昨日教你的金钟罩学的如何了？”
　　小托尼很有灵性，当即扎了个姿势准确的马步，气势十足的“哈！”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