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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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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云绮感激地抬头。
“不过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在云绮说出道谢的话之前,郝明珍继续说:“你若是哪天想回来了,我这里定是欢迎的,逝者已矣,你也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
本是打算利用这丫头对付郝明珠的,没曾想后来那个小贱人进宫去了,这个计划也只得暂时作罢,现在她有了云锁,也就用不上眼前的人了,对她来说,云绮在府里反而是个祸害。
所以……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云绮连连道谢,接连给郝明珍磕了两个头,“小姐放心,有朝一日,若小姐还需得奴婢,奴婢一定拼了这条命也会回来侍候小姐!”
说完,又是几个响头,郝明珍微微勾了勾唇,在云绮抬头前收敛,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别说什么拼命的话,云初的事我也心痛,既然你想调节,那便趁着这个时间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好了。”
当然,前提是她还有命活到下次见面。
云绮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了好些感动的话。
“咚!”
云绮还说着话,窗户那边便传来了一道响动,声音不大,但让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谁?!”云绮即刻警觉,双目凌厉地往窗户那边看,更欲过去一探究竟。
“别紧张,可能是哪来的野猫,”郝明珍将人拦住,难得柔和了脸色,说:“夜色已晚,今晚你不必守夜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郝明珍面色开始不好,紧抿的唇显示出她的不耐。
云绮跟了她这么些年,自然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不愉,于是便打消了去查看的念头,听话地冲郝明珍福了福身而后转身出去。
确定人已经走了,郝明珍迅速回屋将门关好,快步走到方才发出声响的窗户边把栓子给拿了下来,刚一开窗,一身夜行衣的云锁就扛着郝明珍要的人从窗户翻了进来。
“东西呢?”
郝明珍只瞥了一眼被云锁扛回来的人就冲云锁伸手,于她而言,那件东西更为重要。
云锁把人轻轻地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放到郝明珍手中,边道:“我做事,小姐尽管放心。”
说完,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问:“现在要怎么做?把她放到哪里?还是直接……”
当下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郝明珍知道她指的什么意思,但现在对她来说,与取了眼前这个冒牌货的性命相比,她更想看到这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落入她的手中。
她要让这个冒牌货好好看看这一局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谁才是最配站在太子身边的人!
想着,郝明珍先将玉佩妥帖地收回怀中,眸子里寒光一闪,“带她去风林。”
语毕,转身大步行至床前将挂在衣架子上的披风往身上一套,云锁很明白地重新扛起地上的人,片刻后主仆二人便趁着这月色出了明珍苑。
殊不知在她们走后不久,身后的两道黑影紧跟其后。
……
“七爷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把我叫来做什么?”
子时,正是一日中最晚的时刻,郎弘璃因着重伤还未完全恢复,身体略微疲惫,本是想就寝的,不想却得到消息说他七皇爷爷找。
虽说平日里他常和长辈们玩笑,时而也不会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但他却也知道他这位七皇爷爷平时没事是不会随便找人的。
想着定然是有事,所以才撑着眼皮从弘宸宫一路赶来。
国师看他懒洋洋的没有精气,不禁轻笑:“这会儿倒是瞌睡,昨日怎不见你这般,可是佳人在怀,连伤痛都能忘却。”
郎弘璃闻言抬了抬眼皮,化身跳上那张吊床上,懒懒地晃了晃尾巴,说:“七爷爷也是有佳人的人,自然应该懂得其中的美妙滋味。”
何况他那个时候体内还残留着饕餮的沉欢,身子自然想得紧。
“贫嘴,”国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红晕一闪而过。
郎弘璃揶揄地笑了两声,对于他这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很是疏离的七爷爷他是很尊重的,至少比起其他两个爷爷要来的尊敬得多。
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郎弘璃闭上了眼,口中嘟囔:“七爷爷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耽误了你回去抱七奶奶的时间。”
可怜他这三日都只能独守空闺了。
“你啊,”国师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轻叹一声,将晚上事先画好的一幅画摊在桌上,冲那眼皮打架的人道:“过来。”
郎弘璃听到他弄纸张的窸窸窣窣声,忍着疲惫从吊床上下来,再跳上书桌,耷拉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七爷爷,大晚上的还作画,你是闲得慌么?”
有时间就应该好好睡觉才是。
国师瞥了他一眼,未曾理会他的话,将那画作展开,道:“好生看看,画中的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过去,迎辰宴那一天
大宅内深闺处,小院地处偏僻,门前荒芜干净整洁,大雪飘飘洒洒,安静的院子本该静谧一片,不想那门前的孩童却打破了这份静谧。
只见他一身深灰色窄袖小袄,圆圆的小脸上泛着红润,一双可爱的眼儿眯成月牙,唇角处两个浅浅的梨涡,发间绾成小髻,黑色的发披在肩头,抬起那小小的脑袋望着天空,肉实的两只小手接在空中,似是要将那白雪融于手中。
这并未让郎弘璃提起什么兴趣,让他来精神的是那孩童身后的女子。
娴静犹如花照水,眉梢眼角处尽是秀气,唇红齿白,眼中笑意连连,她只看着那孩童,便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那浓浓的爱怜之意,温柔娇靥,只一眼便让郎弘璃坐直了身子。
“心肝儿……?”他抬眼,费解地看着画出这幅画的人。
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他的心肝儿,可为什么?会有个孩童在她跟前?
国师侧目看向他,不答反问:“喜欢这幅画吗?”
郎弘璃晃了晃尾巴,再偏头看了看,撇嘴吹动了嘴边的几根小胡子,“如果没有这小破孩的话,倒是喜欢得紧。”
毕竟是他的心肝儿,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作画了,改明儿个给他家心肝儿也画一幅。
国师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笑得无奈,“有了孩子就不喜欢了?”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也是从孩童时期过来的么?
郎弘璃自是没想的那么多,他抬起爪子在耳朵上抓了抓,懒洋洋地说:“不是不喜,只是不想太早让他们来打扰我和明珠的二人世界。”
而且照着他家心肝儿那种性子,有了小崽子以后肯定就会爱崽子多于他,那样他就不能在她身上蹭蹭,也不能让她抱了。
虽说他有时候是很想让她诞下他们的子嗣,可一想到会有人来和他分了心肝儿的喜欢,他就不高兴。
太子殿下思想简单,国师一眼就看穿了,不由得轻笑一声说:“你倒是想得好,不过明珠丫头可不像你,她对这上面的孩童可是喜欢得紧。”
郎弘璃一听皱了皱眉,“七爷爷把画给她也看了?”
国师闻言笑而不语,绕过书桌到了窗前,面对明月而沉吟。
“弘璃,你能嗅出她身上的生死之气,可有想过其中的缘由?”
想想,还是说出来的好,那孩子太苦,总归是他对不起她。
若当初能及时赶回,依着弘璃的性子也不会在那之后对她置之不理,总归决定补偿,让两人走得更近些总是好的。
郎弘璃不知其中缘由,但凡关于他家心肝儿的,他哪里还有什么瞌睡,跳下书桌到了窗边的花瓶边,然后一跃而上。
“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之前十五好像有提过,不过她说得稀里糊涂的,我也没听懂,七爷爷,这其中的缘由你是清楚的,对么?”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好奇,后来渐渐的就习惯了,看着他家宝贝也不像是有事情瞒着他的样子,所以就没有做多问,只当她是生过大病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才会那般。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国师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片刻后扭头再次看向了外面,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了淡淡的琥珀色的光,随即便见他轻轻抬起指尖朝着漆黑的夜空一指。
郎弘璃将身子侧过去,抬眼就见他划破了眼前的黑夜,被他指向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场景。
觥筹交错,丝竹声声,热闹的宫殿内欢声笑语一片,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先不追究其笑意是真是假,但眼前的场景却让郎弘璃不禁“腾”地从花瓶上站直了身子。
是长明殿!
他瞪大了琉璃似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形,再看向国师。
“莫慌,且看着。”国师没有扭头,却知身边人的视线看了过来,淡然地飘出几个字后目光便将那场景锁定。
郎弘璃渐渐放松了身子,端坐在花瓶边缘瞅着那画面目不转睛。
而在这人群中,在这满殿的笑意中,他只一眼便瞧见了那道清丽的身影。
只见她秀眉微蹙,葱白的指尖揉着太阳穴,轻揉着,那双水润的眸子此时正半眯着,看上去似是很难受。
她不舒服吗?
郎弘璃心中骤然一紧,下意识就想上去将人拉到身边,然跳上窗台伸出爪子时才知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无的画面。
悻悻然放下爪子,眼瞅着那张小脸上的不适,他的眉头也跟着皱紧了。
“来来,殿下,小王敬你一杯。”
吵闹的人群中鞍国太子的声音显得格外高亢,郎弘璃厌恶地将视线转向声音出现的地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也在这其中。
“太子客气,”里面的自己朝那额尔金虚伪地一笑,并未端起酒杯,只道:“本殿自小不胜酒力,今日已然喝得多了,请太子海涵。”
额尔金哈哈笑了两声,上前便对着他的肩头一拍,劝说道:“殿下太谦虚了,区区小杯清酒,当难不倒殿下才是,何况先前可一直都是贵国臣子向殿下敬酒,眼下轮到小王之时殿下便开口拒绝,可是不想同小王共饮啊?”
那张粗糙的脸,郎弘璃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心想:本殿就是很不想和你共饮啊,凭什么一定要喝你给的酒,笑话!
想罢,还很不屑地冷嗤了一声,心想里面的自己也一定不会喝那个蛮子的酒。
不曾想他这想法才刚想完,里面的他竟然就笑着把酒给接下了,甚至一饮而尽!
“你!”郎弘璃有点看不惯里面那沉不住气的自己了,心想人家不就是专门激你的么?
你傻不傻?
正是气结,他家心肝儿那边便有人过去了,他忙把视线转到了那方,不想去看那个让他气恼的自己。
“二姐,你没事吧?”
这……说话的人是谁?看着好像有点面熟。
来人一身浅蓝色水雾裙,裙摆约至地面,行动出盈盈拂动,头上叮当作响,郎弘璃看得皱眉。
这人谁啊?不是把心肝儿叫二姐么?那就说明是府中的庶女,既是庶女,为何比他家心肝儿穿的都好,看他心肝儿穿的那是什么啊?
那么单薄,分明看着就不舒服了还穿得那么少,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无碍,有劳三妹妹担心了。”
轻柔无力的声音从虚弱的她口中说出,郎弘璃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这叫无碍?听听这声音,还没有比在他身下娇啼时候的声音大。
“哎呀!二姐你发烧了!”那女子将手放在明珠头上探了探,随即就轻叫了起来。
明珠的秀眉皱得更紧了,双颊更是透着不自然的红,似是想要摇头,奈何忽然间身子却一偏,郎弘璃心一紧,好在那个叮叮当当的庶女上去把人给扶住了。
“二姐,我看你这样不行,要不我扶你出去透透气吧?”
那女子一脸担心,可郎弘璃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怎么这么面熟啊?他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明珠神情有些恍惚,一张嘴轻轻地打开,似乎很是难受,只见她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三妹妹了。”
说着,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顺道拉了拉自己的领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热。
郎弘璃的视线跟着那清瘦的身影而去,不经意间却看到在那道身影出去后不久,里面的自己也跟了出去,而且方向似乎还跟心肝儿是一个方向,紧接着就是那鞍国太子猥琐的身影。
郎弘璃眯了眯眸子,这回却是没有再多想,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瞧。
期间他的心肝儿和那女子在路上停留了几次,想来是真的不舒服所以走起来才会觉得吃力。
而就在此时,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一个人影竟然从另一方出来站在了明珠面前。
“大姐……”明珠抬眼,无力地喊了一声。
来人可不就是郎弘璃讨厌的郝明珍么,只见她皱了皱眉,开口道:“想是风寒还未痊愈,明瑶,你回府帮明珠把药取来,我和她在这里等你。”
明瑶?
郎弘璃的脑子里瞬间一个激灵,他想起来了!
郝明瑶,不就是他和心肝儿在玉藻院偷看她和别的男子苟合最后却还想诬陷他家心肝儿的那个讨人厌的女人么?
想到这,郎弘璃似乎开始有了些眉目,眸中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银光。
“殿下,您怎么了?”
这头,额尔金跟里面的他已经从另外的一条小径走到了明珠她们的前面。
郎弘璃担心地看了看明珠,随即将视线定格在他和额尔金的身上,而他眼下却看得真切,那额尔金口上担心地问着,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丝的担忧。
甚至可以说,他的那张讨人厌的脸上还堆起了笑意,而那双虎目里满是算计和得逞。
“你……你走开!本殿……本殿不想看到你!”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醉了,但郎弘璃却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不会多喝的,额尔金给他的不过只是拇指般大小的一杯酒,那么一丁点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喝得醉。
想起心肝儿在初见时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郎弘璃的心头一凝,眼中银光更亮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过去,她的容纳和眼泪
“依小王看,殿下这是醉了,”额尔金缠着人不放,双手竟是拉住了他的胳膊,看样子似是要扶他去哪里,然下一刻就被他给甩开了。
“别碰本殿!”他脚步虚浮,甩了甩头没有再理会额尔金,继续往前走。
郎弘璃清楚地看到在他甩开额尔金后,后者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狠戾,接下来他倒是没有再缠上去,但那袖间的一抹寒光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清晰。
呵,好一个额尔金,没想到竟然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果然,他家心肝儿提醒得还真是对,额尔金给他的那杯酒里果然是被下了东西的。
不然以他的酒量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醉成这般的模样,他还真蠢,竟然真的给喝了。
再抬眼仔细看了看他要去的地方,郎弘璃发现,恰好就是玉藻院的方向,这不禁让他的神情变得凛然起来。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就和他隔着一路假山的明珠这个时候在喝了那个叫郝明瑶的女人拿过来的东西后也在往玉藻院的方向去。
突然间,郎弘璃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
“二姐,你先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将此事跟母亲说一声,届时便和大姐带你回府去。”
郝明瑶将明珠扶进了玉藻院的寝房中,待明珠在床上坐下后便细心地叮嘱了一番,随即就从房间出来,同在外面的郝明珍低语了一阵,郎弘璃看见她们俩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果然。
郎弘璃心中冷意横生,已经将俩人的计谋看得清楚,然而让他心中不安的是已经出现在玉藻院后方的他和那个鞍国太子。
再就是被那个叫郝明瑶的从边上的灌木丛中拽出来的葛家三少,葛弈成。
当郝明瑶和郝明珍对葛弈成说了两句话后,那男人便一脸懵懂地点着头往方才明珠进去的屋子里去。
眼看着那道门被打开,郎弘璃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了。
心肝儿,他的心肝儿……
“美人儿……”葛弈成傻呵呵地走进屋里关上门,朝着正半躺在床上的明珠走去。
明珠听到声音后难受地起身看了过去,在看清来人后神情慌乱地往后缩。
“你……你是谁?你出去!”
声音娇柔,似是还带着一点点的媚,已经和她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郎弘璃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宝贝会在何种情况下发出这种声音。
可偏偏该死的,站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美人儿别怕……”
葛弈成走到了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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