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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浦原商店的网店负责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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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十分钟的功夫，那三只就已经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说一句话咳嗽三声的状态，可是他们依旧谁也不让谁继续嘶吼着。
……虽然比赛气势很重要，但是又不是谁嗓门大谁就一定赢了。
第一局半场都还没过，三个大叔彻底歇菜，太郎从容不迫地摘下了最大音量单曲循环播放他本命歌的耳机。声音大是大了点，到底还是比三个智障大叔让人崩溃的尖叫好听多了。
周围三只怔怔地看着太郎整理耳机放回口袋的动作，三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来。
他们也只能这么瞪着了。
瞬息之际，场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在三大叔的注视中，太郎为刚才精彩的那一幕，短促地哦了一声，眼中迸射出激动的光彩。
三大叔把头甩得跟丢包袱一样，却只看到了电子屏幕上的小局比分变为了2：1，越前龙马成功破发比分领先，下一小局是越前龙马的发球局。
三大叔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同样精彩，目眦欲裂的浦原喜助，捂着脑袋不敢置信的黑崎一心，还有……得意洋洋正哼哼哼有规律有频率哼笑的僧袍大叔。不知道的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还以为胜负已定比赛都要结束了呢。
电子屏幕上给了这个才不过高一的选手一个大镜头特写，在镜头下的越前龙马没有羞涩或是紧张，反而是捏着自己的帽檐将帽子扣得更紧了。
“切，也就这样的水平啊。果然，十六强什么的，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将球高高抛起。
一记最简单也是他最拿手的外旋发球，稳稳落到了前田孝的脚边，旋转后折往前田孝的脸上弹射。
前田孝堪堪躲开了，表情变幻莫测，在欣赏佩服和故作冷静中不断徘徊。
能够从报名参赛的百余所高中的几百名学生中脱颖而出入围十六强的比赛，前田孝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第二发外旋发球被他接住了，但是那难以想象的旋转让他难以把握好自己击球的方向和力道，把这球打到了界外。
越前龙马的发球局连丢两球，破发的可能性被大幅度降低。被破发在前，对方的发球局被碾压在后，可以说这一局前田孝压力十足。
刚才小局开始前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着“不就是破发吗破回去啊前田”的黑崎一心把自己呛到了，在那里咳了个不停。
太郎往前坐了五厘米，听黑崎一心的声音，总感觉要把早饭都咳出来了。
浦原喜助用小扇子遮着脸，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太郎隐约听到什么下局、爆发之类的字眼，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到了，浦原喜助正在用意念编写接下来的剧本。大致就是标准热血漫套路，让一追二，在困境中的突然小宇宙爆发把对方打趴下之类的剧情。
可是，那是主角才能享有的待遇，炮灰的话就只有被主角吊打的凄惨命运了，谁能知道谁才是主角呢。
有梦想的太郎在心里槽道，万一我才是主角呢是吧？
另一位支持越前龙马的大叔现在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要去居酒屋喝酒吃肉了，看那表情好像下一秒口水都要滴到裤子上了。
太郎强制让自己的注意力从三大叔身上离开放在比赛场地上。
在上两球的失利下，前田孝马上调整好了姿势接下了下一发外旋发球成功击回，但在越前龙马的猛烈攻势下还是丢了这局，未能力挽狂澜。
3：1的小局比分下，电子屏幕上的前田孝运动服已经湿了一半，面色赤红喘着粗气。他擦了一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这次是他的发球局，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发球局，并且破掉一次越前龙马的发球局就能拖进抢七局了。如此计算胜率是在不断扩大的，自己不是没有机会。
发球局勉强保了下来，但在场的观众都能看出来，前田孝是用尽了多大的努力多少汗水和极限操作才稳住了自己的发球局，而相比之下越前龙马的姿态是那么写意轻松。
实力高低一目了然，胜负几乎毫无悬念。
“诶……明明前两次比赛都那么厉害……”浦原喜助差不多已经认清了现实，小扇子扇得呼啦啦翘着二郎腿对比赛失去了兴趣。
周围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学校啦啦队的节奏一起为越前龙马欢呼。
“哼，你们不看看两人之前比赛的对手是谁。”越前南次郎抱着胸，认真分析道：“前田孝之前的对手来自于偏向艺术的三中。打到32强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不仅可以上电视提高知名度，还有补贴和奖状。32进16的比赛他本来就是没有战斗意志的，而且实力也是真的不行。”
“而越前龙马上一回的对手，是来自PK学院的灰吕杵志。”越前南次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回忆道，“哎~这个人怎么说呢，各项素质都是很不错的，但是对于网球的理解可能没有那么深。就是那不服输的劲头跟个小强似的，太难缠了，而且那天看比赛热得我衣服都湿光了。”
在他身旁包括太郎在内的三人齐齐转过头，像是在看什么珍奇物种一样看着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马上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怪腔怪调道：“呀，今天天起阵得恨好耶，泥萌逗是霓虹宁嘛？”
第16章 表面情谊
太郎纯粹是在思考越前南次郎到底是什么人，毕竟从他跟自己搭话的一开始，不论是举止还是穿着都已经被自己归入了浦原喜助和黑崎一心那样不正经大叔的类别之内。
但是从另外两人的面部表情上来看，他们的心理活动大概是“我们之间居然出了一个叛徒”、“这和剧本不太一样”之类的。
任谁也接受不了上一秒还在跟自己智障撒欢的白痴下一秒变成了深沉缜密的高手，大概。
“咳，你们还看不看比赛了？”越前南次郎吹着口哨看着天空，在全场忽如其来的欢呼声中，兴奋地跳了起来：“耶！我的五千円！”
浦原喜助和黑崎一心的表情更加幽怨了，几乎是分分钟可以黑化把越前南次郎堵到角落揍一顿的样子。
越前龙马赢下了第一局的比赛，中场休息5分钟。
浦原喜助在电子屏幕上属于越前龙马的那块计分区域上的0变为1的时候，立即站了起来。他把扇子插到自己的腰带中，表情肃穆环视了四周因为选手休息而松散的人群，最后向太郎看了过去。
太郎以为他要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好歹也是能配上这幅凝重表情的中二台词，结果浦原喜助深情款款地说：“太郎，一起去上厕所吧。”
能把一起去上厕所说出结婚宣誓那样的感觉，浦原喜助也真是头一人了。
太郎十分动容，痛快道：“你自己去吧我暂时不想去。”
太郎另一侧的越前南次郎站了出来，认真邀请道：“我也正好要去，一起吧？”
“不……”浦原喜助拒绝的话都说了一半出来，黑崎一心也站了起来。
“哦，那我也去吧。”
于是浦原喜助立即变卦，满面笑容：“走吧我已经非常期待了。”
太郎不明白上厕所有什么好期待的，而且是和两个糟糕的大叔一起去。而那三只却有说有笑的往厕所方向走去，看他们之间的氛围，总感觉融洽到可以手牵着手一起厕所隔间。
错觉吧果然。
太郎叹了口气，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看向场馆中心镂空顶中嵌入的蔚蓝天空。
万里无云，只有极速飞过的小粉点。
太郎怀疑是不是自己宅太久跟不上时代的变迁了，现在就连飞机都有粉红色外壳的了？
五分钟时间一晃而过，结伴同行的三人也结伴而归了。不知道五分钟之内发生了些什么，总之本来气氛“融洽”的三人，现在好像真的打成了一片，甚至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
“没想到南次郎先生是这么有趣的人呢。”浦原喜助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名字后面还加先生什么的，果然这还是表面情谊吗？
太郎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三人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黑崎一心附和道：“是啊，其实我刚才看到南次郎先生的脸都想一拳头揍下去呢，现在想想幸好没有下手呢。”
越前南次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呀，我也没想到呢，原来喜助先生和一心先生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还是听不出这三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太郎从容地屏蔽了他们的声音，继续看已经重新开始了的比赛。
三人又客套了几分钟，各怀心事地闭上了嘴。
浦原喜助凑到太郎的耳边悄悄问道：“他们到底在说哪个啊？”
太郎：“……”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浦原喜助把刚刚在厕所的情形给太郎重现了一遍，大致就是因为厕所人太多，为了节省时间三人同时在一个坑位上放水，结果越前南次郎开始笑了起来，黑崎一心忽然也笑了起来。浦原喜助为了不让自己太突兀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搞不懂到底在笑什么。之后一厕所的人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们三个，越前南次郎笑着解释：“刚才那个真是太好笑了。”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
太郎不解：“难道不是笑了之后在人群里你们三个都很突兀吗？为什么你会觉得不笑才是突兀的那个？”
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决定以后少跟黑崎一心往来，和智障在一起久了，真的会被同化成智障，真是太可怕了。
这场比赛后半段还不如前半段精彩，初期两人都在谨慎试探的阶段你来我往一分可以打上十来个回合。但是因为越前龙马已经摸透了前田孝的套路和实力，应付起来完全游刃有余。
而前田孝在第一局失利之后，状态一再下降。他在第一局比赛中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在精神充沛的时候才能做出来的极限操作到了第二局就完全展现不出来了。
为此前田孝信心大损，第二局完全被越前龙马碾压，6：1结束了这场比赛。
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的五千円不出意料地输光了。
越前南次郎为了照顾两位表面兄弟的心情，把自己的喜悦压到了内心深处，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对两人进行“胜败乃兵家常事”的心理宽慰，成功把仇恨引上了身。
其实越前南次郎赢的钱并不多。
越前龙马的赔率是1：0。75，也就是最后连同本金他能拿到8750円。
但是有两个赔光了的人在这里，他哪怕只能拿回本金也特别刺激人了。
越前南次郎把手塞进自己宽大的袖子里对三人说：“嘛，你们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请你们吃饭行了吧？”
“烤肉、酒店、海鲜大餐什么的……”越前南次郎闭起一只眼偷偷瞥了瞥双眼冒光的两人，继续道，“都不行。”
太郎忍不住叹气……
能别皮了吗南次郎先生？你没看到店长和黑崎先生都开始撩袖子了吗？
“嘛，去吃拉面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拉面店，无论是汤汁还是拉面本身，都是这个哦。”越前南次郎向三人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第17章 三个大叔一台戏
越前南次郎所说的那家很好吃的拉面馆，其实就在体育场附近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巷子里，也亏得他能找到这么一家不起眼的拉面店来。
这家店里一共就只有三张四人桌，厨房和堂食区紧紧只有一块青色的干净薄帘子隔开。虽然店面狭小陈设拥挤了点，但是里面的环境干净整洁，老板娘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还有一阵阵帘子挡不住香味飘散开来。
“怎么样，闻起来就很香吧？我那天看完比赛想找个报亭买几本杂志，结果在路上闻到了这个味道，跟着香味走过来才发现的。”越前南次郎满意地看着三人的表情，回头对着帘子那边喊道：“老板娘，我要多加一份叉烧！”
“好，多加一份叉烧！”老板娘热情地回应着。
四碗拉面很快就被端了上来，老板娘笑眯眯地招呼四人快点趁热吃。
越前南次郎舀了一勺汤吹凉后吸溜进嘴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随着拉面店的门被推开以及老板娘说着“欢迎光临”的声音，他抬眼的一瞬，嘴里的汤全喷喷到了对面黑崎一心的脸上，黑崎一心嗷的一声冲进了厕所小隔间。
“什么啊，臭老头你也在啊。”越前龙马听闻动静瞥了一眼，关上门对老板娘说：“和之前一样，谢谢。”
越前龙马把网球包放在另一张空桌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用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颊向越前南次郎看来，饶有兴趣地发出了“哼嗯~”的鼻音来，下一秒他的视线和太郎相遇。
两人皆是一愣，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意外。
“越前……南次郎先生？”坐在太郎对面的浦原喜助纵观全局，将一块叉烧吞入后询问这个今天刚认识的南次郎先生。
他们只是交换了各自的名字却不知道对方的姓，没曾想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好像对网球有一点研究的人居然是选手越前龙马的爸爸。如此一来，他会压越前龙马，并且还能头头是道地分析两人的实力也能说得通了。
浦原喜助摸着下巴打量这乍一眼看上去丝毫没有相似度的两人。
这么仔细对比起来，这两人的眼睛倒是挺像的。除此之外，谁能看得出来这么一个青葱英气的少年居然会是这么糟糕的大叔的儿子啊？
更让浦原喜助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小阿太好像还认识越前龙马的样子，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再联想到之前在电视直播上小阿太指着越前龙马说这是他的理想型什么的，感觉可以演一部狗血八点档的精彩剧集了。
爱而不得，相见不认，虐恋情深，诸如此类的剧情。
浦原喜助想象中的当事人太郎在和越前龙马确认过了眼神之后，十分坦然地继续吃起了拉面。
越前南次郎在最初的吃惊之后便冷静了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拉面，含混地嗯了一声道：“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也真是很随性的爹了，认个儿子都不爽快的还是头一回见。
浦原喜助看周围两人都吃得香喷喷也埋头继续吃了起来，没多久越前龙马那碗拉面也被端了上来。
等黑崎一心抹干净了脸回来，狭小的店面里全都是吸溜拉面的声音。
“你们不知道吃面条吃出声音来是不礼貌的行为吗？”说完这话他坐了下来，捧起了碗吃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另外四人的食欲下降了一半。
吃拉面到底该不该发出声音来作为一个亘古难题，无论倾向哪一边都不会接受把面吃出像是猪吃饭那样的声音。
太郎夹到第六片叉烧的时候，才觉得这一碗600円的拉面实在是物美价廉，汤汁爽滑香甜，拉面筋道Q弹，叉烧的分量也特别足。
太郎特地留下了最后两片叉烧等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时候再吃，把吸饱了汤汁的叉烧肉放进嘴里咀嚼，满口汁香四溢，肥瘦相间却油而不腻的叉烧入口即化，光是想象也足以是让人感受到美妙幸福体验。
然后，一双筷子的出现把太郎美好的想象完全打碎。
坐在他对面的浦原喜助对他的叉烧伸出了罪恶之手，太郎阻挡不及，被浦原喜助得逞。太郎原本还想从空中把自己的叉烧截下来，可是他一个只活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怎么可能赶得上活了两百年的前十二番队队长的速度呢？
单身的时间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太郎抿了抿嘴夸赞道：“店长的身手真是好。”
浦原喜助压了压帽子刚想谦虚两句，却听太郎继续道：“一看就是母胎单身到现在了。不好意思，店长现在多大了？像店长这样的……”听说死神可以活很久哦。
太郎没有把话说全，在场越前父子和老板娘都是普通人，而死神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话说一半也不妨碍浦原喜助和黑崎一心理解其中的含义。
“噗。”黑崎一心喷笑了出来。
越前南次郎虽然听不懂后半句，可是太郎话中的意思他听得清楚，他惊讶道：“喜助先生居然还没有结婚吗？我本来还以为太郎是你的儿子……”
“哈哈哈哈！”黑崎一心捂住肚子狂笑。
浦原喜助摘下自己的帽子把脸凑到越前南次郎面前，面目狰狞地问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真的，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越前南次郎不为所动，肯定道：“摘了帽子看起来更老了。不进有胡茬还有黑眼圈，眼睛还这么无神一看就是年老了睡眠不足导致的。”
浦原喜助赶紧用扇子遮住了脸，可是遮不住他正在向外冒的黑气。
“不过……”越前南次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把话继续说下去。
浦原喜助平静呼吸做好了转折后被夸的准备，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比起显老，看起来还是母胎单身了半辈子更可怜。”越前南次郎叹了口气，宽慰般拍了拍浦原喜助的肩膀。
“呵。”太郎也笑了出来。
这是他到浦原商店之后第一次露出除了抿嘴上弯嘴角的恐怖尬笑之外的笑容，没有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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