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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严肃？我说过会将你要的线索告诉你，但你得跟着我的计划来行事。”小丑漫不经心地玩着他手上的刀子，“再说了，蝙蝠侠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得了的，你以为你是个巫师就能拿他怎么样了吗？”
　　　　多洛霍夫暗骂了一声，走出了房间，将门砰地一声甩上了。
　　　　小丑这时才回头看向依然被绑在椅子上的艾德妮，灯光通过他手上的刀面反射到了她的眼睛里，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噢，抱歉，我没有注意。”小丑咧开了一个笑容，将剃刀收回了身上，“唔——不过你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吧，那个咒语已经失效了不是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真厉害，小丑叔叔。”这个称呼一说出口，艾德妮果然看到小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她眯着眼睛笑起来，“我真希望多洛霍夫刚刚把房间的门甩在你脸上。”
　　　　“你好像真的一点儿也不怕我，”小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我真的拿刀子划画了你漂亮的脸蛋？”
　　　　“……我可以当做是称赞吗？”艾德妮撇撇嘴，“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引出蝙蝠侠，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谁。但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是哥谭人。”
　　　　小丑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眯着眼睛笑：“因为，我是你老板。”
　　　　“但我只是你的《go》代练而已……”
　　　　“谁说的？我支付给你那么多的酬劳，你以为在一个手机游戏里抓几个小精灵真值那么多钱？我又不是什么冤大头。”小丑啧了一声，“这些钱里当然还包括聘请你当人质的酬劳。”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艾德妮被噎了一下，“聘请别人当人质？？？整个玩家交流群我就服你。”
　　　　小丑继续迷之微笑：“我可以当做是称赞吗？”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艾德妮说。
　　　　要点脸成不？……虽然他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涂花了。她将这句没说出来的话吞进喉咙里。
　　　　小丑懒得再理她所说的乱七八糟的用语，他从口袋里翻出她的手机，递到她跟前：“快点把你没完成的单子搞定，最好赶在蝙蝠侠来之前，我可不想浪费我花在你身上的钱。”
　　　　“为什么？”艾德妮用他自己刚刚说的话反驳，“在一个手机游戏里抓几个小精灵又不值几个钱。”
　　　　“你最好不要把我惹火。”
　　　　“哦。”艾德妮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吧，可是，我的手现在还被绑在身后呢，你要维持着那个愚蠢的、把手机举到我鼻子跟前的动作到什么时候？”
　　　　小丑：“……”
　　　　他怎么忽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小丑略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地走到了艾德妮身后解开绑住她双手的绳子：“别耍什么花招。”
　　　　“我还能怎么样……你都把我的魔杖掰断扔掉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还没有一个普通麻瓜的力气来得大。”双手重获自由，艾德妮转动着手腕缓解着整只手臂的僵硬，“那根魔杖值好几个金加隆啊你知不知道？真是心疼死我了。”
　　　　“我付给你的酬劳够你买几百来根了，”小丑将她的手机塞到她手中，“你快抓吧。”
　　　　“……”艾德妮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还被捆着的脚踝，“我能把这个先解开吗？”
　　　　“不可以。”小丑这会儿面无表情。
　　　　“那我怎么抓小精灵啊？”
　　　　“你可以用诱惑熏香，等着口袋妖怪在你旁边刷新。至于刷出什么，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艾德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知道此刻若是真要和小丑作对，绝对是毫无胜算的。她得拖延时间，直到西里斯和詹姆找到这里，或者寄希望于那个她从未见过的蝙蝠侠。
　　　　于是她干脆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良好心态，登上了小丑的账号开始玩《go》。
　　　　艾德妮不知道小丑把自己带到了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的＇附近小精灵＇列表中连个黑影子都看不到。
　　　　她打开账号拥有的道具，使用了诱惑熏香。
　　　　这个道具只能吸引周围的口袋妖怪聚集到训练师附近，有效时间为三十分钟。艾德妮不知道它所圈画的范围是多远，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在这个＇附近小精灵＇列表为空的鬼地方给她吸引几只蝙蝠过来。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自己跟前刷出了一只在地上翻滚着的咸鱼……不，鲤鱼王。
　　　　小丑凑过来看了一眼，出声嘲讽：“你的手可真黑。鲤鱼王在哥谭沿海地区常见得很，别抓这种辣鸡精灵浪费我的精灵球了。”
　　　　所以说，这里应该是靠近海边的地方？
　　　　艾德妮掩饰住自己的想法，尽量多拖延时间，希望能抓到一个小丑没有注意到她的机会找出双面镜来，然后将自己所在的方位告诉西里斯。
　　　　她抿了抿嘴唇，说道：“你要求可真多，这偏僻的地方能看到一只小精灵就不错了。我就觉得咸鱼王挺好的，和那些妖艳的货色完全不一样，你为什么要嫌弃它？”
　　　　小丑懒得搭理她，示意她继续等着刷新。
　　　　没过一会儿，鲤鱼王消失了。
　　　　然而下一只小精灵还没有出现，倒是让她把蝙蝠侠给刷出来了。
　　　　房间的门突然整个被踹飞，砸在了正对面的窗户上，玻璃全部被震碎，散落了一地。
　　　　紧接着，多洛霍夫从门外被扔了进来，和破掉的房门一起摔在窗户下方。
　　　　多洛霍夫按在碎玻璃上的手掌被划破，鲜血渗出来的样子可怕极了。他艰难地抬头看向门边，似乎已经站不起来。
　　　　艾德妮趁着小丑注意力被转移，解开了自己脚踝上的绳子，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她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魔法空间收纳袋，但没有找到，显然已经被小丑收走了。
　　　　“嘿，我的小公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小丑突然扭过头紧紧盯着她，朝着她露出了一个血腥的笑容，“拿了我的酬劳，你难道不该替我好好——”
　　　　……然后小丑就被揍飞到墙角，连话都没能来得及说完。
　　　　果然反派都是死于话唠的……
　　　　艾德妮朝着小丑的反方向后退，刚挪动几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惊得一抖，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那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奇怪服装，头套上还带着两只可爱的……猫耳朵？？
　　　　“……你还好吗？”布鲁斯。韦恩说道，声音中带有一丝极不真实的沙哑。
　　　　这就是蝙蝠侠？
　　　　唔，还是一个会用变声器的蝙蝠星人。
　　　　艾德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对着他……咽了咽口水。
　　　　
　　　　第28章　英雄联盟
　　　　
　　　　怎么看怎么像猫耳的蝙蝠耳朵什么的，完全戳中她的萌点啊。
　　　　管他小丑是什么鬼，她现在只想伸手摸一摸猫耳侠……不，她是说蝙蝠侠可爱的猫耳朵。
　　　　真的敲可爱嗷嗷嗷！_（：3ゝ∠）_
　　　　布鲁斯。韦恩看着她没有回应还吞了吞口水的样子，以为她是在害怕他。
　　　　他赶忙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有些无措地解释起来：“你不用害怕，我不是……”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刚刚被他揍飞了的小丑就从墙角落里爬了起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好吧，蝙蝠侠，这一局你没有让我失望，是你赢了。我们二比二平手，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是三局两胜制。”
　　　　哥谭市中有三个拥有化石翼龙的玩家，小丑的意思是以这三个玩家的方位定位，但没有说具体的定位方法。
　　　　这三点在福克斯的监视器上从未移动过，显然是已经被小丑安排好了。
　　　　按照正常方向思考，应该是以这三点的位置圈出一个范围来，但小丑一定会在这上面耍花招。
　　　　阿尔弗雷德之前说的话让布鲁斯。韦恩镇定下来，冷静地思考了小丑的意图。
　　　　他拜托福克斯帮忙调查了三个玩家账号的登录时间，其中一个正好符合艾德妮。怀特在哥谭的登录时间和间隔。
　　　　他将三个地址以及圈画出来的范围都发给了戈登，而自己前往其中一点。
　　　　这一次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就是小丑在这一局中设置的障碍，他所在的地点并不在三点圈画出的范围中，反而就是三点中的一个。
　　　　在看到艾德妮。怀特安然无恙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但他此刻没有心思和小丑玩什么无聊的游戏。
　　　　此刻的小丑看上去十分高兴，即使他刚刚才被狠狠地揍飞。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走过去。
　　　　布鲁斯。韦恩上前一步，将艾德妮护在了他的身后，警惕地盯着小丑。
　　　　但小丑只是在离他们好几步的地方站定，摊了摊手，显示自己毫无威胁：“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而已，没有看到新闻上的报道吗？”
　　　　布鲁斯。韦恩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那边安静了很久的安东宁。多洛霍夫有了动静。
　　　　一道幽绿色的光线朝着布鲁斯。韦恩的方向袭来——
　　　　是阿瓦达索命咒！
　　　　艾德妮呼吸一滞，用力推开了布鲁斯。韦恩。
　　　　索命咒没有击中他，以多洛霍夫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办法连续发出几次强力的不可饶恕咒。
　　　　但是多洛霍夫接下来发出的攻击咒语密集而迅速，布鲁斯。韦恩的蝙蝠衣能挡得住子弹却挡不住魔咒，任凭他反应有多迅速，还是被一道石化咒击中了左腿。
　　　　他的左腿原本就是靠着福克斯的仪器才得以行走，这下中了石化咒，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多洛霍夫发了疯似地朝着他发出红色的攻击咒语，四处飞溅的咒语击中了艾德妮的手臂，疼得她惊呼一声，一旁的小丑退了老远才避免被波及到。
　　　　“嘿，已经够了！你是真的疯了吗？”小丑对着多洛霍夫说，“这么多年遇见一个比我还要疯狂的人，还真是不容易——不过现在你可以停下了。”
　　　　陷入疯狂状态的多洛霍夫稍稍清醒过来，停下了攻击。
　　　　艾德妮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立刻朝着布鲁斯。韦恩倒下的方向冲过去。
　　　　布鲁斯。韦恩正对着她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她看着他身上多处被黑魔咒攻击而鲜血直流的伤口，想要施一个治愈咒，但她的手上却没有魔杖。行动快于思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他腹部的伤口。
　　　　小丑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艾德妮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哭个什么？别哭了，我们该走了。”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她满是鲜血的双手，又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说道，“游戏还没有结束，蝙蝠侠。最后一局，你再一次找到她，她才能算是安全的。除非——你愿意自己亲手揭开这副伪善的面具。但我知道你不会，你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这时多洛霍夫已经治疗好了自己身上的伤，走到了小丑的旁边。
　　　　“他可真厉害，居然承受得了这么多黑魔法咒语。”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布鲁斯。韦恩，“你确定他只是个普通麻瓜？要不是那倒石化咒控制住了他一会儿，我还真没把握能够击倒他。”
　　　　“虽然他只是个普通麻瓜，但他可是蝙蝠侠。”小丑道，“行了，我的目的不是杀死他。走吧。”
　　　　多洛霍夫刚准备幻影移行，就发现艾德妮身上的魔法波动越来越混乱，比她平时表现出的要强大得多的魔力正在不断地往外涌，拆掉了一旁的椅子，将屋子另一边的玻璃也给震碎了，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妈的——”多洛霍夫大喊一声，“魔力暴动！”
　　　　他扔了一个昏睡咒过去，但没有起作用，包裹住艾德妮的魔力波动将他的咒语弹开了。
　　　　小丑见状，直接简单粗暴地一个手刀砍向艾德妮的脖子，将她打晕了：“这样可以了？”
　　　　多洛霍夫也不太确定。
　　　　但眼见着艾德妮周身的魔力波动逐渐平缓，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她只是一个魔力平庸、连稍微复杂一点的高端魔法都难以用出的巫师，怎么会突然引发这么大的魔力暴动？
　　　　多洛霍夫没有时间思考，他看了一眼正在拼命从地上爬起来的布鲁斯。韦恩，拽着小丑幻影移行了。
　　　　她就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无助感涌上了布鲁斯。韦恩的脑海，他想要站起来追，但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追。
　　　　即使他的体力和恢复力再惊人，也抵不住这么多黑魔法的攻击咒语。他再一次无力地倒下来。
　　　　在小丑带着艾德妮消失的几分钟后，布雷克终于领着一队警察来了。
　　　　他看着倒在屋子里的蝙蝠侠，震惊地跑了过去：“快！快叫医疗队！！”
　　　　“不——”布鲁斯。韦恩阻止了他。
　　　　“可是你伤得很重！”布雷克语气严肃。
　　　　“在这张面具下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思想。”布鲁斯。韦恩虚弱地说道，“而思想……是不怕子弹的。”
　　　　布雷克顾不上思考他说的是不是《v字仇杀队》的台词，此时此刻的这种状况，他没有心思和蝙蝠侠探讨什么精神：“这看起来也不是子弹伤的。我不会让你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你可以放心地接受治疗——”
　　　　“不用。”另一个人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治疗交给我们就行，至于你们要找的人——我们的目的相同。而且我想，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布雷克惊讶地转身看过去。
　　　　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其他警员都诧异地站在一旁，没有人拦住他们。
　　　　其中一个人布雷克并不认识，而另外一个刚刚说话的人——
　　　　“先生？”布雷克不确定地说道，“戈登……局长？”
　　　　……
　　　　艾德妮再一次醒来。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又被绑了起来，脖子后面还有些疼。
　　　　小丑就坐在她面前。
　　　　他正拿着一把刀安静地削苹果，苹果皮看上去就没断过。如果忽略掉他脸上涂着的吓死人的颜料，不看他绿色背心配紫色燕尾服的奇葩装扮，说不定看上去还是个贤惠的……
　　　　呸。
　　　　艾德妮打断了自己的思维。
　　　　“醒了？”小丑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跟前。
　　　　艾德妮没有搭理他。
　　　　“啧。生气了？”小丑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将苹果塞进他自己的嘴巴里，咬了一口，“你都不认识蝙蝠侠，你替他担心个什么劲？”
　　　　艾德妮不想回答小丑的问题。
　　　　她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的刀子洗过么？”
　　　　“……”小丑嚼着苹果的动作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说道，“……我换了一把刀。”
　　　　“哦。”艾德妮对他用什么刀子削苹果实在没什么兴趣，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多洛霍夫呢？”
　　　　“不想看到我这张脸所以出去了。”小丑指了指自己的脸，裂开嘴笑，“怎么？你还想替蝙蝠侠报仇不成？他死不了，警察一会儿就会找到那里的。而且，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过多洛霍夫。”
　　　　艾德妮没说话。
　　　　“好吧。那么现在，该制定一下第三轮游戏的规则了。弄得简单一点算了，玩多了我也觉得没意思。”因为反追踪而关掉了艾德妮的手机，小丑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里面的《go》，登录的是另一个普通账号。
　　　　“我请人帮忙设计了一款利用ar增强技术的侦探玩法，做成了可以植入《go》的插件——嘿，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插件破坏游戏平衡，但这又不是用来作弊的。好了，我们继续说，蝙蝠侠只要在手机应用商城里下载这款插件，就可以通过里面的线索找到我——你觉得怎么样？”
　　　　“……”
　　　　即使艾德妮没有一点反应，小丑还是在继续话唠：“或许你对这个插件的提供者更感兴趣？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全世界的犯罪网络都是有联系的，在你们英国有一个自称咨询罪犯的人，专门给其他罪犯提供点子，我就觉得他这一次提供给我的脑洞还不错。”
　　　　艾德妮：“……”
　　　　全世界坏蛋的脑子都被口袋妖怪给吃掉了吗？？？
　　　　
　　　　第29章　英雄联盟
　　　　
　　　　小丑的“第三轮游戏”并没有设置难关，他似乎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玩多了就厌倦了。
　　　　只要下载了某个咨询罪犯制作的侦探游戏插件，追寻着臭臭泥一路留下来的粘稠痕迹，就能找到小丑所在的位置。
　　　　这比起前面两轮设置的陷阱，这一次并不需要思考，更加简单粗暴。
　　　　但肩负着领路大任的约翰。布雷克看着ar模式下满地的臭臭泥粘液，还是想说一句：真尼玛恶心……
　　　　唉。
　　　　简单点，犯罪的方式简单点……
　　　　布雷克叹了口气，忍住了想要呕吐的冲动，给负责开车的蝙蝠侠指明方向：“下个路口右转。”
　　　　布鲁斯。韦恩应了一声，然后就是一个完美的飘逸。
　　　　头一次乘坐蝙蝠侠“坦克”便车的布雷克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以为刚刚那一会儿自己会被甩出去。
　　　　接下来臭臭泥留下来的线索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