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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骊歌-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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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不是个多话的人。”李治双手一摊,一脸茫然的否认。

    苏乞儿想起几天前的场景,那时苏乞儿慌慌张张的藏起李治要交给西崽的信。可是他无法得知西崽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或许是他接电话的时候,西崽正巧路过门口,也或者他见李治的时候西崽也碰巧在那里,也或许他这些天的心神不宁早已露出了马脚,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西崽不可能去解答。

    但是西崽一定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即使知道苏乞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没有阻止,直到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没有责怪。

    这就是兄弟,可是……苏乞儿已经无法弥补这一切。然后他更觉得自己可恨的是,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不能轻易地在兄弟和亲人之间取舍,这是一道难题,不管怎样答案都是要负一辈子的债。

    “西崽最后就没有什么话留下么?”李治也觉得奇怪,关于徐槿西他真的关心的太多了,现在他又想要知道他最后留下了什么。或许因为他是一个比他单纯的孩子,也或许他可以轻易地要了徐槿西的命,可是徐槿西已经带走了他身边重要的东西。

    苏乞儿有些吃惊地看向李治,或许他看错了,他好像在李治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忍和难过。苏乞儿怀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怎么会在乎一个人的最后,他只会在乎这个人的结果是死还是没死。

    可是苏乞儿看着李治,这么久以来他们一直在心平气和的说话,李治的想法他猜不透,但是他总觉得他对西崽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但是这种怜惜相比也仅限于杀了他之后的一点点不忍。“西崽说,他只是死于一场意外,叫我们不要去追究。还有告诉那颜这只是一场事故。”

    李治又开始不屑的笑,“他说他只是死于一场意外?呵!可惜那颜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死了,只不过是个人想不开自杀了,这样的事每天都会有很多,死法更为独特的也不少,根本就不会有人去特意关注的。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她。”

 第一百九十二章 物是人非

    安俊黎只身一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他站在妈妈的房门外听到戛然而止的收拾东西的声音,他有些欣慰的停留了一会,然后走开了。他知道妈妈还在,就还是还是要有一些事情是还没有变化的,他还不是单身一人。不过很多时候只要西崽不在他都觉得家里只有一个人。

    安俊黎回到房间里,轻轻地锁上门。坐在床上的时候,那种是那个松软的感觉像是突然从空中落下一样,让安俊黎突然有种恐慌感。西崽不在了,他真的是好像一直在做一个噩梦,西崽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就是这个床头,西崽不止一次在睡不着的时候溜到他的房间,然后他们坐在这里聊天。可是现在床的那边没有了西崽,就像是失衡的天平一样,全部的悲伤都倾倒在安俊黎这边。

    那个衣柜,西崽分明经常站在那里从里面挑出安俊黎的衣服穿在身上,那个镜子西崽经常和安俊黎挤在一起照镜子。还有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就是西崽临走的时候喝的。

    安俊黎拿起那个酒瓶,这是西崽生前最后一次喝的酒,想到就觉得有一根刺在扎进血液里。安俊黎仰起头,一饮而尽,就有些刺鼻的味道飘散出来,溢出来的酒顺着他光滑的下巴一直流到喉咙处。

    心的温度比隔夜的酒还要凉,安俊黎不知是醉了还是怎样,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手边的椅子被他无情的的掀倒在地上。他的头发蹭在床边新换的床单上,鼻子的呼吸间隐约可以嗅到刚洗过的洗衣液的味道,有些清新的柠檬味道。

    丢在地上的手表在柜子下面滴滴答答的走着,看不到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安俊黎依然能感觉到时间的阴谋。那就是一把刀子时刻悬在面前,等他落下来的时光比见血封喉还要难过。这个世上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西崽就这么没了,无声无息的。

    拾起刚才的瓶子,里面已经没有一滴酒。安俊黎的眼光流落在那个酒瓶上,它已经滚落在角落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呻吟。

    安俊黎起身拉上窗帘,紧接着无边的灰暗笼罩了整个房间。黑暗总是无孔不入,可是一副窗纱却可以抵挡住窗外的灯火通明。

    物是人非,往往是伤痕累累后的掠夺。安俊黎感觉自己又好像一无所有。他觉得他一直在失去。在他浑浑噩噩的度过的十几个小时里,他好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梦魇。

    他点亮了打火机,一道火光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他点燃一支烟。他以为只是一只而已,可是他的手停不下来,一只接着一只的放进嘴里,他的眼睛被泪光覆盖,又被烟雾缭绕。他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缓缓地闭上双眼,他努力地想象着西崽笑得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四五点钟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安俊黎看见手机上的时间是七点钟。

    虽然一直想着西崽美好的样子,可是醒来的时候安俊黎的枕边还是湿了一大片,脸上的湿润的像是被雨淋湿了一样。梦里他看见了西崽。他还是那副样子,嬉闹着口无遮拦,笑的没有分寸。安俊黎喜欢看到西崽的笑容。看起来没心没肺,好像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子。但是他还是不停地流泪,他想他已经患上了一种病,病的名字叫做怀念。

    又是一天过去,黎明或许来的比想象中的快。

    阳光照进来。撒在窗边的写字台上,在那里西崽总是拿出一张纸随便的涂鸦着。因为那颜他才渐渐爱上画画,不过他说那颜画出来的艺术,而他画出来的简直像是武术。

    安俊黎不懂什么意思,西崽解释说,“那颜画的线条都是柔美的,看起来漂亮又真实,而我画的像是舞刀弄枪一样难看,看不出来是什么又掌握不好力度。”

    安俊黎想起这些,莞尔一笑。他似乎看到西崽就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安俊黎打开西崽的抽屉,那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东西,有几只那颜送的画笔,有一包纸巾,有两个纽扣想必是衣服上掉下来的,还有一袋剩下的饼干。下面有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一张白色的信封夹在日记本里。安俊黎抽出信封,手指能感觉的信纸的厚度。里面有三封信,分明是写给那颜、他和孟维的。

    看着那熟悉的孩童一样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却依然能看出来写的很用心。安俊黎打开了属于他的那封:

    不要责怪自己,这就是我要承担的一切,你和那颜都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生命去成全的人,我希望你们快乐幸福,所以不要为我悲伤,每个人的命不同,而这就是我的命。尽量不要让那颜知道我不在了,如果她知道了就把我的信给他,至于孟维,我很遗憾没有机会和他重逢。因为我,我们六个人再也没有了一起通宵喝酒唱歌的机会,是我不好。

    其实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及了无牵挂,即使是死了也就是断了一口气而已,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才发现自己放不下的有很多,提起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原谅我细细碎碎的讲下去吧!

    记得告诉那颜,请她以后为自己勇敢的活下去,不必在为我左右为难相信她会轻松一些,我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就像她原本希望我的那样。

    莫啸一定也很为我伤心,这些年他一直很疼我,我们一起打架逃课的时候他总是先护着我。他以前很肆意妄为,有一种全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感觉,因为老师不敢惹他,校长不敢惹他,所以他显得很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他不是个坏孩子,后来我们一起我看到他的改变,其实他不是炫耀也不是目中无人,只是寂寞。

    莫啸他一定是个人才,他很有头脑只是平常不肯用,我相信只要努力他一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不会比他的爸爸逊色。希望他早点成功,告诉他我等着他给我修建一个烈士陵园。

    这个时候西崽还在说笑,安俊黎的眼泪反而流的更加汹涌了,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眼泪了,可是西崽的离去,真的事触动了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还有达子,他总是让我难过,虽然他比我大,总是说我是个小孩子,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替他难过。替我好好照顾他,他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我曾经想象过他结婚生子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些,但是我想可能那个时候他才会真的不那么孤单,开始真正的有一个家。我希望他幸福,虽然我再也看不见。

    其实我还有个弟弟,你们都没有见过他,不过他是个奇怪的人,但是不坏。或许他会记得问起我,我的爸爸妈妈可能会跟他说,“你哥呀,他哪里是你哥,不过就是养在我们家的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猜会是这个样子。其实我有点惦记他,如果你们见到他,记得帮我问问他在干嘛?我不希望他成为和他爸妈一样的人。

    留恋的事原来有这么多,写都写不完。按理说我是个即将长眠的人,可是此刻我还是困了,我终将带着挂念你们的遗憾离开,我谁也放不下,我爱你们!

    —— —— ——

    —— ——

    其实当时西崽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的爸妈很快就赶来了。安俊黎试想到了各种冷漠的表情,可事实上并没有,他的养父母赶到医院之后有点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当他们颤颤巍巍的掀开那层白布的时候,他的妈妈一下就哭出了声,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吓到,还是因为伤心。

    只这个时候没有回去追究别人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猫哭耗子,达子和莫啸都靠在一边的墙上,对于别人是不是演戏才不会去计较。安俊黎双手插进头发里,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西崽的死亡摆在那里,他真的害怕,那些白色的穿着护士服的人走来走去,他们就像是来自地狱宣告死亡的杀手。

    西崽的爸妈离开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安俊黎是怎么回事。安俊黎只能说是车祸。

    “不可能,槿西是对很多事情都不满意,平常也总是吊儿郎当的,可是我觉得他不会自杀。”西崽的妈妈情绪有些激动。

    对于槿西这个名字,安俊黎迟钝了一下,才记起这是西崽的名字。他们都一直叫他西崽,反而不记得他的原名是,徐槿西,还有岳沐风。

    莫啸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安俊黎,站在角落里说道。“不是自杀,当时他没看清或许正在想事情,反正正好走在马路中间,然后……这是一个一时疏忽的事故。”

    西崽的爸爸明显觉得事情不对劲,他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尽心的父亲。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西崽的父母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西崽的妈妈还是回头看了一下一动不动的西崽,毕竟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即使不能和亲生儿子相提并论,也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但是莫啸说,“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一个政府官员对自己的养子不管不顾,传出去也是会乌纱不保的,那些当官的比演员都要会演戏。”

    最后达子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蛋清那边,就是岳家…我们该怎么做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最后的陪伴

    梦溪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声音。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女同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刚来就这么张扬。

    听启明哥说,也是被人介绍来的,她的后台是机关里面比较大的官员。一听到后台两个字,梦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她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有后台就了不起的女孩子,虽然她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因为他也是直接被安排进来的,可是她不张扬,不像他们每天想着跟着谁更有前途。

    想到这里,梦溪难免气不过,什么时候工作的地方也变成了拼爹拼妈的战场了,大家只是不想奋斗才靠父母找个安稳的工作,那么就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每天无所事事还要厚颜无耻的攀比是在是太可耻了。

    还没见到人,梦溪就已经对这个新来的女同事很不满了。

    过了一会,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了。梦溪觉得有些困倦,于是拿起杯子想要去接一杯咖啡。每天都是重复着一样的日子,难怪梦溪在一大清早的时候就觉得无精打采的。

    不过真的是巧,那个新来的女人也在那里。倒不是梦溪眼尖,只是放眼望去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不是她还能是谁?

    “你好!”那个女人装作很客气的打着招呼,其实却用屁股对着梦溪。

    “你好,新来的?”梦溪很客气的回了一句,问了一句最无关痛痒的话。

    “嗯,我的表姨和表姨夫分别是不同机关里面的大官的,不过是说了一声我就来了。”那个女人自以为很神气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像发笑。

    梦溪差点就因此笑喷出来,果真没猜错,这货一定是乡下来的,虽然外面穿的衣服人模狗样的。可是看得出来是现准备的,因为从脖子处还能隐约看到夹在里面没有剪掉的牌子,里面穿的衣服明显很旧,衬衫的领子都有些许发黄。

    那个女人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牛气冲天的样子简直夸张到可以去出演本山大叔的小品。梦溪倒是强忍着没有哈哈大笑出来,但是那个女人也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轻蔑。

    但是她似乎不是很生气,她紧接着说道,“只不过家今天出了事,要不然会亲自过来交代好我的事情的。”

    “什么事啊?”梦溪虽然不感兴趣,可是又不能把她晾在一边。第一天就结怨总是不好的,所以还是极不情愿的把对话接了下去。

    “我表姨家的儿子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吧!不过不是亲生的。是养的一个孤儿。”那个女人一摊手,似乎觉得是件大不了的事情,倒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很晦气的样子。

    听到孤儿,梦溪一下子想到了西崽,但是她转念一想怎么会呢?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她继续问了下去,“你表姨家的那个养子今年多大啊,因为生病去世的么?”

    “今年大概刚刚二十一二吧!我都没见过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必他平时都不回家。”那个女人耸了一下肩,那样不屑的表情很让梦溪憎恶。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梦溪继续追问着。

    “徐西。还是徐东,或许中间有个什么字被我忘掉了。”

    梦溪当时就想到可能是西崽,所以问了她表姨家里的其他情况。越听越觉得和西崽的家里的情况那么相符,最后听到还有一个弟弟在留学,梦溪手里的水杯都拿不住了。

    梦溪的脸色变得很白,她丢掉手里更刚接了热水的杯子,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往外跑。摔在地上热水正好溅到那个女人的脚上。她龇牙咧嘴的破口大骂吸引过来了很多同事的目光,可是梦溪已经走远了。

    梦溪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可是正好是一些人上班的时间,梦溪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到车,后来她硬是拦在一个出租车的前面才和别人拼了一辆车赶去了蛋清的公司。梦溪太着急了,事先也没有记得先给蛋清打个电话。

    当时岳建一正在公司里开会,蛋清就坐在一边,梦溪直接冲进去把蛋清拽了出来。

    蛋清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天昏地暗不说,一时间脑袋里面都变成了真空状态。

    过了一会,蛋清勉强的笑着,“不可能,我昨天还有和他通电话,我现在打给他。”蛋清故意装作很镇定,他打心里不愿意相信会有悲剧。

    一遍一遍的打不通,梦溪站在对面都听得到忙音。蛋清把手机从耳朵上缓缓的拿了下来,他无意识的摇着头,眼神几乎呆滞。这个时候岳建一走了出来,刚才梦溪突然拉着蛋清跑出来他担心是出什么事。

    蛋清,背过身去准备好表情,“爸,没事,我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们要去看看他。”

    —— —— ——

    —— ——

    ——

    “蛋清应该还不知道,西崽去之前还有给他打电话,但是西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风轻云淡的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西崽说最近的天气真的是很热,想要去海边住几天。蛋清说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海边,好好放松一下,还问西崽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参观一下公司。”安俊黎的气息听起来那么微弱,声音都好像在喉咙里就被阻隔了一样。

    “蛋清是个好哥哥,西崽也是个好弟弟,只是一切都变了。”达子苦涩的说道,有一丝发不出声音扯动喉咙的颤抖,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我们要告诉他么?”安俊黎点燃一支烟,那是他口袋里面的最后一支烟。

    “怎么也瞒不了的,只是我觉得西崽真的是委屈,到最后他的墓碑上还是一个徐槿西的身份,一个养子。这是他一直想要摆脱的身份,可是最后找到了亲人,在他还没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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