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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这两人是都没想到=　=
　　在温度还没升高的清晨，一对新鲜出炉的恋人站在路边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散步到第五大道，然后再去看电影。
　　他们出来吃早餐的地方距离复联大厦一点五公里，而第五大道距离复联大厦……二十公里。
　　俗话说，恋爱中的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于是，这两个智负的家伙，迎着即将达到35摄氏度的天气，徒步向目的地甜蜜蜜的走去。
　　人越来越多后，史蒂夫发现莉亚带来的回头率惊人的高，而且基本上只吸引男性同胞的目光，他盯着莉亚身上的裙子看了两秒，牵起她的手，“莉亚，你想不想逛街？听说女孩子都喜欢逛街，走我带你去买衣服。”
　　莉亚：？？？
　　这边两人约会十分愉快，另一边大厦里。
　　托尼和佩珀一起回来的，公司的事全部解决，而新的斯塔克宅邸也开始动工了，黑暗反派三人组都不可能再回来，最近的反派还有三年才会过来，托尼感觉十分良好，决定带女朋友回来住几天，省的一看见美国队长就来气。
　　见到佩珀，大家纷纷打招呼，佩珀一一问好，见莉亚不在，她问道：“莉亚呢？”
　　索尔已经送走岑小远，现在正在擦他心爱的锤子。
　　“和队长出去约会了。”
　　佩珀下意识看向托尼，果不其然，他的脸又黑了。
　　托尼已经跟她说了莉亚和史蒂夫之间的事，不同于托尼，佩珀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全美道德标杆，不管他们进展如何，至少莉亚不会被欺负。
　　佩珀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再说了，美国队长多好呀，美国队长多帅呀~
　　托尼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更臭了，他说道：“贾维斯，把他们出去时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
　　托尼本意是想看看史蒂夫有没有遵守他的承诺，上回他说过以后不会在他面前对莉亚动手动脚的，监控抓拍里，动手动脚的确没有，但莉亚的衣服……
　　钢铁侠暴起：“我现在就把她逮回来！！”
　　佩珀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奈，“托尼，回来。”
　　钢铁侠刚走出去没两步，听到女朋友发话，只好不情不愿的坐回去。
　　旺达坐在另一边，暗戳戳示意幻视过去，转移托尼的注意力，幻视依言走向托尼，把他发现的莉亚智力商数变化告诉了他。
　　托尼愣住，“现在是182？”
　　幻视回答的很严谨，“暂时是182，应该还会再涨。”
　　托尼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幻视见状，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为什么？”
　　托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很快就离开了复联大厦，回到他父母的房子里，把当年有关莉亚的文件和手术记录全都拿了回来，他坐在工作室里埋头翻看，都没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敲门声响起，托尼抬头，见史蒂夫走了进来。
　　托尼不太想看见他，但一来两人是队友，二来……以莉亚那个纯情又固执的性子，说不准他俩以后就是亲戚了=　=
　　想了想，托尼还是问候了一声，“约会怎么样？”
　　史蒂夫笑着回答：“非常好。”
　　托尼更不高兴了。
　　……
　　他把桌子上散乱的文件重新整理起来，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美国队长的声音，“美杜莎对我说，如果莉亚完全激活，她就要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托尼的动作僵在原地，他猛地抬头，“她对你说过这种话？”
　　史蒂夫点头，脸上笑容早就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托尼沉默下来，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史蒂夫心里就越没底，本来只是想求证一下，却收获了这种反应，史蒂夫的心越来越沉。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不请自来。
　　斯特兰奇连门都不用敲，直接画个圈就走了出来，他还很感慨：“如果我当初上班的时候也掌握了这个技能，就不用怕堵车了。”
　　感慨完，他发现这里的两个人好像都不怎么欢迎他，托尼更是直接，“出去，谢谢。”
　　斯特兰奇：“……”
　　“别这样，我可是为了莉亚的事专门从伦敦赶回来的。”
　　托尼看他的眼神很微妙，你这几天不都是到饭点了就从伦敦画个圈回来，然后第二天再吃完早饭画圈回去，这都快成寄宿旅馆了！
　　史蒂夫没有那么多其他的想法，他只关心他说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斯特兰奇拍了拍身上，想把外面的灰尘抖掉，“时间重启前我看的未来都截止在灭霸集齐宝石以后，即使那个我们赢了的结局，我也只看到了灭霸惨败，然后就没再看下去。美杜莎离开后，我又看了一遍未来，这回看的不多，就六万多个，然后看到了莉亚的事情，所以我就过来了。”
　　说着，他挑挑眉，“其中有几十个未来，你们两个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这个位置里待着，亲眼看和亲身经历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有点怪怪的……”
　　托尼打断了他，“说重点，莉亚到底怎么了？”
　　史蒂夫也问：“美杜莎那句话是真的？”
　　斯特兰奇眨了眨眼，点头道：“是真的。”
　　一瞬间，这两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托尼二话不说，开始翻文件，“妈的，当初爸爸真应该弄死那个外星人，装炸/弹不说，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别让我再看见他！”
　　见托尼没有继续说的想法，斯特兰奇好心的给队长解释：“莉亚出生时难产，为了让她活下来，玛利亚夫人答应了一个外星人，让她给自己的孩子做基因改造手术，不过那个外星人没安好心，虽然他让莉亚安全出生了，但在她体内装了炸/弹，只要她活到30岁，炸/弹就会立刻爆炸。霍华德斯塔克发现以后立刻把炸/弹取了出来，但还是给莉亚身体带来了不可修复的损伤，于是，她才会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年。”
　　史蒂夫看向托尼，他没有反驳，只是翻纸张的手停了下来。
　　“这是斯塔克知道的，剩下的他就不知道了。不同的未来里大家找到了不同的真相碎片，其实把我看到的所有真相碎片拼凑在一起，也不完整，不过至少能给大家一个及时补救的方向。”
　　闻言，托尼抬起头，焦急的看着他。
　　斯特兰奇也不卖关子，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当初那个外星人是谁不知道，但他的目的你们找到了，他是想把莉亚改造成一种武器，用来毁灭一个种族，那个种族你们都听过——天神组，就是美杜莎的另一半血统，以及无限宝石出身的地方。”
　　“那个外星人找的试验品不止莉亚一个，至少也有几千人，不同星球、不同种族，但全都失败了。在所有失败品身上，他都装了炸/弹，除炸/弹以外，他还留了后手，给试验品注射部分天神组血液，让它留在试验品体内，而这个天神组的血有激活时效，人体内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激活，全部激活后会瞬间侵略原有血细胞，原有血细胞一碰到它，就会砰砰砰的爆炸。”
　　托尼和史蒂夫都震惊的看着他，斯特兰奇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个流程，原本也是30年，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炸/弹，失败的试验品都会在三十岁的时候死去，可是吧……莉亚和他们还不一样，她是异人族，原本基因就很强大了，能量收发比其他人都快，激活的也比别人快，按她现在这个速度，大概也就剩不到半年的时间。”
　　托尼失声：“只有半年？！”
　　史蒂夫握紧拳头，“我用以太修复她的身体不行吗？”
　　斯特兰奇摇头，“不行，她体内有天神组的血，天神组的特性是同种族能量相互波动为零，不能相互影响，无限宝石对她不起作用。”
　　托尼站起身，“做手术呢？能不能把那点该死的血取出来？”
　　“也不行，血液和当初的基因改造是一体的，如果你把血液都分离提取出来，莉亚的身体会立刻衰竭，救都救不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
　　斯特兰奇看着他们，神情严肃，“拿到灵魂宝石，再提取血液，确定血液全部提取了，用现实宝石把莉亚的身体修复好，再用灵魂宝石让她起死回生。”
　　托尼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你这是出主意还是蓄意打击报复，你的意思是，让我先看莉亚死一遍，然后再把她救回来。那要是出问题了呢，要是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斯特兰奇沉默，“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是六万多个未来里，唯一一个真正成功了的方法，其他的都失败了。”


第五十四章　份子钱
　　三人在工作室里从和平讨论到争吵；　再从争吵回归沉寂；　等到结束的时候；　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斯特兰奇坚定的说那就是唯一的办法；　六万多个未来里，只有十分之一发现了莉亚身体里的隐患；　有时间让他们想办法的只有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而真正想出办法的；　只有那一个未来。
　　斯特兰奇没说的是；　那个未来即使想出了办法，他们也没能救回莉亚，因为……他们没能拿到灵魂宝石。
　　灵魂宝石需要献祭，宝石的拥有者要拿自己最爱之人的命去换宝石的肯定，然后才能救莉亚；　也就是一命换一命。即使有人愿意牺牲自己；　莉亚也不愿意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延续自己的生命。
　　想到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斯特兰奇不禁皱眉。
　　这个方法是莉亚自己想出来的，那时候她体内改造基因的激活程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身体各水平都高的吓人；　智商更是比一个团队全加起来都强。虽然没实施，但他知道；　既然莉亚自己能这么说，那这个办法就一定是可行的。
　　与之相反，托尼坚定反对用这种办法，这个办法风险大到他无法想象；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要这么做。
　　史蒂夫没有加入他们的争论，他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着的，那两人也没指望能从他这得到什么支持，就没管他。
　　从托尼工作室出来，大家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他们竟然在里面待了六个小时。
　　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史蒂夫站在自己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脚步一转，来到莉亚门前。
　　门缝下有淡淡的亮光露出来，知道她还没睡，他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门才打开，莉亚穿着虾粉色的短袖丝绸睡衣，见到是他，还有点懵：“史蒂夫，你还没睡吗？”
　　全大厦作息最好的就是美国队长，只要没工作，一律十点睡、六点起，雷打不动。
　　“嗯。”史蒂夫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淡，有点空，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想来看看莉亚。
　　“能让我进去吗？”
　　莉亚瞪大眼睛，一瞬间话都说不利索了，“现现现现现在吗？！”
　　他们昨天早上才确立关系，现在就上垒是不是太快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不是第三次约会才睡一起么？等等，不对啊，托尼之前和女孩子都是认识的十分钟后就已经开始拆保险套了，而她和队长认识了半年，朝夕相处了两个月，这样算来好像进度也不是很快，反而有点慢……看娜塔莎和班纳博士，他们不也是确立关系的当晚就一起回了娜塔莎的公寓么。
　　史蒂夫看见她紧张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刚想解释一下，就见莉亚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让开身体，羞涩道：“那……那你进来吧。”
　　史蒂夫：？？？
　　等史蒂夫进来，莉亚关上门，背对着史蒂夫，她拍了两下跳的砰砰快的小心脏，然后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他，“这么快就想我啦？”
　　身为托尼养大的女孩，虽然前几年都是放养的，但在青春期以后，托尼就收心了，经常在莉亚面前刷存在感，他的言行举止都是莉亚唯一的典范。被他教出来的莉亚面对感情比任何人都放得开，而且相当诚实。
　　看着她，史蒂夫也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啊，想你了。”
　　莉亚立刻开心起来，她示意史蒂夫在床尾凳上坐下，“你先坐，等我拿点我的存货。”
　　史蒂夫以为存货是零食，等看到莉亚拿出一瓶红酒的时候，他惊讶的挑了挑眉，“你的卧室里怎么会放酒？”
　　莉亚嘿嘿一笑，没解释。当然是为这种场景预备的啦，自从搬到复仇者大厦，她就期待着某一天男神睡不着，于是来找她夜间谈心，夜晚、微风、美男，没有好酒怎么能配得上这样的气氛？
　　这种事实她才不会说，以前是迷妹，她可以不管自己的形象，现在她身份升级了，为了在男朋友眼里魅力不减，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残存的形象！
　　嗯，她也知道自己优雅矜持的形象已经残存无几了=　=
　　“尝尝看，”莉亚倒了两杯酒，“78年的蒙塔榭，我爸爸去罗曼尼康帝庄园专程带回来的，我磨了好久我哥才给我一瓶。”
　　这种红酒现在存量很少，想买的话还得走拍卖行，麻烦的要命，托尼觉得莉亚喝酒和水牛喝水没什么区别，每回看她喝酒都相当痛心，这回能把蒙塔榭给她，也是忍痛割爱。
　　两人都抿了一口，细细品尝，莉亚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半天，最后挫败的睁眼，这和她之前喝的红酒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史蒂夫比她强点，他品出了酒中醇厚的木香，但再继续品，也尝不出其他味道了，两个不懂红酒的人对着酒杯沉默一会儿，双双放下酒杯，决定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装逼浪漫=　=
　　此时室内的照明已经转为了临睡前的暖光，昏暗温暖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莉亚把手放在膝盖上，明明是一个标准的坐姿，但因为她隔一会儿就要动下腿，反而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刚刚有话说还好，这一沉默下来，莉亚满脑子想的都是意大利R级电影。
　　……
　　看着莉亚的脸色越来越红，史蒂夫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莉亚，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莉亚愣愣抬头，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史蒂夫扯了下嘴角，“我认识的人，除了巴基，全都不见了。当我醒过来，发现世界不再是我熟悉的世界，人们也不再是我曾经与之相处的人们，那时的我其实……很害怕。”
　　“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都没能让我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神盾局让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是过于殚精竭虑，现在我才明白，他说的不对，我没有过于殚精竭虑，世界依然处于危险，战争永远在和平的背后蛰伏着，这一点上我没有错。我错的是，我没法让自己融入这个新生的世界。”
　　莉亚放轻声音，“可是，你现在已经融入进来了呀。”
　　史蒂夫望着莉亚，眸色愈发深，他伸出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她脸颊的轮廓，“那是因为，你出现了。”
　　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两年零一个月了，但只有最近两个月，他才感受到了久违的喜悦和归属感，和队友出去做任务，不再是上级的命令，而是他身为一个团队一员应该做的事。
　　史蒂夫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自从莉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好像重新活过来一般，世界从无声的黑白渐渐转为喧闹多彩，新世界给他的感觉不再是陌生，而是庆幸。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自己辗转多时，终于来到了有莉亚的世界。
　　每个在美国长大的孩子都听过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的故事，唯有“true　love”才能唤醒或死去或沉睡的爱人。他想，这些故事大概是真的，因为……他就被自己的“true　love”唤醒了呢。
　　莉亚从史蒂夫的脸上，看到了他隐藏在淡然面孔下的深深不安，也看到了他对某件事的执拗和坚定，虽然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但莉亚知道，他还在等自己的答案。
　　她抓住那只一直在她脸颊上流连，却连真正的触碰都没有的手，使了一点力气，将它按在自己脸上，然后扬起嘴角，“我当然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啊，你去哪，我就跟着跑到哪，甩都甩不掉那种。”
　　史蒂夫望了她一会儿，就着这个姿势，将莉亚轻轻拉向自己，莉亚看着史蒂夫和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感受到唇上的触碰，她才惊颤一下，缓缓闭上眼。
　　莉亚顺从乖巧的要命，不用史蒂夫做什么，就主动张开了唇瓣，察觉到莉亚的动作，史蒂夫呼吸粗重了一瞬，手上力度大了不少，他将莉亚按在自己怀里，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酒杯应声而倒，清脆的碎裂声没有干扰到他们，反而拨动了他们心中的某根弦，他在莉亚口中予取予求，突然强烈的亲吻并没有引起莉亚的反感，后者好像感觉到什么一样，心里突然酸了一下，仰起头来，努力的回应他。
　　有暧昧的水声在卧室里响起，过了不知多久，莉亚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才推了推史蒂夫，后者和她微微分开，因为强大的体质，即使亲了这么久，反应在史蒂夫身上也不过是呼吸稍微乱了一些。
　　再看莉亚，原本淡粉的唇色已经变成了殷红，眼里似乎有水光在流转，她喘了两声，手按在史蒂夫的胸膛上，抿了抿唇，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