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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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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就是琴姐所说的寄生兽脸。
  “黄发垂髫,并怡然……这可乐不起来啊。”
  夙沧低低叹了一句,随即一步跨到玄霄身后同他相背而立,五指如钩扣住了迎面扑来的活尸咽喉:“呔,吃我一招掐脖子!”
  “师姐,休要嬉闹。”
  玄霄横剑当胸护住心门,间或闪电般地挺臂一刺,包围圈中便有一两具人体应声而倒。寒光过处不见血花飞溅,唯有笨重的残肢落地之音不绝于耳,转眼周遭就多了不少寄生兽脸的维纳斯——论实战玄霄不过初阵,但他待非人之物自有种堪称果毅的冷酷无情。
  (看来下回买买买停不下来的时候,找师弟帮忙剁手也是一计……)
  夙沧近乎麻木不仁地这样想着,手腕一旋便将提在半空的活尸仰面朝天掼入了土里,又在满地扬尘中干脆而准确地一脚踏了上去。
  “琴姐说的没错,掐脖子这招确实没啥用。”
  然而她游刃有余的话音刚落,便觉脚腕上一阵抽筋般的剧痛袭来,低头只见那尸首两排焦黑的牙齿已穿透她鞋袜嵌入皮肉,血腥味迅速在沉滞的空气中扩散开来。尸体的颜面都在她一摔一踏之下溃烂变形了,却还能隐约辨出个笑模样。那并非恶意的狞笑或讥笑,分明就是——
  “怎么回事……”
  夙沧瞪着那副诡谲的笑容茫然自语,一刹那竟忘了处境危急伤口疼痛。
  ——这些活尸,为什么笑得这么幸福。
  “留心!!”
  玄霄始终在夙沧身上寄着一线余光,见她发愣还以为师姐经不住疼给咬懵了,当即抢步上前一手抵住她后背,剑锋一荡便将地下那具活尸断作了两截。
  “师姐,站得住么?”
  “啊?嗯,没……大概没事……”
  夙沧兀自魂游天外聚不起神,玄霄正不明就里,忽觉头顶夜色愈发的晦暗幽深起来,仿佛满天星光都被天狗吞没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谁知不看则已一看卧槽,这一眼几乎将他也逼得魂魄出窍,至少脖子是无论如何缩不回来了。
  “那、是。”
  那是个,什么杰宝玩意儿啊。
  夙沧也察觉到了凌驾于他们头顶的庞然巨物,但她远不及玄霄震惊,只是跟路遇变态裸奔一般不痛不痒又满脸厌弃地“噫!”了一声。
  ——骸骨。
  从形貌上来看,应该是某种古老巨兽的遗骨。
  之所以说其“古老”,是因为那具骨架上一点肉末没留,反而里三层外三层爬满了形形色|色的藤本植物。那藤蔓葱郁繁盛,苍翠披离,迎风招展开一片空中碧海,绝非一年半载所能长成。有些藤枝上还不识时务地开出花来,把好好一副素净骨头装点得大红大绿,倒像是给哥特风雕塑披了件东北老棉袄。
  之所以能认出那是“巨兽”,是因为这骨头的形状很有标志性,两只翅膀两条腿,一个屁股不长尾,怎么看都像是肉铺里一溜儿挂开的鸡鸭架子。
  而除了体型尺寸之外,这副东北骸骨唯一与鸡架子不同的是——它在胸脯以上生了一二三四……乍一看还真数不清几条脖子。由于脖子实在太长,从他们的角度也看不见脑袋长在何方。
  “……”
  “……”
  玄霄与夙沧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鸡架子是几时出现在村庄上空的,它悄无声息地来,一如它从来都在。
  “…………白骨生花,凭空浮现,实乃异象。这村中果然谜团甚多。”
  夙沧觉得玄霄大概是不知从哪儿下口吐槽了,所以才决定假装没看见那些槽点。于是她也有样学样,抱着伤腿以金鸡独立之姿站直了身子,慨然叹道:
  “的确奇异,我想这肯定就是琴姐说的花千骨——”
  “师姐,你闭嘴。”
  要知道琼华所藏典籍浩如烟海,其中所记载的奇闻轶事何止千万。但如他们今日所见这般,深山老林里住着个百八十年前的僵尸部落,村人平日举止得体、热情好客,独独爱把修仙者活剥煲汤,村子上头还凭空飞出个疑似吃多了激素而畸形的大鸡架子……这等奇葩怪事,只怕前人福薄,有生之年都不曾见过。
  这山沟沟咋就这么猎奇呢,夙沧想。
  但事实即刻证明,鬼车岭中的猎奇事件是永无止境的。
  随着大鸡架横空出世,方才还冲他们张牙舞爪的尸群突然像遭了电击,一个个站立不稳,膝盖一弯就直挺挺地躬身倒伏下去,双掌与额头都低入了土里,是个虔诚的朝拜姿势。
  先是一个两个,再是一片两片,最后遍布全村的人影都接连不断迤逦不绝地伏低了身子,像是一波死灰色的潮水漫过海滩。无论男女老幼,这些形容丑恶、肢体残缺的死尸统统把自己蜷成了羊水里的婴儿,看在人眼中真是说不出的毛骨悚然,道不尽的触目惊心。
  夙沧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惊觉这些活尸也同方才咬上自己脚踝的那具一模一样,呆板的脸孔上仅能做出一副表情:
  充溢着无限幸福与满足,仿佛身在桃源仙境一般的——微笑。
  然后,“村民”们像是排练好了一般,猛然间又齐刷刷挺起了上半身,朝向头顶那具畸形的大鸡架子举出两臂。他们就这样跪着,笑着,保持着求抱抱举高高的奇异姿势,从早已干裂的喉咙里抽出了犹如一百个破风箱齐拉的嘶哑声音:
  “——————————”
  “哇?!”
  夙沧被裹挟在穿云裂石的立体声海洋之中,感觉脑浆都要沸腾。抱头蹲伏了好一阵,她才影影绰绰听出这曲僵尸大合唱的填词。
  “他们、是在叫……‘神仙娘娘’?”
  “在我听来亦是。”
  玄霄点头,声线里有种不出所料的漠然。
  “如此一来,山中‘神仙’的真身倒是明晰了。”
  “啥……”
  夙沧眼中的失望浓烈到几乎遮掩不住,那种感觉就像是亲眼目睹了男神去约炮,女神没洗头发卸了妆。
  “所以说什么?这个大鸡架子……就是所谓‘天底下最好看’的神仙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文字并不能传达多少恐怖氛围啦,大家意会就好。正好赶上中元XDDDD
表里世界的切换开关是“被村人判定为修仙者”,比如霄哥这里耿直地自爆,而之前静静第一句话说“我们听说有妖怪来看看……”就GAME OVER了。里世界下的村民非常生猛可以手撕鬼子,而他们回到表世界之后,并不会记得自己活撕过人,一般都会以为是庖丁了个野猪(……
总的来讲鬼车岭结界内的副本难度非常高,debuff全场覆盖,封仙术御剑,基本就是修仙者的坟墓。想想鸡架子这个场景还真是蛮吓人的,就跟我们看天花板上的恐龙化石差不多吧……机智的人也许已经知道神仙是啥了www

  ☆、刚出新手村就想打最终boss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有那么一刻钟,夙沧一会儿抬头看看那副花枝招展的东北老排骨,一会儿低头环顾满地顶礼膜拜的僵尸信众,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侧着脸去瞟玄霄,恨不能生出三副眼睛来。嘴是自打张开就没合上过,回过神来上下颚都麻木了,口径足够塞下两个鸡架子。
  玄霄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僵在当场。他再怎样博学,毕竟是读正经书做正经事长大的,而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将他读过的书、修过的道尽数颠倒,每一个角落都丑恶扭曲得不成样子。他说不出这副静默无为的骸骨恶在何处,只觉得它在那里,即是恶业本身。
  “师弟。”夙沧先他一步扳动了舌头,但语气仍是木然的,“我们咋办。”
  玄霄一怔,条件反射就挑起剑尖指向了头顶的鸡架子:“邪祟真相已明,自是要除妖。”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夙沧想也不想就跳起来照他后脑一巴掌撩过去,玄霄错愕之下机敏不减,急忙偏头闪避,但侧脸仍被她掌风带起一片红印。他还未及责问,却见夙沧纵身一个筋斗从他头顶翻过,落地时双臂已跟老母鸡一般大大地张开了,是个滑稽的保护姿势。
  “师弟,你走。”
  她张着两臂挡在玄霄身前,突然就不唠叨也不闹腾了,言语间显出一种惜字如金的逼格。太简单的几个字,落地有万钧重量,仿佛于无声处炸响惊雷。
  玄霄愕然凝视她的背影,眼里有一闪即逝的恍惚,手中长剑却是纹丝不动:“我不走。”
  他拒绝的态度太过坚定凛然,夙沧面子上一下就有些挂不住:“……你走!”
  “不走。”
  玄霄自觉能力受到轻视,不由地也加重了语气。
  “你……诶哟你怎么这么烦!”
  夙沧哭笑不得,霍地举手向天一指,像是要在那白骨上戳个窟窿:
  “你瞧瞧,这规模分明不像个单元小boss,怎么说也该是咱们长老那一辈的对手。就凭我俩死磕,可不是要留下同这遍地死尸做伴了。我个子小,走位比你灵活,总能比你多扛一阵子,你不走莫非要正面上去T?你会T我也不会奶啊!”
  “我既与师姐同来,又怎能独善其身。今日我们进退生死都在一处,师姐不必再提。”
  玄霄早已认定琼华弟子理当为除妖大业抛头颅洒热血,一丁点儿的贪生念头都不该私藏,哪怕夙沧将“两个单修dps误入了25人团队副本”的概念解释清楚,他脑子里也同样是个打字——更何况他压根就听不懂。
  夙沧本能地对那骸骨忌讳颇深,又懊恼玄霄顽固,正想趁着对方按兵不动再去师弟耳边聒噪,谁知玄霄也是同样恼她,一扬手就掷出长剑削落了鸡架一根肋条:
  “今日若不与这妖物一战,玄霄断无临阵退却之理!”
  折了骨头的鸡架子依旧稳重如山,自有一番本大鸟不与尔等凡人计较的大气姿态。但底下那些活尸却很买玄霄的账,颤悠悠直起了膝盖就步履蹒跚地向他们聚拢过来,转瞬又成了丧尸围城的架势。
  夙沧瞠目结舌,不自觉就抬手按上了自己侧腹:
  “……师弟你熊的,是在下输了。”
  即便心中全无战意,但如今身陷重围,她也没有束手等死的道理。所幸夙沧多少算个练家子,内心动摇丝毫不影响她施展拳脚,身形飘动间又有好几个行动迟缓的僵尸中招倒地。然而她虽有蛮力,却没有玄霄那样起手断人肢体的狠劲,活尸瘫软片刻便又蠕动着爬起,顶着一张张腐臭死水般的面孔,势如春风吹又生。
  夙沧眼看无数尸首从灯火所不及的阴影中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包围圈非但没有打开缺口,反而被填补得越发厚实了。再回头一瞥,只见被玄霄拦腰斩断的那具尸体正拉着自己两半儿身体朝一处拼,恐怕时间一久还真能长回去。
  夙沧无心再战,抽个空隙又蹦到玄霄身后,一记左勾拳把条水牛一样结实的汉子打得水车般空中转体了180度。
  “师弟,你看这些小怪清也清不完,boss又不进战,咱们可能哪儿机关没开对,还是撤了吧!”
  玄霄仍是坚持:“既然对方没有动作,我们便该将其肉身毁去,以绝后患。”
  “呃……”
  夙沧尴尬地仰头向那鸡架子望去,“……人家哪里有肉?”
  “……师姐休再玩笑。”
  夙沧苦劝未果,只好搬出玄震与夙瑶的名头来压他:“你在这里好勇斗狠,就不在乎师兄师姐的性命了么?他们若是平安潜在村内,此时必定出手相助。如今音讯全无,指不定是不是被洗刷干净了捆在锅边呢!你莫忘记,我们此行的头一项任务是援助同门,若因你的意气用事让他们有个闪失,回头看你怎么向掌门师伯交待!”
  她这一席话说得义正辞严,简直比夙瑶还夙瑶,玄霄猛一听见倒真是无言以对。他不过略一踌躇,顶上那副骸骨却已抓住这时机起了动作。
  头一个注意到白骨异动的仍旧是夙沧,她在这座山中有种自己也摸不透的敏锐。只听得耳后风声一闪,夙沧右手已如受了提线牵引般高举过头,正捏住一根将要向她天灵盖刺下的藤蔓,同时不忘放声警示:
  “师弟,你看上头——”
  “!!”
  玄霄反应亦是迅敏,剑芒闪动间已将迎面袭来的两条树藤斩落,腾出来的一臂立掌为刀,一下切在乘隙扑上的活尸后颈。那树藤落地后仍在挣扎扭动,像是让人掐了七寸的一对青蛇。
  又缠斗了片刻,只见地上生猛的活尸军团与空中伺机而动的绞索配合无间,密密织就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尽管两人临机应变见招拆招,将个背靠背拼起的小圈子守得滴水不漏,但双拳总是难敌四十八手,更何况人有伤痛倦乏,对面的活尸却是用之不竭的可再生资源,久战于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玄霄虽然有股偏向虎山行的少年意气,却也并非莽撞无智,一连击退数波猛攻后便坦然承认了局势:
  “……确是比想象中更为难缠。只凭我们二人,恐怕触不到首恶分毫。”
  “那我们可以走了?!”
  夙沧立即喜形于色,玄霄见她毫无憾恨之意,眉心略皱了一皱:“只是暂且撤离,日后自当重整旗鼓,斩草除根。”
  “师弟,你这话杀气太重,不好多讲。”
  夙沧却端正了颜色,一本正经地训导起他来:“‘斩草除根’换个说法,可不就是‘斩尽杀绝’了么?这样不好,不好。”
  玄霄正想答她“对妖魔本当斩尽杀绝”,转念记起夙沧醉酒时对人妖分别之说十分抵触,不愿在此时与她起口舌争论,便自退一步道:
  “此事按下不提,眼下当以脱身为上。师姐直觉灵敏,不如就在前开路,押后交由我来。”
  夙沧这回倒没再逞强,“唔”了一声便将手中撕成芦笋大小的树藤朝地下一掷,又一记飞膝撞上迎面逼来的男尸胸口,趁对方向后倒去之际按住他头顶来了记撑尸跳,凌空再接个鹞子翻身,踩着脚下海浪般攒动的人头就连蹦带跳出了战围,姿态活泼如打水漂。
  若非情势紧急,玄霄几乎要为她这手轻灵巧妙的梅花桩功夫赞一声好,再骂一声槽——一看平日就没把心思花修仙上。
  玄霄眼见夙沧脱险,心下再无后顾之忧,便紧守门户且战且退,直将手中长剑舞作一团白光,连个幺蛾子都飞不近身。谁知道刚退至一处水井边上,那井中突然也蹿出几道藤蔓直取他腿脚,玄霄躲闪之余仍被绊得身形微晃,手中剑路立时不比先前严密。
  就这么一绊一晃的功夫,已有好几具活尸猱身扑上,使出拼命的劲头——虽然他们已无命可拼——牢牢缠上他四肢躯干。玄霄方一低头,只见个娇小冰冷的身子抱在他腰间就要朝上爬,揪着他衣襟的小手五指细短,分明是具童尸。
  他耳中只听得嬉笑如铃,那身子上接着的头颅喀拉一响朝他抬起来,乌黑发辫掩着张蜡白肿胀的小脸,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何时闯出屋来的晚儿。
  “你……”
  玄霄呼吸一窒,手中本已扬起的长剑竟悬在空中无处着落。
  晚儿在笑。与遍布村中的所有尸体一样,她死去的面孔上仍带有令生人也会望之艳羡的、洋溢着无限欢欣满足的微笑。
  “师弟,别走神!!”
  夙沧见状忙亮开嗓门大喊,玄霄猛地一凛,以手掌抵着晚儿的脑门就要将她拨开。但晚儿却像找黑心包工头讨薪的民工兄弟一般死死勒紧他腰身,玄霄使了五成力也未能甩脱,眼看着周围其他活尸就要接踵而至。
  夙沧登时着了慌,顾不上多想就返身冲回到重围之中,捉着晚儿肩膀将她从玄霄身上撕了下来。拉扯间晚儿颈上有什么东西崩断开来,仿佛是个给小孩求福气的璎珞圈儿,顷刻在地下稀稀落落撒了一片零碎珠粒。玄霄不经心地瞥去一眼,不料却被满地狼藉间的“某个物事”吸引了视线,再也挪不开分毫。
  那是系在项圈上的一串流苏,绞线手法歪歪扭扭不堪入目,仿佛一撮被烧过的牛尾巴。
  而玄霄今日以前,也曾在某处、怀着无可奈何又略带欣慰的心情,亲眼目睹过如此……令人难忘的手艺。
  “师弟,你没事吧?!”
  夙沧却没注意到地上那熟悉的物件,她毕竟只生了一双眼睛,此时全放在玄霄身上,哪里还顾得着其他。井中树藤已借着尸群掩护悄悄缠上了玄霄双足,夙沧俯身去扯,谁知那韧劲十足的藤条却像在人血肉里生了根,比方才坚固了不知多少,她空有一身怪力,竟是怎么也解不了这以柔克刚的路子。
  待玄霄回过神来,只见夙沧正抓住一根青藤手撕牙咬忙得满头大汗,心头微有触动,但他神色仍是严谨冷淡的:
  “师姐,我无大碍,你先顾好自身——”
  夙沧脸上倏地晃过个笑,挥了把汗雨挺起身来,边扎袖管边沙着嗓子道:“有你这句话,我今日生死进退也同你在一处。……师弟,给我把牙关咬紧了!!”
  话音刚落,玄霄只觉得方从晚儿手中挣脱出来的腰身又被箍紧了,连视野也瞬间天旋地转地颠倒过来,目之所及处,只剩下一片被鸡骨架遮去大半的浩瀚夜空。
  “……!!”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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