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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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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白央又惊又傻,眼珠子大瞪。
  聂岑轻声一叹,柔声道,“学姐,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情况,我差不多也了解,这笔钱随你支配,我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想法,只是想为你分担,因为你是我的女友,我想让你生活的轻松一些,你也不必要有心理负担,这钱不是我父母的,全是我自己赚的钱。”

☆、103:天太黑,我一个人走(3)

  “你,你有很多钱嘛?”白央干咽着唾沫,心想聂岑待她的用心,她真是无以为报,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误打误撞的爱上聂岑,追到他这样一个优秀的浑身发光的男朋友!
  聂岑气定神闲的揶揄她,“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反正娶你绰绰有余。”
  “嗯哼,我可值千万的。”白央胸脯一挺,故意跟他杠上。
  聂岑面不改色,勾唇轻笑道,“我外婆现居的复式楼,可以娶两个你。”
  白央嘴巴张的无比大,好半天合不拢……
  聂岑抬腕看了下表,不再跟她玩闹,“好了,时间不早了,吃饱的话,就该安检了。”
  “噢。”白央精神一下子萎靡不振,她嘟哝着小声说,“我好舍不得你啊,真想有分身术,一个回家,一个陪你。”
  聂岑莞尔,“学姐,你这么黏人,你弟弟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白央秀眉一挑,神气的说,“我在白濮眼里的形象,就是超级女英雄!从小到大,谁敢欺负我弟弟,我保准儿打得他翻倍归还!”
  聂岑抚额,状似严肃的叹气,“看来,我的后半生不好过啊,随时可能被家暴。”
  “安啦,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呢?”白央扮个鬼脸,端起桌上的芙蓉汤一口喝完,起身道,“走吧。”
  聂岑抽了一张纸巾,绕过桌子走到白央面前,比她高出一颗头的他,脊背微弯,细心温柔的为她擦拭嘴角的汤渍,白央内心感动的哗啦啦的,她一踮脚,送了一个香吻给他,以及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亲爱的!”
  聂岑低笑,他鲜少用语言来表达对她的情,所以,他没有回应,只是牵起她的手,给她安定的力量,带着她离开。
  排队安检,聂岑陪着白央慢慢前移,越是别离在即,竟越是不知该说什么好,白央其它事情上具有独当一面的坚强,但在感情方面,却免俗不了是个小女人,真是特别的黏聂岑。
  “学弟……”
  “乖,等外婆病情稳定一点,我就去看你。”
  “噢,好吧。”
  “记着你的保证,每天一个电话,也可以拍你的短视频发给我看。”
  白央点头如捣蒜,“嗯嗯,记下了。”
  眼看就要轮到白央了,聂岑喉结滚动了下,忽然俯身抱住白央,低低的说,“我会想你的,现在……已经开始想了。”
  白央陡地酸了鼻头,“我也是。”
  “再见。”
  “再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聂岑最后一个吻落下,白央转身,一步一回头,没入汹涌的人潮,直至消失不见……
  聂岑怔在原地,心,忽然像被掏空了似的……
  没有人知道,命运就像一条湍急的河流,半路分出无数的岔道,而他们浑然不觉,竟已站在东西两端,背向而行。不期而至的生离,一句再见,原本以为只是短暂的插曲,谁曾想,竟成今生诀别的悲歌。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不停,聂岑飘忽的思绪被拽回,他查看来电,然后不假犹豫的接通。
  “聂先生,老太太病情极速恶化,心跳出现骤停,正在抢救,请聂先生速来医院!”
  一通护士来电,令聂岑脸色大变,他心慌意乱,拔足狂奔出机场大厅……
  聂岑终是没有来得及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当他赶回医院,冲进急救室的时候,外婆已经停止了呼吸。
  保姆阿姨趴在*边,悲恸万分,她照顾了这个老人三年,直到这最后一刻,亲眼看着老人离世,她心伤的无法自己。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在24小时之内的病理监测报告以及院方的急救报告,正在整理,聂先生稍后可以过目。”医生冷静的说道,“请节哀。”
  聂岑什么也听不见,他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二十年的精神世界,一夕坍塌,他承受的打击,超出了预期想像,原以为自己会坦然面对,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发现,他崩溃的像个孩子,感觉身心都被掏空了……
  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俯身抱住外婆,热液从眸中汹涌而出,“外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
  中午十二点,飞机落地延安。
  长达近四个小时的航程,白央一身疲惫,排队走下舷梯,她打开手机,打算向聂岑报备,结果,他手机处于占线状态,她只好暂时作罢。
  白央拎着行礼箱,辗转两趟公交车回家。
  家人刚刚吃过午饭,白母洗碗,白濮在看书,瞧见白央归来,白濮连忙上前接过行礼箱,欣喜的打招呼,“姐!”
  白母高兴又意外,“央央,你怎么回来了?提前都没打电话啊!”
  “哎哟,累死我了!”白央抹一把额头的汗珠,有气无力的说道,“妈,给我一杯水。”
  白母马上去倒水,白濮眼睛直往白央身后瞧,兴奋的问,“姐夫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咳咳。”白央被呛到,一巴掌拍回白濮的脑袋,“哪儿来的姐夫?分手了!”
  白濮一个趔趄,仓促抓住一旁的柜子,这才稳下了步子,他大惊失色,“姐,你脑抽了吗?”
  “嗯?”白央眼一横,凶神恶煞,“你吃豹子胆了?敢骂我脑抽?”
  白濮情急道,“不是姐,你真跟聂哥分手了?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像聂哥这么优秀的闪闪发光的人,你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的,你……”
  “嘁,闭嘴!”
  白央无语的白他一眼,走到沙发前四仰八叉的躺下,她慢条斯理的说,“逗你玩儿呢,我怎么可能分手啊,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是遇到聂岑,最好的福气是追到了他做我的男朋友!我真是做梦都能开心的笑醒呢!”
  “哎哟,姐你吓死我了。”白濮松了口气,感觉心跳都差点儿失衡了。
  白母端着水杯过来,好奇的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白央随口一应,忽然想起什么,她爬坐起来看着母亲,笑幂幂的道,“妈,你将来嫁女儿,想要多少彩礼啊?”
  闻言,白濮忍俊不禁的取笑她,“姐,你知不知羞?这就考虑嫁人的事了?”
  “呵呵,要是我知羞的话,你觉得聂岑可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么?他啊,完全是被我折磨的不堪忍受了,寻思着既然甩不掉,不如勉强接受,所以喽……”说到这儿,白央双手一摊,表情特无赖。
  “哈哈哈……”
  白濮简直笑死了,“姐,麻烦你把节操捡起来好么?我突然很同情聂哥啊!”
  “少胡说八道,我们央央多好的姑娘,哪家的小子都配得上!”白母立刻护短,不高兴的数落白濮。
  白央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妈,不管配不配,反正啊,你女儿这辈子只嫁聂岑,哪怕他不给你彩礼钱,我也要嫁!”
  “看看,我姐还没嫁呢,就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了!”白濮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真是哭笑不得。
  白母也失笑的不行,把水杯端给白央,满目慈爱*溺,“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午饭没吃吧?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白央接过水杯,眯着眼笑得贼兮兮的,“妈,我不饿,我就是要跟你说,这彩礼钱啊,聂岑已经提前支付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他给了我好多好多钱,我都记不清累积多少了。嗯,今早上飞机前,他又给我三万块,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范儿,根本拒绝不了!”
  闻言,白母和白濮惊得瞠目结舌,“三,三万?”
  白央低头喝了口水,正要喝第二口,忽然恶心感从胃里涌上,她忍不住嘴巴一张,呕吐不停!
  白濮吓一大跳,“姐,你怎么啦?”
  “央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白母急忙拍打白央的背心,焦急的询问。
  白央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的一刹那仿佛失了血色似的,她感觉鼻孔里热热的,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鼻血!我姐流鼻血了,我去打冷水!”
  白濮惊慌的推开门跑了出去,白母望着白央的瞳孔,一分分的放大,她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的问,“央央,你,你除了流鼻血,还有,有哪里不舒服?”
  正在这时,白央的手机响铃了,她以为是聂岑,急忙摆摆手,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按住鼻孔,然后拿出手机,仰头接听,努力让语调轻松的说,“聂岑,我到家了,我呆会儿就去医院啊,你别着急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您好,请问您是白央女士吗?我这里是上海医院,五月下旬,您曾经到我院就诊,进行了采血化验,我很抱歉的向您转达一件事情,当时检验科的实习医师工作疏忽弄错了血样,您得到的检验报告是另一位女士的,而您真实的血样化验单结果……白细胞异常增高,且增加的白细胞并非正常细胞,不排除为恶性肿瘤的可能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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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天太黑,我一个人走(4)

  来电不是聂岑,对方满含歉意的娓娓道来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事故的可怕噩梦。
  白央浑身发冷,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一旁的妈妈,想说什么,却呼吸急促的说不出来,连同大脑一片空白。
  “白女士,请您立刻前往医院进行身体全面检查,根据您的病史以及血样检验结果,我们初步确定有白血病的可能性,需要第一时间确诊!”
  听到关键的三个字,白央整颗心拧在一起,眼珠发直,“白……白血病?”
  原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白母,闻听一个激灵,脸色大变,而恰好推门进来的白濮,手中端着的水盆“咣当”掉落在地!
  白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手机砸在腿上,又滚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她双目空洞,失神的望着白母,好半天都像魔怔了似的。
  白母一旦反应过来,急的眼睛发红,“央央,这怎么回事儿?谁打的电话啊?说谁是白血病?”
  “姐……”白濮喉结艰难的滚动,他一步步走过来,握住白央的肩膀,焦急的问,“谁得了白血病?”
  白央瑟缩起身子,机械的张嘴,“上海医院的电话,她们说……说我可能得了白血病……”
  原本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句之后,彻底消沉,仿佛有一把刀无形的抵在了每个人的喉咙口,攫住了他们的呼吸,令他们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妈!”
  白濮忽然一声惊叫,震醒了白央,白母晕过去了,整个人栽在沙发一角,双眸紧闭,姐弟俩人急忙扶起白母,惊慌失措的叫喊,“妈,妈你怎么了?妈!”
  “去医院,快,快去医院!”
  白濮颤抖着嘴唇,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白母背起来,他走出两步,忽然想起白央的病,眼睛红得吓人,“姐,把家里的存折找出来,都在衣柜的抽屉里,一共两个,全带上!”
  白央的鼻血,渐渐停止,她抹一把鼻子,浑浑噩噩的走到大衣柜前,找出父亲生前留下的全部财产,然后拿起随身小包,跟着白濮出门。
  她努力的保持着冷静,她想,她的命运不会这么倒霉,才刚刚得到了幸福,还没有嫁给心爱的人,怎么可能得绝症呢?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
  他们打车去了延安最好的医院,白母急火攻心,到了医院后很快苏醒,而白央再次抽血化验,进行血液检查,骨髓穿刺,以及其它各种检查。
  确诊结果需要第二天才能知晓,而这一晚,母子三人几乎彻夜未眠,谁也无法安心的入睡,担忧与焦心,在每个人心里来回的翻搅,坐立不安。
  白央没有再联系聂岑,她也没有接到聂岑的回电,她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好似碰一下就会断。人最害怕的就是等待,尤其等待有可能是死刑的宣判,更是一种煎熬。
  而她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聂岑正经受着失去挚爱亲人的巨大悲痛。
  外婆的遗体,已经转移到了太平间,聂岑父母正在回国的飞机上,追悼会议厅和殡仪馆是张阿姨帮忙联系预订的,聂岑不懂这些,并且他沉浸在哀伤中,什么也顾不了。
  这一晚,聂岑把自己关在外婆的房间里,滴水未沾,整整坐了*,默默守灵。
  凌晨时分,父母归来,风尘仆仆。
  聂岑带着父母去太平间看望外婆,舒夏哭的站不起来,她问聂岑,“外婆走时,说了什么?她走得安详吗?”
  “当时我不在外婆身边,张阿姨守着外婆。外婆什么也没说,进了抢救室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聂岑双眸噙满泪水,嗓音低哑。
  舒夏抽噎着,“那你去哪儿了?”
  聂岑沉默,他去机场送白央,一直陪着白央进了安检,若他早半个小时回到医院,就不会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后悔吗?
  他不知道。
  爱情与亲情相较,他无法做出孰轻孰重的抉择,外婆与白央,于他而言,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个给了他前半生温暖的二十年,一个将陪伴他后半生的几十年。无法预料的意外,是命中注定的。
  他想,外婆一定不会责怪他。
  舒夏只是随口一问,聂岑不回答,她便没有再问下去,聂父扶抱起她,小声的安慰,聂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外婆的遗容,心中凄然。
  ……
  下午两点半。延安,医院。
  白央的确诊结果,从医生的口中说出来,虽然她已经把结果想到了最坏的程度,但亲耳听到这一事实,依然无法平静,她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医生,请您再仔细看看,我姐不可能得白血病的,她怎么会得这种病?”白濮腥红了眼,发疯似的不愿意相信。
  白母当即哭了出来,“医生,能治吗?求求你救我女儿,她才二十三岁……”
  医生道:“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危险因素很多,一般与遗传和家族因素有关,特别是有遗传倾向综合征的患者白血病的发病率极高,这种类型的白血病治愈率不太高,但很多事情都是因人而异,得病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放弃,保持良好的心态,积极面对,配合治疗,根据患者身体状况的不同,还是有很多奇迹发生的,比如单靠化疗大概20%到30%的病人能够治愈,达到十年不复发的情况,如果有条件做骨髓移植,治愈率会更高。”
  “医生,只要能治好我姐的病,骨髓移植我们肯定做!”白濮眼中水光闪现,嗓音已哽咽。
  医生摇摇头,“不要急,治疗方法有很多种,有化疗法、骨髓移植法、造血干细胞移植法等,具体采用哪种方法治疗,肿瘤科需要会诊决定,不过骨髓移植可以先作配型,提前准备。作为病人的家属,尤其是同胞兄弟姐妹,最有可能配型成功,只要没有血液传播的传染病,比如乙型肝炎、丙型肝炎、艾滋病等,就可以捐献骨髓。”
  “我捐!给我和我姐做配型,我什么传染病也没有,肯定可以的!”白濮急切的说道。
  医生颔首,“先办理住院吧,这个病是个烧钱的病,如果配型能成功,移植手术费大约得30万,后期的抗排异以及各种费用,完成三年治疗,总费用大概在100万左右。”
  “100万!”
  白母和白濮震惊的失声而出,一直沉默的白央,也缓缓的睁大了眼睛,虚弱的身体,忍不住轻颤。
  走出医生办公室,母子三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悲痛欲绝。
  这个噩耗,不亚于白父的突然死亡!
  而短短两个多月,他们还没有从上一个阴影里缓和过来,便又陷入了下一个绝望之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白濮低头,双手抱住脑袋,完全崩溃了。
  白母抱住白央,哭得老泪纵横,“我们家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遗传了这种可怕的病……”
  “遗传?”白央木然的问,“妈,你这什么意思啊?”
  “你爸车祸之前,就已经得了白血病,他不想治,害怕影响你们姐弟的学业,忍着谁也没说,烂在了肚子里,谁知道,央央你竟然遗传了你爸的白血病!”
  “我爸也是?”
  俩姐弟一震,简直不敢置信!
  白母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一百万啊……我的央央不能死,不能啊!”
  白濮一咬牙,“妈,咱家砸锅卖铁也要治好我姐的病,我去借钱,所有亲戚朋友挨个借,借不够就贷款,只要能救我姐,我打一辈子工还债!”
  “嗯!”白母用力点头,“你爸已经走了,绝不能让央央也……妈也去筹钱!”
  白央一声惨笑,“妈,白濮,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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